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要避開村中人的耳目,做事兒賺錢都不可太張揚,秦墨想想心裡還是有些壓抑。
但是,賺錢才能養家,才能吃得起飯,這也是逼不得已。
第二天,上工的匠人又來到家門口,又在乒乒乓乓的敲着,家裡還差門和大板凳。
秦墨出門前,看那匠人把那牀板多餘的木料,那寬厚的板子,用刨花推了在做大板凳
饒是做好了,以後吃飯,自己不用半蹲着,客人來了也不用坐牀板上,香香也不用每次就坐揹簍,這一下,便就都有了板凳。
臨了,再讓這木匠把那一直缺了一根腿的瘸腿桌子也修一修。
如此,這個家便有了竈,有牀,也有了桌子,板凳,好歹總像有一家人那麼回事兒了
新的一天,而秦墨從牀上起來,看着周圍對自己收拾一番,吃了早飯,便出門了。
揹着揹簍,小路上看了看四周,太早,整個村子還無人。
卻依然有些繁忙無措,又想到了昨晚,終於睡上了牀,心中還是有那種無名狀的興奮感,四四方方的架子牀,帶着新木的香氣,牀板上鋪了軟軟的稻草,驚喜的自己彷彿做了夢一般,一對比前世,心裡喜悅和酸澀同時涌上。
就算是現在只有這樣的一張牀,心裡卻依然滿足。
每天窩在那草剁裡,稻草扎人又冷。
到底是改善了許多…
一路上,提牛耕田的,邊走,清晨的打喝聲讓整個寧靜的村落都活了起來。
秦墨揹着揹簍去鎮上採集來做蘆薈汁的需要的工具。
昨天想了不少,今天又心下思索,盆,桶肯定是需要的,廚房裡需要的用的碗和裝菜的筲籮和筲箕也都需要添些。
紗布有,可是需要能搗出汁液的搗藥罐,而且,這搗藥罐可不能跟醫館裡的一樣大小。
一路走一路盤點。
還需要添一把鋒利的刀,把家裡需要的用具,都東添添,西湊湊,趁着手中還有錢,這樣日常做起活計來也方便。
終於到了鬧市,秦墨買了筲箕,笸籮,刀具,還一下子就買了兩個木盆,恰好放進揹簍卡在頂口處。
隨後,又去了昨天找的窯廠的地方,去找了昨天談生意的這商人,一共打了五百多個鉢,陶燒製的鉢體,褐色的,外面雕刻有花紋,兩指頭寬一個,有杯身和蓋子,用麻袋紮紮實實的亂七八糟的裝了一袋子。
很重。
重到最後,秦墨不得不把揹簍放下來,將所有的東西騰空,然後將着土陶鉢先放進去。
五百個圓鉢,當初訂做的時候價格就已經商議好,三文錢一個,饒是如此,秦墨也把手中的一千多錢全部交出去了。
買東買西,這兩千多錢,最後只剩下百來個錢落在口袋裡。
一時間,秦墨只覺得捉襟見肘,只覺得又回到過去那種譏不飽食的狀態了。
心有些慌,那種日子她是不願再過回去了,立馬就要靠自己另外賺錢持續改善現在的條件
現在是賺錢最大的願望是修房子,而家裡的糧食也七七八八吃的差不多了,所以,看來就算賺了錢還是的又要先添米添糧。
早上吃了小碗米粥,到了中午這會到底是餓了。
秦墨在路邊花了十多文錢給自己買了兩個包子三個饅頭,先吃了包子,邊走邊吃,纔沒兩下,兩個包子就下了肚,可是腹中還是餓,想再吃一個,想到香香起來定是沒早飯吃的,又忍住,把饅頭給香香帶回去…。
走的很累,這麼重的物品揹着,一路上河風吹着又冷又熱。
回家香香還在睡覺。
可能是這架子牀從來沒有睡過很舒服的原因,擺了個大字在牀上,還睡的呼呼聲大起。
昨天用紅頭繩扎的那整齊的頭髮,現在又橫着豎着歪在腦袋上,那樣子可愛滑稽。
‘吭吭哐哐’,外面木匠還在用鑿子給板子鑿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