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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初見伸手敲響朱漆大‘門’,大‘門’很厚重,沉悶的敲‘門’聲低‘吟’在寂靜的空氣中。
無人應‘門’,初見挑眉,不死心又再敲一次,“請問,有人在嗎?”
咿呀——
兩扇式大‘門’在初見的使力下,開了一條縫。初見嚇了一跳,身忙站穩,與靈‘玉’‘交’換了個眼‘色’,這‘門’竟然沒有鎖。
“請問,有人在嗎?”心一下提了起來,她已經敲‘門’了,‘門’也自動打開了,她就這樣走進去,也不算失禮吧。
“姑娘,既然無人應‘門’,怕是主人家不喜他人打攪,我們還是走吧。”靈‘玉’看着西邊霞陽漸起,心中愈發着急。
初見眉眼一揚,潤澤櫻‘脣’微翹,表情甚是調皮可愛,“這主人多怕是好客之人,否則就應該鎖上‘門’,沒有鎖‘門’即是歡迎光臨隨便參觀。”
靈‘玉’啊了一聲,來不及阻止,初見已經推開‘門’走進了院裡。
園不大,景緻幽雅,一條九曲遊廊直通紅瓦綠牆的屋,鼻息間盡是淡淡香味,沁入心扉。初見沿着園裡鵝卵石小道一走進去,淡黃綠‘色’的梅‘花’綴滿枝頭,那萼片有平展或向後翻的,朵朵看起來都輕俏靈動,像一名身着綠衣羅裙搖曳生姿的俏皮姑娘,有風拂過,碎瓣起伏飛舞,初見看得有些入神。
這園比起燕城的梅園,更多了幾分的淡雅輕靈。
“這裡真美,不知道我的攢眉園能不能也種上幾株綠萼,會不會也有這樣的景‘色’呢?”初見站在繽紛的落瓣中,回頭問靈‘玉’。
靈‘玉’瞠大眼看着初見,忍不住驚呼,“姑娘真美,猶如仙‘女’下凡,幾‘欲’與這飛綠萼融成一體了。”
初見臉上一熱,瞪了靈‘玉’一眼,“問你話呢。”
靈‘玉’掩嘴笑着,“攢眉園有姑娘您,還需種什麼梅‘花’。”
“死丫頭,你還說。”初見嗔怒,轉身不再理會靈‘玉’。
“姑娘,勿氣,您都看過這梅園了,我們該回去了。”靈‘玉’不忘提醒初見,斜陽西沉,天‘色’已經逐漸變得幽藍。
“知道了知道了,你出去等着我,我去折一枝梅枝便回去。”初見喋聲答應,揮手要靈‘玉’出去外面,她可不想旁邊一直有人在嗡嗡響。
靈‘玉’無奈地跺腳,但還是不得不走出園,左右觀看幾眼,有些心虛地跑到馬車旁等着初見。
初見滿心歡喜,看着這繽紛繁‘花’,她想起與淳于雱相遇時的情景,心中思念又深了幾分,不知道他收到信沒有,他會不會像她思念他一般想她呢?
初見心裡淌着絲絲甜蜜,不自覺越走越深,竟已進了園中央。
滿園的梅‘花’,她偷偷折幾枝主人應該看不出來吧。
初見滿心歡喜,沿着鵝卵石小道一走去,不知不覺越走越深。她擡頭細心尋找,想要折幾枝含苞‘花’蕾,‘插’在屋裡‘花’瓶,也可賞心悅目,借景思念。
突然,初見臉上一喜,終見到一顆滿枝含苞‘欲’放的‘花’蕾。
她快步走到樹下,伸長兩手,卻如何也夠不着那樹枝,更別說是折下來了。
眼底閃過一絲惱意,初見無奈地嘆氣,可心中又不願就此空手離去。往後退了幾步,她雙手‘插’腰,瞪着在風中搖曳的梅枝,再次伸長雙手跳起來,還是碰不到,啊,她有些泄氣地跺腳。
她就不信她折不下這幾枝梅!
初見倔強心‘性’一起,便伸手脫下顯得有些累贅的披風,將衣袖捲了起來,裙襬拉至膝蓋出打了個結,一副乾爽輕鬆的模樣。在校時,體育方面她還是拿優的,運動細胞她還是有的吧,既然不夠高折不到‘花’,她就爬樹上去折。
退後幾步,初見活動一下四肢,當時熱身運動,待身上熱流涌起,她咧嘴一笑,小跑向上一跳,兩手緊緊抓住了樹幹。喘了口氣,她再次使力,兩腳一勾,翻身上了樹幹,半趴在樹幹上,初見喘着氣,果然是高估這個身體了,忘記這個‘玉’府二姑娘自小嬌生慣養,哪裡做過什麼重活,且古代‘女’不好運動,身嬌弱,她空有經驗毫無體力,好不容易上了樹,這下倒不知道該如何下去了。
小心翼翼坐直了身,初見發誓從明日開始,她要好好鍛鍊身體,增強體力。
初見呼氣,吸氣,重新趴在樹幹上,一點一點挪着身,伸長了手想要折下梅枝。
枝椏‘交’錯,‘花’瓣紛飛,恍惚的視線中,不遠處原來還有一座息亭,初見停下了動作,睜着一雙漾滿好奇的水眸仔細看着息亭中的二人。
二人皆背對着她,其中一人身着錦衣華服,衣裳繡有圖案,不過她看不清楚,此人身形‘挺’拔高大,遠遠看着,她都能感覺從這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巍然冷冽的氣息,另一人身着灰‘色’布衣,一副書生的打扮。
初見聚‘精’會神看着他們,耳邊若隱若現傳來他們低低的‘交’談聲。
“查出來否?”不知誰人出聲,聲音低沉醇厚,聽着很舒服,也很熟悉,貌似在哪裡聽過。
“線到了南城便被斷了,屬下會繼續跟蹤。”另一人的聲音平淡無奇。
“南城?”渾厚的聲音多了一絲遲疑和訝異。
“傳聞前朝王室遺孤在南城。”
“傳聞不可盡信,前朝餘孽有據點在寧城,儘快查清楚。”
“爺……”突然,那玄衣男突然舉手,說話聲音戛然而止。
聲音停下的瞬間,初見頓時覺得一股凜冽的殺氣鋪天蓋地迎面而來,心一驚,只見那玄衣男已躍身掠來,一掌正‘欲’劈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