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四十六 秦墨出面

“來人,備車,我先去看看——!”

一想到這,在這裡坐着始終不是辦法,秦墨便手一招,叫了外面的人,那紅妝店外一直備用的粗使打雜的長工,如此叫到。

“姑娘現在要去哪兒—!”秦墨便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去哪兒,當然是百味樓。

到底是怎麼一副景象,總要自己親自看看才行啊。

這小廝見秦墨再叫備車,也看秦墨的臉色也不好,自己在旁邊便再不敢多發聲,便和秦墨一起上了那車,就等秦墨自己說出地點再說吧。

“百味樓。!”

在馬車上坐定的秦墨,對着那馬車前面的車伕,掀起那暗紅的萬福花紋的軟緞子門簾,然後車伕說道。

“姑娘現在你去百味樓,也無濟於事啊,而且,這種場面也不該由您這樣的姑娘親眼看到的!”

小廝指的是這兇殘暴烈的打架的事兒

馬車開動,搖搖晃晃,秦墨卻有些惱怒了,兩個人坐在馬車裡,隨着那馬車的晃動一擺一擺。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當然要去看看”

她可是老闆,很關心她的財產損失,而且,如果真得如這小廝說說,那麼多惡霸郝大哥一個人也應付不過來啊。

一個人面對那麼多人,她擔心郝大哥會捱打。

如此,就這樣,馬車一隻前行,終於到了這城南街口。

這百味樓樓高,在這乍看之下是如此平整的平民房間,姿態過於的巍峨

所以,遠遠眺望,秦墨一眼就瞧見了。

秦墨掀開車簾囑咐車伕將馬車停下,然後頭朝那一處看去,果然,今天的百味樓外面站滿了人,很多人靠在一起成了一個半圓,就見不少的路人,包括一些中午要出來買菜做飯的婦孺,都湊過來,站在外面,看着這一幕,然後對着裡面指指點點。

遠遠圍觀。

秦墨便再不叫馬車靠近,這百味樓的小廝便覺得奇怪,有回頭看秦墨,催促道

“姑娘不是來看現場麼,怎麼又不叫馬車靠近了。!”

秦墨低頭,手指扣在下巴,便對着那馬車車伕說道。

“還是轉了先回去吧——!”

那麼多人圍在那裡,看着也是頭疼,也不知道能不能擠進去,就算進去了只是也不過是小小丫頭,手無縛雞之力,也無證據解眼前之困。

這小廝未來得及答話,那趕車的大爺便又轉身。

回到店鋪,秦墨思忖了半晌,

走進店內把她平時最寶貴的一個紅漆妝奩取了出來,然後下面有一個抽屜暗格,只是這裡平時用一把鎖頭鎖了。

然後開了鎖,手伸入,將那暗格下面的一封用生絹包好的東西取了出來。

裡面是五十兩質地較好的紋銀,秦墨平日捨不得用,放在這裡,就是來以防萬一的。

店裡的人秦墨還是都信得過的。

秦墨把那銀子小心翼翼取出來,然後用盒子整整齊齊裝了。

然後帶在身上,一面領着那小廝,復又上了那馬車。才淡淡的語氣吩咐車伕。

“去縣衙——!”

馬車停在縣衙口,而秦墨頭朝裡面探了探,官差都不見,只有門口有兩個守門的,裡面並無動靜傳出。

難道這張員外並沒有叫人來報官。

秦墨便悄悄上前,靠近門口的一個守衛,從袖口裡掏出一錢銀子。

“勞請大哥幫我通傳一聲,就說草民秦墨求見縣令老爺。!”

這守衛看了秦墨一眼,銀子朝衣袖裡一卷。

半刻出來回復。

“我們老爺說了,現在正和張大老爺在前廳議事,讓你改了日期再來。!”

“張老爺?!”秦墨狐疑。

小哥不耐解釋“就是張家張員外老爺。!”

