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風的話我明顯愣住了,的確是奇怪,完全不符合孫小寒的本質:“你們動作小一點,仔細孫小寒。”
顧風出聲:“我自然是知道,只是……我擅長推理,向來心思縝密,但對於這個案子竟然會頭腦發熱露掉主要人物,小曦,你也小心些,我懷疑這個案子真正的主謀很厲害,在我看來,不像是普通人。”
顧風說他並不想將自己的失誤推到怪力亂神上面,但理智還是會這麼想,畢竟不是什麼有難度的案子,我應聲說好,隨後掛了電話。
第二天早晨被龔烈吵醒:“小曦,我出去了啊,你去不去?”
“不去了。”我聽聲起牀,走到外面,龔烈已經做好了早餐,洗漱完清醒的差不多了邊吃飯邊說了昨天晚上的電話內容,“所以你現在努力去打聽那個男人就好,諾,這個畫像給你,按照這個找,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明白。”龔烈表示清楚,“不過那個孫小寒的確奇怪,我怎麼越查越有種毛毛的感覺?是幻覺嗎?”
我閉口不語,渾身卻汗毛炸起,吃完了飯,龔烈纔出了門,我在家裡也坐不住了,穿好衣服出了門並且給孫小寒直接打了電話。
不一會電話接通了,對面傳來孫小寒的笑聲:“我沒聽錯嗎?葛晨曦?嘖嘖,無事不登三寶殿,給我打電話?”
“行了,你也別陰陽怪氣的,你在哪裡,我去找你。”我屏息凝氣,儘量不讓自己在她的挑釁的語氣下暴怒。
孫小寒輕笑着說了地址,等我到的時候才發現是一座還沒有蓋好的樓,建築工人在施工,而孫小寒正帶着頭盔看到我和旁邊的男人說了什麼,摘下帽子往我這邊走來。
“去對面的咖啡館說吧。”孫小寒穿着一身休閒裝,涼鞋,一身黑色,顯得幹練又不失可愛,我弄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在這裡。
咖啡館裡人倒不是很多,服務員只有一個,看起來很閒,仔細數了數客人也只有兩個,我們很簡單就找到了一個避開其他人視線的安靜作爲,要了兩杯咖啡。
孫小寒加了兩個奶:“我就喜歡咖啡加奶,很好喝。”
“我喜歡咱們中國的茶,喝不慣咖啡。”我笑道,用小勺子攪着,也不打算喝,也許是出於無聊,直視孫小寒,“最近怎麼樣?”
“我最近怎麼樣,你不是知道嗎?”孫小寒笑道,“我不讓季珊和你聯繫,不讓顧風和你聯繫,到最後竟然換來威脅。”
我一時間氣極而笑:“果不其然,你全都知道,孫小寒,季珊和顧風對你與來說算什麼?”
“狗啊。”孫小寒喝了一口咖啡,青春可愛的臉上露出殺氣,“還是不聽話的狗,如果是好狗,就可以留着,但如果是不聽話的狗,沒了利用價值之後除了殺了吃肉,沒什麼用處,所以……”
“所以!”我攥緊拳頭,心裡一股子怒起橫生,臉上卻是波瀾不驚,“所以,你知道你把我朋友當成狗的下場是什麼嗎?”
“我不想知道。”孫小寒哪裡是什麼省油的燈,將咖啡往桌子上一放,“在這個世界上,我只知道強者爲王,勝利者說的都是對的,而你們,註定都是錯的,古往今來,多少歷史都是這樣被改寫的。”
“第一,你還不夠偉岸到被寫入歷史,第二,勝利者一定不是你。”我突然笑了,“孫小寒,堂堂東山孫家掌上明珠,何至於淪落工地監工?找案子還是償債?”
“這不用你管。”孫小寒冷着臉,“你如果爲了顧風和季珊好,最好不要再聯繫他們。”
我站了起來,抱着手:“我聯繫他們還是不聯繫他們我自己會有所定奪,不勞你費心,這咖啡你請,我都沒喝,嘖嘖……不知道你是怎麼喝下去的。”
說完,看着孫小寒臉色變得難看,帶着一絲開心的情緒離開,出了咖啡館立馬給顧風打了電話,顧風似乎在忙:“喂小曦?”
