冬天曬太陽真是一種亨受,阿真心情和天上那一輪太陽一樣的燦爛,見到這個極易害羞的人兒出現了,揚起帥到不行的笑容,張臂喚道:“過來!”
瞧相公如此歡心,周濛濛心頭也歡喜不已,羞羞往四下睇看一眼,不見有人,這才怯怯踱上小蓮,來到他跟前,屈身把臀兒坐入他懷裡,癡癡凝看相公陽光笑容會兒,情到濃處忘了禮數,徐徐擡起手指,一點一點描繪這張俊逸五官,癡迷喃語:“相公長的真好看。”
“呵!我的寶兒也很美。”阿真笑逐顏開,大掌握住妻子荑柔棉掌,擱於脣上親了親,舒服抱着她,懶惰靠於柱上,內心那股安詳與寧靜濃濃升騰。
周濛濛懶懶依偎着他,眷戀地綻眼癡凝柔和的相公,幽幽想着與他曾經恩怨一切,不由的輕輕嘆息出聲,更深入地往他懷裡偎進,還好相公原諒她,不然她該如何偷生於此世?
詳寧抱着妻子曬冬陽,當聽得小道嘆息,阿真訝異低下臉,凝看懷中佈滿柔情的臉兒,抿笑詢問:“寶兒怎麼呢?爲什麼嘆息?”
周濛濛搖了搖頭,把臉腮緊貼於他心臟上,聆聽律動的那顆心兒,感慨輕嘆:“寶兒回想與相公往事,直到現在得相公寵愛,深覺慶幸。”
聽聞往事,阿真噗笑出口,手掌輕柔撫摸她的嫩嫩脖頸,也是感概不已道:“你是我林阿真活在這世上唯一動過粗的人。”說道,愧疚地俯下頭,把臉埋入她嫩嫩脖子上吻了吻,“因爲婷兒被謔讓我發狂了,我以爲你就是主兇。”
“是寶兒不對,相公勿須自責。”周濛濛撫摸他的臉頰,很是自責說道:“婷兒交於寶兒手中,寶兒卻讓她發生此種事,是寶兒失職,寶兒罪有應得的。”
“好了,都過去了,咱們一起攜手未來。”安撫這個自責人兒,阿真抱起她,手掌探入她裙內,輕輕解開她的褻褲繫結,寬鬆的褻褲頓時滑落。
“啊……”周濛濛嚇壞了,小掌急握住脫落的褻褲,一雙恥目受驚地四下瞟看,見着沒人,蚊聲急喃:“相公不可以,不可以在這裡。”
阿真知她害羞,早就吩咐所有人不得進出寶津樓,就是着火了也不許進來。爲的就是給她一個臉紅心跳的記憶,哪裡會停止。
“不要拒絕我。”說道,已把她的褻褲從秀鞋內扯了出來。
“不可以……嗚……”搖得如博Lang鼓的小腦袋見着他也解落褻褲了,極度羞恥令周濛濛哭了出來,一雙小手急急捂住他的巨大,萬分可憐哀求:“回房好不好,寶兒求求您……”
“不要害羞了,沒人敢進來的。”阿真一意孤行,強行掀起她的裙子,抱着她跨坐上來。
周濛濛都滾開了,手壓着裙子,想要遮住外逃的春光,可夫君又是那麼的霸道,哽咽摟抱他的脖頸,嚶嚀泣不成聲。
“唔……”當靈魂結合時,她不敢亂瞟,駝鳥抱着相公脖頸,手捂着脣瓣,身子泛軟,無助只能任他由他。
把誘人的妻子一口吃掉,阿真輕呼出一口氣,抱着她有芊細腰感受着那種血水摻和的溫暖,直到耳內的抽咽聲漸小,那呻吟被緊捂的變成了嚶嚀,隨後兩人的呼吸開始紊亂,剛纔房內的恩愛,又再一次火熱進行着。
暖暖的冬陽懶洋洋,寶津樓石廊上一對春蝶對舞,萬花雖萎,可阿真懷裡的這朵海棠花蕊卻隨着寒冬愈深,愈發的芳香。
三日後,除遺留於西夏的十萬兵馬外,八十萬大軍盡數歸來。同時憫莉派出重吏入西夏整齊以南政務。
回到大理的阿真基本成了廢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老婆們彈琴、練武、繡花、下棋。對了,他已學會下圍棋了,只是爛的讓人發嚎,就連棋藝也很爛慕容翩都不屑和他爲伍,只要一見着他抱着棋盤,立即就逃的遠遠,沒事做也要弄點事來做,反正就是不要被他纏住就對了。
