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近的巴黎也是非常熱鬧,是因爲法共領導人莫里斯·多列士返回巴黎。他的返回得到了巴黎市民的熱烈迎接,支持法共的傳統選區已經成了紅色的海洋。
一方面是因爲蘇聯聲稱柏林危機的最終諒解,法共和意共所起到的作用。另外一個方面則是因爲莫里斯·多列士已經離開法國三年了。
在朝鮮戰爭爆發之後,莫里斯·多列士便以治病的名義前往莫斯科,一直到現在才返回法國,如果讓艾倫威爾遜判斷,肯定是莫里斯·多列士在當年感覺到了人生威脅,纔打着治病的名義常住莫斯科不歸。
不然什麼病要治療這麼長時間?而且斯大林剛剛病逝他就能夠回來了?難道是慈父的離去,同時帶走了莫里斯·多列士身上的病痛。
莫里斯·多列士肯定是沒病,現在回來了,肯定是莫斯科已經認爲莫里斯·多列士返回法國的危險性不大,才把他送回來的。
不過這和艾倫威爾遜無關,他現在的工作是接待從柏林撤退的同事們,已經多年沒動地方的艾福爾,曾幾何時兩人是一起渡海來歐洲工作的。
艾福爾對巴黎也不應該陌生,多年之前在巴黎街頭,兩人還一起解救了法國婦女。
這一次的見面,艾福爾整個人成熟了許多,眼中也多了一些滄桑感。顯然柏林危機的爆發,讓他這個在冷戰前線的官員沒少操心。
作爲舊識,艾倫威爾遜當然要表示表示,把疲憊的身體從啄木鳥影業拖出來,陪着艾福爾在巴黎到處轉轉,“艾倫,你好像很疲憊?”
“因爲總是加班?”艾倫威爾遜強打着精神,有氣無力的道,“沒辦法都是爲了帝國服務,這都沒什麼可說的。”
就當前如狼似虎的局勢,很難令人有絲毫的喘息之機。艾福爾也點頭認可了艾倫威爾遜的話,只不過他想的柏林的局勢。
可艾倫威爾遜想的並不是,他想的是美色如狼似虎,瓦解人的意志,別說是碰,就是想都不能去想啊。
很快艾福爾就恢復了樂觀的心態,他已經在柏林工作了多年,剛開始懷着進步之心工作,可時間長不動地方,難免被打擊積極性。
而現在不同了,柏林危機導致了市民逃亡,他也被調離了西柏林,如果能夠進入北約工作,換一個環境的話,說不定能找回工作熱情。唯一可能不太方便的是,可能在巴黎,不像是之前在柏林這麼方便,對各位美麗女士噓寒問暖的難度會更高一些。
聽到同事這麼說,艾倫威爾遜則表示這大可以放心,巴黎畢竟是全世界知名的浪漫之都。艾福爾只要表現出來英鎊不由自主從口袋中掉出來的氣質,一切都不是問題。
而且法國的經濟和英國差距還是挺大的,畢竟法國現在還負擔着越南軍事行動的軍費,雖然大頭是美國進行的軍援。而這部分軍援,又通過軍事訂單部分流入到了英屬馬來亞的流通當中。
英屬馬來亞之所以能夠發展的還不錯,一直在越南大打出手的法國當然有一份功勞的,這一點誰都不能否認。
甚至今年馬來亞能不能在前幾年的發展的基礎上,首次營收超過一億英鎊,就看法國能否下決心,在越南來一場大的了。
他現在還不知道,此時的巴黎並不僅僅是法共正在慶祝,本屆法國政府,正在如同他想的那樣,準備來一場大的,用一場攻勢粉碎越南人的抵抗。
奠邊府戰役的歷史車輪已經隆隆作響,戰後把軍事手段作爲第一選擇的法國人,是不會聽從任何國家勸告的,美國都不行,英國就更不行了。
等到倫敦派來詢問的軍情五處的對艾福爾等人展開訊問的時候,多出來的一個人,讓艾倫威爾遜大驚失色,菲爾比?
“你怎麼來了?”艾倫威爾遜記得這位蘇聯間諜不是軍情六處的人麼?
“我可能馬上要調入五處工作了。”菲爾比很是淡定的回答道,“軍情五處肩負着反間諜的重任,爲此我不得不積累經驗,防止在以後的工作中出現差錯。”
“哦!”艾倫威爾遜愣愣的點了一下頭,大英帝國還真會選人?找一個蘇聯間諜進入軍情五處反間諜?那以後不得被滲透成篩子?
