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拜塔的討論會議進展十分艱難,一羣人從大清早酒店聚集在一起,一直爭論到晚上也是常事,如果太過投入,過了午夜也是並不稀奇。哈曼丹穆罕默德倒沒有從頭到尾陪同,除了第一天大部分時間作陪之外,其後的三天時間他只出現了一次,真正負責的還是艾馬爾集團的項目總監。
不過前前後後討論了五天,終究還是把各個環節都確認了下來。不過,這都是紙上談兵,當投入建設之後,隨時都會碰到問題,隨時都需要展開討論。現在只能說,大家已經把各種可能性都考慮了進去,做好了開工的完全準備。
在討論過程中,埃文一貝爾倒是和馬修穆蘭德打下了不錯的交情,因爲在安全問題上,雙方的確有許多共同話題。迪拜塔如果落成,它不僅將成爲全世界矚目的焦點,也成爲了全世界最閃亮的靶子,恐怖分子將目光鎖定這裡是再正常不過的推斷了。
之前,埃文—貝爾在設計自由塔時,安全問題就是不容忽視的一個焦點,這一次就顯得熟捻了許多。馬修穆蘭德是專家,兩個人之間自然有許多相似的觀點。
在最後一天的時候,哈曼丹—穆罕默德又出現了一次,不過這次沒有聚餐,只是和大家道了一聲辛苦罷了。看着卡爾赤略託等人略顯隱含的肢體動作,埃文—貝爾倒沒有多想,這些王室貴族其實也很可憐,雖然沒有電影裡那麼誇張,但他們的確不太容易認識新朋友。之前埃文—貝爾和哈曼丹穆罕默德的幾次交談相對來說比較愉快,畢竟兩個同齡人還是有些話題的,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在埃文—貝爾看來,他以後應該沒有和哈曼丹穆罕默德這樣層次的人多多接觸的機會。
埃文—貝爾必須先回去了,“斷背山”劇組還在等着他,不過泰迪—貝爾卻沒有辦法立即離開,因爲迪拜市政府打算在十月到來之前舉行奠基儀式,泰迪—貝爾必須留在這裡繼續關注。
埃犬貝爾搭乘着阿拉伯塔酒店的勞斯萊斯轎車,抵達了機場,經由毗口通道直接登上了飛往舊金山的飛機。
舊金山(UNUAUUM),直譯應該叫做聖弗朗西斯科,位於加利福尼亞州的西海岸。這座三面環海的城市,用橋樑和有線纜車與周圍的城鎮連接了起來,而咖啡則成爲了這座城市的代名詞,舊金山人對咖啡的鐘愛近乎於瘋狂,他們傾向於用咖啡匙來度量生活,習慣於用咖啡屋當做社區中心,咖啡已經成爲了居民生活的一部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連在這裡大受歡迎的檸檬汁和香草,也是因爲這兩樣東西與咖啡搭配在一起散發着迷人的香氣。所以,舊金山就像是一整個歐洲的縮影,有着巴黎的愜意,有着倫敦的聞晴不定,有着柏林的冷峻,也有着巴塞羅那的熱情。
舊金山還有一個別稱,叫做“北好萊塢”因爲這裡常常能夠激發導演的靈感,在這裡創作出無數名留影史的佳作。而舊金山也是美國最具包容力的一座城市,不同於紐約宛若大熔爐一般將所有人強迫地聚集在一起,在舊金山生活的各個羣體總是能夠感受到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在這座多元化的城市裡,同性戀着泰然自若地在屋頂上插上彩虹旗,與異性戀者比鄰而居;白人、黑人、黃種人和諧共處,唐人街連着拉丁區,日本城直通聯合廣堊場;你可以看到頭頂紅綠頭髮的年輕人招搖過市,也可以看到公然在街頭擁吻的同性戀情侶。在這片土地上,任何的標新立異都不會招來旁人的側目,每個人都是特立獨行的個體。
舊金山的寬容大度是一種渾然天成的氣質,飲食、建築、音樂、藝術、生活習慣等所有城市生活層面上不經意地自然流露,當芭蕾舞、古典樂、音樂劇、爵士異、嘻哈舞、滑板鞋在這個城市裡天衣無縫地聚集在一起時,就共同融入了這座城市的節拍之中。美國作家威廉—薩洛揚曾經說過,“如果你還活着,舊金山不會使你厭倦;如果你已經死了,舊金山會讓你起死回生。”
正是這樣一座城市,孕育出了硅谷的成功,也孕育出了三十三爲諾貝爾獎獲得者,還有“垮掉的一代小“嬉皮士”**、同性戀示威、雅皮士,都是舊金山的城市標籤。