秦墨心下才瞭然。

自己還是來遲了一步。

也罷,自己再找別的路徑。

轉眼,秦墨便又坐回馬車行到另外一處。

側院的門口守衛認識秦墨,不經通傳便讓她進去了

秦墨有段時間未入這林府了,以前倒是經常出入林府側門的這條石板路。

平日自己和縣令三姨太的關係一向要好,如果這次要請縣令大人出面解決這問題,如果能讓這三姨太能在旁說道一兩句。

自然更好。

六月樹枝葉繁茂,葉子鮮綠,梅花已過,陽光點點從枝葉漏下來,投在地上,落下一地斑駁暗影。

秦墨在院落門前見到三姨太貼身丫頭春娟。

春娟眼見秦墨上了臺階,而秦墨說出要找三姨奶奶。

春娟便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示意秦墨小聲。

說這府裡現在兩位夫人有身孕,這後院驚擾不得,又道這三姨奶奶現在正在午睡,三姨奶奶近來已經有了三個月身孕,正是這容易疲倦的時候,這夏初午後的睡眠時間,不能驚擾。

秦墨聽見這樣,什麼時候有了身孕,她竟然不知道?!

既然如此,也不願打攪,便先從院裡退出來。

秦墨一出來,見那百味樓的那小廝在外面等的發急,秦墨便讓他先坐了馬車自己先回去。

在門外等了半個時辰,卻不知道那百味樓前現在怎麼樣了。

其他倒不擔心,只是擔心郝大哥,一個文弱書生氣質的男人,之前只是埋頭踏實經營這間酒樓,苦心經營,爲的是全家能安然

營,爲的是全家能安然度日,哪知道,現在卻因爲自己,也是因爲自己想積累更多的原始資本,而讓他改制這酒樓,卻不想,就這樣讓他惹禍上身。

秦墨終覺得內疚。

正等着,過了半個時辰,才從縣衙裡出來一個身影。

頭束了冠,耳邊的發花白,半百的發卻在衣領處直鋪了下來,走路時大腹便便的模樣,手中卻拿了一把摺扇大幅度的扇着,穿着一襲棕色元寶紋長衫,腰中用黑色的玉帶緊纏。

腳上蹬了一雙黑色布靴。

這人大搖大擺的出來,後面便跟了兩個小廝。

待他前來,秦墨便自覺低頭退到一邊,跟那門口的守衛站在一起,那張員外路過是便隨帶瞟了秦墨一眼。

只是個丫頭,一想心裡也沒啥印象,也不知道來縣衙門口乾嘛,也沒放在心上,一晃便走出去了…

等他張員外叫他的身後的小廝牽了馬車來了之後,然後才上車離去,而秦墨,也是看那馬車的影兒已經漸行漸遠,才又轉身給了錢銀子讓那守衛去通報。

這縣老爺纔剛轉身,跟這張員外聊了好幾個時辰。

大抵就是那百味樓事情,此刻,已經派了幾個官差,要把那百味樓的掌櫃抓過來。

張員外自然是覺得這百味樓搶了自己的生意,要使點小手段讓這店子關門,而暗中給了銀子疏通這縣令老爺,兩個人本來交情就不淺,一見面,明人不說暗話。

而這縣老爺也一直對城南的那家小酒樓沒啥印象,又想着跟張員外的交情,就算自己在後面幫肘自己又不吃虧,便一路應了下來。

剛纔已經轉身下令讓那官差去拿人,要把那百味樓的掌櫃抓過來,打十幾板子然後就將他關門了事兒。

可是在自己轉身的時候,下人忽然傳了話說秦墨要來。

今日秦墨是找自己有何事兒?!

