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陳九就睡了三天。
不錯,你沒有聽錯,確確實實是三天。
凡人睡三天可能會因爲身體的機能而睡死,但是比凡人強了無數倍的修士,三天不算什麼。
再睜開眼的時候,於有餘正泛舟垂釣,好不悠閒。
付大川在那裡烤魚,潤萱趴在陳九的身邊,在其身下有一個白白的影子,正是那隻小狐狸。
此時小狐狸被潤萱給蹂躪的不成樣子,可憐兮兮的看着陳九。
洛神不知道哪裡去了,想必洛神身爲一方神靈,哪有陳九這幫閒人悠閒啊。
“老大,你終於醒了,明天中午就能到青州府了”一邊的付大川最先注意到陳九的動靜。
陳九聞言面露鬱悶之色:“難道我睡了幾個月不成,怎麼這麼快就到青州府了”。
一邊的於有餘嘻嘻一笑,湊熱鬧:“凡人的速度自然是慢,但是我們有洛神的幫助,自然是快的不得了,算上明天,咱們行走了五天”。
陳九一愣,沒想到走水路居然這般速度。
起來之後陳九略微的吃了點東西,一陣感嘆,沒想到這一走就是一年的時間,一年的時間足夠改變很多東西。
青州府,陳九輕輕一躍,落在大地上,看着俏生生立在船上的洛神,嘴角一笑,轉身離去:“青州府,我陳九回來了”。
青州府依舊,依舊那般熱鬧,依舊那般和諧。
陳九輕輕的摸着潤萱的頭:“潤萱,哥哥帶你回家”。
潤萱下了船之後一步三回頭:“哥哥,那個漂亮姐姐怎麼不和咱們一起走啊”。
陳九聞言一愣:“那位漂亮姐姐有事情,以後你要是想她了,就來這洛水多多看看他”。
說完之後,陳九看了看身後的於有餘與付大川,眼角微微抽搐。這兩個傢伙這兩天在陳九沉睡期間不知道和這小丫頭說了什麼,小丫頭天天對着漂亮姐姐唸叨個不停。
第一樓,陳九打量着自己的產業,以前倒是沒有覺得怎麼樣。但是這次上京之行,讓陳九感覺倍加親切。
“東家,您怎麼回來了”一個小二驚喜的看着站在門外的陳九,擦了擦眼睛,還以爲認錯了,不過待看到陳九身後於有餘那賤賤的樣子,就知道沒有錯。
第一樓依舊是那般火爆,陳九一笑:“進去說,不要影響生意”。
“太好了,東家回來了。東家回來了”小二進屋之後大喊道。
這一嗓子,整個酒樓的人都聽到了。
最先出來的不是掌櫃,而是一個梳着馬尾的小傢伙,飛燕一下子撲到陳九懷中:“哈哈哈,東家哥哥回來了。不知道哥哥有沒有給飛燕帶什麼好玩的東西”。
陳九揉了揉飛燕的腦袋:“小傢伙,一年不見怎麼這麼沉了,當然有帶禮物,咱們進去說”。
進屋坐定之後,老掌櫃腳步健穩的走進來:“見過東家”。
陳九上下打量掌櫃的,本來有些個花白的頭髮此時居然有了絲絲烏黑的跡象,看來武道修爲進展不錯。
“劉伯無須多禮。趕緊做吧”陳九一笑道。
劉掌櫃坐下,陳九纔在衆人中間四處打量:“怎麼不見小漁夫子”。
“小漁夫子去上課了,晚上纔回來”劉掌櫃道。
陳九看着周圍氣血強盛的夥計,一笑:“不錯,大家武道進展不錯,沒有白白辜負了咱們第一樓的培養。將來你們都能成爲我第一樓獨當一面的高手,你們就是我第一樓的未來”。
說完之後,陳九將怯生生的陳潤萱抱在懷中:“諸位,這是我陳九的親妹妹,第一樓的二當家。以後第一樓除了我之外,就她最大,都聽明白了嗎?”。
“知道了,一定將二當家給供起來”衆夥計道。
陳九一笑,然後道:“我這個妹妹是苦命人,前些日子我才找到她,我不希望她在受一點的委屈,不過大家也不要擔心,這小傢伙乖得很”。
說完之後,陳九蔣飛燕拉了過來:“飛燕,我給你找了個小妹妹,你要好好的照顧她,和她玩哦”。
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傢伙,飛燕一笑,將小傢伙樓在懷中:“知道了,東家哥哥”。
