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爲何如此關注沈浪?這背後到底存在着怎樣的秘密?她到底是善是惡?
沈浪覺得,這三個問題目前亟待解決。而要解決這三個問題,就要和陳圓圓接觸。
如果不出意外,陳圓圓肯定會主動來找他,怎麼找呢?會不會直接上沈府去找?
“我叫陳圓圓,我是教坊司的花魁,我來找沈浪,我和他相識已久。”
猜猜沈老爺、沈夫人、丫鬟靈兒聽到這樣的話,會不會剝沈浪的皮。
尤其是靈兒,在靈兒面前好不容易塑造的外表有些花,實則是正人君子的形象將徹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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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防止這種情況的出現,沈浪就得主動去找這位花魁。
唉~明明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啊,即使她勾引了我……
於是沈浪想到了一個法子,能主動且問心無愧的進教坊司……去找陳圓圓。
糕點坊是餐飲行業嘛,就像開酒樓開飯店,哪個不找個當紅的花魁娘子來彈幾首唱幾首鎮鎮場子吸引顧客。
陳圓圓就挺當紅的。
拒絕了姬文飛相送的請求,沈浪慢慢悠悠出了東市,而後一轉頭,向教坊司走去。
第一次一個人去這種地方,有些羞澀啊,遇到熟人就不好了,沈浪是好孩子……
於是沈浪刻意挑人少的小巷道走。
這當兒,沈浪又拐進一條小道,這條道不是說人少,而是一個人都沒有。
正自走着,某一刻,沈浪忽覺脖頸上雞皮疙瘩頓起,他想也不想,喝道:“我閃。”
下一刻,他身子憑空出現在兩步之外。
後面“鐺”的一聲響起。
沈浪出了一聲冷汗,那是長刀砍在地上的聲音。
若剛纔猶豫片刻,那長刀就鍘在他頭頂了。
沈浪回身定睛一看,身後是一個蒙了面的黑衣人。
那人一刀斬空,似也呆了片刻,但是也不拖延,順手擡起長刀,便再次砍向沈浪。
什麼仇什麼怨?
沈浪雖無實戰經驗,但好在反應夠快,沉喝一聲:“汝刀重萬斤。”
下一刻,他腦袋陣陣眩暈。
淦!吹過頭了……
好在那人也無多少防備,瞬覺手中長刀重逾萬斤,刀刃一下子壓到了地上,他手上青筋暴起,方纔沒有丟開刀把,但竟一時拎不起刀來。
趁這一會兒功夫,沈浪腦袋裡的眩暈感散去,看也不看那黑衣人,轉身就跑。
過了幾息,那黑衣人才覺手中的刀又恢復了原樣,但是看着沈浪遠去的背影,罵了聲:“媽的,硬點子。”
而後也不去追,收刀匆匆遁去。
沈浪跑了一段路,才反應過來。
我特孃的又不是打不過!
而且我有扇子,怕啥?
他懊惱的跺了跺腳,又轉身跑回去,但那小巷道里空空如也,哪還有人影?
“唉~還是實戰經驗不足啊,本來能抓到那廝的……還有這扇子,跟着我當真是成了個擺設了。”沈浪爲自己的愚蠢無奈嘆氣,但同時心裡也有點竊喜。
天娘賊,勞資什麼時候也這麼厲害了?!
小小插曲,不影響沈浪逛教坊司的興致。
不過這次他不敢走小巷道了,到了人跡繁華的主街上。
剛纔實屬他反應夠快,但要是再來個厲害些的就沒那麼幸運了。
對於着刺客的來路,沈浪腦子裡翻了一遍自己在京城得罪過得人。
越王?
應該不是,雖然我投靠了太子,還爲太子策劃賑災事項,但現在賑災事件可是讓太子栽了大跟頭,越王只會覺得我是給太子出餿主意的,開心還來不及。
還有一個,那便是洹王姬寬了。
自把洹王趕出仙留學院,沈浪有好幾個月沒聽到這廝消息了。
莫非真是他?
就因爲口角之爭,就要置我於死地,這廝太小心眼了吧……
不過站在小心眼的洹王的角度想想,沈浪還真覺很有可能。
本王何等身份,一個小小商賈,小小學子,也敢侮辱本王?
殺了。
這封建年代,堂堂皇子要殺一個無名之輩,可不是再簡單不過了嘛。
只是這位洹王有點看不起我啊,你殺我就殺我,還派來這麼個弱雞?
…………
另一邊,洹王姬寬肥胖的身子正躺在一個俏麗侍女的溫香軟玉里,吃着侍女遞到嘴邊的葡萄,眼光閃爍。
他在等人,等殺人的人。
沒錯,要殺沈浪的就是他。
上次被沈浪當着數百學子的面“侮辱”之後,他殺心便起。
沒錯,洹王叫姬寬,身子也寬,但心眼確實很小。
惹我?可以,殺了就行。
但是,就在他打算等着沈浪從學院回家,讓刺客埋伏殺之的時候,正統帝口諭傳來。
“洹王不經朕意,擅離學院,罰閉門思過十日。”
他頓時蔫了,既然正統帝已經注意到此事,他當然不能再繼續對付沈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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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覺得正統帝是因爲他和姬文飛兄弟不睦才懲罰他的,與沈浪並沒有關係,所以打算遲些再出手。
惹了本王的人,現在不死,過兩天還是要死。
但是,沈浪卻又跑去青州了。
沒辦法,只好再等着沈浪回來,結果沈浪回來,又莫名其妙成了太子的入幕之賓。
所以洹王只好又暫時偃旗息鼓,看看情況。
但是就在這兩天,又發生了令他怒不可解,新仇舊恨涌上心頭的事情。
參加會試的學子大量來京,自然會與仙留學院的學子有所交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上次學院裡鬥對聯的事情邊傳了出來。
尤其是那句“月加半是個胖,月加長是個脹,四皇子挺起大肚當中坐,不知是胖還是脹”,現在幾乎成了他洹王的專用句。
聽到這個消息後,洹王砸了一屋子東西,而且衝動是魔鬼,他還把自己珍愛的一個極品珊瑚給摔成了渣,好歹沒把他給氣出病來。
當然,這一切,最後他都算在了沈浪頭上。
於是乎,他決定什麼都不管了,沈浪,必須死。
爲此,他派出一個煉精境的武者去滅殺沈浪。
在他看來,沈浪初入學院,能有個屁的修爲,派這等層次的武者去,綽綽有餘了。
只可惜,沈浪已經是太子的人了,自己便不能做的太過分,否則,就不會是單單殺了那麼痛快,而是抓回來,狠狠地,狠狠地折磨。
洹王咬牙切齒的咀嚼葡萄,彷彿咀嚼的是沈浪。
這當兒,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吧。”洹王道。
一個灰衫男子推門而入,低頭躬身道:“殿下,黑衣回來了。”
黑衣是代號,今日他派去的黑衣只有一個,便是殺沈浪的那個。
灰衫男子頓了頓,又道:“點子硬,沒殺成。”
“什麼?”洹王一下子坐了起來。
隨着洹王厚重的身子離開,那俏麗侍女直覺胸口一鬆,不由自主的呼了口氣。
洹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侍女當即嚇得瑟瑟發抖。
“拉出去,杖斃。”洹王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