埃文—貝爾不知道舊金山是否真的能夠讓人“起死回生”但是這座城市的活力多彩的確讓人永不厭倦,至少,硅谷那充滿無數創新的空氣就讓人精神一震了。抵達舊金山機場時,來接機的是伊登—哈德遜,沒有記者。想來記者也不確定埃文.貝爾什麼時候離開迪拜,而且埃文—貝爾回來美國按道理也是往懷俄明州方向去纔對,自然沒有人料到埃文—貝爾會出現在舊金山。
伊登哈德遜現在正在帕羅奧多市幫忙“臉書”團隊的官司出謀劃策呢。文克萊沃斯兄弟公開起訴馬克—扎克伯格和“臉書”之後,立刻就成爲了新聞矚目的焦點,馬克—扎克伯格終究沒有聽從埃文—貝爾的意見,還是讓事情鬧大了。對於馬克討L克伯格的固執,埃文—貝爾也無能爲力,無論是上一輩子還是這一輩子,馬克扎克伯格的個性都不會有變化,那些註定要離開他的人還是會離開,他站在“臉書”董事會領堊導者的位置上,也註定將繼續孤獨下去。
剛剛興起的社交網絡產生巨大碰撞,也引起了不少媒體的關注。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馬克—扎克伯格一方面在應付文克萊沃斯兄弟的官司,另外一方面他和埃德華多—薩瓦林的關係也逐漸走向無法挽回的深淵。伊登—哈德遜上週和埃文—貝爾通電話時就說了,“估計在年底之前,薩瓦林肯定也會起訴,他是一名商人,爭取自己的利益天經地義。”
埃文—貝爾卻是知道的,當“臉書”進一步吸納股東,稀釋埃德華多—薩瓦林的股份,最終埃德華多—薩瓦林的原始股份幾乎都要被稀釋光了,忍無可忍的他,爲了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從肖恩—帕克和馬克—扎克伯格的手中,所以他向法院提交了自己的訴訟。具體的時間記不得了,但是這場官司已經無法避免了。
現在,伊登—哈德遜的工作就是給予馬克—扎克伯格專業意見。這次“臉書”聘請了萊瑟姆—沃特金斯律師事務所作爲公司的辯護律師,伊登哈德遜之前就在這間律師事務所實習,十分了解事務所的實力,作爲溝通橋樑,工作也相對來說輕鬆一些。
“你就這樣直接上門,他會接待你嗎?就我所知,目前他拒絕了所有外人的來訪,只有家人能夠進去探望。”伊登哈德遜駕駛着一輛銀灰色的寶馬,平穩地行駛在機場高速公路上,轉頭詢問到。
現在的伊登—哈德遜早已經成長起來了,作爲十一法律的領頭人,他手下有一個四人的律師團隊——不包括助理在內,這個團隊肩負起了十一工作室所有的法律問題,兢兢業業地爲公司的經營風險力量。僅僅是ZM年,伊登哈德遜經受的案子就有“豪斯醫生”的製作、“撞車”的發行、“神秘肌膚”的發行、“臉書”的官司等等。他現在在媒體眼中,名字絕對不遜於貝爾一家三口,誰都知道,十一工作室是由一個堅固的鐵三角經營起來的:埃文—貝爾、泰迪—貝爾和伊登—哈德遜——凱瑟琳—貝爾可不涉及經營,她只是在十一設計裡專注自己的事業罷了。
“我上門探望,是我的心意。他是否願意接見我,是他的決定。如果他暫時還是不願意見外人,我把花籃放下,送上我的祝福,那就足夠了。”
埃文—貝爾倒不是很在意,隨意回答到,“畢竟我和他的確算不上朋友,至多隻能算是比普通生意夥伴再多一點交情吧。”如果用中文來解釋,那就是君子之交,實在不能算是“好朋友”。
伊登哈德遜點了點頭,社交場合本就是如此,禮儀到了就好。更何況,埃犬貝爾只是想表達作爲一個朋友的關心和祝福罷了,倒沒有什麼特別的。“你先過去酒店洗漱一下,還是直接過去醫院?”
埃文—貝爾看了看身上的打扮,剛剛經歷了一個長途旅所,他的確有些狼狽,不過飛機上休息得還算不錯,所以並不是很疲憊。“回去換一身衣服吧,帶着一身汗味去探望病人,可不是一個好的主意。”
伊登哈德遜點點頭就沒有再說話了。待埃文—貝爾回酒店洗漱之後,又休息了小半個小時。伊登—哈德遜才載着埃文—貝爾來到了位於舊金山郊區的一傢俬人療養院,“他就住在這裡療養。不過上週他宣佈了,他就將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上,看來應該是恢復的不錯。”
埃文—貝爾點了點頭。他這次過來舊金山,不是爲了“臉書”的事,而是一位君子之交的朋友生病住院了,爲了表示一些關心,他才專程趕過來。明天他就將直接飛往懷俄明州的首府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