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烈的傷勢好的很快,只是可惜了季珊,這孩子只是和季叔叔學了寫三腳貓的功夫,孫小寒從是學古武出身的,在加上陰司修爲的提高是相輔相成的,季珊受損嚴重,當場就吐血暈了過去,導致現在的昏迷狀況。
龔烈從家裡做了飯帶來醫院放在桌子上:“先吃飯吧,今天我盯着。”
“不用了,你一個大男人不方便,我這才盯了幾天。”我笑着搖頭,打開飯盒,菜香味撲鼻而來,龔烈做了一手好飯菜,“不過東山那邊你和爺爺可是聯繫上了?”
龔烈聽我問,將門關好,隨後辦了個凳子坐在我旁邊:“聯繫上了,姜潮和陳老進了東山,而徐青和葛濤去了山西,這些日子我見了一個QQ羣,早上把你加里面了,這個給你。”
正在我驚訝的時候就見龔烈遞給我一個本子,是複印紙,仔細看像是一種暗語和字母對應的註解。
沒等我問,龔烈解釋道:“在QQ羣裡儘量按照上面的話來說,然後又對應的意思,這本子上能用的對應不全,但是熟悉了就是另外一番話,你放心,這裡面的對應一般都是有另外的意思的,比如這句,吃飯了嗎?對應下來的意思就是你成功了嗎?”
“我明白了。”我點頭,隨後將手機拿出來,只見真的有個羣邀請,名字叫兔子羣。
我一陣無語,點擊接受邀請,隨後進入了該羣,羣裡一共有三個人,有姜潮,老葛,徐青還有我和龔烈,唯獨沒有爺爺。
我問龔烈,龔烈則是說:“陳老不會這玩意兒,反正有姜潮就足夠了。”
我想也是,然後發了一下:“大家好。”
“歡迎,革命尚未成功,統治仍需努力。”徐青鼓勵我。
不一會老葛發了句:“幹家夥。”
我一時間沒明白過來,龔烈解釋道是忙正事的意思,我仔細體悟,還真的有些意思相近,倒是好明白了一些,等了半天也不見姜潮說話。
正納悶他們在幹什麼,就見門口開了,竟然是孫繼洲,也就是孫小寒的爸爸,而他身後跟着的是姜潮。
我暗諷,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但今天姜潮被孫繼洲帶來,我還是有一股子不好的預感。
孫繼洲面色鐵青,身上穿着一身黑,按日子算應該是剛剛料理完孫小寒的後世。
進了門一臉壓抑不住的怒起,我只感覺腦門嗡嗡的有些疼,一股子氣浪衝的我渾身抖,孫繼洲的實力真是讓人忍不住咋舌,古武世家的家主不是白叫的。
“葛晨曦?”孫繼洲並不知道我真正的名字。
我站起來佯裝悲傷:“您怎麼來了,小寒……真是沒想到,快做吧,季珊沒什麼事,您還來看完,季叔叔知道了一定會感動。”
我說這話一是提醒一下他這裡是在醫院,雖然孫小寒剛死,但是醫院裡淌着的可是季叔叔的女兒,而是爲了看一下他的反應。
“這裡躺着誰我不在乎,我有必要和你談一下。”孫繼洲怒氣盎然,隨後看像龔烈,“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龔烈點頭,笑着就要出去。
卻不料孫繼洲就在龔烈要出去的時候突然疑惑的回頭看,喝住:“等一下,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我揪着心,冒了一身冷汗,按照龔烈的意思,他從小是在重區長大的,所以並沒有見過孫繼洲,而在東山龔家有一個冒牌貨,是龔家故意安排的下屬,極少露面,也不經常和重區那邊聯繫。
“哪裡見過?”龔烈仔細看了看孫繼洲,最後搖頭,“不記得。”
“真的?”孫繼周疑惑的又問了一句,似乎想到了什麼,“你叫什麼名字?”
“你是當官的嗎?”龔烈笑了,“我的名字並不是什麼秘密,但是你從一進來開始就氣勢逼人,我是小曦的朋友,所以沒說什麼怕他爲難,然後你就讓我出去迴避,緊接着就叫住我問了這麼多奇怪的問題,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從小都這麼沒禮貌嗎?你爸媽不教你禮貌嗎?還是歲數太大了,都活到肚子裡去了?”
“你!”孫繼洲氣的一掌就要朝着龔烈打去,卻不料龔烈腳底下三步兩步就帶着身子躲開了。
隨後整理了一下袖子:“年紀大了就不要動粗,省得晃到老腰,小曦,我先出去,如果他欺負你儘管告訴我。”
說完走了出去,孫繼洲是直接將怒火撒在了我的身上,趾高氣昂的看着我:“你說,我們家小寒到底是怎麼死的?”
