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斗酒
“姓趙的,你說誰是自取其辱,有本事就跟我再賭一把!!!”
陳楚河聽完趙宸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聽到身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正是這間酒吧的主人,人稱鳴少的楊少鳴。
趙宸此時也疑惑的回過了頭,視線中立刻出現了那還有幾分印象的彩色頭,想了想,然後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楊少鳴見到趙宸似乎認出了自己,自以爲趙宸害怕了,先是在心底不屑的笑了下,正準備再說兩句牛X的話,結果趙宸突然就這麼把頭又轉了回去,連理都沒理他。
“撲哧~”陳楚河可是把兩個人見面第一次的交鋒看的一清二楚,趙宸那戲耍一般的漠視讓楊少鳴一張還算英俊的臉憋的通紅,看着他那尷尬又顯得幾分狼狽的樣子,陳楚河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陳楚河,你笑什麼?”楊少鳴憤怒的低吼了一聲,恨恨的咬了咬牙,說實話,眼前這兩位他都不想得罪,本來看到趙宸和陳楚河後,他就準備直接就這麼走過去的,可是後來聽到他倆談論自己的事情才忍不住停了腳步,哪想到接下來他倆的談話中,這個趙宸竟然說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這讓楊少鳴覺得面子上很過不去。
“哪有,可能是你心裡在笑,所以才覺得我會笑吧,我可是一直喝酒呢。”聽見楊少鳴的問話,陳楚河很無辜的舉了舉手裡的威士忌,示意自己可沒有笑,不過看他那副隨意的樣子,就知道他在騙人。
楊少鳴拿陳楚河沒辦法,因爲自己父親產業下的酒吧和竹聯幫之間也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得罪了陳楚河沒有好處。
不過面對趙宸那無聲般的挑釁,楊少鳴可是忍不住,在他看來,這是關係到自己面子的問題,如果這個場子不找回來,那多丟他楊少鳴的臉面。所以見趙宸不理會他,他心下一狠,伸手就抓向趙宸的肩膀,可是手剛伸到一半,就被一旁的陳楚河攔住。
“楊少鳴,你最好想清楚動手的後果。”陳楚河突然冷冷的看向楊少鳴,讓楊少鳴有種被千萬根的繡花針扎到的感覺,整個人都有些顫慄。
“阿河,放手吧。”就在楊少鳴快忍不住痛楚叫出來的時候,趙宸終於微笑的轉過身,站了起來。
陳楚河回頭看了一眼趙宸,見趙宸自信的衝自己點了點頭,這才慢慢放開了手,不過目光一直都沒離開過楊少鳴,那略帶寒意的眼光,讓楊少鳴渾身都覺得有些顫抖。
“你不是想賭麼?賭什麼?還是賽車麼?”趙宸優雅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微微眯起雙眼,讓人看不到他在想些什麼。
楊少鳴一聽趙宸說道賽車,心就不由得跳了一下,眼神也沒剛纔那麼囂張了,有些躲閃起來,賽車?要知道,上次的阿K都輸得那麼慘,自己去和趙宸比賽車,還不給讓他扣圈啊,不過楊少鳴可不笨,剛纔他就已經想到了和趙宸比什麼,暗歎自己一聲‘聰明’後,嘴角也不由得又浮現出一絲略帶得意的笑容。
“趙宸,賽車我早就玩膩了。”楊少鳴說道這的時候,旁邊的陳楚河很配合和‘切’了一聲,頓時又把楊少鳴給氣了個好歹,這時候楊少鳴也顧不得再說些場面話了,直接進入主題。
“我們這一次比品紅酒!怎麼樣?”楊少鳴說完便得意洋洋的看向了趙宸,對於品酒他可是很有自信的,從小他就在自己老爸的酒吧間廝混什麼樣的紅酒沒有喝過,在品酒這一方面,他覺得自己是贏定了。
