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殷斜眼看了‘玉’雲生一眼,面無表情,也不和他打招呼,更別說站起來作禮。
燕束在‘玉’雲生出現的時候,便緊緊握着雙拳,眼神猶如萬年深潭冰冷地看着他,如果不是這些年的修爲控制住他心中的怒火,他這個時候已經一拳揮向‘玉’雲生的臉了。
“哪敢勞煩您啊‘玉’老爺,在您大爺眼裡,什麼時候有我們忠王府的人存在啊?”齊殷不冷不熱地諷了一句。
‘玉’雲生臉上劃過一抹窘‘色’,不過他卻不想像平時那般態冷硬,這次不管怎麼說都是他不對在先,齊殷之前對自己都還‘挺’和氣的,今日這樣寒着面孔應該是已經知道他打了齊孌的事了吧。
“爺說的是哪裡話。”‘玉’雲生尷尬笑了笑,坐到齊孌身邊的扶椅上,目光歉然看了她一眼,低聲喚了一句,“夫人”
齊殷冷哼一聲,見他還敢稱齊孌夫人,氣不打一處來,“爺說的是實話,‘玉’雲生,你還有臉叫孌兒夫人。”
‘玉’雲生臉‘色’沉了下來,他是有錯在先,可是齊殷這樣在他的地盤給他臉‘色’看,他再怎麼容忍也是有限的,“那是一場誤會!”
聽到‘玉’雲生這麼說,齊殷攸地一聲站了起來,大步一跨便站到‘玉’雲生面前,‘玉’雲生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已經被齊殷一拳揍飛了出去,扶椅往後一翻,他整個人都趴到地面上了。
屋裡的丫環都驚呼了一聲,驚恐看着齊殷,又看看‘玉’雲生,竟無人過去將他扶起來。
“老!”齊孌不悅喝了一聲,這弟什麼時候了二哥的臭脾氣,還動手打人了。
“這種‘混’賬不打爺心裡堵得慌,當年孌兒真是瞎了眼纔看上你!”一拳根本不足以泄他心頭之憤,當初他怎麼會把孌兒‘交’給這樣的人,齊殷心裡內疚悔恨,如果他當年不支持齊孌,不偷偷放走齊孌,也許孌兒今日就不必如此了。
‘玉’雲生暈頭轉向還沒站穩又給打了一拳,他感到嘴裡一股腥甜的味道,血從他的鼻孔滴了下來,在他的衣袖上暈開朵朵紅‘花’。
“你他媽的還記得當年答應過我什麼嗎?你說你會好好照顧孌兒,會一生一世對她好,這些年來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啊?”拳頭與**的撞擊聲再次響起,齊殷一拳打在‘玉’雲生的小腹上,打得‘玉’雲生連話也說不出。
齊殷看起來雖翩翩有禮的,可拳頭功夫不弱,‘玉’雲生只是一名普通商賈,自然無法抵擋得住齊殷的猛烈攻擊。
“老,快住手!”齊孌急聲叫道,她不是心疼‘玉’雲生,只是不想齊殷再節外生枝。
“你竟然打人!”‘玉’雲生被揍的鼻青臉腫,坐在地上看着在喘氣的齊殷,屈辱,怒氣,怨恨一起涌上他心頭。
“今日我不止打人,我還把你打死了!”齊殷掄起拳頭,打算繼續揍他兩拳。
“老!”齊孌站到‘玉’雲生前面,冷眼瞪着齊殷,“你今日是怎麼了?平時的理智和冷靜都哪裡去了?”
“孌兒,這人做什麼我都能容忍,可是他打你就不行!”齊殷叫道。
‘玉’雲生見齊孌還這樣護着自己,他突然覺得身上的傷痛都值得了,齊孌心裡還是有他的,一定是的,她只是生氣了,只是怨自己誤會了她,她怎麼會和自己和離呢。
就在‘玉’雲生因爲齊孌的維護心中充滿感動,決定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待她的時候,齊孌的話卻將他打入谷底。
“你已經打了他了,以後我們與他再無拖欠。”齊孌淡聲道。
齊殷冷冷掃了‘玉’雲生一眼,就這樣放過他?
‘玉’雲生表情一片茫然,齊孌在說什麼?我們?她說的我們是什麼意思?
“也罷,既然你決定與他和離,那今日就和我一起回去吧,不要住在這裡了。”齊殷沉下怒氣,既然孌兒要和‘玉’雲生和離,他這個時候也不好怎麼對付‘玉’雲生,否則想和離就更麻煩了。
“我絕不和離!齊孌,你聽到沒有?”‘玉’雲生爬起來,搖晃着身好不容易站穩了,心裡一陣慌‘亂’,他不要和離,他不想失去齊孌。
“孌兒,你真的決定了嗎?”燕束今日是第一次見到‘玉’雲生,心中滋味般複雜,更多的卻是對他的失望,他以爲‘玉’雲生會好好對待齊孌的。
“嗯,燕大哥,你先去老回去吧。”齊孌不想在這個時候和‘玉’雲生討論這個問題,也不想齊殷和燕束繼續留在這裡,他們在這裡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玉’雲生目光一厲,迅速看向燕束,提高聲音問道,“你就是燕束?”
