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真聽到他是昔日拒狼候便知不簡單,可是這麼知根知底的話,不由的也令他心頭一顫,大刀疤抽扯了扯,負手哼道:“我不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催州府,你覺的這事可行嗎?”阿真心底很是疑惑,對堂上抱拳道:“楊護騎如三五十年找不到證劇,我們難道一輩子留在蘭州嗎?”
“這……”
眼見目的要達到了,楊真沒讓催正阿開口,馬上請求:“勿須三五十年,只須三五天既可。”
“哈哈哈……”聽到三五天,阿真驀然放聲大笑,指着楊真大力搖頭,對堂內堂外大聲喊道:“聽見了嗎?大家聽見了嗎?這纔是他真正的目的。報案是假,告狀也是假,真正的目的是要拖住我們三五天。”
“胡說……”
“是你一直在鬼話連篇。”阿真手指到他鼻頭,不屑哼道:“別說我夫人沒犯案,就算是犯案了,事隔十五年之久,屍骨都腐灰了,區區三五天能找到什麼證劇。”話落,扭頭對催正阿道:“催州府,你被楊真騙了。十五年的真正事實,並不是他口中所說這般。”
他們一人一句,吵的催正阿一個頭兩個大,力砸驚掌木大叱:“全都住嘴。”
叱停了所有人,馬上詢問:“蘇姑爺所言何意?你夫人沒殺楊護騎之妻?沒挑楊護騎筋脈?”
“事情的姓末是這樣子的。”對催州府抱了一個拳,阿真才大聲說道:“十五年前我夫人路過浙江,楊真見我夫人年青少小貌美可人,便對其死纏爛打……”
“胡說……”楊青臉紅脖子粗咆哮。“我怎麼可能對養不……”
“啪……”催正阿力砸堂木大叱:“公堂之上,豈容你這等咆哮。”叱完,指着阿真,“你繼續說。”
“是。”事過十五年了,而還是在漸江一帶發生的,怎麼辯都可以了。阿真理所當然說道:“我夫人青春少小,且貌靨如花,怎麼會看上他。”指着楊真,繼續道:“可楊真的妻子性烈,見他屢糾纏於一個女人,整日丟魂失魄,便怒氣衝衝前來找我夫人問罪。在我夫人不予理會之下,便動起了手腳,隨後雙方互有拉扯。然楊真妻子在互扯中不甚摔倒於地,事後回家便感覺稍有不適。”話到這裡,阿真轉身朝小嘴大張的翩兒挑了一個眉頭,繼續講道:“原來楊真妻子已有月餘身孕自已尚不知,原是稍有不適,可因不去理會便釀成大禍。”手指直指掉下巴的楊真,“且說楊真在妓院突聞剛纔其妻去尋仇追求姑娘,便不先歸家看妻,而是急來糾纏我夫人,以至回去之時,駭見其妻已然冰冷。不明內幕之人,乍聞楊夫人突然辭世,便把她與人有過拉扯之事聯想成一塊,再加上我夫人是慕容山莊之人,那些自認是武林正派人仕,一向都管慕容山莊妖莊,所以衆口鑠金,一至污衊楊夫人是被我夫人打死的。”
靜!
楊真傻眼了。
慕容翩更傻眼,明明是她一掌擊死楊真他老婆,怎麼變成互有拉扯來了?怎麼變成流產而亡了?
“你……你你……你……”楊真差點氣炸,渾身抽筋指着阿真直你不出來。
阿真見這個刀疤男氣的講不出話來,趕緊扭頭對催正阿道:“催州府你看,楊護騎被我說到痛處,講不出話來了。”
“這……”催正阿很犯暈,不知誰是誰非了。
“我有人證,可正明事發前在福建便與慕容翩如同水火。”憋了許久,楊真才憋出這句話。
“喔。”阿真眯眼挑眉詢問:“是誰可以給你作證?又是誰可以證你沒對我夫人死纏爛打?”
“鐵血樓的程妮。”
“是武林人物吧?”
“當……當然。”
“這個鐵血樓與慕容山莊也是勢同水火吧?”
“這……”
阿真雙手一攤,轉身對催正阿道:“同仇敵概之人如何能證明?如行的話,那公堂不變成虛設嗎?”
楊真氣結,氣的疤臉漲紅,“那我一對腳筋呢。”
“那是你疚由自取。”阿真把上揚起暴怒的臉龐,轉身指叱:“我夫人性格善良,得聞你妻子病危,上門悼哀,剛見你妻子雙腿流着墜胎之血,還未和你解釋其實你妻子是因墜胎而亡,你這個禽畜便聽信以訛傳訛之言,便想對我夫人用強逼之舉,雙方拼鬥下,也才意外割傷了你的腳筋。”
“胡說,胡說八道。”楊真氣的跳腳,難於相信他竟然生生把他抹黑了。
“催州府你試想一下。”阿真纔不搭理他,轉頭對催正阿給予至命一擊,“如我夫人真如他所說,殺了他妻子在前,割他腳筋在後,難道你不感到奇怪嗎?如果是你犯此案,你會這麼做嗎?”
