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梅如雪出來了,許家軒就要說出的話給嚥了回去,向梅如雪笑了笑道:“小雪來了,你們聊,我去看看老爺子。”
梅如雪道:“許叔叔,您還是先去看看大姑,她挺傷心的。”
許家軒離開之後,許純良向梅如雪笑了起來。
梅如雪嗔道:“傻笑什麼?”
許純良伸手握住她的柔荑,在掌心中摩挲。
梅如雪道:“你這是要把我皮給搓下來嗎?”
許純良道:“愛不釋手。”
梅如雪嫣然一笑,提議去小區走走,兩人來到小區花園內,梅如雪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輕聲道:“這裡環境真好。”
許純良道:“覺得好就搬過來唄,早就給你準備好房間了。”
梅如雪甩開他的手道:“騙子,我怎麼沒看到?”
許純良道:“我的房間就是伱的房間,你搬過來我肯定要貼身照顧啊。”
梅如雪俏臉一紅:“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許純良在長椅上坐下,向梅如雪招了招手。
梅如雪來到他的身邊坐下,依偎在他的肩頭,黃昏在不知不覺中到來,陽光雖然黯淡卻很溫柔,金色的餘暉籠罩在他們的身上,梅如雪閉上雙眸道:“我哥說葉家也來人了。”
許純良點了點頭,葉昌源親自過來弔唁,這麼大的事情喬家不可能不知道,許純良非常清楚葉家前來是什麼原因,嘴上卻道:“都是如龍哥的面子。”
梅如雪睜開美眸,睿智的目光投向許純良的雙眼,輕聲道:“我大哥可沒這麼大的面子。”
許純良笑了起來:“我不是跟你說過,葉老跟我非常投緣,他認我當幹孫子。”
梅如雪道:“還好沒有認你當乾兒子,不然我大哥都得稱你一輩。”
許純良被戳中了笑點,哈哈大笑起來,梅如雪的這個想法不錯,對哦,當初要是認葉老當了乾爹豈不是輩分上能有一個很大的提升。
梅如雪抓住他的衣襟:“葉老究竟爲什麼這麼欣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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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純良道:“我討人喜歡唄。”既然答應葉家幫忙保守秘密,就算對梅如雪也不能說,再說了,喬如龍也清楚這件事,他怎麼連個屁都不放,從這件事也能看出喬如龍這個人的口風可真是很嚴。
“瞎說!”
許純良道:“我本不想認,可後來想想,我現在的身份可配不上你,以後萬一你們家有誰出來反對,葉老也能站出來幫咱們說句話,所以我就勉爲其難地答應了。”
梅如雪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捏住他的鼻子:“你想得還真是長遠。”
許純良將她攬入懷中:“爲了把你娶進門,我可是殫精竭慮,費盡思量。”
梅如雪道:“應該是不擇手段纔對。”
許純良道:“只要能把你弄到手我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梅如雪俏臉緋紅道:“我都有點怕你了。”
許純良道:“怕我就從了吧。”
這時候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兩人趕緊分開,等走近了認出是許家文母女倆。
許純良和梅如雪趕緊起身打招呼。
許家文道:“怎麼不在家裡來這裡幹什麼?”
甄純意味深長道:“您不懂,他們倆這是在偷情呢。”
梅如雪尷尬得差點沒一頭栽池塘裡去,許純良這個小表妹說話真是不經大腦,一口塑料普通話弄得人啼笑皆非。
許家文斥道:“你這妮子瞎說什麼?”
