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的堅持讓許純良最終打消了留下來蹭流量的念頭,其實蘇晴考慮得也是非常正確的,如果自己今晚在外留宿,老許會怎麼看他們。
愛一個人就得維護她的形象,許純良決定另擇良機,這種偷香竊玉的事情知道得越少就越好,尤其不能讓老爹知道。
離開的時候,蘇晴滿懷歉意地抱了抱他,還主動送上香吻。
許純良捏了捏她吹彈得破的俏臉,微笑道:“你可真小氣,流量這麼大都不讓我蹭蹭,我也想紅啊。”
蘇晴摟住他的脖子,附在他耳邊小聲道:“早晚都是你的。”
許大教主因爲這句話有點激動,狠狠捏了捏她挺翹的臀部,不錯,好飯不怕晚。
蘇晴被他捏得有點疼,不過由此也能夠看出許純良的確憋得不行了,下手都沒輕沒重的。
許純良看到她皺起的眉頭,意識到手重了,又輕輕揉了揉拍了拍:“明天我來找你。”
蘇晴搖了搖頭:“明天一早我就回去了,上午還有工作。”
許純良望着她消瘦的俏臉:“伱都瘦了,是不是工作太累?”
蘇晴咬了咬櫻脣,終於實話實說,把自己從離開莒州之後睡眠不佳的情況告訴了他,其實今晚的這波流量提前了,估計也和最近休息不好有着直接的關係。
許純良幫她把了把脈,判斷出蘇晴的失眠症和生理無關,主要是得了心病,中醫上講失眠症稱之爲不寐,《內經》有云,衛氣不得入於陰,常留於陽則陽氣滿,陽氣滿則陽蹺盛,不得入於陰則陰氣虛,故目不能瞑。也就是說陰虛陽亢,心腎不交。
蘇晴失眠已有多日,纏綿難愈,久不得寐,熱必耗傷心陰,從而使心陽更亢,復不得入陰,而不成寐。治療原則其實就是補充陰氣,亢陽得平,達到心神安定方能臥寐安寧。
許純良有以陽道陰之術,加上他已經修成先天境界,如果採用最傳統直接接觸的方法即可輕鬆解決蘇晴現在面臨的問題,可蘇晴今晚身體不方便,許純良也沒有趁虛而入的打算,決定通過推拿按摩的方法爲她治療。
於是許純良又在蘇晴的房間裡多留了一會兒,幫她推拿鍼灸,以先天之氣疏導她的經脈,引導蘇晴體內的玄陰之氣,耗去她的心陽,在他的幫助下,蘇晴亢陽平復,陰氣重新獲得滋生充盈,心神恢復安定,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入睡。
許純良等她入睡之後,起身在她雪白的粉頸上種下一顆草莓,然後爲她蓋好毯子,關上房門悄然離去。
許純良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快到零點了,許家軒仍然沒睡,在書房內守着電腦。
許純良敲門走了進去。
許家軒有些詫異地望着兒子:“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都跟你爺爺說了,你今晚不回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咋地,讓人趕回來了?到底還是年輕啊,這麼着吧,你乖乖叫我一聲爸,我教你點本領。”
許純良道:“別以爲我跟你一樣,你不怕我把你的所作所爲都告訴爺爺?”
許家軒道:“得,我怕了行不?我居然生出了一個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
知子莫若父,雖然許家軒和兒子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他對兒子還是進行了方方面面的瞭解,許家軒認爲自己目前還算比較瞭解這小子,絕對秉承了自己的基因,尤其是在女人緣這方面,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許純良道:“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比某些人要負責任。”
許家軒嘆了口氣道:“責任感強的男人通常會活得很累。”
許純良道:“你也沒啥責任感啊,怎麼我覺得你比我還累。”
許家軒道:“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許純良道:“你認識蘇天宇嗎?”
許家軒看了他一眼:“蘇天宇是誰?”
許純良掏出手機,從手機裡找到一張蘇天宇過去的照片。
許家軒接過看了一眼:“沒見過,不過聽說過,蘇晴她爸爸,據說癱瘓多年,還是鄭培安治好了他,好了沒多久就失蹤了。”
許純良道:“這段時間圍繞蘇晴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懷疑都跟蘇天宇有關。”
許家軒撇了撇嘴道:“我真不認識。”
許純良又找出一張今晚他拍攝的照片,戴着面具的中年人沿着凱越的玻璃幕牆向下飛奔,許純良雖然當時沒有追過去,但是他還是留下了中年人的影像。
許家軒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不由得愣住了:“今晚的事情?”