催正阿不是武林人物,自然搖頭道:“當然不可能,如我殺了楊護騎之妻,還綽餘地挑斷他的腳筋,不如給他一刀,何故要留下活口。”
“這就對了。”阿真抓的就是這個州府不是武林人物,馬上跨步朝圍觀的大堆百姓喝問:“如果你們是兇手,會留下活口,只挑其腳筋嗎?”
大堆百姓相覷了一眼,隨後整齊搖頭喊道:“當……當然不會。”都殺人了,有那時間去挑目擊者的腳筋,還不如一同殺了,留下來當目擊證人啊。
百姓和武林人物不一樣,武林人物講求的是霸氣和威懾,這羣人本來就不怕官府,且視官府如糞土,留個目擊者就留個目擊者,江湖仇殺本來就是這麼才能霸道霸氣。
阿真深明這個道理,把這一池水攪的特渾後,轉身走到目瞪口呆的翩兒邊身,對她呆呆小臉狡黠一笑,馬上對堂抱拳:“催州府,很顯然事情已非常的明瞭。”
催正阿怎麼想都覺的這個林阿真說的極有道理,把事情分析的條條不絮,有理有據。
“啪……”怒拍驚掌木大叱:“楊真,你身爲朝庭命官,非旦不以身作則,反以私人恩怨污告他人,該當何罪。”
“下官,下官……”楊真自已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搞成這樣子,他纔是受害者啊。
“催州府。”阿真趕緊上前求情,深嘆一口氣道:“楊護騎已是身殘之人,我等可憐於他,此事便不怪罪了。”
“還是林公子德操修的好。”催州府滿意點了點頭,提筆落案念道:“楊真所告慕容翩之案,查不屬實,慕容翩無罪釋放。楊真污告他人之五十板棍,乃因身有殘疾,被告之人心繫憐憫,不予追究。”點下筆墨,蓋上官印,擡頭喊道:“退堂。”
“謝催州府。”抱拳往前一躬,阿真抿嘴睇了木愣的楊真一眼,才勾起嘴角牽起呆呆翩兒的小手,大步往衙府大門坦然跨了出去。和他這張三寸不爛之舌鬥?老子以前的職業是幹業務的,二十一世紀的人都忽悠得過來,還忽悠不了你們這羣腦槳如糊的古人嗎?
被牽着手兒跨出府,慕容翩無法不去看身邊這個男人,難於置信地垮掉下巴呆愣愣地仰頭瞅着他。
出了蘭州府阿真瞧見她那滑稽的可愛模樣,再也忍不住噗哧失笑,皺鼻愛憐地捏了捏小寶貝愣愣小鼻頭。
“翩兒,我照鏡子的時候,也時常忍峻不住要去盯着鏡子,但現在咱們可是在大街道,你先忍忍,回房後想怎麼看就怎麼看,乖。”
愣頭愣腦回過神,慕容翩稚臉兒微微泛漾,嗔嗔睇了他一眼,“阿真哥哥,你好厲害,超級厲害。”
“這樣就崇拜了?”阿真撇低下雙眼與她那雙佈滿崇拜水汪汪靈眸相對,上翹嘴脣佯怒道:“翩兒瞞着我好多事,走,跟阿真哥哥回房審訊去。”
慕容翩聽他這句話,自然便明白他又要對她幹壞事了,稚臉突如其來的紅暈讓她更顯俏皮,“阿真哥哥要全都審訊嗎?”
“當然,從幾歲不尿褲子開始。”皺鼻刷捏她幼顏,扮兇道:“鉅細靡遺全都招了,不然我……嘿嘿嘿……”挑了挑yin邪眉頭,“你知道的。”
“阿真哥哥又想對翩兒幹壞事了。”慕容翩臉蛋紅紅地咕噥,可小身子卻更與她拉近一份,扁起嘴詢問:“連從翩兒幾歲不尿褲子也要審訊嗎?”
“當然。”裂開起大**血盆大口,壓低聲音說道:“特別是我的小寶貝癸水是每月幾日來的,有沒有想過男人,寂寞時都在幹什……”
“啊!”轟的一聲慕容翩稚嫩容顏頓如火在燒,掙開他牽住的小手兒捂住巨燙雙腮咕噥嚷道:“阿真哥哥是壞蛋,翩兒纔不告訴你。”對他扮了個鬼臉,輕吐丁香小舌,便往熙熙攘攘人羣奔跑了進去。
“小心點。”眼見小寶貝羞跑了,阿真裂口搖了搖頭,加快腳步跟着跑不見人影的小丫頭片子往客棧邁去。今天他不把這個亂來的妖女審訊得幾歲斷奶,他就死在她身上。
“着實厲害之極,真叫**開眼界了。”自他們跨出府衙時,藏於百姓堆裡聆訊的寶血樓幾人訥舌了,很難去相信他們大姑爺上脣一碰下脣,就把鐵一樣的事實給扭曲翻版。明明就是養不大殺了楊真他婆娘還挑了楊真的腳筋。可照大姑爺所說,有那時間去挑楊真的腳筋,不如一刀做了,何故要留個活口來添麻煩?難道楊真一直在說謊,難道養不大真的是自衛才誤傷他腳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