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越過羣山奔馳在峽谷像獵人不放棄獵物
我追
無拘無束
翩翩起舞
我行我素
沒有什麼理由落幕
思索過痛苦纔看透迷霧乾淨的夢不斷重複
與其無助不如追逐
...........
以一敵二,數量上並不會有太大優勢,火力上差別也不大。
於是,都在尋求戰鬥的雙方終於面對面站在了一起。
荒野草地之上,周圍沒有什麼遮擋物,雙方相遇,一言不發,驅馬奔騰,提槍繞圈互射,戰鬥爆發。
這個時代的槍彈射擊,準頭很成問題,而且還是在奔馳的馬背上。雙方距離二十米以上,六發子彈的左輪射完,七發子彈的槓桿槍繼續射擊。結果效果很差。
“嘭,嘭,嘭!”
硝煙瀰漫。海斯最先受傷,手中的槍械落地。
“fuck!”
卡爾第二個中槍,身體晃了晃,雖然沒有打中要害,但也影響了狀態。
卡爾見拼殺不過,急忙拉着海斯轉圈便逃。
雙方再次上演馬上追逐,在寬闊的荒野中,陳卓縱馬追趕,不時的擡槍射擊,此時的他就是名副其實追殺獵物的獵手!而卡爾和海斯則像驚弓之鳥,伏在馬背上一路潛逃。
“逃吧,逃吧,你們遲早會筋疲力盡!”
陳卓耐心的追趕。
卡爾和海斯則陷入了絕望,他們現在反而成了不斷流血的野獸,越跑越虛弱。
正在他們絕望的時候,一個摩門教的大篷車隊出現在草原中。
見到有人受傷,主教和一羣女人孩子圍了上來。
“你們需要幫助。”
“我們可以幫你飲馬,它看上去很疲憊。”
“對牲口的仁慈,會得到上帝的保佑。”
“你受傷了,或許應該接受治療。”
這些女人和孩子親切的詢問道。
“yes,yes!”
“如果你們有多餘的子彈和藥品,我可以向你們購買。”
卡爾急忙說道。
“no,上帝的子民不需要子彈,但是我們有上好的藥品,可以爲你們免費致傷。而且我們還有美味的鹿肉,已經在大鍋裡煮了一個星期,每週都添柴。”
主教熱情的接待了他們,並安排人給他們治傷。
卡爾和海斯看到周圍的女人和孩子,互相對望着點了點頭,這些人關鍵時刻可以充當人質和肉盾,與其受傷繼續跑下去被抓住,不如躲在這裡拼一拼。
陳卓驅馬追到這裡,看着營地裡看似無害,向他張開雙手的主教,還有那些無辜的婦女和年幼的孩子,他皺了皺眉頭,沒有選擇進攻。
“不殺女人,不碰小孩。”
陳卓喃喃自語,他不願意將這個營地當成戰場。
他在一個山坡上靜靜的下馬,居高臨下的觀察着營地裡面的動靜,一旦發現卡爾和海斯逃出來的蹤跡,他便會立刻追殺上去。
“他似乎停下了。”
海斯看到陳卓沒有追來,長舒了一口氣。
“或許他真的害怕上帝的威嚴。”
卡爾也有些驚魂不定,剛纔他差點以爲自己逃不掉了。
“shit,那些異教徒根本不信上帝。我也不信。”
海斯恨恨的淬了一口,他不相信這是什麼上帝的榮光,這頭野獸一定有什麼陰謀。
但令他們意外的是,陳卓真的沒有任何舉動,只是靜靜的監視着。這下他們才放下心來。
不久,在白鬍子短鬚主教的治療之下,卡爾和海斯的傷口得到了清理和包紮。
“誰在追殺你們?野獸?匪徒?野蠻人?”
“忘掉這些不愉快,上帝會保佑他的信徒。”
“上帝永遠站在正義的一邊,孩子們!”
白鬍子主教熱情的說道。
夜幕降臨,營地內架起了篝火,這些教徒們唱着讚美的歌,歡聲笑語,似乎根本不在意這個西部存在的黑惡與邪惡,似乎有了上帝的保佑,他們就不會受到一點傷害。
“讚美上帝和溫暖的篝火!”