很久都沒有再跟秦墨有任何理病,給他護養身體這些療養舉措的必要了,可是今日這丫頭卻自己又親自找上他的縣衙來…

一直對這丫頭是有好感。

總覺得這丫頭給人一種很有本事,內裡很有自信,深藏不露的之感。

所以這縣令大人才一直沒有怠慢她。

到不真得只是因爲秦墨給自己治病的緣故。

當日,她毛遂自薦,主動幫自己看診,當日一想,那必定是有她的緣故,日後自是有求於他。

他是這一縣縣令,掌一縣官印,而秦墨只是穿着寒素的鄉下窮人。

他自然是不放在眼裡。

可是,現在的秦墨,據他所知,雖然這丫頭不出名,可是她的紅妝的這店,在臨水縣那是大有聲名,店裡賣的那些擦抹的東西,大受臨水縣婦孺類的歡迎。

其中,他後院的裡的大太太還有三姨奶奶,都用着秦墨店裡的東西。

而且這大太太還不只一次在他面前讚揚秦墨這店裡的護膚的貨品好用,這大太太原本是無心說給他聽的,只是,每日晨起對着女人梳妝,那女人有時候摸着自己那張臉時很自戀,少不得要多撫幾次,然後將妝臺前的那些養肌,護膚,擦抹的胭脂水粉都連帶讚歎一番。

大太太這麼多年來,人上了年紀,早就過了那愛好顏色之年,可是,這次,竟然對一個白色的上面上了紅釉的一個精緻的小瓷瓶裡的那什麼敷臉的露讚歎不已。

他是多少年都沒見這夫人如此再嘆自己的麗容了…

心裡也感慨,也有幾分好奇。

真不懂秦墨那店裡賣的那東西是怎麼形成,得來的…。

竟然讓他後面的女人喜歡這東西比喜歡他還來的積極。

但是,男人到底都是寵女人,怕女人,所以,這紅妝店在這臨水縣的脂粉店中算是突然崛起,彷彿一列後起之秀的軍隊,將臨水縣其他的脂粉鋪,水粉鋪子生意沖刷的很厲害。

甚至做到了一枝獨秀,收入更是獨佔鰲頭。

如果是換了其他的東西還好,可是這是脂粉,偏偏自家的女人喜歡,其中也不乏給縣令送禮要暗中將秦墨的店鋪打壓下來。

這縣令大人並非是不允許,畢竟對自己來說,是怎麼有利怎麼來,天高皇帝遠,這臨水縣就他一縣太老爺說了算,上面的知府大人更管不小下面這些事情。

那背後不知就裡的人去派人查秦墨的身後,只認爲這是和縣太老爺有一段舊恩,所以縣太老爺袒護,遲遲不鬆口,這紅妝也才這樣在臨水縣順利的壯大。

其實,他們哪裡知道,這縣老爺,當然有一部分是秦墨和自己的確有一層關係,治好了自己的病,那麼小的年齡,勇氣可嘉,縣老爺自然還是佩服,可是更多的是,那紅妝裡的東西都是自己後院幾分寵愛的姨娘最喜歡用的,一旦這紅妝真關了門,這些姨娘還不得個個都要來他堂上跟他吵鬧啊。

