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0 情感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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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說謊的方式和“飛機(airplane)”先後代表埃文-貝爾留在了美國進行征戰,在長達半年的時間內,久久地留在聽衆視線裡,這也使得遠在大西洋彼岸拍戲的埃文-貝爾可以全身心地投入電影拍攝之中。
結束了愛丁堡、白金漢郡、倫敦的拍攝之後,埃文-貝爾抵達了巴黎進行“一天”最後一個階段的拍攝。
“一天”由於進行了全封閉式拍攝,所以少了媒體的打擾,整個拍攝進程也比想象中快了不少,特別是後期記者基本已經放棄了對劇組的打探,這也省了泰迪-貝爾和伊登-哈德遜不少事。當劇組於四月中旬抵達巴黎時,電影的拍攝已經接近了尾聲。
在開拍之初,安妮-海瑟薇和埃文-貝爾之間太過默契太過熟悉的缺點,伴隨着電影的拍攝進程,這種默契逐漸成爲了電影的一大利器。兩個人入戲十分快,而且角色代入感也十分出色,再加上兩個人對於演技的探討總是有商有量,安妮-海瑟薇很容易就理解埃文-貝爾的要求,所以整個拍攝進程很快就提速起來,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漸入佳境。
巴黎一直都是一個浪漫的城市,大街小巷似乎每一個角落都是風景,站在塞納河畔的左岸,隨意將攝影機放下來。看到一個街角的咖啡屋,就打開鏡頭,就能夠構成一幅美好的畫面。此時埃文-貝爾和安妮-海瑟薇就站在一個街口,拍攝這一場戲。
這是一場埃文-貝爾和安妮-海瑟薇的對手戲,2003年的七月十五日,德克斯特剛剛結束了一段婚姻,來到巴黎尋找已經成爲作家的艾瑪。此時德克斯特和艾瑪的生活就好像調換了一個位置,原本成爲電視主持人風光無限的德克斯特窮困潦倒,鬍子拉渣,他與妻子離婚了。彷佛身邊的鶯鶯燕燕都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自己孤身一人;而一直在餐館打工苦苦掙扎的艾瑪卻實現了自己成爲作家的夢想,在巴黎的左岸喝着咖啡進行創作,她找到了一個鋼琴家的男友,生活似乎正在走上軌道。
這場對手戲就發生在這個背景之下,德克斯特剛剛來到巴黎會見艾瑪,但是艾瑪卻和男友讓-皮埃爾有了約,所以艾瑪打算將讓-皮埃爾介紹給德克斯特認識。德克斯特原本還以爲艾瑪依舊留在原地,只有她纔是一直陪伴自己的人。所以他想要向艾瑪坦白自己內心的情感,然後和艾瑪在一起;但卻沒有想到。艾瑪已經有了男友,這讓德克斯特十分失望,甚至沮喪、憤怒。
走到街頭的時候,遠遠地,德克斯特就看到了坐在咖啡館前的讓-皮埃爾,一個英俊的威爾士男人,鋼琴家,悠閒地坐在街頭享用着咖啡,他忽然就想要逃避這一切。於是他退縮了,他選擇了轉身離開,而不是和艾瑪一起上前去認識這個所謂的“男友”。
這場戲德克斯特和艾瑪之間的感情都是很複雜的。艾瑪有了安定交往的男友,但是德克斯特的出現還是輕而易舉就攪亂了她的心湖,這就是生活,總是有一個人永遠地盤旋在心底,就好像是毒瘤一般。每當你以爲自己已經遺忘的時候,它又會冒出來,根本無需費任何力氣,他就這樣站在自己的面前。就足以讓自己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堅持都化爲烏有。這種感覺讓艾瑪感覺十分錯雜,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輕易投降,她已經學會“戒掉”德克斯特了,所以她的理智讓自己強迫性平靜下來,走向了讓-皮埃爾。
在這場戲的情感衝突之中,因爲艾瑪的壓抑,所以真正的着力點都在德克斯特的身上。曾經艾瑪就是德克斯特的唯一:唯一永遠待在自己身邊的女人,無論他身邊的女人變換了多少個,但艾瑪都是唯一一個一直留下來的人,這讓德克斯特產生了依賴變成了習慣,他習慣於艾瑪永遠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出現在身邊,他習慣了艾瑪就是自己最後的依靠最後的救援,他習慣了艾瑪在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性。
但是艾瑪選擇了離開,在自己結婚之後,即使在婚姻中,德克斯特也還是想當然地依靠着艾瑪——通過電話。可是在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時候,艾瑪已經成爲了他生活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才發現,也許這就是愛情。