許純良慫恿道:“打她,狠狠教訓一頓,讓她整天胡說八道。”
甄純道:“雪姐,我表哥又欺負我。”
梅如雪道:“他不敢。”她向許純良使了個眼色,表示自己和甄純先回去。
許純良在後面陪着小姑慢慢走,許家文其實有話想單獨跟他說,這兩天因爲辦喪事沒機會。
許家文最關心的當然是女兒的感情問題,她也見到周德明瞭,周書記還親自去濟州弔唁,許家文主要是覺得女兒太小,感情上未必定性,如果談成了還好,萬一談不成,以後會不會有麻煩。
許純良笑了起來:“小姑,都什麼時代了,您還擔心這個。”
許家文道:“什麼時代還不是一樣?德明的父親畢竟是周書記。”
許純良道:“周書記人很好的,人家也沒什麼架子,他對甄純的印象也很好。”
許家文嘆了口氣道:“話雖然如此,可我覺得德明和她的性格不太一樣,她太鬧,德明沉穩內向,明顯不是一路人。”
許純良道:“感情上講究互補,我還挺鬧呢,小雪喜歡靜,我們不是一樣相處得好好的,小姑,我覺得您還是別操心了,年輕人的感情讓他們自己解決,您只負責祝福就行了。”
許家文點了點頭,她的擔心也是多餘的,就甄純那性格自己的話她才聽不進去。
許純良告訴許家文大姑沒走,許家文感到有些詫異,怎麼大姐又突然留下了?回到家裡,鄭培安也到了,他找許純良有事情彙報,主要是關於新醫院的,顧厚義有個想法,是不是把長善肛腸醫院改爲長善醫院,其實專科醫院沒必要加肛腸兩個字特地強調。
許純良認爲可行,畢竟長善是爺爺的名字,後面明目張膽地掛着肛腸兩個字,就算爺爺不在意,多少也有點不敬。
許純良問起醫院那邊的情況,鄭培安展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個沒完,醫院建設非常順利五一期間肯定可以試營業,現在硬件設施已經差不多了,招聘也基本完成,已經開始內部培訓。
鄭培安道:“本想讓老爺子出面給站站臺,可又遇到這件事,估計只能等等了。”
許純良道:“宣傳方面我可以幫忙聯繫電視臺,咱們還是有些關係的,不過我認爲前期沒必要在這方面投入太多,有道是金盃銀盃不如老百姓的口碑,我們剛開始要低調進行,爭取通過病人的口口相傳把名聲打響。”
鄭培安道:“顧院長也是這樣的思路。”
許純良道:“鄭叔,等醫院開張,你就得兩邊忙了,能兼顧嗎?”
鄭培安笑道:“我在長興就是混日子,反正也沒什麼發展,對得起那份薪水就行了,以後的重心就是這邊,我也考慮好了,萬一以後新醫院忙起來了,我就私下找同事協調,讓他們代班,大不了給他們點錢,沒什麼不好解決的。”
許純良知道鄭培安是個老油子,這方面的事情他操作起來遊刃有餘,更何況醫院還有高新華幫忙。
周仁和的喪事雖然順利辦完,可圍繞這件事的餘波未了,周義武被警方帶去問話,他本來還很強勢,但是在警方拿出監控視頻之後,沒多久他就擺下陣來,承認當初潛入老宅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不過他堅持自己潛入老宅不是想偷東西,而是因爲父親揹着他們弄了這麼套宅子,裡面到底藏着什麼秘密。
他也沒想傷害父親,是父親當時拿柺杖打他,他情急之下,想奪路而逃,無意中推倒了父親,他也沒想到會產生這麼嚴重的後果。
周義文回濟州之後第一時間去了警局,其實就算他不去,警方也會找上門來。
老宅的事情周義文早就有所發現,周義武就是從他那裡得知這件事的。
周義文聽說弟弟已經承認,還把自己告訴他這件事拱了出來,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周義武就是個外強中乾的貨色,真遇到事情就什麼都交代了。
周義文早就做好了準備,他跟這件事沒關係,雖然老宅的事情是他提供給了周義武,但是他可沒讓周義武去傷害父親,所以他在這件事上還表現得義憤填膺。
調查之後警方允許他們兄弟倆見了一面,周義武完全不見了昔日的囂張跋扈,見到周義文,哭喪着臉道:“哥,你幫幫我,我真沒想傷害爸,是他拿柺杖打我,我擔心暴露所以才……”
周義文打斷他的話道:“你還好意思說,爸含辛茹苦把咱們撫養成人,你竟然恩將仇報,你是不是人啊!”
周義武滿臉錯愕,他把大哥當成自己唯一的希望,想不到大哥的態度竟然如此絕情,周義武道:“老宅的事情是你告訴我的,如果你不說,我怎麼會去?如果我沒去,怎麼可能被爸遇到?怎麼會發生後面的事情?”
周義文道:“你還是死不悔改,你這輩子總是把責任推卸給別人,是我告訴你的不假,可我讓你去傷害爸了?我讓你去偷東西了?”
“我沒偷東西,我只是去調查真相!”
周義文痛心疾首道:“義武,你太讓我失望了,你雖然是我弟弟,可在這件事上我無法原諒你。”
周義武怒吼道:“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種話?這件事你也有份的,我告訴你周義文,我要是被判有罪,你們所有人都脫不開干係,尤其是你,所有的壞主意都是你出的,是你把我害到今天這一步。”
周義文怒道:“混賬,你瘋了!”
“我是瘋了,我特麼就是一條瘋狗,你們別惹我,要死大家一起死,誰都別想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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