就是如此,所以才一直放任紅妝。

放任它做存在,放任它做大,甚至開了第二家店。

現在,據他熟識的關係說,這第二家紅妝的生意也很不錯。

現在秦墨的店裡,每天收入可以進幾兩銀子,算是這臨水縣第一第二收入高的店了吧。

而如今,這秦墨也發達了。

好久沒有來慰問他這縣令大人,不知道今日怎麼又上門了來了。

既是是上門,也不敢怠慢。

那會自己與那

會自己與那張員外家議事,原本是叫秦墨改日再來。

可是此刻那守衛又進來通報,可秦墨再次拜見,才知道從那會開始秦墨一直站在外面等。

倒是有點驚詫,想是這秦墨找他定是有急事兒,便叫下人趕快去請進來。

而秦墨在這邊收到回話。這守衛的語氣見是這縣老爺對她還是比較客氣。

卻更是緊了心。

捏着那包銀子,一直押在自己的衣角處,這送禮,肯定這縣太老爺也是不想外人看到的。

自己便做的小心些。

秦墨進去,見那縣老爺直立在堂中那梅花小几的旁邊,看秦墨的神色鬱郁。

那架勢,到讓外行人也一眼看出他剛纔與人議事過

縣令老爺今日穿了一件藏青色長袍,留了美髯,發高高用玉冠束起。

青色長褲,下面白色襪子漏一截在外,下着一雙絲綢質地面料的元寶口布鞋。

在這初夏的時節,應該是比那張老爺腳上的那雙靴子好受多了吧。

那張老爺就是爲了美觀而不實用。

這初夏還穿那平地靴子可不是腳要出汗…

“草民秦墨叩見老爺”秦墨過去首先躬身行禮

“秦墨啊。!”這縣令老爺拿了那桌上的茶,並未入座,只是脣角冷笑一聲,“你倒是有時日沒來看我,怎的,今兒又怎麼想起了。!”

秦墨聽這語氣不善,心下一凝,埋頭,脣角一勾。

“秦墨就算不來老爺府上,那也是時時日日惦記的,過年時那禮找了自己家店上的小廝,一趟趟的跑來縣衙,給大夫人,二姨奶奶,三姨奶奶,四姨奶奶,五姨奶奶的禮物可曾都到達府上了。!”

這縣令便擱着茶杯,斂眼看秦墨,面上不悅的冷哼一聲。

“你這丫頭,不過才說你了一句,就要來問我年禮的事兒。!”

秦墨抿脣淡笑,又作揖。

“秦墨不敢。!”

“這次來,聽聞府上兩位奶奶有孕,秦墨特來賀老爺喜,獻上紋銀五十兩,不成敬意,請大人笑納。!”

秦墨低頭就從自己的衣襟裡,取出那小盒子。

秦墨將那盒子取出來,打開,裡面的紋銀排列整齊的五錠,一錠是十兩。這銀錢鑄的塊頭比較大。

而且,紋銀不比其他銀錢,質地上好,那光澤一出來,柔和如珍珠。

這縣令瞟了眼這擱在桌上的銀子,卻一邊用茶杯蓋子抹着那茶水上面的白霧,一邊眯了一隻眼意有所指的笑秦墨

“你這丫頭。到底是在給我顯擺來了,倒是要把當日我給你的五十兩銀子要送還給我——!”

秦墨便跪拜下來,拱手

“秦墨不敢,老爺就不要調侃秦墨了,秦墨一介草民,愧不敢當。!”

“行了,既然你有孝心,這東西我就收起來吧。!”

然後一揮袖,便示意了下旁邊站着的管家。

銀子,誰不喜歡,五十兩,數目也不小…

還算這丫頭有孝心…

“老爺,今日來秦墨除了賀老爺,還有一件事兒需要老爺公平裁決。!”

這縣令老爺見秦墨的臉色凝重,那說話的語氣也很正式,似乎感覺到秦墨要說的這件事兒應該很重大。

不禁自己臉上就凝了幾分,然後,一拂衣袖懶懶的搭在那椅子上,捋須,目光略帶沉鬱道

“你說說看。!”

秦墨便跪好,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百味樓的老闆,不知道大人已經聽說這件事兒沒有?!”秦墨其實早就知道他肯定聽說了,剛纔在裡面跟那張員外談了那麼長的一番話,大概怎麼處置這事情縣令老爺腦袋中的方案肯定都已經訂下了,只是那又怎麼樣呢,必須極力將現在失了優勢的局勢扳轉過來。

所以秦墨要第一時間講出並不知道縣令老爺是否知道這事兒,如果她將心中都瞭然的現在的情形說出來,這縣令肯定就會藉此推辭。

那對自己不是倒推出機會麼。

所以只裝作不知,一個勁的求這縣太老爺,屆時,縣太老爺不幫自己,也肯定是爲難。

怎麼說都會逆轉幾分此刻局勢。

百味樓,又是百味樓,這縣太老爺心裡‘咯噔’一聲。

秦墨便低頭,只一心一意,認真稟告。要這縣令老爺做主開恩

“這百味樓的老闆,是秦墨一個結義的哥哥,姓郝,這郝老人人好,一直經營這家酒樓,兢兢業業,這酒樓也在此地開了些年份,哪知道,今早,酒樓門前,來了一幫人夥,在酒樓門前聚勢,午時客人還正在吃飯的期間,說他一兄弟是吃了這酒樓的東西不乾淨,進一定要店挑事兒,對着那飯桌,能扔的扔,想砸的砸,客人受了驚嚇,紛紛從店裡跑走,一時也鬧的那南邊口子上不安寧。!”