圍棋真是種打發時間的好東西,一坐就得幾個時辰,日子很快就過去了。可阿真漸漸地就發現,家裡的老婆見着他抱着棋盤,個個都很忙。無奈,他只好走街竄巷到各衙門去尋找漏網之魚。
大理的都官們,最近大家都幹勁十足,縱然就是手頭上的事處理完了,仍然繼續翻翻看看,案子明明審完沒有問題,偏偏就是得重審重提重問,若你一停歇,也不知大王的消息怎麼就這麼靈通,肯定第一時間抱着棋盤出現在自個兒眼前,那今晚就別睡了,陪他大爺再來一局、就一局、最後一局、肯定是最後一局,那最後一局永遠沒完沒了。
阿真漸漸又發現了,除了老婆們很忙外,大家好像都很忙。大理好玩的基本玩厭了,忽有一日想起自已的願望,當即領着一大堆奴才,跨着三七步上街調戲美女。最後的結局不外乎兩種:其一,他纔剛要調戲,美女已倒貼了過來,變成美女調戲他。其二,立即被煽了兩耳光,然後府中的一大堆奴才被路人打翻在地。
接二連三嚇的大理府衙大吐白沫,當他第三次捂着被煽紅的老臉,終於明白了,原來美女不是那麼好調戲得,想上街調戲美女,厚臉皮是主要的,其次得經得住打,然後不是每一國的娘門都能調戲的,大理就不行,連他堂堂一國之君都沒吃到好果子,想想就知道了。
又一年新春佳節來臨,宴請各州各路的封疆大吏們,接受百官敬賀跪拜,例行公事地查閱三軍,說了些激勵話兒,然後除了和老婆躲被窩裡造人外,好像也沒別的什麼事可做。
光陰迅速,開春就這麼躲於四個老婆懷裡給過了,其間接到藍倪兒的三十封書信,幾乎每天一封,知曉她得年中才能到西夏,數着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地慢慢熬着。
二月初,消失無蹤的夏周的衆將終於冒出頭了,於荊南地區熱熱鬧鬧地招兵買馬,開始的聲勢極其浩大,諸路愛國烈士紛紛相投,開始了以復周爲名的反侵略之戰。一路從江陵府往北席掃,攻下金遼歧構機關、城池重鎮無數,殺死敵將兵馬近十萬。
然而,是年三月,耶律緒烈親統三座獸師六十餘萬,以阿球球爲左先鋒,布魯格爲右先鋒,開始了大面積的征剿。
三月十六日,復國烈軍與金遼虎狼相碰於河朔,憑一腔熱血的周軍奮勇殺敵,卻因後無大援,拼死難敗勁敵下,兵士衝勁一過,開始繁生怯懦,於至慘敗於河關巖。此一敗,奠定了烈軍終不能實現復周的美好願意。
四月十一日,幾乎失了所有城池的周軍陷入了孤立無援困境,原二十七萬兵馬逃的逃,死的死,已然不足七萬。何師道於江陵流域奮力死守最後陣線,全軍三萬將士幾乎全被殲滅,最終也保不住最後陣線,左右大將拼死護他殺出重圍,雖然得逃卻從此臥病不起,彌撒之夜,哽嗚而逝。
當阿真聆聞此事,腦中剎那空白,精神恍惚靜來到了御花園,默坐於亭子內近兩時辰,回想這個老人的一生,回想這個老人的威嚴,回想這個老人咆吼。眼淚頓如江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這一日的宮皇人心號啕大作,宮內太監宮女們惶惶繞道御花園,大理陷進一片沉默,所有的旗織皆換成了白色。
四月二十日,從大病初癒醒來,阿真力排衆議,金殿獨斷地調集座陸師,三道水寨,六座炮營。共陸軍三十萬,水軍二十萬,火炮三千五百挺,旱路以段奕平爲大元帥,水陸以潘小長爲大都督,炮師以楊青陽爲大總管,水陸迸發,浩浩蕩蕩從建冒、大渡路、成都路,開始了威懾天下的懲戒之戰。
沁人肺腑的四月,萬物復甦的四月,鳥語花香的四月。這一年的四月與往年不同,江西、江北、河南、河朔、渭水、漢水、銅關、牢關,盡處硝煙,美麗的江山殘破累累,具具殘屍堆積道旁,任鷹啄飽了,任狼漲腹了。大理師營所過之處,城牆倒了,軍寨起火,烈焰與殘肢熊熊融燒着,眼見之處瘡痍滿目,慘絕人寰。
