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可以啊,你絕對是我的賢內助。”
蘇晴道:“別,我可不想當你的賢內助,爲你吃苦受累不說,還得忍受你在外面勾三搭四。”
許純良道:“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你可以侮辱我的身體,但是絕不能看低我的人品。”
蘇晴笑道:“你最偉大,全世界數你人品第一。”對許純良她是真愛,可拿他也是真無奈。
蘇晴非常清楚,許純良的性格桀驁不馴,自己很難將他掌控,跟他在一起必須要接受他的三心二意。
蘇晴不是沒有想過放棄,可是除了許純良,別人根本無法走入她的內心,她的心裡只能容下許純良一個,可許純良心中卻能夠容下許多,所以說男人的胸懷比女人大還是有道理的。
縱然如此,蘇晴對許純良沒有一絲一毫的埋怨,因爲許純良滿足了她對男人的一切幻想,不管遭遇怎樣的風雨,她這艘小船都可以找到避風的港灣。
蘇晴是個唯愛之上的人,爲了愛她可以犧牲名分和地位,她相信許純良不會委屈自己,事實上他也一直是這麼做。
許純良想在南江買房完全是因爲自己,蘇晴知道許純良表面上雖然什麼都不在乎,可他心思縝密,考慮事情非常的周到。
下車的時候,許純良道:“我有件事想求伱幫忙。”
蘇晴笑道:“你我之間好像不需要用求這個字。”芳心卻怦怦跳了起來,他該不是又想那件事了,十有八九是讓自己幫他解決生理問題。說來也是天意弄人,自己早就願意將一切奉獻給他,可每次都是陰差陽錯,難道兩人八字相剋,改天是不是需要找個高人給看看。
許純良看到她羞澀的眼神就猜到她想歪了,笑道:“不是你想得那種事。”
蘇晴紅着臉在他錘了兩拳,臭不要臉的,明明是你想還要賴在我身上。
許純良道:“說正經的,我不是打算在南江買房嘛,後來考慮了一下,這件事必須要慎重。”
蘇晴道:“你現在是體制中人,慎重一些也是應該的,要不以後再說。”
許純良道:“買還是要買的,不過不適合寫我的名字,要不這樣,我想把房產登記在你名下。”
蘇晴道:“不合適吧,這麼貴的東西,你不怕我私吞了。”心中非常明白他的用意。
許純良道:“不怕,你最想私吞的是我。”
蘇晴臉兒又紅了,啐道:“我才吞不下你。”
許純良道:“實踐出真知,這得試試才知道。”
蘇晴又狠狠錘了他兩拳,許純良道:“雖然我的錢不是來路不明,可我也怕人家說閒話,幹我們這行的有兩件事最爲敏感,一是經濟,二是作風。”
蘇晴笑道:“那你還真不適合幹這行。”
許純良道:“我過去也這麼認爲,可後來進入這一行之後,發現我比多數人都能嚴以律己以身作則,這裡面僞君子太多,別看一個個道貌岸然,背地裡男盜女娼的事情沒少幹。”
蘇晴道:“也不能說得這麼絕對。”
許純良道:“不聊這個,就說買房,你願不願意幫我。”
蘇晴道:“你覺得呢。”
許純良道:“我覺得你願意爲我做任何事。”
蘇晴道:“你趕緊打住,別想套路我,世事無絕對,有些事你也休想勉強我。”
許純良道:“我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
蘇晴眨了眨眼睛,心中雖然感動,但是她也明白,許純良也能爲其他的女孩做任何事。
蔣全鬆幾人也來到了地方,本想點菜,許純良表示已經點過了。
蔣全鬆以爲許純良想在蘇晴面前要個面子,也沒說什麼,藉口去洗手間,看了一下他們的菜單,許純良點的是3888的套餐。
蔣全鬆難免肉疼,本打算這幾個人吃飯一千塊打住了,現在沒算酒水都這麼多,許純良還真是沒拿自己當外人,這下好了今晚大半個月工資報銷了。
大堂經理告訴蔣全鬆,老闆安排了免單。
蔣全鬆有些納悶,自己不認識這裡的老闆啊,要說在漢縣有可能,可這裡是南江,他認識的人有限,也都沒那麼大的面子,思來想去,肯定是許純良。
許純良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他雖然年輕,可其他幾個都是從縣裡過來的,他是市局委派,理當拿出一些上級單位的風範,更何況蘇晴有句話也沒說錯,要跟基層處好關係。
當領導的最忌諱摳摳搜搜,如果自己點菜,真讓蔣全鬆買單,人家心裡肯定不舒服。
