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劍,名字是虎頭鯊是嗎?真是一把好劍。”
波羅莫將劍甩了兩下,上面的血跡全部滴落,不留分毫。有些不捨的遞給了阿拉貢。
將利劍遞給別人的時候,爲了表示友好,需要遞給對方劍柄,而將劍刃朝向自己。
阿拉貢微笑着搖了搖頭,道:“你救了我一命,這把劍就送給你當做友誼的見證吧,它是百年前一位矮人大師的作品。”
說着從背上截下劍鞘,也一起遞了過去。
“真的嗎?這把劍真是太棒了,我很喜歡。”
波羅莫將虎頭鯊在手中來回摩挲,這把劍全長118cm,劍鞘採用黑檀木,天然呈現烏黑色。劍格採用鯊魚尾鰭形狀,握柄也是用黑色棉布繩捆紮而成,防滑吸汗,握在手中增強摩擦力。劍身黑白分明,黑色厚重,白色耀眼。雖然只有黑白兩色,但是鯊魚的眼睛、鯊魚的白牙,鯊魚的鱗鰓,加上尾鰭,就像一條活靈活現的大鯊魚。
“這一把劍叫虎頭鯊是嗎?太珍貴了,我不能收。”
波羅莫推辭道。
但是他不斷摩挲寶劍的動作,可以看出很不捨。勇士愛寶劍,就如同將軍愛寶馬一樣。
“我也得到了你的敵擊劍,不是嗎?”
阿拉貢微笑着從牆上拔下波羅莫的敵擊劍,放在臂彎處一擼,擦淨了上面的血跡。
“那好吧,這把敵擊劍也跟隨我多年。上面還刻有我的名字,也是皇家鑄劍師的傑作,那我們就交換戰劍,作爲友誼的見證吧。”
波羅莫安心的收下了虎頭鯊,伸手和阿拉貢握在了一起。結果還沒等他們敘舊,外面又發生了變故。
“咚咚咚咚!”
地下再次響起戰鼓,又有半獸人要衝出來。如果再多幾個那種食人魔,那可就糟糕了。
“Run!”
甘道夫手持電燈法杖衝在最前方開路,其他人居中,阿拉貢在最後面斷後。
阿拉貢回頭,清楚地看見那紅色的火光。它搖曳不停地照耀在面前的走廊上。不遠的地方是一道斜坡,盡頭則有一個低矮的拱門,光芒就是從拱門裡面射出來的。空氣開始變得非常熾熱。
“快走!”
衆人一路急奔,一道黑色的深淵出現在衆人面前。在大廳的盡頭,地板陷落到一個無底的深洞中。唯一通往門外的道路是一座毫無倚靠,看來孤餞餞的石拱橋,長約五十尺左右。
這便是摩瑞亞礦坑中著名的凱撒督姆橋。
這是矮人們抵抗任何足以攻下第一大廳和外面走道的敵人所構築的防禦,因爲敵人只能夠一個挨一個的渡過這橋樑。
“快點通過凱撒督姆橋!”
甘道夫停下腳步,讓其他人先行。精靈王子身手矯健,率先通過探路。其他人也一個個跟着跑了過去。
“阿拉貢,趕快帶着他們通過大橋!對面就是摩瑞亞礦坑的出口,在對面等我幾分鐘。不過,如果我沒有回來,不要管我,繼續往前!”
甘道夫對在後面斷後的阿拉貢催促道。
“我不能夠讓你一人守在這座橋上!”
阿拉貢一邊防禦後面的追擊,一邊說道。
“照我說的做!刀劍在這邊派不上用場!快走!”
甘道夫急促道。
後面半獸人蜂擁而來,不斷的開弓射向這裡,箭矢開始落在衆人之間,一支箭從阿拉貢的身上彈開,它還不足以破開阿拉貢的鎧甲防禦。
另一支箭則是射穿了甘道夫的帽子,像是根黑色羽毛一般卡在那裡。
阿拉貢忍不住回頭打量這些敵人,透過搖曳的火焰,他依稀可以看見幾百名的半獸人,他們扭曲的長矛和彎刀在火焰中反射著血紅色的光芒。似乎又了不得的東西要衝出來。
咚,咚,咚,咚。
鼓聲持續的響著,響聲越來越大。
已經到了大橋對面的萊戈拉斯彎弓搭箭進行掩護,忽然,對面的半獸人的陣形緩緩讓開,似乎他們自己也覺得十分害怕,有什麼東西走了出來。
一個人眼無法看清楚真實型態的魔物出現在衆人面前:那彷佛是塊巨大的陰影,其中包覆著一個人形的黑色形體;難以想像的邪惡和恐懼之氣蘊含在其中,同時也不停地往外散發出令人恐懼的氣息。
“是炎魔巴洛格!”
炎魔是魔君索倫一個級別的魔法生物,非常強大。萊戈拉斯手中的弓箭跌落在地,雙手捂住腦袋恐懼的大喊。
“這是都靈的剋星!摩瑞亞礦坑毀滅者!”
金霹聽任斧頭落到地面,雙手掩面。當年炎魔曾一個人毀滅了這裡的矮人部落,迫使他們遷都到孤山。
四個霍比特人也痛苦的捂着腦袋蹲在地上大喊大叫。
“嗚嗚嗚嗚嗚!”
波羅莫吹響了剛鐸號角,震耳欲聾,如同排山倒海,萬人爭鳴的聲響震懾了半獸人,連炎魔也跟着停下腳步。打斷了炎魔散發出的恐怖氣勢。
衆人這才恢復了正常。
“快躲起來!號角堅持不了多久!”