一時間艾倫威爾遜有種憂國憂民的感嘆,他爲了這個國家做了這麼多,卻好像進展不大。
艾福爾這一次返回,還得到了駐德大使伯吉斯的幫忙,這也是一個蘇聯間諜。現在又一個蘇聯間諜來進行詢問,他現在很懷疑,在柏林工作了多年的艾福爾,是不是已經叛變了。
在這個關鍵時刻,作爲英國的愛國官員,艾倫威爾遜本應該舉報這些潛伏在帝國軀體當中的叛徒,可是他沒有證據!這句非常尷尬!
只能把舉報的心情按捺下去,返回啄木鳥總部大樓獨自感嘆的樣子。
但在分別之前,艾倫威爾遜想起來了一件事,“菲爾比,你認識伊恩·弗萊明嘛?”
“他啊,當然認識。麥克林還和他一起工作過,不過他的能力在外交部沒有用武之地。”菲爾比一下子想起來了這個人,“伊恩·弗萊明是議員的兒子,在軍情六處的時候,我們在不同的部門,不過因爲背景的關係,他還是很受重視的,就是上進心差了一些。”
伊恩·弗萊明曾經在軍情六處擔任勤務,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在安全保障調整局擔任間諜,弗萊明並非一線諜報員,他主要從事後方的策劃與準備工作,弗萊明深得局長約翰·戈弗雷海軍上將的賞識,作爲戈弗雷的私人助手,他擁有超出其職位的巨大權力,比局裡三個處的許多高級軍官掌握着更多的機密。
菲爾比對伊恩·弗萊明如數家珍,隨後反問道,“艾倫,他好像早就退伍了,你打聽這個人做什麼。”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艾倫威爾遜心中一動,以現在的歡迎程度,伊恩·弗萊明沒準會在版權問題上,給啄木鳥影業找麻煩。他不想自己和妻子同等地位的女士們受到困擾,正好菲爾比也在這。
菲爾比雙手插手想了一下笑道,“沒問題,對我來說不是問題。如果他到達巴黎之後,我會找機會和他見一面,暗示關於在當中的情節,有泄密的風險。讓他感覺到影視問題上出現在市場當中機會不大,到時候他底氣不足,你的朋友就可以談了。”
“有你的幫助我就放心了。”艾倫威爾遜笑着感嘆着,“菲爾比,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謝。”
“別這樣說,艾倫,我是我們的人。他已經離開了公務員羣體,就算是以前有過接觸,現在我們也不是一種人了。”菲爾比笑着回答着,“我們是一個團結的羣體,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艾倫威爾遜立刻就像是拿到了糖果的孩子,一定要在女人面前炫耀炫耀,藉此要求一下上帝的待遇。
“薇薇安不在,他越發的過分了。昨天要求我……”第二天某位帝國公僕還悠悠未醒之時,兩個女人正在竊竊私語。
“你真的?”英格麗·褒曼伸手捂住自己的嘴,震驚的看着不好意思的海蒂·拉瑪,似乎不敢想象那樣一副場景。
巴黎作爲北約的總部,同樣也是法國的首都,慘烈的世界大戰已經過去了多年。巴黎市民對世界大戰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巴黎市區更是沒有一絲戰爭的痕跡。
但在戰爭期間,被德國瞬間割喉的過去,沒有從戰後各界政府的腦子裡消失。爲此甚至沒等到法國的局勢穩定,法軍就迫不及待的重返亞洲。
現在已經過去了八年,東南亞的戰事尚未停歇,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這種趨勢消磨了法國人最後的耐心。
法國國民大會,各黨派議員正在就越南的局勢進行激烈探討,不同派別的議員各抒己見。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必須以一次大規模的進攻,徹底粉碎當地的武裝力量,像是現在不斷的拖延,不但無助於當地的安定,也在耗費法國的國力。”
聲音剛落,立刻就有不斷的贊同之聲響徹法國國民大會的會場,“說的沒錯,越南有將近二十萬軍隊,開支是一筆巨大的消耗。我們絕對不能繼續拖延下去。”
“安靜,既然議員們的意見已經十分統一,我當然也是支持的。”法國部長會議主席勒內·梅耶,站起來道,“現在對越南的軍事行動採取表決……”
整個國民大會的議員紛紛舉手,幾分鐘之後壓倒性對越南加大軍事投入的表決已經通過,表決過後,整個國民大會響起一陣歡呼。
納瓦爾將軍被政府任命爲越南法軍總司令,力促他對當前越南的戰局進行有利改善,越南二十萬法軍將由納瓦爾將軍全權指揮,任命即刻下達。
很快納瓦爾將軍就接到了調令,看着手上的一直調令,他嘆了一口氣接受了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