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莫楓這番信誓旦旦的話,徐娜心裡的怒氣才稍微消了一些,待徐娜正想着怎麼開口約莫楓下週去北山爬山時,倒黴鬼朱富貴的大腦袋不合時宜的出現在門口。
“我靠,鬼見愁。”朱富貴驟一見到徐娜,來不及和莫楓打招呼,慘叫一聲便往回跑去。
徐娜見狀,柳眉當時便豎了起來,顧不得和莫楓糾纏,“肥豬精,我正找你呢,你給我站住。”聲音未落,徐娜已是如一陣風般卷出了中醫門診。
呼!莫楓終於長出了一口氣,轉而開始在心裡爲朱富貴默默祈禱起來。
隨着健民醫院生意漸漸好轉,莫楓也是由原來的清閒變得忙碌起來,每天除了要診治患者外,還要應對朱富貴和趙娜王琳等人的不時騷擾,日子過的是相當的充實,凌雪嫺又回了南方,除了打過一次電話外,再也沒有聯繫過。
轉眼間又是週末,莫楓一大早拉着睡意惺忪的朱富貴來到了位於健民醫院西邊隔了兩條街的盤湖公園。
盤湖公園原本是一片窪地,後來由於周邊小區建造時開槽土都堆到了這裡,窪地漸漸被填平,再加上這片窪地的地質不適合蓋樓,區政府投資便將其建成了一個公園,以方便周邊居民遊樂健身。
自建成投入使用後,盤湖公園便成了這一片最爲熱鬧的景地,不算別的,每天早上僅跳舞健身的老頭老太太就不下數百人。
莫楓之前也想把義診的地方放在這裡,但是公園管理員以莫楓不是正規醫院的醫生爲由,毫不留情的把他給拒之門外,這一次還是多虧朱富貴的表哥、派出所副所長張傑幫忙,這纔有機會來到盤湖公園義診。
停好車後,朱富貴扛着一張桌子,莫楓一手提着一撂塑料椅子一手提着醫療包,跟着公園管理員直接來到了指定位置。
不得不說有人好辦事,公園管理員還真給張傑面子,給莫楓安排在了一個丁字路口處,這個路口連接着公園的東南西三個大門,所有來公園遛彎的無論去哪裡都必須經過這裡。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當莫楓二人到的時候,丁字路口西側的一個闊地上已經有人已經開始了義診活動,看他們背後樹上系的橫幅,竟然是省人民醫院的醫生。
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莫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什麼太歲,連到公園義診都能碰到省人院的人,但願這次不會再有麻煩吧,莫楓在心裡默唸道。
莫楓的到來也是引起了省人院醫生的注意,桌椅剛剛擺好,一個二十多歲、身穿白大褂的年輕人揹着雙手慢慢走了過來,斜着眼在正忙着系橫幅的莫楓和朱富貴身上打量了一番後,用嘲諷的口吻說道:“健民醫院?一個私人醫院竟然也有敢出來義診,勇氣可嘉啊!”
這個傲慢的年輕人叫杜明,省人民醫生神經外科的管牀醫生,說白了就是給主治醫生打雜的。
這次省人民醫院在盤湖公園組織神經外科和內分泌科聯合義診,爲了佔據一個好地方,杜明他們天剛亮便來到了盤湖公園,剛來時一眼便看中了莫楓所在的這個丁字路口,但是費盡了口舌卻沒有成功。
現在卻看到這麼好的地段竟然被一傢俬人醫院的兩個年輕人給占上了,優越感十足的省人民醫院醫生們頓時覺得心裡不舒服起來,在他們的默許下,杜明這纔過來向莫楓二人挑釁。
“嘿嘿嘿,說你倆呢,沒聽見嗎?”杜明見系完條幅的莫楓二人只顧着往桌子擺放宣傳手冊,壓根連瞧都不瞧自己一眼,不禁怒從心生,抓起一撂手冊然後用力的摔在了桌子上。
“你倆聾......”杜明剛想開罵,領子已是被朱富貴隔着桌子一把攥住,眯成了一條線眼睛裡閃爍着危險的光芒,“剛纔當你是狗叫沒搭理你,**還來勁了,信不信你再敢說一句髒話老子一巴掌抽死你?”
“你......我......”在朱富貴那一米八、近二百斤的身形壓迫下,被勒得滿臉通紅的杜明吭哧了好一陣硬是把剩下的髒話給嚥了回去。
“杜明是吧?”朱富貴瞥了一眼杜明的胸片,獰笑着說道:“老子記着你了,今天老子開張,不想見血,識趣的話就給我老實夾尾巴滾蛋,否則壞了老子的心情看我怎麼收拾你,滾。”
朱富貴說罷,攥着杜明領子的手用力一推,杜明蹬蹬蹬蹌踉着後退幾步,一個站立不穩呯的一聲在地上摔了個仰八叉。
一臉羞憤的杜明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想上前理論卻又懼怕比自己高了半頭的朱富貴,嘴巴張了好幾張,最後終於吐出了一句場面話,“......你們給我等着。”然後在朱富貴仰起的拳頭下落荒而逃。
“這種人就得這麼對付他。”朱富貴看了一眼旁邊的莫楓,一臉得意的說道。
“你是爽了,現在誰來敢讓你來看病呀?”莫楓白了朱富貴一眼,鬱悶不已地說道。
由於健民醫院只是一傢俬人醫院,而莫楓和朱富貴又是兩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這兩種條件結合起來打骨子裡就有一種令人不信任的感覺,因此來了半個多小時,莫楓的桌前仍是無人問津。
這樣下去不行,得想想辦法。望着不遠處省人民醫院義診處排隊測量血壓的人們,莫楓皺着眉頭想道。
“要不我去吆喝兩嗓子?”生意冷淡得讓朱富貴這個沒心沒肺的人也有點看不下去了。
“你當你是買大力丸啊,還吆喝,玩你的遊戲去。”被莫楓訓斥了一頓後,朱富貴訕訕一笑,又坐到一旁抱着平板電腦鬥地主去了。
“健民醫院?不就是那家快倒閉的私人醫院嗎?這家醫院你們千萬別去,黑不說,素質和醫術那叫一個差。”正當莫楓正在苦思冥想着怎麼打開局面時,一道刺耳的聲音突然在桌前響了起來。
說話的是一個身穿白色運動衫、約六十歲左右、長着鷹勾鼻的老頭,旁邊還跟着五六個身穿同樣服飾、歲數相當的男女,有人手裡提着跳舞用的電子設備,看起來象是剛跳完舞準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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