“他突然說心臟不舒服就死了。”我說話的時候始終看着孫繼洲,只是餘光瞥見他身後的姜潮,卻沒敢正眼去看,心裡也明白了他這趟來怕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只考慮了警察會不會相信馮小寧他們的證詞,但忽略了孫繼洲。
心裡驚覺不好,想罷反守爲攻:“孫家主,剛纔我朋友說我還不覺得,感情您今天真的是來興師問罪的,那好,我們也來說道說道,您的確是能在東山隻手遮天,但是出了東山呢?”
“你什麼意思?我勸你最好老老實實說,目擊者的話我聽到了,小寒死的蹊蹺,心臟卻是受了傷,但似乎是外力刺激導致。”孫繼洲臉上僵硬,似乎要降我打死,殺氣四溢,“本來再過過,等小寒修爲強了,我也不會說什麼,但是今天小寒剛進入陰司沒多久,死了也無法修復,我這麼精心養着的女兒就這麼死了?”
“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有些事情自然是死不承認,我可以承受和孫繼洲翻臉,但不能因爲殺女之仇,現在的我摸不清楚我們的人勢力滲透的如何,不能輕易暴露。
“還要裝?”孫繼洲冷哼。
“我有什麼可裝的,孫家主,孫小寒處處和我作對沒錯,她奴役我的朋友不把他們當人看也沒錯,我恨她更沒錯,但我不會殺她,因爲我們都是東山組織的人,可是這一次她真的做的有些過了,涉及到了那件案子,把我引到屋子裡要殺之而後快。”我說着,臉上帶着恨意朝前走了一步,“孫家主,我且問您一句,孫小寒要殺我這件事可是您指示的?”
“你配嗎?”孫繼洲嘲諷的說到,“我女兒要殺你,也是愛你。”
“愛我?”我第一次聽到謬論,斜眼一看,孫繼洲身手的姜潮眼露恨意已經鑽進了拳頭,我見狀連忙走過去,“那我豈不是還得謝謝她?哪裡有這樣的道理,您要知道那天發生的事情對吧?好,我和您說!”
我趁機對着姜潮做了個手勢,姜潮才緩緩鬆開手,我鬆了口氣,緩緩道:“那天我被騙去,才知道孫小寒聯合殺人犯馮小寧要殺我,馮小寧心機很深,當時您女兒事實上已經發現了她是兇手了,但是後來發現她是特異功能人士,所以就打算收在旗下,可是馮小寧是什麼樣子的人您大概不知道吧?”
孫繼洲皺着眉頭,示意我繼續說。
我呵呵一笑說了馮小寧家裡的地址:“您如果不信去看看她家的裝修風格就好了,我想您大概也見到她了吧?我說說我的印象,優秀,崇尚自由,小資女強人,這就是她給我的印象,而她的裝修風格也及其向她本人。”
“你說這些什麼意思?”孫繼洲不解看向我,隨後突然露出恍然的表情,只是眉頭皺的更緊,“你是說……”
我拍了拍手,笑道:“不愧是孫家家主,沒錯,試問一個崇尚自由的人怎麼可能會追隨一個人呢?儘管是追隨也是爲了保命,試問,孫家主,您能從東山中脫穎而出想必也是愛極了自由,什麼是自由,真正的自由就是權利,您有權利,而馮小寧能通過改變人的記憶活的特殊的權利,試問,如果您不得已屈居於一個人之下,那麼會怎麼辦?”
“找到合式的機會殺了!”孫繼洲出奇的給面子。
我心裡嘿嘿一笑,面上露出一幅您說對了的表情:“沒錯,那天馮小寧就是趁亂推了您女兒一把。”
我說到這裡,孫繼洲才猛然睜大了眼睛,臉上雖然依舊怒意橫生,但眼中帶着求知的疑惑。
“這位是?”我佯裝纔看到姜潮,露出一副不方便的樣子,“不知道可否能相信,如果不能還是出去的好。”
“無妨,這是東山新任醫師的弟子。”孫繼洲介紹到姜潮的時候看了一眼牀上的季珊,“季珊的病真的很嚴重嗎?姜潮,你去看看。”
姜潮點頭,我這才恍然,原來孫繼洲來這裡之前象想必是帶着理智的,連理由都想好了,可是見到我卻生硬的沒了理智,可見對孫小寒的寵愛之深。
趁着姜潮過去看季珊,孫繼洲示意我繼續說,我心思一轉,哀道:“那日孫小寒想要殺我,卻被季珊擋住,這一拳就是孫小寒所打傷的,當時不止是我驚訝了,就連您女兒也驚訝了,誰知道趁着這個時候馮小寧突然跑來看像您女兒,悲劇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