所以,離婚之後,德克斯特找到了艾瑪,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表明自己的心意,在自己最窮困潦倒的時候。但德克斯特卻忘記了,艾瑪也有自己的生活,她的生活不是以他爲中心在旋轉的,艾瑪也已經向前進了,她成爲了作家,她找到了男友,她過上了幸福的日子。這對於德克斯特來說,打擊是巨大的,不僅僅因爲艾瑪有了男友,更因爲他還停留在一段回憶裡,他一度以爲自己和艾瑪會是天作之合,但現實卻告訴他,這只是他自己的幻想而已。所以,德克斯特一開始將怒氣都發泄到了讓-皮埃爾的身上,開始在艾瑪面前對讓-皮埃爾挑刺,但在即將真正見到讓-皮埃爾的時候,德克斯特卻忽然意識到了,艾瑪沒有錯,讓-皮埃爾更沒有錯,從頭到尾,錯的人都是他自己。
這種錯雜的情感,在德克斯特的心頭翻滾,但是他卻沒有辦法表現出來,只能壓抑在心底。所以這一場戲,雖然德克斯特和艾瑪的對話不過是幾句而已,但卻需要德克斯特將所有錯雜的情感都在那看似波瀾不驚的表情上顯現出來。
埃文-貝爾和安妮-海瑟薇兩個人都剪了短髮,安妮-海瑟薇剛剛及耳的短髮很是俏皮,卻有着一種女人的幹練和性感;埃文-貝爾的短髮則更加滄桑一些,留着一臉的絡腮鬍,雖然可以清晰看出歲月的痕跡,但卻別有一番成熟男人的魅力,那種時光在眼角沉澱下來的性感。
雖然說這有部分化妝師的效果,但卻不可否認的是,今年埃文-貝爾和安妮-海瑟薇也已經就要二十七歲了,距離三十歲並不是那麼遙遠,兩個人的身上都有社會和歲月遺留下來的細節,就好像紅酒一般,沉澱下來之後,別有一番味道。
安妮-海瑟薇穿着一件海藍色的及膝連衣長裙,搭配白色的高跟鞋,手裡提着暗紅色的小方包,最後帶上衣服墨鏡,完全有着巴黎人享受下午時悠閒卻又不失時尚的風範。而埃文-貝爾則穿了藍灰色的純色圓領t恤,搭配石頭灰的西裝長褲和深棕色的麂皮單鞋,最後外面套了一件米色遮臀長款風衣,成熟男人的魅力頓時就展現了出來,隨意卻不失簡潔。
兩個人從大街走過來,艾瑪指着街對面咖啡屋門口坐着的男人,說到,“那就是讓-皮埃爾。”
“哪兒?”德克斯特四周搜尋了一番,終於找到了目標,一箇中年男人帶着墨鏡,臉上含笑地看着手裡的書籍,“天哪,你起碼找一個好看的吧。”德克斯特說這話時原本是打算調侃一番的,但卻沒有發現自己話語裡的酸氣,這讓艾瑪無言以對。德克斯特有些尷尬地抿了抿嘴,眼神不由自主開始往外飄。
雖然沒有臉紅,但是德克斯特的眼神卻不由自主朝着讓-皮埃爾相反的方向看去,他不想要面對艾瑪的男友,“艾瑪,我相信他是一個不錯的爵士鋼琴家,”他不自在地閃躲着艾瑪看過來的視線,“我,我只是覺得我做不到。”
“哦,真的嗎?”艾瑪將自己的墨鏡摘了下來,疑惑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德克斯特。
德克斯特的視線只是在艾瑪的臉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鐘,很快就飄忽開了,“真的,我還是去看一場電影然後回公寓吧。”說到這裡,德克斯特的眼神閃了閃,有些猶豫,又有些不確定,最後停留在了艾瑪的頭髮上,他不敢去看艾瑪的雙眼,只能看着艾瑪的短髮,似乎在想着:她也很適合短髮,“我想明天就趕第一班火車回去。”
艾瑪察覺到了德克斯特在躲避自己的視線,她微微擡起了眉頭,捕捉到了德克斯特那飄忽的視線,“你沒有必要離開。”
德克斯特的眼睛終於找到了焦距,和艾瑪的視線對上了,那雙深邃的藍色眸子裡,有着淡淡的哀傷,那抹不去的哀傷帶着歲月的滄桑,搭配了嘴角那微微上揚起的笑容,卻有着一點點苦澀。這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卻讓心跳不由自主就漏了一拍,那種難以言喻的滄桑,讓人不忍直視。“我覺得有。”
德克斯特的話語很平淡,沒有刻意地表達太多情緒,甚至還有一點點嘴角的笑意參雜在其中,但卻讓艾瑪啞口無言。
艾瑪沒有辦法直視德克斯特的眼神,她不得已地轉移了開來,卻只覺得心頭五味雜陳,最終化作嘴角的話語也只是一句,“對不起,德克斯。”
“嘿,不要道歉。”德克斯特笑了起來,嘴角那溫柔的笑容被時光打磨去了棱角,美好得讓人幾乎忘記呼吸,卻也艱難地幾乎無法支撐起嘴角的弧度,那雙湛藍色的眼眸,泛着淡淡的傷感和遺憾,就這樣在陽光之中映成苦澀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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