許純良來到這裡之後,發現這裡是詹家的產業,於是跟詹天航說了一聲,詹天航馬上就安排了免單,本來詹天航是想親自過來的,可許純良說沒這個必要,詹天航讓他定日子,過兩天在清淮小築給他接風。 許純良也不是圖吃人家一頓飯,目的是要讓蔣全鬆這幫人看看自己的人脈,他不但在東州吃得開,在省城也是一樣。
蔣全鬆他們這邊坐下,人家把酒也送過來了,一箱飛天茅臺。
幾個人一看這場面心中都明白了,在許純良面前說話都陪着小心,許純良一出手就把他們給鎮住了,要得就是這個效果。
史有剛明顯比剛纔變得拘謹了不少,主動給許純良倒酒。人習慣於敬畏權力和金錢,體制中人也不例外。
許純良讓他別忙,旁邊有服務員呢。
跟許純良連幹了兩杯之後,史有剛跟許純良套近乎,提起了社救科副科長李學慶,前不久李學慶纔去他們那邊考察過。
別看史有剛年齡不小了,但是在職場上還欠缺不少,體制內相處,提關係是一門學問,搞不好你提的那個人跟面前這位不對付。
許純良笑笑道:“老李工作怎麼樣?是我讓他過去的,如果有什麼問題你跟我說,我馬上批評他。”
史有剛道:“沒有,李科長挺好的,我們關係相當不錯。”
這句話一說,其他幾人都覺得史有剛真夠蠢的,人家許純良都已經這麼說了,傳達了兩個明確的信號,一是他跟李學慶關係不怎麼樣,二是社救科的一把手是他,史有剛情商太低,居然還當着許純良的面說他跟李學慶關係很好。
蔣全鬆道:“李學慶也去漢縣了,我過去跟他沒怎麼打過交道,許主任,他是您的副手吧?”
許純良道:“社救科有兩個副科長,一般來說老閆身上的擔子重一些,我出來開會的時候都是老閆在負責。”
現在史有剛也明白了,許純良不喜歡李學慶,李學慶在社救科只是三把手,哎呦,我這個腦子啊,怎麼就聽不出好賴話呢?
史有剛趕緊找補:“許主任,以後市裡要是有什麼事情,我們就直接找您幫忙了。”
許純良笑道:“只要我能幫得上忙,我一定盡力而爲,咱們今天雖然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飯,可以後機會多了,我們也算是正兒八經的同學了。”
蔣全鬆道:“許主任說的對,我們就是同學,老話怎麼說,一輩子同學三輩子親,我提議我們同幹一壺,祝我們的同學情誼天長地久。”
蘇晴沒有加入他們喝酒的陣營,一是她要開車,二是她也不認爲這羣人是同學,只能說是共同學習過,正兒八經的同學不是這樣的。
但是對體制中人來說,他們需要同學關係的時候,但凡能沾上一點皮毛,就是親的不能再親的同學關係。
史有剛酒量不行,喝了這一壺之後明顯舌頭都大了,衝着蘇晴傻樂:“蘇小姐,過去您在東州電視臺的時候我和我老婆就特別喜歡看您主持的節目,後來您離開了東州,去了省裡,現在我們兩口子都改看省臺了。”
許純良笑道:“我覺得蘇晴的節目收視率這麼高呢,原來是老史夫婦倆幫忙拉動的。”
衆人跟着笑了起來,蔣全鬆擔心史有剛酒後失態,惹許純良不高興,提議大家今天早點結束,畢竟明天第一天培訓開始,萬一喝過量睡過頭總是不好。
許純良發現這羣人裡面蔣全鬆是最擅長察言觀色的一個,至於史有剛這個人沒什麼眼色,也沒什麼相處的價值。
晚宴結束之後,蔣全鬆特地來到許純良面前,向他表示感謝,許純良表示只是小事一樁。
蔣全鬆那幾人還是步行返回黨校,許純良又上了蘇晴的小車。
蘇晴道:“這麼近怎麼不跟你同學一起走回去?”
許純良道:“我想跟你單獨待一會兒。”
蘇晴不言語了,其實她心裡也想。
過了好一會兒,蘇晴小聲道:“你想去哪兒?”
許純良道:“你拉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蘇晴道:“我想拉你去一個沒有人能找到的無人荒島,四周都是汪洋大海,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許純良道:“島上有食物和淡水嗎?”
蘇晴道:“又不是讓你陪我去死。”
許純良道:“那咱倆豈不是成了原始人,除了那啥就沒有別的娛樂了。”
蘇晴道:“壞人,什麼事情都能被你給帶溝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