四月二十七日,僅只短短的七日,水陸迸進的水陸兩五軍已快會師於金陵了,金遼面對火炮潰敗成一般散沙,縱就是堅守也守不住,就連耶律緒烈暴躁的血性都靜了,任阿球球再如何的才智超羣也無力迴天。聖詣未下,阿球球當機利斷,下令入駐夏周的所有兵馬,撤出回境,緊急加厚牆身加高城牆,重兵死守於原境的大同府、折津府。兩天後,耶律緒保最終放棄夏周的野心,心慌意亂急來境線詢問軍情及撫慰疲憊軍士,另一面又遣派重臣入大理言和,五日後格格喀草原上的那一朵白雲飄移到西夏上空,從此不再移動。
五月五日,阿真於城外十里亭接回何師道的遺體,和一干灰頭土面的夏周殘將。當即下令三軍掛白,賜何師道忠勇王爵,其爵位世襲罔替。隆重厚藏於美麗的點蒼山上,隨後大理軍政雙吏進駐金陵,開始重整凌亂的政務,安撫惶惶不可終日百姓,八百年夏周直到今年的五月,纔算真真正正顛滅了。
這一年的六月,累慘了進駐金陵各地的大吏們,然效果初見成效,閉門不敢出的百姓們開始露出了頭,膽怯的走出了門。於是,各寺院各廟宇開始熱鬧起來,爲親人弔喪招魂的人們,連月來的經聲不斷,一場接一場的法事,讓各院主持各廟喇僧接到手軟,僅只超渡亡魂一事,就金山銀山攬之不盡。
開封府最盛名的相國寺,位於州橋東面,臨着汴河這間寺廟巨大鼎盛,四下流水幽幽,青泉淳淳,百花齊放,蔥林蔭蔭,六月酷曙於此定居,那可真是處絕佳地方。
攜寶兒返金陵探親,看望故人故居地來到開封,她便不走了,非得進廟齋戒隔世三日不可。阿真是愛妻之人,寶貝老婆堅決要對佛祖禱告,雖然不太贊同,卻也由她任她,反正只是三日而已,又不是一輩子。
自雪豹和獵鷹被他派遣到萬里石塘,阿真的身邊就只是數名侍衛,大內侍衛的武藝自然是千里挑一的,可靈敏與警覺度不免有所下降。明刀明槍誰也近不了阿真的身,可若使些暗的,恐怕就不是天下無敵了,還好阿真不畏毒,也算是沒什麼大礙。
當寶兒齋戒閉門後,他無聊的可以,吩咐數名侍衛守護,自已領着一干人於相國寺不遠處的客棧落下了居,其實他也可以多添點香油錢宿居於廟裡,但是大禿驢們可是草食性動物,這點就受不了。
就這樣,閒閒沒代志,他吃飽睡,睡飽吃,無聊時就在開封走走逛逛,大街小巷裡尋找好吃好玩的,耐着心等待虔誠禮佛的寶貝老婆。
其實,在這個世上不只阿真無聊,無聊的人還有很多,比如上京城裡的那位姑奶奶。
“唉!”等待長大的日子可真難熬,耶律岫雲盤腿坐於郊外的油油草原上。天高地闊,蒼穹晴朗,蔚藍的天,淡渺的雲,遍地野草隨風飛舞,看着一波接一波的綠色海Lang,只要是人都會開朗起來,偏偏姑奶奶一對美麗月眉卻是死擰不舒,憂愁地輕嘆氣籲,煩惱的有夠可以。
“都十三歲這麼久了,怎麼還不來呀?”超越仙女的神顏有着苦惱與憂愁,恨恨低下眼眸往小腹上狠瞪了一眼,彷彿這樣子,能成爲新娘子的癸水就會來了一般。事實證明就算她瞪瞎眼,除非蜜桃成熟外,證明自已長大的那玩意不來就是不來。
“悶死人了。”措敗之極,姑奶奶往天高地闊的草原上悶極嘟嚷了一聲,隨後伸長手腳,砰的一聲仰躺入綠色的海Lang裡,無聊地凝視着天際的幾朵白雲隨風飄移,看着變幻無窮的雲兒,幻想着林哥哥的樣子,回憶吃他舌頭的味道,想念他好暖溫的胸膛,好想好想馬上成爲她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