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意嘆了口氣,他有些漠然的往前走着,臉上看不出一點喜怒。
這時,另外一個手下走上前來說:
"大人,現在怎麼辦?我們應該怎麼做?"
唐意回過頭看着手下說道:
"我們現在就去胭脂店查看一番,看看還有沒有線索。"
"好。"
手下點點頭,然後跟着唐意一同離去。
此刻,胭脂店裡,唐意帶着手下的人四處查看。
"大人,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一個小弟向唐意彙報道。
"嗯。"
唐意皺眉點點頭。
"大人,這個嶽秀秀的女人真的死了嗎?"
一旁的一個手下突然問道。
唐意看向手下,問道:
"怎麼?難道你有線索?"
"屬下並沒有線索,但是屬下覺得這個女人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的。"
手下人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這個女人是被人殺害的?"
唐意疑惑的問道。
"不一定,也許這個女人根本沒有死,而是逃跑了。"
那個手下人說道。
"逃跑?怎麼逃?這個胭脂店裡全是人,怎麼逃?"
唐意疑惑的說道。
"大人,你別忘了,這裡可是建安京城,是皇城,這裡人口衆多,如果這個女人是從哪個地方逃跑了,那肯定會有漏網之魚,所以屬下認爲這個女人極有可能躲藏在某一條街道上。"
手下人分析道。
聽到手下人的話,唐意陷入沉思。
這個手下人的分析確實有道理,自己只顧着查案,卻忽略了這裡人口密集的情況,而且這裡的百姓都是富貴之人,誰會傻到去街道上溜達,除非他是瘋了,而且這個女人如果真的是在街道上遇到了危險,那麼自己的手下應該會發現啊!
"好吧,既然這樣,那就去百花羞搜索看看,如果能在那裡發現線索,那就最好,但是如果沒有發現,那就算了。"
唐意想了想,說道。
"是,大人。"
"大人,你的傷好些了嗎?"
一個小弟關心的問道。
"已經差不多了,不礙事的。"
唐意笑了笑說道。
"大人,這幾天您的身體太虛弱,這個傷還是需要靜養。"
那個手下人關切的說道。
"放心,這個傷只是皮肉傷,沒有性命之憂,等傷好了之後,我再服用丹藥恢復就好。"
唐意說道。
"是,大人。"
幾人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看着退下去的幾人,唐意的眼睛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你們先下去吧!"
唐意吩咐其他人說道。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唐意便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接着,唐意將茶杯放下,然後站起身來。
來到房間窗戶邊,唐意打開窗戶,往樓下看了看,只見街道上人羣熙攘,人潮涌動,街道兩旁的商鋪燈火通明,一片繁華景象。
"不管怎樣,還是去看看吧!"
唐意喃喃說道。
說完唐意便跳下窗戶,朝百花羞走去。
百花羞是京城最大的一個胭脂鋪,在這裡的人幾乎都是大戶人家,所以百花羞的生意十分紅火。
唐意一路暢行無阻,走進胭脂鋪內。
胭脂鋪裡的夥計一見有客人到來,便熱情的迎了上去,一副討好的模樣。
"這位公子,不知道您需要什麼樣的胭脂呢?我們這裡有上好的胭脂水粉,也有各種顏色的胭脂,公子要不要試試呢?"
夥計說道。
"你說呢?"
唐意輕聲答應。
"那我們店裡有上好的雪花胭脂,公子要不要試一下呢?"
夥計繼續問道。
"我..."
唐意仍舊是輕聲的答應。
"那我們店裡有上好的桃紅胭脂,公子要不要試一下呢?"
夥計繼續問道。
"滾開。"
唐意說着亮出了六扇門招牌。
那夥計繼續說道:“你用不上,可以買些送給夫人呢,現在啊疼夫人的男人才最稀罕嘞。”
唐意滿臉黑線,這時掌櫃的出來。
他一看到是六扇門的招牌,店掌櫃頓時嚇壞了,他趕忙跪倒在地。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
店掌櫃哭喊着求饒。
唐意冷哼一聲,說道:
"今天不追究你的責任,以後不要讓我再在胭脂鋪見到他。"
唐意說着指了指那推銷夥計。
"是,是,大人,小人保證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店掌櫃連連磕頭,然後站起身狠狠的踢了一腳那夥計罵道:“趕緊滾到後院擡貨去。”。
那夥計還戀戀不捨的說了一句:“實在不行,買回去送人也好啊。”
這一下連掌櫃的臉色都有些凝固了......
“見過這個女人嗎?”
唐意拿出六扇門對嶽秀秀的畫像問那掌櫃道。
"見過見過,這個姑娘是我們店裡的老顧客了,她每次都會留下很多胭脂,每次都要在我們店裡待很久,不過昨日裡她匆忙離開了,連看好的胭脂也沒買下,今天沒再來過。“
掌櫃有些難過的說道。
"哦,那你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嗎?"
唐意又問。
掌櫃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唐意看到掌櫃的這幅態度,便沒有多問。
"那你知道她爲什麼突然離開嗎?“
唐意又問道。
"這個...我真的不清楚。"
掌櫃一臉爲難的說道。
唐意沒有再說什麼。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小的告退。"
"恩。"
掌櫃的退了出去。
就在這時,店裡另一個夥計說道:“她好像是看到一個男人進來後才匆匆離開的。”
“男人?”
唐意沉吟了一下,然後問道:“那男人長什麼樣子?你們以前見過他嗎?”
"沒有,他進來的時候是戴着斗笠的,所以小的們沒有看清。"
唐意點點頭,然後對那個夥計說道:"你去幫我把那個男人的相貌畫出來。"
"是,大人。"
那個夥計恭敬的說道。
"你把他的樣貌畫下來後,我自己去找。"
唐意說道。
"是,大人。"
那個夥計說完便離開了。
唐意坐在凳子上,開始仔細端詳起夥計給的畫像來,這張畫像上面的男子戴着一頂斗笠,身形很是熟悉。
“不會吧?是他?”
唐意臉上一片駭然,他的腦海浮現出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