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什麼意思?
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情況啊?
宋謙和趙光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然而下一刻卻只見坐在臺階上的少女揚起頭道,“衣服我有啊,難不成我現在什麼都沒穿嗎?”
和這女人對話真是需要很好很平穩的心性。趙光宋謙二人險些絕倒,好在下一刻不等僵硬的李稷迴應,嬴抱月反應過來疑惑地問道,“你對了,是指什麼衣服?”
想起之前在宮中聽到的北魏聖女整整搬來一馬車衣飾的傳聞,又看着坐在臺階上對衣飾渾不在意的少女,李稷眸光動了動嘆了口氣開口,“你準備穿成這樣去參加大朝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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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嗎?”嬴抱月笑起來,看打量着自己身上的白衣,“既然說是祭拜我家祖上的遺物,這顏色才應景吧?”
看來他不說,她是真的不會去特意準備。當然這也是她的風格。李稷很清楚當初在南楚嬴抱月參加稷下之宴是就爲了獲得參加初階大典的資格,而至於中階大典,她既然已經拿到參加資格了,對於這種麻煩的各國聚會,這女子向來是能省事就省事。
雖然原本他也是這樣的態度。
李稷看着嬴抱月有些無奈地開口,“你也不怕和後遼人撞了色。”
大朝會雖然是爭奇鬥豔,但畢竟是莊重的場合,修行者們有官身的會穿官服,沒有官身的大多穿祭服。祭服也好官服也好,每個國家都有各自象徵的顏色,大多是來自於守護國家的神靈。
其中後遼的守護神是白虎,後遼人自然是尚白,這丫頭要是穿一身白登場,知道的是爲太祖皇帝守孝,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站錯了國家。
“啊,我把這茬給忘了,”嬴抱月想起慕容飛星頭上那頂白得耀眼的狐狸皮帽子,托腮思考了一下,“那我只要穿成黑的不就行了?”
這人是多不願意爲這場宴會正裝出行?想起宮裡興致勃勃派他來的那個人,李稷在心中嘆了口氣。
“你沒有帶祭服嗎?”李稷凝視着坐在臺階上的少女問道,“如果你沒有,我……”
“她有。”
這時臺階後忽然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李稷眸光一頓。嬴抱月轉身看向身後,只見姬嘉樹推開房門,正站在門檻之後。
“嘉樹?”嬴抱月問道,“我們吵到你了?”
“沒有,我本來就已經休息好了,”姬嘉樹走到她身邊,拱手向李稷見禮,隨後直起身直直注視着李稷面具後的眼睛客氣道,“承蒙昭華君費心,不過我們的祭服都已經隨車帶來了。”
“有帶嗎?”嬴抱月愣了愣,“我怎麼不知道?”
“臨走時裝車之時,嬴珣公子託人送來的,你當時正好去接大哥和長姐了。”姬嘉樹看向她,“嬴珣公子說你恐怕不知道大朝會一事,他也是臨走前纔想起來提醒你。”
這提醒的可真夠及時的。嬴抱月在心中吐槽道。
“不過我沒想到你真不知道,”姬嘉樹無奈地看她一眼,他當時只當是一個疼愛妹妹的兄長過多的關愛,誰能想到這女子魁首都拿到了卻對大朝會的事不關心啊。
“當時情況緊急,沒來得及和你說,就和我的祭服收在一起了,”姬嘉樹解釋道,“所幸放在國師府的馬車裡,就這樣一路帶來了,我入睡前已經送到了你房裡,你屋裡的女官幫你收了。”
這份細心讓嬴抱月一時也不知說些什麼,只能輕聲開口,“麻煩你了。”
“不麻煩,”姬嘉樹笑了笑道,但下一刻穿過她的肩膀,少年直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還幸虧昭華君想的周到,我也是被提醒想起這事。”
“我不過是受人之託,放心不下多問了一句,”李稷淡淡解釋道,說完也回望向姬嘉樹。
兩個男人隔着坐在臺階上的少女直直相望,兩人都言語溫和舉止有禮,但站在一邊的宋謙和姜元元不知爲何覺得背上騰起一股冷颼颼的寒意。
這兩人的關係是不是有點……
“受人之託?”這時嬴抱月的話打斷了兩個男人的對視,她看向李稷問道,“你受什麼人之託?”
說來她也覺得奇怪,她什麼樣子李稷沒見過,怎麼突然關心起她穿什麼了?
還有這一大堆的請帖,雖然他們這羣人中有兩個魁首,但也不至於到讓昭華君親自來送的程度吧?
李稷沒有立即回答,低頭看向她拿在手上的絹書,“請帖我已經送到,七日後還請今年的初階魁首務必光臨東吳御禱省。”
聽到這個地點嬴抱月怔了怔,當年各諸侯國的御禱省,她唯獨對東吳的御禱省印象深刻。
她記得那是一座臨海的宮殿,莊嚴輝宏,水天相接,彷彿站在哪裡就可以上達天聽。
的確很適合進行這樣一場盛大的祭典。
只不過……
嬴抱月擡頭看向李稷,“我可以不去嗎?”
她不知爲何心中有股不詳的預感。大朝會比當初的稷下之宴規模更大,如此場合,東吳王趙暮人和許滄海想必都會出席,更何況要接觸那位皇帝的遺物,她原本打算就算迫不得已要去,也要儘量打扮得不起眼一些。
李稷搖頭,像是能看穿她的心中所想,認真道,“我們陛下,點名要求你去。”
這也是他跑這一趟的理由。
如果她真的不去,那個喜怒無常的男人也許真的會抓住這點向她發難。
姬嘉樹聞言一怔,不知道爲什麼嬴抱月就入了東吳王的眼,不過想想今日他們入城的勁爆方式……倒也不奇怪了。
不如說作爲唯一一個在初階大典中勝出的女子,她的存在本就很特別。
然而就在這時,姬嘉樹發現他身邊的少女似乎並不驚訝,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看着李稷問道,“你們陛下……是不是還吩咐了別的?”
不然李稷今日的異常無法解釋。
李稷眸光微頓,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截了當地問出來,注視着眼前少女他有些艱難地開口,“陛下他……還要求公主殿下務必盛裝出席。”
她就知道是那人在作妖。
盛裝?嬴抱月無語道,“他要多盛裝?”
“陛下說……”李稷想起那人的叮囑神情微妙道,“要以要參加他婚事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