許純良道:“我懷疑這個人就是蘇天宇。”
許家軒讓他把這張照片發給自己。
許純良發給他之後,低聲道:“你和老蘇是不是一個工種的?”
許家軒道:“我是有正式職業的建築商,他過去是個老師,我跟他壓根就沒有什麼交集。”
許純良道:“披的馬甲不同罷了,其實內核應該都是一樣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許家軒霍然起身,卻不小心觸痛了腿上的傷口,痛得他呲牙咧嘴。 許純良道:“讓你別說謊話,傷口怎麼樣?我幫你看看。”
許家軒氣呼呼道:“不要你管。”
“那我把爺爺給叫來。”
“別!”許家軒被他抓住了弱點,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八成是讓這小子給看破了。
許純良讓他坐下,把他褲腿擼了起來,看到他小腿上還裹着紗布。
許純良道:“不是腳踝受傷嗎?怎麼跑到小腿上去了?”
“轉移了。”許家軒沒好氣道。
爺倆目光相對,同時笑了起來。
許純良道:“槍傷吧,我幫你看看。”
許家軒道:“醫生幫我處理過了,噯,你小子別解開啊。”
許純良纔不管他,將紗布給拆除,觀察了一下許家軒的傷口,要說不是槍打的,他敢把那顆取出來的子彈吞進去。
許家軒還在找藉口:“非洲那地兒有點亂,我在工地的時候遇到地方武裝搶劫,抵抗的時候被流彈給打中了,還好傷得不重,哎呦……你捏什麼?”
許純良道:“你讓庸醫給耽誤了,放着咱們老許家的獨門金創藥不用,非得信別人忽悠,我說老許同志,幫你療傷的不是個巫醫吧?”
許家軒道:“你別碰我傷口,萬一感染了可不是鬧着玩的。”
許純良道:“我還能害你不成?老實坐着,不然我把你爹喊來。”
許家軒徹底無語,老子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坑爹玩意兒。
許純良出去不久拎了個小藥箱回來。
面對要給自己療傷的兒子,許家軒居然有些緊張了:“你……你想幹嘛?”
許純良嘿嘿一笑:“沒想幹嘛,就是幫你清理清理傷口,幫你儘快痊癒。”
“我不要你幫。”
許家軒想逃,被許純良給摁了回去:“老許同志,勇敢一點,就算你對我沒信心,對咱們祖傳的醫術也應該有信心。”
許家軒道:“兒子,我就快癒合了,真不用麻煩你。”
許純良盯住他的傷口道:“我不知道你找誰看的,西醫的治療方法實在太慢,如果我不管你,根據你目前的傷勢,沒有半個月是別想恢復正常。”
許家軒道:“我不急。”
許純良道:“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你忍着點痛,我幫你刮骨療傷。”
許家軒又想逃,不出意料的又被許純良給摁住了,不得不承認這小子勁兒真大,許家軒暗暗想,肯定是在蘇晴那裡吃了閉門羹,這小子慾求不滿,滿身的精力無處發泄,找上自己這個親爹了,許家軒哭喪着臉道:“兒子,你高擡貴手,今晚就放過我吧。”
許純良道:“兩天,我保你兩天能恢復如初,走路有風。”
許家軒心說恐怕過兩天我不是走路有風,我是被你給逼瘋了,眼瞅着許純良從藥箱裡拿出一把小刀。
許家軒瞪圓了雙眼:“你想幹啥……”
許純良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得先把你傷口的死肉去除,然後才能加快痊癒的速度。”
“兒子,不,你是我小祖宗,咱別拿我當實驗了行……哎……”許家軒連哎呦都沒來及叫完,嘴裡就被這忤逆子塞進去一塊紗布,疼啊,鑽心的疼,許家軒不是沒有忍耐力,而是他實在想不到親兒子居然真用刀刮自己的肉。
許純良下刀之後,似乎想起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幫你點穴止痛了。”他伸手在許家軒的大腿上點了幾下,又在腰上來了幾下。
許家軒不知他點了自己什麼穴道,反正效果是有了,整條大腿都麻木起來,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神奇的是一點都不疼了。
許純良一邊用小刀幫他剔除傷口的死肉,一邊用紗布配合止血。
如果不是自己親生的骨肉,許家軒準保一腳將他踢飛到南牆根,自己種下的孽緣,打落門牙也得往肚子裡咽,許家軒欲哭無淚:“有你這麼療傷的嗎?”
許純良道:“你要是信不過我,我把你爹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