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傾城抿嘴一笑說道:“你們大爛陀寺,也只有大日火焰刀拿的出手還有什麼幻兵可練?”
王佛兒一聲怪叫,搖頭說道:“大日火焰刀雖然威力不俗,但是十分不和我的胃口,以後我定要修煉除了一門天下無雙的幻兵出來。”
淚傾城雙眼微微一掃,說道:“天下善練幻兵的,無過木族劍帥的太古五行氣兵,跟白月族武聖的碧焰陰雷刀。前者還有幾個傳人。後者據說只有人能練成次一級的陰雷刀罡,從無人能修煉到武聖白蒼衁的那個層次。比起這兩人來,大日火焰刀終究要遜色一籌。你若是有本事練成獨門幻兵,我就輸你一樣東西,隨便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隨便什麼,都可以?”
王佛兒頓時兩眼放光,腦海裡嗖嗖飄過,無數白花花的東西,口水都險些流了出來,虧得他修習的是佛門禪功,定力不錯,這才保持住了臉上的微笑不變。但是淚傾城何等眼裡,沒好氣的飄了他一眼,略帶嗔怒的說道:“豈止什麼都可以,你要是能超過了這兩位宗師,修成獨步天下的幻兵,只怕天下沒有誰能阻攔你的任何要求。就是小女子……”
說道此處,淚傾城罕有的飛了個媚眼給王佛兒,柔聲說道:“只怕也無力抗拒,十方大宗師您的氣度風範,任你予取予求……”
王佛兒腦海裡轟地一聲。暗叫一聲:“真是要死了,原來傾城也可以如此誘惑人心,比之燕姬等女的魅惑,尤勝了數分!”
淚傾城看到王佛兒終於失態,格格嬌笑,素手掩口。兩眼露出狡黠的神色。
“武功再高,亦是人練出來,又非是天生神通,沒法比較。就算他們是天下最強之人,我以後成就,未必就定會輸給白月武聖,木族劍帥。”
本來千錘百煉鍛煉出來的自信,在這一刻終於激發出來,成爲堅定不可動搖的心境。王佛兒這句豪言壯語說出,連本來不過是鬧個玩笑的淚傾城。也不由得意動神搖,露出迷離眼神,心中深信眼前地這個俊朗男兒,定能做成這件艱難萬分之事。
能夠讓自己的情緒感染周圍之人,王佛兒的念力修爲不知不覺的竟然突破了離開大雷音寺。再無寸進的局面,如同鐵漿破冰,勁弩穿縞,一層無形的屏蔽,乍然破裂。
兩人默默無語。不知何時兩手相挽,就那麼靜坐着,已經過去了數個時辰。
王佛兒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一邊是淚傾城陪伴身邊,平安喜樂,一邊卻是有些悲喜交集,又無可奈何:“我日日都在苦修武功,沒有想到,卻是念力比武功更早一步突破了第三品的境界。世事難料到了這個地步,難道泡妞吹牛,是念力突破瓶頸的不二法門不成?”
一直到了門外樂獅駝跟姜公望的聲音響起,樂獅駝的粗豪嗓門。跟姜公望地清朗口音,都大叫道:“主公,我等抓捕屍兵歸來。”
王佛兒這才從極端奇妙的心境中沉了出來,用力一握淚傾城的小手,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門。淚傾城看着王佛兒的背影,原本總有塊壘橫在心頭,現在卻不知不覺微微有了鬆動。
“也許十方真地有可能突破武學極境,渡過天劫。若是那樣,就算被師門知道,只怕也沒法拆散了我們。”
淚傾城患得患失,心情忐忑,竟然在一剎那,愣愣出神。
王佛兒出得門來,看到樂獅駝跟姜公望身上盔甲破碎,血跡斑斑,頓時吃了一驚,急忙問道:“你們兩個碰到了什麼厲害人物,竟然這般模樣?”
樂獅駝大聲說道:“我跟公望出了城門,覺得此時戰陣危險,並未分開,一路收服了百餘名遊散的屍兵的,正要回城的時候,卻被一隊十餘人的黑甲玄騎攔住,他們地裝扮,跟主公給我們的黑甲玄騎一般無二,武功之強橫,個個都不輸我們二人。苦戰之下,我們收服的屍兵全被殺滅。連主公贈與我們地兵符中,藏有的屍兵,亦給殺了不少。”
姜公望接着說道:“我們覺得有負主公所託,因此死戰逃脫之後,在城外又尋找了幾批屍兵,湊足了兵符中缺額,這才趕了回來。”
王佛兒搖頭苦笑道:“一些屍兵算的了什麼,你們兩個是我手下大將,比那兵符重要的多了,這兩枚兵符我就賜予了你們兩個,以後大有機會收服屍兵,也不急在一刻。”
樂獅駝跟姜公望聽到王佛兒並非把兵符相借,而是送與了他們兩個,急忙拜倒在地,口稱謝過主公。兵符這種東西,雖然算不得極爲罕見,但是對他們這些流浪的武將來說,亦是難以求得之物。王佛兒的兩枚,一枚來自黃州城的總兵官李羊,一枚來自東海相府的旗牌將,原主也都是有不小權勢的人物。
一名武將若是有了兵符在手,等若多了一隊隨時可以召喚地親兵衛隊,在瞬息萬變,危險重重的戰場之上,等若多了幾條性命。當初黃州城的總兵官李羊,甘冒大險,傾盡家財也要弄到一枚傍身,此物對領兵的武將重要,自是不言而喻。
樂獅駝跟姜公望早就自認是王十方主公的直屬部曲,得到這份賞賜,更增幾分忠心,倒也沒有推卻之意。部將得到主公賞賜,他們拿的心安理得。
兩人放出了被封印在兵符之中,剛纔抓捕的屍兵,給王佛兒過目。王佛兒只是掃了一眼,就搖頭嘆氣。讓兩人收了屍兵。
樂獅駝跟姜公望不知主公爲何嘆氣,於是問道:“主公要抓捕這些屍兵有什麼特別的要求不成,這些不堪使用,我們還可以再去抓捕。”
王佛兒搖頭說道:“你們既然遇到了黑甲玄騎,我的目的自然是沒用了。你們先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