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爺,這可鼎可足有上千斤,您可小心着點。”
“就是,咱們伯爺還沒娶親,若是不小心傷了腰可就不好了。”
“哈哈哈,這十兩銀子也太好賺了一點。”
由於蕭子澄平日裡不怎麼拿架子,和這些工匠經常打成一片。
如今瞧蕭子澄準備舉鼎,一個個皆是跟着起鬨。
“嘿你們這羣沒良心的,一會兒都給我瞪大眼睛瞧好嘍。”
蕭子澄用力一拉鐵鏈,那銅鼎竟當真緩緩吊離了地面。
“什麼情況!!”
“伯爺何時有如此神力了?”
“我的天,本朝第一大力士都舉不起來的銅鼎,竟被伯爺拉起來了!!”
隨着銅鼎一點點升高,周邊圍觀的工匠,一個個皆是瞪大了眼睛。
劉通更是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靠!老蕭你可以啊!!”
剛巧前來找蕭子澄的朱瑱,瞧見眼前這一幕,登時驚掉了下巴。
蕭子澄瞧見朱瑱來了,在所有人驚駭目光的注視下,直接鬆開了攥着鐵鏈的手。
“伯爺小心!!”
“別鬆手!!”
“老蕭你坑人啊!!”
然而他們腦中預想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即便是蕭子澄將手鬆開,銅鼎依舊穩穩的吊在空中。
譁....
這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若非太子殿下在場,他們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前去,好好看看這其中原理。
蕭子澄看出衆工匠的心思,上前緩緩將銅鼎放了下來:
“每人一兩銀子哈,都別賴賬。”
朱瑱盯着繩索上的那個鐵質裝置,雙眼冒着綠光。
“老蕭,這是什麼東西,怎會如此神奇?”
蕭子澄一副少見多怪的神色,強行將朱瑱拉倒一旁:
“你要是感興趣,回頭我送你一份圖解,軍器所工匠隨時聽你調遣如何?
現在趁着這股熱乎勁兒,你還是讓那些工匠好好研究研究吧。”
朱瑱思索片刻,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點點頭,頗有些幽怨的來到府衙內。
“怎麼今天想起來找我了。”
兩人剛一坐定,蕭子澄便出聲詢問。
要知道,大周剛取得了進十年未有之大勝,祈天、典禮可就沒有斷過。
而朱瑱身爲太子,這些儀式可都是需要參加的。
此番他突然前來,定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朱瑱聞言笑了笑,“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呀。”
一邊說着,他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箋遞到蕭子澄手中。
蕭子澄面露好奇之色,將信箋打開,當他看到信中內容後,臉上登時露出一抹喜色。
“你是說,楚國要和咱們結盟?”
朱瑱顯然也是心情極佳,忙不迭的說道:
“老蕭你是不知道啊,趙國公家那個,李烈山。
原本本宮是橫豎看不上他,沒想到經過軍事學院一番洗禮,倒是成才了。
楚王特意送來國書與咱大周聯盟,書中還特意誇讚了李烈山一番。”
對此,蕭子澄顯然也是有些出乎意料。
畢竟想當初,趙國公李景隆,拎着李烈山兄弟兩人到蕭家的時候,這倆貨可是慫的很。
雖說後來經過一番訓練,李烈山有所改觀,可也遠遠沒有如今這般氣象。
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楚周兩國聯盟,就意味着給大周發展的時間多了起來。
這對目前的大周來說,可謂是好到不能再好的消息了。
代表着懸在大周頭頂,十多年的利刃在此刻終於煙消雲散。
蕭子澄不由看向窗外天空,心中已是有了決定。
......
“宣山城伯蕭子澄覲見。”
暖閣內,景平天子聽到蕭子澄入宮覲見的消息後,頗有些詫異。
根據錦衣衛的情報,蕭子澄這段時間都在軍器所鼓搗蠟模。
不過話雖如此,戰勝陳國的大功臣覲見,他還是十分高興的。
“臣蕭子澄,叩見陛下。”
在李伴伴的引領下,蕭子澄進了暖閣,當即便跪下行禮。
景平皇帝瞧着如此小心翼翼的蕭子澄,心中不由一陣好笑。
“平身吧,別以爲朕不知道你個小猢猻在擔心什麼。
放心吧,朕還不至於連這點容人之量也沒有,再說了朕要你那顆猴頭做什麼?”
蕭子澄衝着景平皇帝,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說實話,他還當真有些害怕,畢竟狡兔死良弓藏這種事兒,不論在什麼時候都是屢見不鮮。
如今被景平皇帝當面戳破,一番尷尬自然是免卻不了的。
“臣謝陛下不殺之恩。”
“說吧,不在軍器所逍遙,特意來找朕所謂何事啊?”
景平皇帝擺擺手,示意蕭子澄平身,隨後淡淡問道。
“回陛下,臣此番是爲錢而來。”
蕭子澄低垂着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個小猢猻,這麼多年了朕都沒有像現在這麼闊過。說吧,要多少?”
軍器所弄出的那頗爲神奇的器具,景平皇帝也是有所耳聞。
如今蕭子澄前來,他下意識便以爲蕭子澄是爲了量產,故而表現的十分輕鬆。
“多多益善,上不封頂。”
蕭子澄語不驚人死不休,直接讓景平皇帝瞪大了眼睛。
“你個小猢猻想要幹什麼?”
“臣要造船出海。”
景平皇帝聞言,眼中卻是閃過幾分冷色。
要知道,上任大周皇帝,也就是他的父皇,就是因爲沉迷求仙問道,才至旗峰口之禍。
故而,在景平皇帝登基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頒佈海禁。
在他看來,出海求仙問道簡直如同兒戲。
若當真有什麼仙人,古往今來多少帝王又豈會無人長生?、
“不允!”
景平皇帝顯然有些動怒,畢竟蕭子澄纔剛剛展露頭角。
此番陳國戰敗,全都是靠蕭子澄計策頻出,才能讓大週轉敗爲勝。
加上其種種奇思妙想,景平皇帝都可以預見到,再有幾年時間,蕭子澄定能讓大周再上一個臺階。
就是在這麼個節骨眼上,這個小猢猻竟然想出海求仙問道去?
不可能!
“額....”
瞧着景平皇帝頗爲陰沉的臉色,蕭子澄心中明瞭,這景平皇帝怕是誤會了什麼。
“陛下,臣請求出海,並非是爲了求仙問道,而是爲了大周的長治久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