“顧風,你告訴季珊立馬停止手頭上的調查工作。”我嚴肅的說,“我剛纔見了孫小寒,你讓季珊再排查一邊電話和電腦或者你們居住的地方有沒有監聽設備。”
顧風一陣訝異,連忙說好,然後掛了電話,這件事情我不能再聯絡他們,畢等我實力有所提高一定會幫助他們脫困,我相信,不遠了。
想罷立刻給龔烈去了電話,龔烈急匆匆在趕路,說找到了男人的住址,讓我趕緊過去,我連聲稱好,打了車等到了現場的時候才發現是一個高檔的別墅區,豪華程度和地段絲毫不差於風家的別墅,但一個在天津,一個在北京,可見是有差價的。
“財力雄厚。”我喃喃自語,“怪不得有可能會規避了自己的信息。”
龔烈端着下巴:“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男人叫蕭楠,老婆叫葉榮,葉榮是一公司老總的女兒,精神有輕微的失常,但大多數情況下是正常的,可是不正常起來……就和精神病一樣。”
“不會是鳳凰男的故事吧?”我嘬着牙話,“敗類。”
“欸,還真不是,要說這蕭楠和葉榮把從中學開始就是同學,後來上了高中又考到了一個高中,再說大學,本來男孩子嘛,高中智力開發的很好,又聰明,本來可以去一所外地的重本的,結果爲了女孩愣是在北京上了所三本學校,女孩學習一直很優異,可是高中最後壓力太大導致了精神失常。”
“真愛?”我問。
龔烈沒有馬上發表意見,而是繼續敘述着:“後來吧,一直默默無聞到大學畢業,就想娶這個女的,但大四突然奇來的求婚,讓葉榮有些驚訝,畢竟一個女人再遲鈍也會有感覺,這些都是我從葉榮的閨蜜口中調查出來的,都是同學,她表示,大學四年蕭楠並沒有表現出一點曖昧的情愫,也沒有任何關心,大學畢業立馬求婚了,葉榮本身就有些自卑,男孩成績出色,就有些動心,這個時候呢家裡知道了,自然不放心,把蕭楠叫到了家裡。”
“然後呢?”我繼續問着。
龔烈學着我的額動作聳了聳肩幫:“不知道了,最後就結婚了,那個閨蜜不可能跟到他們家裡啊,隨後給了我他們家的地址,就這裡,剩下的線索我們要在這裡調查。”
我點頭說進去看看,從龔烈給我講述的事件當中,我只覺得很奇怪。
敲了敲門,不一會一個男人開了門,神情疲憊,穿着一身老頭衫,和棉麻的七分褲,很舒適,額很頹廢,奶油小生類型,微胖,小眼,很耐看,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覺得這人很憨厚,沒有花花腸子:“你們是?”
龔烈拿出一個證件,我扭頭一看竟然是警察的證件:“我是警察,來調查一下,我們可以進去嗎?放心,不是審問,不然我們也不會便衣登門到訪。”
不一會男人看着我們卻說出了一件讓我驚訝的話:“你們上面的人拿了我的錢,不是說不來調查我嗎?我需要安靜,我去給他打個電話。”
我倒吸一口涼氣,龔烈看了我一眼,隨後連忙攔住男人:“您別爲難我們領導,他也是有苦難言,如今案子發生到這麼複雜的程度,我們只是來便衣瞭解一下情況,並非審訊,交個朋友,以後好辦事,不是嗎?”
“這……”蕭楠皺了皺眉頭,“請進吧。”
我們點頭走進去,大房子就是好,坐北朝南,裡面很亮,房型很好,沙發是黑白色的,格調清雅,我們坐在沙發上,蕭楠坐在我們對面:“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我們想問一下。”我坐在一旁看着,龔烈坐在我旁邊開始文化,話剛說兩句順勢拿出一塊懷錶,眼睛緊緊盯着蕭楠,不一會輕輕一呼,“你愛誰?你爲什麼要娶葉榮,葉榮和方嬋到底是怎麼死的?”
龔烈聲音很緩,卻帶着疑問,我詫異的看他,卻見他擺了擺手,讓我噤聲,懷錶已經停了下來,只是眼睛還看着蕭楠。
蕭楠眼中略微有些掙扎,第一時間並沒有說話,等了半晌才緩緩開口:“我愛方嬋,我娶葉榮只是爲了葉家的財產,方嬋……是……”
說到這裡蕭楠有些迷茫:“我不知道,應該是葉榮殺死的,至於葉榮,是我殺的。”
“畜生。”也許是蕭楠的回答過於平靜,我才覺得這慘烈的事情格外不公平。
“你是從什麼時候纔開始知道葉榮家有錢的,據我所知,學校裡知道的很少。”龔烈問道,聲音有如一絲線,沒有波瀾。
蕭楠機械的回答:“從初中開始我就知道了,那個時候她學習很好,我努力追趕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後來高中的時候我故意跟着她回家,我本以爲她每天有人接送只是富裕家庭,卻沒想到她是老總的女兒,我家裡很窮,窮怕了,所以我就開始對她有所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