陳九擺擺手:“大家都去工作吧,不要冷落了客人”。
看着衆人走出去,老掌櫃拿出一個賬本:“東家,所有的賬目都在這裡,還請東家過目”。
陳九聞言拿過賬目,略微掃視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將賬目遞給掌櫃:“以後我第一樓要努力積蓄實力將所有賺來的錢都買靈藥,靈石,各種奇特的鐵礦,奇石,神料,不要吝嗇錢,只要能夠用錢辦到的事情,那都不是事”。
掌櫃聞言點點頭:“我這就交代下去,下午就貼出告示”。
陳九點點頭:“最近州府內可有什麼異動,潮州的情況如何?”。
掌櫃聞言面色面色苦澀:“還能怎麼辦,就是打持久戰唄,朝廷目前抽不出軍隊滅掉潮州的叛賊,叛賊也無法再朝廷的嚴防下攻佔別的州府”。
陳九聞名摸摸下巴:“看來這是一場持久戰啊”。
老掌櫃聞言點頭,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東家,前幾天州府大人前來借款,我以東家不在家爲由,將其拒絕了,現在您回來了,您看?”。
陳九冷冷一哼:“不借”。
看到陳九前後轉變這麼大,老掌櫃有些個詫異,先前陳九可是眼睛都不眨的捐出了一億兩白銀啊,現在居然斬釘截鐵的拒絕,看了上京之行不是那麼簡單。
陳九摸着茶杯:“明日你就去州府催款,就說我第一樓要收購天下奇珍,銀錢不夠,希望州府拿出一年稅收的五成來還款,什麼時候還完,什麼時候拉倒”。
老掌櫃看着陳九,略作躊躇的道:“不知道東家在上京經受了什麼,居然轉變這麼大”。
陳九一想起上京的窩囊,簡直想將手中的茶杯摔碎,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欺人太甚啊,本公子的文章如何不符合題意,而且引來了浩然紫氣,這可是聖道文章,居然將本公子給排在了最後一名,還說什麼狗屁恩澤,欺人太甚啊,這是赤裸裸的打臉”。
“這,,,,”老掌櫃嘡目結舌。
聽到陳九敘說上京的經過之後,老掌櫃無語了,心道:“怪不得東家這麼大火氣,東家爲了朝廷平亂無償捐獻出一億兩白銀,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可是在上京居然受到如此委屈,實在是不該”。
“東家,咱們既然得罪了太師,恐怕這件事情不能善了,再說了,東家現在乃是朝廷命官,太師有的是手段整治咱們,不可不防”。
陳九冷笑:“做官,我看還是算了,那官服官印都被本公子給扔了,我纔不去邊疆做什麼勞什子小官,這也忒的欺負人,到時候去了邊疆沒有助手,被人家給玩死了都不知道”。
“東家既然不想做官,那不做也無妨,只是這般不聲不響的走了,怕要有小麻煩”。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天高皇帝遠,這年頭走失一兩個官員也是正常,要不然那狗太師也不會派人來暗殺我,可恨當今皇帝無能,不識英才,我纔不去給他們服務”。
不過話一轉,陳九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這樣吧,以後要是有人來找我,你就說我不在,將其打發了就是”。
老掌櫃苦笑:“剛剛東家回來沒有遮掩,這一會怕整個青州府都知道了”。
陳九白了掌櫃一眼:“愚昧,我說不在就不在,有多少人親眼看到本公子回來了,沒有看到那就屬於謠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