卡爾和海斯受到了良好的接待。
而此時的陳卓則在清冷黑暗的荒野中一個人,默默啃着乾糧,如同灰狼一樣緊緊盯着營地的動靜。然後就開始了牛仔們拔槍和轉槍的技巧練習。
轉槍並不能直接增加戰鬥力,卻不可以增加槍手與槍的默契,所以一個牛仔高手,一定是個轉槍高手。
第二天一早,修整完畢,得到療傷的卡爾和海斯繼續上路,一夜風霜的陳卓看到動靜,立刻上馬追了上去。
在與這個教會營地擦肩而過時,一個婦女衝他大罵。
“上帝可以看見你的罪孽,異教徒!”
婦女抱着剛滿月的孩子,朝着陳卓大喊。她也許把陳卓當成了某個追殺而來的印迪安人。
陳卓聽懂了這句,卻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不予理會。
一路追趕,陳卓與卡爾他們的距離逐漸拉近,時間接近中午,前面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工地-----太平洋鐵路修築現場。
卡爾和海斯頓時精神大振,這裡的工地現場有大量的持槍白人,他們懶散、賭博、酗酒、衝動易怒、蔑視華人,只要有錢什麼都敢幹。這裡將是卡爾召集人手的最佳兵源地。
於是,形勢再次逆轉。
卡爾一行很快與工地內的工頭達成一致,他們擴充成了三十人的隊伍。
而陳卓一方只有他一個戰鬥力。
現場麻木的近百華人勞工則躲的遠遠的,沒有一個上來幫他。最後甚至被白人工頭像牲口一樣趕進了一間大倉庫內鎖了起來。
這是一場以一對三十的戰鬥,戰鬥場地便是帳篷錯落,地形雜亂的工地中。
這時候的陳卓已經沒有退路,只能迎頭而上。腰間掛着三柄六發裝柯爾特左輪手槍,背上揹着三杆七發裝槓桿槍。腿上的口袋裡插着象牙柄短刀。
“狹路相逢勇者勝!”
在這一戰裡,陳卓只有一個人,周圍的地形就是他最好的夥伴。敵衆我寡,先消耗對方有生力量,纔是取勝之道,他神出鬼沒的身影讓對方大吃苦頭。
六個白人槍手搜索過一間帳篷,陳卓突然從一輛馬車背後竄出。右手持槍,左手快速撥動擊錘,連續六發子彈在短短1.5內射出,將六人擊斃。
“極速撥錘六連擊!”
這是西部牛仔最經典的速射技巧。
白人槍手剩餘24人。
“他在那裡!圍住他!”
聽到這邊槍響,卡爾、海斯、工頭分成三隊,帶領新招募的一票手下圍了過來。
陳卓則利用自己靈巧的動作,再次移動,轉移了位置。
“shit,讓他跑了!”
卡爾、海斯、工頭帶領人馬圍過來,只看到地上腦門中槍的六人,連陳卓一個腿毛都沒看見。
“繼續追,他跑不遠,一定還在這個營地裡,一間帳篷,一間帳篷的搜。”
“我們聚在一起,不要落單!那是一頭兇猛,悄無聲息的野獸!”
但卡爾對這些的忠告顯然沒有起到效果。在意想不到的簍筐裡、竈臺下、草堆中,一次次的黑手伸手,又悄無聲息的幹掉了五個人。堪稱無聲殺人術的精彩教科書。
白人槍手剩餘19人。
“再也不能這麼下去,否則我們會被他一個一個幹掉!”
“燒掉,燒掉整個營地,讓他無處可逃!”
“可是.......”
“閉嘴,聽我的,燒!爲了讓大家活下去,燒光這裡!”
白人槍手在卡爾的指揮下,開始點燃整個營地。
既然無處遮擋,那就把火焰當成我的助力!
陳卓雙手持槍,利用火焰遮擋,猛然衝出,進行偷襲,牛仔雙槍,移動中的滑步射擊,槍槍致命。十二發子彈,幹掉了八個人。
陳卓顧不上給手槍裝彈,從背後掏出一杆七發槓桿槍迎敵。
白人槍手剩餘11人。
卡爾他們聽到槍聲趕來支援,卻因爲火焰阻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再次逃開圍捕。
火焰越燒越大,整個營地由木頭和帆布帳篷組成,堆積的許多幹柴和餵馬的乾草也被引燃,火勢越來越大。
陳卓躲在營地中,四面火焰,可移動的空間越來越狹小。最後迫不得已,冒險從火焰中穿行而過,頭髮和衣服也都燃燒了起來。
他急忙在地上打滾撲滅頭髮和身上的火焰,撕掉破舊不堪的上衣,露出精壯的肌肉和胸口虎頭紋身,頭髮被燒成了捲毛,彪悍氣質盡顯。
“他在那裡!”
