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跟着她回到了車內,花逐月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許純良,蔣琳是被唐天一打成這番模樣的,針對許純良的事情就是唐天一策劃,他找蔣琳幫忙設計陷害許純良,預付十萬,答應事成之後再給四十萬。
只是事情被許純良識破,他得知後上門找到蔣琳,問她昨天對派出所說什麼了?是不是出賣了他?
蔣琳矢口否認,唐天一找她要之前預付的十萬,蔣琳認爲自己鼻子都被打歪了,修復也需要錢,不肯給他,結果激怒了唐天一,在蔣琳的租處就對她大打出手。
許純良道:“都打成這樣了還不報警?直接把他給抓進去,新賬舊賬一起算。”
花逐月道:“不可以的,唐天一手裡有她的把柄,拍了不少她的不雅照。”
許純良咬牙切齒道:“畜生!”罵完之後,又道:“你們藍星幹什麼不好,非得做這種下三濫的生意?”
花逐月道:“你怎麼說話呢,這件事跟我們藍星沒關係,我們現在的生意完全正當合法,蔣琳在藍星工作期間也沒有做過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我承認,她們平時也經常帶金主過來藍星消費,我們會從消費金額中提取一部分給她提成,可這種事情普遍存在屬於這一行中正常的商業行爲。”
許純良暗歎,蘭花門被歸爲外八門不是沒有原因的,許多生意都見不得光。
花逐月氣得拍了拍方向盤道:“你別管了,這件事我會解決。”
許純良道:“我憑什麼不管?他唐天一是針對我來的,我饒不了他。”
花逐月道:“這種事不能經法,蔣琳要是報警,對她自己沒好處,對藍星也沒好處,她也不敢招惹唐天一。”
許純良道:“你打算就這麼算了?”
花逐月道:“我要是就此算了,以後藍星還怎麼在商界立足?”
唐天一過去經常去藍星,是那裡的熟客,但是自從在東州出事之後,他就再也不去藍星消費,因爲他查出最後是SEVEN STAR酒吧向警方提供了錄像,證明他騷擾甄純在先,不然那件事也不會不了了之。
唐天一縱橫南江夜場,誰見到他不得尊稱一聲唐公子,卻想不到在東州那種城市栽了跟頭,他引以爲奇恥大辱。
在華年集團收購長興醫院之後,唐天一首先想到得就是將許純良從長興清除出去,但是他的想法並沒有得到父親的認同,還因此捱了一頓罵。
唐天一這個人雖然沒有多大本事,但是報復心極強,他從未放棄過對許純良報復的想法。
得知許純良來到南江黨校學習,他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本想找人狠揍許純良一頓,也在許純良腿上扎兩個窟窿,出一口惡氣,可他把想法告訴好友韓文勝之後,韓文勝表示要找個理由,幫他出了一個仙人跳的餿主意,還說什麼捅兩刀都不如讓他身敗名裂的好。
之所以找到蔣琳幫忙,不僅僅因爲他手上有蔣琳的把柄,還因爲蔣琳出身藍星,唐天一想順便坑一把藍星,他和韓文勝精心籌劃了一番,本以爲這個計劃天衣無縫,萬無一失。
但是在具體的執行中從一開始就被許純良識破,韓文勝幫忙找的五名所謂的高手被許純良揍得一敗塗地。
韓文勝的父親是開車行的,在平海擁有多家4S店,代理多個進口豪華品牌,他結識這幫富二代也是通過玩車這個途徑。
韓文勝知道這件事沒辦好,主動請唐天一吃飯,晚上還邀請了唐天一去凱撒夜總會。
凱撒夜總會也是南江頂級夜場之一,這兩年因爲經營上比較靈活,其聲勢隱然有超出藍星的勢頭。
唐天一自從在東州折戟沉沙,就開始轉戰凱撒,選擇這裡也是韓文勝投其所好。
進入中山路的時候,遇到了紅燈,變燈的時候,停在他們前面的一輛白色寶馬Z4遲遲沒有啓動,韓文勝忍不住摁了一下喇叭,提醒前車快走。
想不到前車駕駛艙的窗戶落了下來,司機伸出手向他們豎起了中指。
唐天一和韓文勝都是囂張跋扈慣了,唐天一罵道:“操!撞上去!”
韓文勝倒是沒有他那麼火大,畢竟這輛賓利添越是他自己的。
那輛寶馬啓動前行的時候,韓文勝準備追上去,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如此囂張,從伸出的那隻手來看,應該是個塗着黑指甲的女人。
那輛保時捷加速行進,韓文勝也被激怒了,咬牙切齒道:“想逃!”他踩下油門,開始加速追趕。
唐天一今天心情正是鬱悶,大聲道:“特麼的,一輛破寶馬,牛逼什麼?文勝,撞上去,撞壞了我賠!”
