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埋雷這件事上,葡萄牙人遠遠比法國人可靠,不是說法國人不可靠,而是艾倫威爾遜沒有把握忽悠法國人,爲了英屬印度流血犧牲。
如果艾倫威爾遜在印度獨立這件事有發言權,那麼以宗教爲基礎的印巴分治,當然也有基督徒一份,葡屬果阿絕大多數的居民都是天主教徒。
如果不考慮天主教徒的權利,把就談不上平等,不過他現在對英屬印度的未來沒有發言權,如果要是有的話,在果阿這件事上甚至可以和穆盟的領袖阿里真納好好談談。
他相信阿里真納處在少數派的地位,並不介意用基督徒的權益給尼赫魯難看。
在曼德勒會戰開始的幾乎同時,歐洲戰場上的西線,同盟國軍隊也開啓了攻勢,天還沒亮盟軍對萊茵河的總進攻就正式開始了,加拿大第一軍的一千四百門火炮怒吼起來。品嚐着摧枯拉朽炮彈滋味的是德第八十四師。
西線的同盟國指揮層相信,一旦突破萊茵河天險,就會迅速粉碎德國國內的抵抗武裝。
砰!兩隻酒杯碰撞在一起,艾倫威爾遜熟絡的和朱納加德土邦專員約翰開着玩笑,“我們應該感恩,在這一場對全人類都是巨大損失的世界大戰當中,安然無恙。”
“如果不是我的身體條件不適合當兵,一定參軍爲了大英帝國奮戰到最後一刻。”約翰拿着酒杯信誓旦旦的表態,隨後將威士忌一飲而盡讚歎道,“不過和平總是可貴的,不是麼?”
“當然!我絕對相信大英帝國的公民勇敢的進入戰爭當中。”艾倫威爾遜給了對方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所以張伯倫首相其實爭取和平,初衷是可以理解的,可惜首相面對的是一個瘋子。”
這話有些政治不正確,在世界大戰之後丘吉爾的抵抗當然會像是政治正確一樣被肯定。這是任何英國人都不能犯的錯誤,只不過後果就是丘吉爾馬上會敗選這麼一個小小的後遺症。
站在阿里汗王宮的樓上,艾倫威爾遜雙手搭在圍欄上,看着下方的土邦代表和葡屬果阿的人,約翰在艾倫威爾遜旁邊同樣也看着這一幕,開口問道,“怎麼會有葡萄牙總督府的人?艾倫,你應該知道。”
“知道,薩拉查是***性質的元首。”艾倫威爾遜用無所謂的口氣,衝着約翰道,“不過葡萄牙最終還是沒有加入到任何一個陣營當中,維持了表面上的中立,其實現在我相信,不管是佛朗哥還是薩拉查,都已經準備好了站在勝利者旁邊歡呼和平降臨。”
“哦!”約翰聽了之後點頭,反身靠在了圍欄上背對着大廳贊同道,“誰說不是呢?”
呵呵!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艾倫威爾遜努努嘴衝着下面,“我們和葡萄牙人聊聊吧,相信他們會很願意的。”
“我同意!”約翰起來拍了拍衣襟,和艾倫威爾遜走了下去。整個大廳出現了少見的熱鬧。
整個海得拉巴城,也處在一個歡樂的氣氛當中,這倒不是當地居民特別爲阿里汗邀請的殖民者和其他土邦代表特別高興,又不發福利。
而是二三月份是印度教的灑紅節,要說類似的節日,和潑水節差不多。印度紀念黑天的節日,源於古時的豐收祭儀,在每年二三月舉行。節日期間,成羣結隊的印度教徒,載歌載舞,在篝火旁邊盡情跳躍,慶祝春天來臨,並互相潑水,向路人撒紅粉或紅水。
阿里汗雖然是和平教徒,卻也不會因爲風俗習慣的問題,就對治下的居民怎麼樣。
土邦代表有土邦代表的事情,艾倫威爾遜也有專員要做的工作,很快就邀請了葡屬果阿總督府的人,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聊了起來。
海得拉巴王宮當中,並不是人滿爲患,邀請的客人是經過慎重考慮的。首先小土邦就不在邀請範圍之內,不要看目前次大陸有五百多個土邦,但能上臺面的沒有幾個。
包括海得拉巴土邦在內,一共有十五個土邦被認定具有一定的地位,剩下的不過是一個稍微大點的地主罷了,不論是實力還是影響力都非常有限。
而克什米爾土邦的君主並沒有在邀請的行列當中,所以這次邀請的土邦代表一共是十四個,艾倫威爾遜暫時沒有關注土邦那邊的情況,而是和葡屬果阿的總督代表坐在一起。
搖晃着手中的酒杯,以一種輕鬆的口吻開口讚歎了,目前同盟國大軍開進萊茵河,不日就能將德國徹底降服,而朱納加德土邦專員約翰則在一旁應和。
“我看德國人就是拼了老命,也堅持不了半年的時間,沒準現在倫敦公民都已經準備好香檳了。”艾倫威爾遜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盡顯老牌帝國主義的傲慢。
如果眼前是一個美國人,估計不會吃他這套,但是換成葡萄牙人就不一樣了。不論是在任何時候,英國都穩穩壓住葡萄牙人一籌。實力的對比就是如此的穩定!
“這一場世界大戰給我們的教訓就是,一定要徹底讓德國人從心裡和實力上,不能在對世界和平造成威脅。”約翰在旁邊一唱一和,彷彿德國的解體近在眼前。
兩人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在葡萄牙代表面前大放厥詞,似乎強大的第三帝國就是兩人談笑間讓其灰飛煙滅一般,讓面前的葡萄牙人佩德羅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只能帶着尷尬的笑容不住點頭。
“說到這,我們必須感謝薩拉查先生,在戰爭當中的友善中立。”艾倫威爾遜把友善中立這個詞彙說的很重,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葡萄牙代表。
誰不知道薩拉查和佛朗哥,和軸心國的兩個領導人性質類似,長期都在同盟國和軸心國當中搖擺不定,差點就成了軸心國的一員。
艾倫威爾遜說是在誇獎葡萄牙人,不如說是諷刺。就在佩德羅有些尷尬的時候,約翰則適當的勸說道,“其實處在國家的角度上都沒有什麼,每個國家都要爲自己的國家着想,是不是佩德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