有槍手發現了陳卓的位置,在海斯和工頭的帶領下圍了過來。
此時已經無處可以躲避,陳卓只能拿着槓桿槍對射。槍聲此起彼伏,木屑被擊打的亂飛,衆人拔槍互射,抱頭躲避。
陳卓以兩杆長槍十四發子彈耗盡的代價幹掉了對面六個人,自己胸口也再次中了一槍。丟下下兩杆長槍,掏出手槍,一邊給手槍上子彈,一邊低頭潛逃。
白人槍手僅剩5人。
“快追,他受傷了,追上他!”
海斯和工頭大聲疾呼,縱身便追。
而此時的營地西北角,一羣人在大聲呼喊。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們!”
“我們快被燒死了,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啊!”
“求求你們,放了我們吧”
.............
這是?
陳卓聽着熟悉的漢語,這纔想起,那些白人害怕這些華工幫助自己,便將他們全都趕到了一個材料倉庫裡鎖了起來,結果他們點燃整個營地,卻忘了放華工出來。
大火蔓延,已經到了西北角處,倉庫原木製成的厚牆也開始燃燒,更嚴重的是濃濃的煙霧,讓裡面空氣稀薄,很多人呼吸了濃煙,已經有些體力不支。
唉!
陳卓長嘆一聲,立刻轉向西北角而去,雖然那些華工沒有幫助自己,但身爲華人無法眼睜睜看着他們被燒!
“他在那裡,追上他!”
海斯和工頭緊追不捨。
陳卓胸口又中一槍,鮮血染紅胸口,虎頭紋身更顯血紅。
“砰砰砰!”
身後追趕的槍手連連開槍,陳卓腳下的泥土濺起陣陣波瀾。
他衝到濃煙滾滾的材料倉庫,巨大的倉庫門口被一個大鐵索鎖住。
沒有鑰匙根本無法打開,這時海斯他們追的更近了。
“看你往哪裡逃!”
不得已之下,陳卓只好反身先對敵,與追趕而來的海斯和工頭他們互射。身體再次染血,卻將對手全殲。海斯和工頭腦門中槍死不瞑目。
此時的陳卓已經身中四槍,咬牙摸到倉庫門口,舉起手槍,連開三槍,直到將手槍子彈耗盡,纔將鎖子打開。
“呼啦!”
“得救了,大家快逃啊!”
大門打開,裡面的華工呼喊着蜂擁而出。
陳卓渾身無力的坐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氣。周圍的火焰越逼越近。
“是他救了我們,我來幫你!”
有個華工看到坐在地上的陳卓,便攙扶着想將他救出去。
“砰!”
背後一聲槍響,那個攙扶他的華工應聲而倒。
“砰!”
背後又是一槍,陳卓胸口再次開花。
追逃隊老大卡爾邁步而出。走到了陳卓跟前。
“我就料到你頭野獸不好對付,而且一定會來救這些華工,所以事先埋伏在了這裡。”
“在背後開槍雖然不夠榮譽,但是爲了對付你這頭野獸,怎麼都不爲過。”
卡爾臉上露出勝利的獰笑。
“你...以爲....自己贏了?”
陳卓半跪在地上,捂着自己流血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
“難道不是嗎?現在我站着,而你跪在我面前!”
卡爾得意洋洋。
“嗖!”
半跪於地的陳卓,猛然擡頭,甩出了象牙柄短刀,一下扎穿卡爾的脖子。
“笑到最後的人,笑的最開心!”
說完這句話,陳卓也仰面躺倒在地,仰頭看着天空。
天空中一朵朵指甲蓋大的雪花從天空漂落,越下越大,越下越大,不久變成了鵝毛大雪。營地內的火焰終於被熄滅了。
“我們的救命恩人在這裡.....”
這是陳卓在意識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鏡頭一轉,三天後,風雪還是沒有停息的模樣,而陳卓則穿着厚厚的皮衣,牽着一匹紅馬,回到了獵人一家三口的簡陋墓碑前。
陳卓將一柄手槍壓滿子彈,埋進了金髮小男孩的墓裡。這是小男孩最大的願望---“買一把真槍,保護自己的家人”。
“胸懷守護家人之心,任何人都可以成爲勇士。”
說完這句話,陳卓豁然起身,騎上紅馬,腰胯柯爾特雙槍,插着象牙柄短刀,向着遠處而去。
大雪皚皚,覆蓋了大地,似乎將一些污穢都進行了掩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