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胡大媳婦還在彆扭,這口氣就是怎麼不肯消…。
“哎哎。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別人這話講了,聽不聽是你自己的事兒,你怎麼把責任怪到別人頭上,這秦家丫頭之前不是說妖女來這麼,一開始,我心裡是有顧忌,可是後來想罷試試又何妨。卻不想遭了你胡大嫂子誤會——!”
這楊大嬸子,外面是個開明人,內裡卻一把精,各種利益,道理能佔盡都用盡。自己明明有私心卻還裝着一副好人樣。
“哼,就你們能幹”這胡大嫂子畢竟做了媳婦這麼多年,也是個佔着道理就要扯兩分的人,也不是那種輕易就願意吃虧的主,就這楊大嬸子在旁邊不停的三勸兩勸,還是沒能消去這胡大嫂子心中的憤。
而胡二嫂子長年就是個針戳了也不見叫幾聲的人,任由別人怎麼鬧,自己該怎麼做,要怎麼做,不受別人影響,便旁邊胡大嫂子跟她鬧着,只自己埋頭一個勁做自己的活。
隨即,又聽見胡大嫂子氣沖沖的衝着人大叫道
“我就是要把這個秘密都宣揚出去,讓全村人都知道,你們只想自己得了,蒙着腦袋得好處,我跟你們可不是一類人——!”
一大早吵成這樣,秦墨早就睡不着,站在自家的院角旁邊瞅。
最後見那胡大嫂子那手一撂,氣沖沖的就出了菜園地,那腿一邁一邁的便不知道尋去哪裡了。
然後楊大嬸子木若呆雞的站在自己那塊菜園地裡。
秦墨冷眼看了看,就回來,心想着這胡大嫂子之後還會不會大鬧一場。
洗着臉,又想,這些又關自己什麼事兒。
房子建好了,自己要做的大事兒也了了一樁…
自己現在,自家缺勞力,地沒有種,田也沒人耕,家裡用的糧油還是在靠從市集上買。
這麼下去,總不是個辦法…
市集上買油糧一直耗用開支不說,這田地擱置久了,只怕村裡會尋個由頭什麼要把地收回去,那可就虧大發了。
這秦二家一門,就自己和香香兩個女娃,要是有個男娃在古代斷然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但是女娃是沒有資格繼承父輩的田宅地的,對古代人的常識來說,女兒家都是要出嫁的,女兒家到了年齡不出嫁是會被村子裡人恥笑的,而田地有堂族的要收歸族裡,分給其他伯伯叔叔凡是家裡有男丁的家,若堂族,遠房親都尋不到的,那土地也會收歸國家。
收歸國家,上報朝廷,又朝廷重新分配。
這就是古代的規矩…
香香是女兒家,以後也繼承不了田宅,若當初自己父親能給自己添一個哥哥或者弟弟,這自然是好的。
只是現在爹爹都不再,就怕村頭的那兩家人會來打自己家裡的主意…
但是,目前自己未到出嫁適齡,所以,那理由站不住腳,只是如果盡是讓土地這樣荒廢着,到時候,那村長再想幫自己說話,也站不住理兒,全村的人只怕都有意見—土地對古代農民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荒廢土地就如同那每天唸佛的黃奶奶,得說上幾聲‘作孽啊’之類的。
封建社會,農民只有少量的田地甚至很多沒有田地,便租用地主的田地在耕種。
赤水村這個地方,原本就是外人牽進來的,當初朝廷獎勵開荒,開出來的土地又自己所得,只是每年繳稅納糧即可。
而且赤水村這地方,種田種地是有它明顯的弊端的,那就是缺水。
所以這地方天干時候多,收成也不好,多災的年份還要朝朝廷撥糧救濟,還什麼上繳國庫簡直空談。
那些大地主也並不入眼這一塊地,所以,這裡土地兼併的並不嚴重。
而另外的方圓幾十裡外的挨着河的村戶,農民每年租用土地,上繳的糧食,要被一層一層的收刮。
田地不敢這樣荒着,要招來罵名,所以這立馬田要耕,地也要種…
只是,這一載到不急,秦墨想着實在應付不過去,就請人來用牛將那地耕一耕,撒點種子上去…
這當務之急,還是錢!
這麼些天,秦墨好好的計算了,這磚瓦,人工,吃喝,三個多月,這手中的二十幾兩銀子用的只剩幾兩。
房子一出,囊中卻也空了。
可是家裡,柴米油鹽還是處處要開支,要錢。
經過之前的事兒,到底也不敢那麼張揚像之前那樣挑個日子把做好的蘆薈汁提煉成蘆薈膠幾百,幾百瓶的做了用牛車拉到縣城去賣,屆時倒是又被人叫什麼‘鬼女’‘妖女’類名號出來了。
而且,酒樓裡的那扣肉現在也越賣越沒有什麼賺頭。
吃的人也少了,上個月秦墨就得了半錢銀子。
再往後,估計這半錢銀子也沒有了。
竹子編的那東西,已經在赤水村吵成這樣,人盡皆知,目前在這縣城是沒法再拈起來搞了。
在錢源的問題上,估計就要轉換思路,重新規劃一下了。
沒錢吃不起飯,那耕地,也還需要錢來買種子,而且,種地也時不時要搞研發。提煉種子,製作化肥之類的,沒種沒肥料,種個什麼田啊。
在秦墨前世的現代,也是有個叫什麼袁什麼平科學家發明了雜交的水稻才讓整個糧食產量大幅度提升的。
所以,種田,種子也非常重要。
那雜交水稻,秦墨是學的一知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