“賭注。”趙宸沒有理會楊少鳴那囂張的目光,很隨意的問道。
“什麼賭注?”楊少鳴被趙宸問的一愣,臉上頓時帶有一絲詫異,他過來就是爲找回面子的,哪想過什麼賭注。
“我們的鳴少不會連賭博需要賭注,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吧。”陳楚河這時也站了出來,走到楊少鳴面前,語含諷刺的向楊少鳴說道。
“好,你說吧,無所謂。”楊少鳴緊緊的握了握拳頭,強忍住心中的憤怒,只等着自己贏得時候,再一起找回這個面子,屆時,自己一定要好好羞辱一下眼前這兩位。
趙宸跳下轉椅,便開始向四周隨意的望去,過了許久,就在楊少鳴已經忍不住要發怒的時候,趙宸才慢悠悠的說道:“我看你這酒吧不錯,我要的彩頭就是這間酒吧。”
趙宸此話一出,楊少鳴心底第一個感覺就是趙宸癡心妄想,要知道像這種繁華街段,裝修又一流的酒吧,至少要幾千萬的臺幣,這對於這他這位公子哥來說,也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很有分量的數字了。
趙宸到不覺得自己要的這個彩頭有多大,他只是覺得這間酒吧不錯,很合自己的胃口,正好楊少鳴送上門來和自己賭,所以就直接出這個要求。
“你知道這間酒吧值多少麼?”楊少鳴咬了咬牙,終於忍不住怒火,狠狠的問向趙宸,他現在是真的氣壞了,趙宸那副天塌不驚的樣子讓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小丑,主動每每就快要掌握到自己手中時,卻總是又溜向了趙宸那頭,這種掌控不了局面的感覺,讓他覺得實在是太憋氣。
“值多少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比不上東路的EK酒吧,我就拿EK和你當做交換賭注,你敢不敢?”這時陳楚河突然插了一句話,頓時又讓楊少鳴的心不由得一顫。
EK酒吧的價值最少是這件酒吧的三倍,那可是全臺北最好的一家酒吧了,自己早對這間酒吧垂涎依舊,可惜這是陳楚河的私家物品,他不敢動。此時陳楚河竟然就這麼拿給趙宸來賭,那一定是對趙宸又百分之百的自信了?楊少鳴突然覺得心裡沒有了底,不過很快他就使勁了搖了搖頭,自己從小到大從就是從各種名酒中泡出來的,怎麼會輸給眼前這個傢伙。
“好,我賭了。”楊少鳴想了半天,權衡了一下利弊後,咬了咬牙,還是答應了下來,隨後便立刻吩咐一個酒保去準備房間和紅酒,他現在已經被怒火和利益衝昏了大腦,只想儘快的贏得勝利,然後好好的羞辱一下趙宸他們。
“謝了。”楊少鳴那邊做準備的時候,趙宸和陳楚河又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剛一入座,趙宸就輕聲說了一聲謝謝。
“只要你別把我的酒吧輸掉就好。”陳楚河笑了笑,繼續說道:“你今天是在錄音室搞配樂麼?”
“怎麼,想學?”趙宸對於陳楚河的玩笑只是隨意笑了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怎麼可能會跟楊少鳴打這個賭,不過更讓趙宸感興趣的是,陳楚河似乎對配樂的工作很有好奇心。
陳楚河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默認下來。
“那明天就到錄音室來,正好這一次《歌舞青春》裡還有一個角色需要你來出演,裡面有一些歌你早熟悉一些也好。”趙宸見陳楚河點頭,立刻露出一副會心的表情說道,不過趙宸話裡的信息,卻讓本來又有些沉默的陳楚河猛地擡起頭來。
“有我的角色?你是說我可以有戲演?”