燕束緩緩看向‘玉’雲生,他一直讓自己保持沉默便是不想和‘玉’雲生打‘交’道,他的定力比齊殷好不了多少。
“正是在下,請問‘玉’老爺有何指教?”燕束聲音很低沉,只有齊孌和齊殷聽得出他在訝異着憤怒。
“燕大哥……”齊孌有些擔心他會對‘玉’雲生出手,小聲懇求着。
燕束對齊孌溫柔笑了笑,他是知道分寸的,無論如何,今日他是不會對‘玉’雲生出手的。
見到齊孌這樣柔弱地對別的男低聲懇求,看到燕束眼底毫不掩飾對齊孌的深情,‘玉’雲生腦一熱,忘記了他之前的誤會,忘記了燕束是和齊殷一塊來的,以爲齊孌真的和燕束有了什麼,他紅了雙眼,指着齊孌大聲叫道,“你這個賤人,你還說和他是清白!”
齊孌眼角一揚,眸‘色’冷凝地看向‘玉’雲生,“那老爺認爲我和燕大哥有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他會在這裡?你想和我和離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你休想,我絕不和離!”‘玉’雲生歇斯底里大吼着,他無法訝異那一直往心頭涌的驚慌和害怕,隱隱間他感覺到燕束和齊孌似乎很早以前就認識,甚至他覺得這麼些年來齊孌心中一直都藏着這個叫燕束的男人,而這個男人的眼神更讓他心底有種想要痛苦的絕望。
這個男人是愛着齊孌的!‘玉’雲生看得出來。
他的愛,很深。深得讓他覺得恐懼,他比不上這個叫燕束的男人!‘玉’雲生心裡產生了這樣的念頭之後,他更加慌‘亂’和害怕。
“‘玉’雲生,孌兒是因爲你寵妾滅妻纔要與你和離的,你休要找藉口!”齊殷冷靜下來之後,很快恢復了以往的睿智和‘精’明。
‘玉’雲生不理齊殷,他直直盯着齊孌,“孌兒,你不會和我和離的是不是?你只是在氣我才故意說的,對不對?”
齊孌嘆了一聲,“雲生,和離對我們二人來說都比較好。”
“齊孌,你少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分明是你不守‘婦’道,你想要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你想離開‘玉’家是不是?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如你的願,絕對不會!”‘玉’雲生被齊孌臉上的冷漠刺傷了,口不擇言地只想把他心裡的傷和痛加註在齊孌身上。
“‘玉’雲生,你再說一句不守‘婦’道試試看。”齊殷冷睨着‘玉’雲生,一字一句地咬牙問道,“孌兒究竟哪裡不守‘婦’道了?”
‘玉’雲生指着燕束,看着齊孌,“那他爲什麼在這裡,你不是和他沒有什麼嗎?”
齊孌漠然看着‘玉’雲生,“燕大哥是我幼時相識的,是我們忠王府的貴客,他與弟一同前來,有何不對?你心中本來就不相信我,我解釋再多又有何用?”
燕束沉聲開口,“‘玉’老爺,我與孌兒從沒有做出任何越矩之事。”
‘玉’雲生叫道,“你住口,孌兒是你叫的嗎?既然你們沒有做苟且之事,孌兒爲何要與我和離?分明是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父親說的是什麼話啊?”初見一臉怒容站在外頭,冷冷看着‘玉’雲生,她身後跟着齊礡。
齊孌看到初見來了,心中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和‘玉’雲生說和離的事情,她希望在他冷靜的時候才和他說清楚。
初見走了進來,目光冷凝地看着‘玉’雲生,對他臉上的鼻青臉腫視若無睹,她是故意要拖到現在纔來的,舅父最是疼惜齊孌這個唯一的姐姐,知道‘玉’雲生打了她,肯定壓不下心中的怒氣,初見不能對‘玉’雲生說什麼,可齊殷不同,他是‘玉’雲生的舅兄,絕對有資格能爲齊孌出氣。
“父親,難道昨日你沒有聽清楚嗎?是陳姨娘屋裡的丫環‘亂’嚼舌根纔有這樣的謠言傳出,你今日還在懷疑母親,究竟是什麼意思?”初見走到‘玉’夫人身邊,扶着她坐了下來,冷冷地問着‘玉’雲生。
‘玉’雲生撇過頭,哼了一聲,這個‘女’兒一直都和她母親親近,自然是不會站在他這邊,所以初見說的話並不能在‘玉’雲生心裡產生多大的影響。
無可救‘藥’!初見心裡冷笑一聲,對‘玉’雲生已經毫無想法了,母親和他和離的決定看來已經沒有改變的可能了。
“舅父,燕大叔,你們怎麼來了?”初見回過頭,揚起笑容,問着齊殷和燕束。
齊殷他們還不知道初見有喜,與齊礡作揖之後,才笑着看向初見,齊殷道,“我剛從外地回來,給你母親帶一些江南綢緞,怎麼想到正好遇到這事兒了。”
齊殷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高了起來,眼角掃了‘玉’雲生一眼,若不是他們來得這麼巧,還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