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抱月聽見了自己牙關打戰的聲音。
這、個、人、爲什麼會知道?
不,不對。
嬴抱月屏住呼吸,李稷說過他沒有被淳于夜認出來。
無論如何,她相信李稷的話。既然他這麼說,那就證明李稷的僞裝沒有被淳于夜識破。
一定是別的地方出了問題。
淳于夜沒有認李稷來,他這是在詐她。
“李稷?”
嬴抱月閉了閉眼睛,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你的意思說他人在白狼王庭?那還真不錯,早知道我就去找他了。”
女子語氣清淡,暗含嘲諷,瞧不出一絲破綻。
淳于夜盯着她的眼睛,忽然笑起來。
“行了,你也別給我裝了,”他淡淡道,“實話告訴你,我是沒察覺到他的氣息,但我知道他人就在這裡。”
“那你真是厲害了,”嬴抱月面無表情道,“我還知道雲中君就站在帳篷外面呢。”
信口開河誰不會啊?
“還和我嘴硬?”
淳于夜冷笑一聲,“那要不要我現在就下令,讓那羣車居人都待在白狼王庭,禁止他們離開?”
嬴抱月握緊拳頭,面無表情地望着他。
“行了,你別硬撐了,”淳于夜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我承認那傢伙僞裝得很到位。我以前以爲他燒成灰我都能認得,沒想到這次還真沒認出來。”
這次他認爲李稷在白狼王庭,還在那羣車居人之中,真的全靠猜。
就算今日清晨後他讓慕容恆之外的其他手下又去查了那羣車居人的底細,居然都沒找到一絲破綻。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燒成灰都能認出來?”
嬴抱月面無表情地望着他,“那你們可真是真愛了。”
這丫頭的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淳于夜皺了皺眉,“不管你怎麼想,我和李稷打交道的時間可比你長多了。”
“得了吧,”嬴抱月冷哼了一聲,“你既說沒認出來,又篤定他在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不矛盾啊,”淳于夜微笑道,“反正我是猜出來,這大概就叫直覺吧。”
“是麼?”
嬴抱月目光更冷,不知道還以爲這人有第六感呢。
“你不相信?白天那個藍眼睛的大個子,”淳于夜胸有成竹道,“應該就是李稷吧?”
他說得篤定,但嬴抱月不買他的賬,望着淳于夜冷冷道,“在你眼裡,是不是所有和我接觸過的男人都是李稷?”
“那不一樣,我可不是亂蒙的,”淳于夜輕笑了一聲,“那個人模樣的確不像李稷,但你恐怕沒有發現,他看你的眼神很像李稷。”
眼神?
嬴抱月心底咯噔一聲,她明明清楚地記得早上康丘撞上她的時候,看她的眼神很陌生,在淳于夜面前的低姿態也表現得很完美。
李稷明明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情緒,怎麼會被淳于夜看出破綻來的?
“我是沒看出什麼特別的來,”嬴抱月抑制住自己心中的驚濤駭浪,冷冷道,“況且你是不是眼花了?李稷的眼睛是那種顏色?”
“這倒是讓人想不通,”淳于夜摸着下巴的胡茬,玩味道,“也不知道那傢伙用的什麼手段,居然連眼珠的顏色都能改,果然不是什麼正常人。”
這人有什麼資格說李稷不正常……
嬴抱月心中無語,但她也知道,以淳于夜多疑的個性,李稷等人的身份已經藏不住了。
他已經起了疑心,就絕對不會放車居商隊安全離開。
“你是不是差不多也該說實話了,”淳于夜盯着她的眼睛淡淡道,“還是說你希望我將那羣商人都扣下來拷問?”
嬴抱月深吸一口氣,死死咬緊牙關。
雖然淳于夜沒有證據,就算把車居人都扣下來也查不出什麼。
但他是真的幹得出來拷問這樣的事,李稷他們的商團內的人必然會遭受莫大的痛苦。
“行吧,”嬴抱月閉了閉眼睛,“你說的沒錯,他的確在。”
她摸了摸劍柄,淡淡道,“不過你如果向其他修行者透露他們的身份。我們的交易全部取消,李稷也會帶着其他人立即離開。”
以李稷的境界和實力,萬一出事,他只要極盡全力,帶着所有人一起逃離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果然在啊,”淳于夜笑了一聲,“他就是那個康丘?”
嬴抱月沉默着不說話,等於是默認了。
“居然真的變了自己眼睛的顏色,”連淳于夜都不禁有些感慨,“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對自己夠狠。”
不光是眼睛還有境界。天階修行者想要將境界隱藏得天衣無縫,只能藉助外力。
也不知道那人是在身體裡紮了多少根針纔將境界壓制到那種程度。
嬴抱月不想理他,端坐在牀榻上一動不動。
望着嬴抱月背影,她身上的紅裙很薄,能看見形狀優美的蝴蝶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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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嬴抱月閉了閉眼睛,“你說的沒錯,他的確在。”
她摸了摸劍柄,淡淡道,“不過你如果向其他修行者透露他們的身份。我們的交易全部取消,李稷也會帶着其他人立即離開。”
以李稷的境界和實力,萬一出事,他只要極盡全力,帶着所有人一起逃離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果然在啊,”淳于夜笑了一聲,“他就是那個康丘?”
嬴抱月沉默着不說話,等於是默認了。
“居然真的變了自己眼睛的顏色,”連淳于夜都不禁有些感慨,“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對自己夠狠。”
不光是眼睛還有境界。天階修行者想要將境界隱藏得天衣無縫,只能藉助外力。
也不知道那人是在身體裡紮了多少根針纔將境界壓制到那種程度。
嬴抱月不想理他,端坐在牀榻上一動不動。
望着嬴抱月背影,她身上的紅裙很薄,能看見形狀優美的蝴蝶骨。“行吧,”嬴抱月閉了閉眼睛,“你說的沒錯,他的確在。”
她摸了摸劍柄,淡淡道,“不過你如果向其他修行者透露他們的身份。我們的交易全部取消,李稷也會帶着其他人立即離開。”
以李稷的境界和實力,萬一出事,他只要極盡全力,帶着所有人一起逃離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果然在啊,”淳于夜笑了一聲,“他就是那個康丘?”
嬴抱月沉默着不說話,等於是默認了。
“居然真的變了自己眼睛的顏色,”連淳于夜都不禁有些感慨,“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對自己夠狠。”
不光是眼睛還有境界。天階修行者想要將境界隱藏得天衣無縫,只能藉助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