剛鐸號角的魔法效果持續了不到十個呼吸,就如同被黑風吹滅的火焰一般突然停息了,敵人又再度開始前進。
“阿拉貢,快過橋!單純用劍對炎魔是無效的,不要回頭。我必須要守住這條路!”
甘道夫鼓起全身力氣大喊道。
阿拉貢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劍,如果聖劍納西爾還在手中,他可以激活聖劍和炎魔一戰,但純物理攻擊,對炎魔這種龐大的魔法生物,根本無效。
“保重!”
阿拉貢忍痛快速穿橋而過。只留下一身灰袍的甘道夫站在大橋中央位置獨對惡魔。
炎魔終於現身,地心深處的火焰涌出恭迎它的大駕,點燃了它背上的鬃毛,牽扯出一長條火焰來。空氣中黑煙舞動,激發出末日將臨的恐怖感。這魔物右手拿著如同火舌一般形狀不定的刀刃,左手則拿著火焰構成的九尾鞭。
炎魔走到橋上,俯瞰看前的甘道夫。陰影如同一對巨大的翅膀,它舉起九尾鞭,每一道分岔開始閃動著光芒,發出嘶嘶聲,鼻孔甚至冒出硫磺味的火焰。
“邪靈止步!”
甘道夫站在橋中央,左手倚著手杖,但另外一隻手握著發出耀目白光的格蘭瑞神劍。
寸步不讓。
半獸人全都停了下來,炎魔也陷入了停頓。現場陷入一片寂靜。
“我是秘火的服侍者、亞爾諾熾炎的持有者。邪靈止步!黑暗之火無法擊倒我,邪淫的污頓之火啊!退回到魔影身邊去!沒有邪靈可以越過我的阻擋!”
甘道夫舉起自己手中火之戒高聲念起了咒語。
當年魔君索倫爲了一統天下,變身僞裝成一個有風度有知識的精靈帥哥,取名安塔那,自命“天賦宗師”。他向精靈宣傳他的政策,宣稱他可以用他的知識給精靈帶來更好的生活,誘騙了精靈皇凱勒鵬爲他鑄造了19只魔戒。
精靈3戒,代表着溝通、理解、淨化三大法則。
天之戒維利雅,可以溝通並召喚元素,由愛隆王保管,原著中阿爾溫公主水淹戒靈正是此功能。
水之戒南雅,可以理解並看穿人心,由凱勒鵬的妻子精靈女王凱蘭崔爾保管,原著中她看穿了衆人內心,並給予他們相應的禮物。
火之戒納雅,由甘道夫保管,擁有駕馭火淨化世間一切污穢的能力。
甘道夫正是憑藉着火之戒納雅的魔力,來對抗同樣使用火的炎魔。並斥責對方的火焰是邪火。
所以他念的咒語,看起來複雜,其實簡單來說就是:你那是黑暗邪火,我這是三昧真火,給我袞犢子!
炎魔氣壞了,但它體內的火焰也真的開始減弱,它被火之戒壓制了。
炎魔憤怒的緩步踏上狹窄的小橋,挺身站起,張開足足和整座大廳一樣寬的翅膀。在它身前的甘道夫,身影看來十分的矮小、孤單無助,如同面對風暴的枯萎老樹一般。
被壓制了魔法之火的炎魔選擇用物理攻擊,它右手揮出一道紅色的劍光。
格蘭瑞神劍激發出白光,迴應對手的邪氣。
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白熾的火焰四下飛舞。炎魔連連後退,火焰劍斷碎成四下飛舞的白色岩漿。甘道夫的身形一晃,退了一步,又穩住腳步。
“沒有邪魔可以穿透正義的屏障!”甘道夫大喝道。
炎魔再度跳上橋樑,九尾鞭嘶嘶作響,不停地轉動。
“他一個人撐不住!”
阿拉貢看到炎魔只能靠物理攻擊作戰,也有了應戰的信心,大喊一聲,跑回橋上。
“剛鐸永存!”
波羅莫也跟著大喊衝上橋。
就在那一刻,甘道夫舉起手杖,大喊著擊向腳下的橋樑,手杖在他手上碎成齎粉。一道讓人目眩的白焰竄起,橋樑發出斷折的聲音,在炎魔的腳下碎裂開來,他所站著的那一整塊岩石都跟著落下無底深淵,其他的部分則如同一座石舌,危顫顫的懸在空中。
炎魔發出驚天動地的喊聲,落了下來,黑影跟著消失在深淵中。但就在它落下前,它手上的九尾鞭一揮,捲住了巫師的膝蓋。
甘道夫搖晃了幾下,徒勞無功地試圖抓住岩石,就這樣落進無底深淵中。
“你們這些笨蛋,快跑呀!”
甘道夫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大喊。
就在亞拉岡和波羅莫剛踏上地板想要伸手去抓甘道夫的瞬間,橋樑其餘部分也跟著落了下去。
火焰消失了,整個大廳陷入一片黑暗。遠征隊的成員驚恐地不能動彈,眼睜睜地看着甘道夫落入深淵中。
“甘道夫!!!”
衆人失聲大喊,佛羅多看到這個自己亦師亦友的人跌落無底深淵,痛苦不堪。
“我們必須離開這兒!這是甘道夫最後的遺願!”
阿拉貢強忍悲痛將衆人拉起,向洞外跑去。一路上灑落了無數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