看着陳楚河驚訝又有些激動的望向自己,趙宸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是演一名籃球隊員,男主角的死黨,戲份滿重的,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努力。”
“好!”陳楚河雖然只會打了簡短的一個字,可是任誰都看得出他現在的激動和興奮,看來他對於演員這個職業果然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這也正合了趙宸的心意。
這時候楊少鳴已經準備好了包房和紅酒,立刻叫人來通知趙宸和陳楚河。
兩人跟着酒保來到包房後,發現酒杯和紅酒都已經準備就緒,此時一個玻璃長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紅酒,全部都是密封的,而楊少鳴早就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待多時,此時看到趙宸和陳楚河到來,立刻面露囂張的叫到:“怎麼樣,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只要你當着全酒吧人的面喊我一聲鳴少,然後說十句我錯了,這次的賭約就可以作廢,你可要想清楚,輸了可是不能賴賬的,你……。”
“廢話真多,快說規則吧。”陳楚河還沒等楊少鳴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
“哼。”顯然被陳楚河打斷話的楊少鳴很不滿意,不過這也正是他想要的結果,EK酒吧他可是垂涎很久了,此刻機會就在眼前,他怎麼可能放過。
“很簡單,一會用眼罩蒙上我們兩個的眼睛,然後由各自選出的裁判將這些紅酒的順序打亂,分別倒不同種類的紅酒給我們品嚐其年份產地等等,然後統計數量一直到猜錯爲止,最後誰猜準的少,誰就輸。”
看着楊少鳴得意洋洋的樣子,趙宸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眼罩戴了起來,然後端坐在沙發上,鎮定的對着陳楚河說道:“阿河,我這邊就由你當裁判。”
聽到趙宸的話,陳楚河直接走到了楊少鳴那頭,不過楊少鳴卻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不選陳楚河當裁判你還能選誰。
楊少鳴這時候也選了一個酒吧裡的酒保出來當裁判,兩人帶着眼罩就這麼坐在了沙發上,等着裁判們爲自己倒酒。
第一杯酒,楊少鳴那邊的酒保就選擇了一瓶很稀有的瓦朗德魯紅酒,這可是他爲了拍楊少鳴馬屁,特意選的,這種紅酒釀造於90年代,是波爾多地區聖艾米利翁的名酒,由於年份特殊,產量稀少,在酒保看來這種十分珍貴的紅酒平常人很難嘗得到,此時選擇這個倒也不算出奇,不過他忘記的是,趙宸可不是平常人。
“CHATEAU-VALANDRAUD,SAINT-EMILION,GRAND-CRU,中文名叫瓦朗德魯紅酒,90年代產于波爾多,聖艾米利翁,現價120歐元左右。”
“怎麼可能,竟然對了……”酒保喃喃的說道,他沒想到趙宸只是用舌尖輕點了一下,就詳細的指出了這種酒的擦和內地年份甚至價格。
一旁楊少鳴此時也品完了第一杯酒,陳楚河只是隨便給他倒了一杯普通的乾紅葡萄酒,很容易就分辨的出來,不過此時他聽到趙宸喝的竟然是自己都沒捨得喝的寶貝之一,瓦朗德魯紅酒時,心下就不由得一疼,對於自己找來的那個酒保,也是恨恨不已,只等比賽結束,一定要收拾這個敗家的傢伙,而此時正目瞪口呆的酒保,還不知道自己的馬屁已經拍到了馬蹄子上,他還在爲趙宸那神乎其技的表演而震驚呢。
“繼續。”趙宸見酒保遲遲沒有拿酒過來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催促了一聲,酒保一聽,連忙緩過神來,繼續在一堆紅酒中挑着珍品。
“CHATEAU-LANGELUS,SAINT-EMILION,1erGRAND-CRU-CLASSE-B,安吉呂紅酒,同樣產自聖埃米利翁,96年份,市價值大約60歐元。
“博卡尤紅酒,產自聖儒利安區的名酒,嗯,85年份,現在市價大概40歐元。”
“蒙羅絲紅酒,96年份,你現在開早了,這種酒最好要保存10年左右才能達到那種香醇的口感。”
趙宸每報出一個名字,楊少鳴那邊的臉色就越差一分,而酒保和陳楚河也越來越是驚訝,他們都沒想到,趙宸竟然品酒也這麼的厲害。
此時趙宸這邊的速度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身旁的楊少鳴,酒保和陳楚河都知道,兩人的品酒的實力早就分出了高下,而且楊少鳴的臉色越來越差,所品酒所需思考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因爲他現在心裡很疼,聽着趙宸說出的一個個名酒名稱,那可都是他也捨不得喝的寶貝啊,尤其是說道蒙羅絲,自己都已經存了5年了,沒想到卻被這個敗家酒保就這麼打開給了趙宸喝,然後趙宸竟然還說有些差,這怎麼能不讓楊少鳴抓狂。
“巴傑紅酒,好像,好像是……92年份。”楊少鳴端起酒杯,嚐了一下,似乎不太確定,便又喝下幾口,才略有疑惑的回答道。
“對不起,錯了,是94年份的。”陳楚河笑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紅酒,微笑的坐到了沙發上。
“鳴少,這間酒吧現在就是趙宸的了吧。”陳楚河還沒說完,帶着眼罩的楊少鳴就已經是一頭的冷汗,本來因爲喝酒而略紅的臉色也瞬時間煞白,然後整個人就很光棍的栽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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