寶馬車主車技嫺熟,雖然車輛動力不如後面的賓利,但是她憑藉良好的技術在車流中穿行,很快就選擇右拐下了高架,從輔道拐入旁邊的清平路。
韓文勝窮追不捨,車速不斷加快,當然他不會當真撞上去,畢竟賓利車是他自己的,超越對方的車頭之後,斜向切入對方車前,將那輛寶馬逼停。
唐天一從車內操起一根球棒,推門走了下去,韓文勝也從另外一側下車。
這條路並非主路,車輛不多,保時捷車內只有一位濃妝豔抹的女司機。
唐天一用球棒敲了敲擋風玻璃,殺氣十足地吼道:“下車!給我下車!”
女司機在車內點燃了一支菸,完全不理會外面憤怒的唐天一。
唐天一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揚起球棒狠狠砸在擋風玻璃上:“給我出來!”
韓文勝本以爲唐天一的瘋狂將那女人嚇住,卻想不到那女人竟然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唐天一罵道:“臭娘們,你特麼找死啊!信不信我乾死你!”
女司機道:“是啊,我是想找死啊,你乾死我啊!”
她解開發帶揉亂了頭髮,然後慢慢解開外面的大衣扔在了地上。
韓文勝和唐天一對望了一眼,兩人一時間都摸不清這女人想幹什麼?
女人繼續脫衣服,不一會兒身上只剩下單薄的內衣。
韓文勝和唐天一開始覺得有些不對,這女人莫不是個神經病?這麼冷的天難道想脫光?
女人突然尖叫起來:“救命!救命啊!”
韓文勝和唐天一兩人的臉色變了,仙人跳?這女人的手段也太拙劣了一點吧!韓文勝意識到有些不妙低聲道:“唐少,咱們還是走吧,這賤女人是個瘋子。”
兩人轉身想上車的時候,一輛保時捷911從後方駛了過來,擋住了賓利添越的去向。
車內下來了一個人,直奔唐天一就衝了上去。
唐天一看清來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這貨分明就是許純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唐天一反應也不慢,揮動球棒照着許純良砸了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新仇舊恨一起算。
許純良的速度太快了,唐天一的球棍還沒輪起來,他的巴掌就到了,照着唐天一的臉狠狠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落下,像五根鐵條掃過,打得唐天一身體一個踉蹌,左臉頓時高腫起來。
唐天一是個外強中乾的貨色,他那點戰鬥力也就欺負一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韓文勝倒是從小習武,看到唐天一被許純良一巴掌給打懵了,趕緊過去幫忙,腳步剛剛啓動,那脫得只剩下內衣的女人就向他撲了上來,韓文勝一把想推開她,可那女人毫不畏懼,義無返顧昂首挺胸地迎了上去,韓文勝只感覺抓到了軟綿綿的一團。
此時旁邊閃光燈亮起,卻是隨後從保時捷車內走出的花逐月舉起手機抓拍。
許純良笑眯眯走向唐天一:“你可真夠不要臉的,當街耍流氓。”
“我沒……”唐天一的話都沒說完許純良反手又抽了他一個嘴巴子,打得唐天一眼前金星亂冒,這還是許純良留力了。
唐天一一邊後退一邊指着許純良道:“我看你是不想幹了……”
“威脅我?”許純良揚起球棒照着他腦袋敲了一記,唐天一痛得呲牙咧嘴:“許純良我開除你……哎呦……”許純良手中的球棒雨點般砸在唐天一身上,力度掌握得很好,既讓他疼痛難忍,又不至於讓他受到重傷。
唐天一捱打之後,感覺身上先疼後癢,剛開始還能忍受,到最後已經是奇癢難耐,他已經無法忍受,做出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舉動,竟然自行脫起了衣服。
那邊韓文勝趕緊鬆開手,那女人卻趁他不備,擡起腿照着他胯下就是狠狠一腳,踢得韓文勝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捂着褲襠躺倒在了地上。
花逐月今晚的任務只是負責拍照,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本想給唐經緯留幾分面子,但是這個唐天一太囂張了,你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
玩仙人跳,蘭花門說第二,整個江湖中誰敢說第一,負責引韓文勝和唐天一入局的人是她的助手也是結拜姐姐尚麗君。
唐天一和韓文勝兩人加起來的頭腦也比不上許純良,尚麗君設局的段位要比蔣琳不知高出多少,他們倆今晚不栽跟頭都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