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楚塵一年前就可以修煉到洪爐境第五步,貫通周身了,可是楚塵發現和五行吐納訣搭配的輔助功法龍象元胎功竟然產生了變化,在楚塵的丹田內出現了兩道虛影,而且每次運轉龍象元胎功,這虛影就更凝實一些,並且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了二次強化,直到兩個月前才終於看清了兩道虛影,是一龍一象兩道虛影,然後不論再怎麼運轉龍象元胎功,虛影都無法更加凝實了,楚塵請教過老爺子,老爺子也是一頭霧水,認爲龍象元胎功已經修煉到了極致,只能建議他先繼續修煉五行吐納訣,修煉到洪爐境大圓滿再說。此時的楚塵身體已經猶如鋼筋鐵骨,一拳足以碎石裂碑。洗了個澡,楚塵換上一套粗布衣服,向村裡走去,一邊走在路上一邊想着老爺子這次出去已經有一個多月了,怎麼還沒回來。
到了村口,看見王大志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到了楚塵面前連忙拉住楚塵說道:“楚塵,我正要去找你,凌嫣暈倒了,你快去看看吧。”
現在楚塵在村裡的人緣不錯,因爲楚塵會治療一些病症,幫助過不少村民治好了多年的頑疾,所以大家對這個外來的孩子也是非常感激的。楚塵聞言連忙向着學校跑去,這個叫凌嫣的孩子,她的母親在生下她之後便因爲難產離開了人世,所以她的父親對這個孩子很是不喜,一直是她的奶奶照顧。就在她六歲的時候,也就是三年前,她的父親也因爲喪妻悲痛,加上常年飲酒,得了頑疾死了。半年前,她的奶奶也離開了人世,只剩下九歲的凌嫣孤苦伶仃的留在這個世上。
寧詩韻知道了這件事情後,就把她帶在了身邊。可能是覺得同病相憐吧,楚塵也算半個孤兒,所以對這個妮子也是格外照顧,每次去山裡打到獵物都會給這丫頭留許多。當楚塵跑到學堂,看到村長和幾個村民也在這裡,寧詩韻正在用手掐她的人中穴,可是卻不見凌嫣甦醒。
一臉焦急的寧詩韻看到楚塵,彷彿找到了依靠,連忙對着楚塵說道:“楚塵快來,凌嫣突然暈倒了,我正叫村長去找你。”
楚塵疾步上前,抱起這丫頭,平放在了桌子上,把了把脈,然後從懷裡拿出幾根銀針,在凌嫣的身上紮了幾下,幾息之後,躺在桌子上的小凌嫣甦醒了過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轉了轉,看到一臉焦急的寧詩韻,對着她笑了笑,說道:“詩韻姐姐,楚塵哥哥,我沒事的,不用擔心。”
寧詩韻連忙抱起凌嫣,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可把姐姐擔心死了。”
楚塵卻是皺起了眉頭,因爲凌嫣已經不是第一次暈倒了,剛開始的時候只要掐人中穴她就會很快甦醒,然而這次已經不起作用了,之前楚塵和楚老頭都給這孩子看過,沒發現她身體有什麼異常,然而剛纔楚塵給凌嫣把脈,發現她的血液竟然有凝固的跡象,這種情況讓楚塵很是不解。
寧詩韻看到楚塵的表情,便問道:“楚塵,凌嫣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嗎?這已經是第四次暈倒了”。
楚塵不確定的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剛纔給她把脈的時候發現她的血液一部分有凝固的跡象。”
寧詩韻聞言沉默了起來,她自然知道這種小山村沒有專業的藥師,要想知道凌嫣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只能去縣城了,可是她有難言之隱,不到萬不得已真的不想離開這裡,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想到這裡,她對村長說道:“村長,我要帶凌嫣去縣裡看看。”
村長點頭說道:“這妮子命苦唉,我去套驢車,送你們去縣裡。”