“這百味樓開了這麼多年份,從來沒有發生過這說吃了食物拉肚子的事兒,就算說吃了這廚房出的菜拉肚子,一日這菜也買出千份,竟也無人有事兒。這羣人進店便要打要罵,作爲實在是兇悍,老爺是臨水縣百姓的青天大老爺,臨水縣的百姓都指望你主持公道,請老爺派人,將這件事兒的原委查實清楚,懲治那鬧事之人,也還郝大哥一分公正——!”

果然,這縣令老爺聽完,身體一下子就栽進了椅裡。

怎麼會突然出了這樣的事兒,這事兒他現

這事兒他現在自然是聽說了,這張老爺也大概跟他講了個原委,說的是自己的侄子吃了那酒樓的飯菜,拉肚子,如此纔來自己府裡一說幾個時辰。

也要自己秉公辦理。

其實張老爺子的面子,縣令老爺肯定買的,兩家交情一直甚好,只想着是一個普通的賈利商人,這事兒並不難辦,拖進來,打十幾板子,就放了,讓他店關門。

可是,現在怎麼又扯出一個秦墨來。

又說這是自己的結義哥哥。

雖說這秦墨論家裡勢力,論自己和張家的交情,定是比不上。

可是,這秦墨卻是之前幫助自己治病,又是一院子太太都需要的其存在的人。

都喜歡她那紅妝店裡的東西。

再來,現在這秦墨在臨水縣裡人脈也不少,而且紅妝的盈利也好,還算是個小小的名人了…

所以,又不能輕易打發了去。

突然事情弄的進退兩難。

“秦墨啊。什麼時候你跟那什麼百味樓扯上關係了——!”

這縣令老爺便眯眼捋須道。

“草民進來在縣城裡活動,多見這商賈之人,草民便認識了郝老闆,草民覺得這郝老闆做事兒直率,行爲坦蕩,是難得的君子,秦墨便主動上前結實。!”

“嗯——!”

這縣令老爺聽秦墨一番解述後,便靠在交椅上,眼眸微眯,捋着下須,呈一副沉思狀!

便點點頭。

似乎是尋思良久,許久,這縣令老爺才從這交椅裡坐了起來。便半睜眼,居高臨下的乜斜的秦墨道。

“秦墨,你也自知道的規律,我這人,不在意什麼事大事小,也不在意它公不公平,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公平二字,道義只在人心而已,人與人之間的糾葛都是如此,人有糾葛,唯利所致。就是說這人間的所有糾葛,都是因爲這個‘利’所導致的,厚此薄彼,損害一方的利益,便有另一方得利,這件事也如此,我想你既然在這裡等,也是親眼見那張員外從我這裡出去,事兒嘛,我是都瞭解了,現在這件事兒怎麼斷絕,全在你們身上——!”

秦墨眼略略睜大,再一想卻不知道縣令老爺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爲什麼全在自己身上。

“咳!”縣令老爺一低頭,見秦墨的神色有惑,便假咳一聲彈了彈身上衣料上的雜質道“你求我,張老爺也求我,而現在,我只要站在中間,看你們誰給我的好處,能讓我真正獲利更多,這起案子就來決定怎麼辦。!”

“那郝老闆我便暫不收押他,且看這事兒怎麼發展再說。!”

說罷,這縣令老爺便再直起身來,臉色上帶着一抹沉冷,便拾起茶蓋,然後低頭喝那快涼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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