這時凌嫣顫抖着小手拉住村長說道:“季爺爺我不去縣裡,聽大志他們說過縣裡是有錢人去的地方,我們沒有錢去那種地方,我沒事的你們不用擔心我睡一覺就好了。”
寧詩韻溫柔的撫摸了一下凌嫣的小腦袋說道:“乖,只是去檢查一下,我們大家才能放心。”
村長也點頭,微笑道:“寧導師說的對,咋們就是去縣城醫館看看,錢不夠的話大家湊湊。”
話罷,村長就帶着村裡的人去套驢車了。幾分鐘後,村長駕着驢車,楚塵,寧詩韻,還有凌嫣坐在驢車上,趕往縣城。這也是楚塵第一次離開這個破落的西涼村,從村裡到縣城有幾十裡的山路,驢車在崎嶇的山路慢悠悠的行進着,路上餓了就吃點乾糧充飢,晚上才趕到縣城。
楚塵和凌嫣看到縣城的獸車和高大的樓閣,滿是好奇。
甚至還有氫氣動力汽車在街道上行駛着,氫內燃汽車是以內燃機燃燒氫氣及空氣中的氧產生動力,推動的汽車,這也是蒼玄大陸偉大的發明之一。
村長也帶着羨慕看着林立的高樓閣宇,只有寧詩韻臉色如常,彷彿這些再平常不過。
大街上的行人,也偶爾看一眼驢車上的幾個人,有冷漠,有鄙夷,只是不少人在看到寧詩韻的時候驚豔了一下,此時的寧詩韻穿着布衣,布鞋,紮了一個馬尾辮,可再平凡的衣服穿到她的身上,也擋不住那一抹驚豔的美。
當驢車走到一個拐角的時候,一輛兩匹紅棗馬拉着的馬車從側面駛了過來,差點撞到驢車,嚇得村長用力拉住繮繩,差點驚了驢子。
從車上走下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指着楚塵幾人罵道:“幾個窮鄉巴佬,你們他媽的大晚上的想嚇死老子啊?”
楚塵皺起了眉頭,這時村長連忙上前點頭哈腰的賠禮道歉,好一會那個中年人才冷哼一聲,駕着紅棗馬車離去。
圍觀的人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出來說句公道話的,這一切楚塵都看在眼裡,他沒有說什麼,這幾年通過和寧詩韻的學習和聊天,對外面的社會也知道一些,只是今天第一次見到城市裡冷漠的一面,和村子裡的人樸實截然相反,他坐在驢車上陷入了沉思。
終於,他們到了醫館,由於這時已經是晚上,村長詢問了一下藥師,知道要想看病只能等到明天上午了,這時村長說道:“寧導師,這裡我認識個鎮子裡的老鄉在縣城裡開了家客棧,我帶你們去找他。”
寧詩韻等人便跟着村長去找他那位老鄉了,他們來到一個看起來有些破舊的閣樓前,牌匾上寫着 《東昇客棧》,的字樣,村長帶着楚塵他們走進了客棧,客棧的櫃檯後坐着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人,中年人看到村長連忙起身走到幾人近前,對村長說道:“老季,你什麼時候來的。”
村長笑道:“東昇啊,我們今天晚上剛到,這不沒地方住,到你這住一宿,明天我帶他們去醫館。”
中年人打量了一下楚塵幾人,在寧詩韻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閃過隱晦的貪婪之色,才點頭說道:“好,開幾間房。”
村長猶豫的摸了摸兜裡村裡東拼西湊的幾千塊錢,說道:“開兩間吧。”
中年人說道:“老季,一間50金幣,咱們都是老鄉,兩間就收你80金幣吧,按40金幣一間,行不。”
村長感激的付了金幣,帶着楚塵幾人來到了各自的房間,寧詩韻和凌嫣一間,客棧很破舊,但還是比村裡的環境好很多,村長和楚塵一間。
第二天一早,村長帶着幾人再次來到了醫館,排隊一直到了下午,才輪到凌嫣。這個藥師,這是一個帶着眼鏡的中年婦女,中年婦女看了化驗單和片子之後,看了看村長和楚塵幾人,有些惋惜的說道:“這孩子初步懷疑是晚期僵凍症,我建議你們儘早做好準備。”
村長還沒反應過來,寧詩韻卻睜大了眼睛,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哭着說道:“這怎麼可能。”
楚塵卻沒有說話,他卻覺得凌嫣應該不是這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