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票的事情,張禾等人一直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到了一星期後,各自漸漸緊張了起來,陳磊跟人家約定的期限可是隻有十天,過了十天,人家就沒有緣由再照顧李星瀚的安全了。到了這逼不得已的時候,三人終於臨時啃佛腳,帶着麻袋在街上溜達,企圖將一個落單的路上打昏裝麻袋。
晚飯之後,三個人依舊是一無所獲,不過眼下的光景,已經沒法在拖了,再拖下去,李星瀚的小命都可能不保,三個人強打着精神在街上溜達。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陳磊夠了。”張禾向王進進道。
“你管我呢!”王進進沒好氣地說道。
“我他媽才懶得管你!”張禾道。
“別生氣,自己人。”陳磊道:“這個時候沒什麼人出來溜達,一逮一個準,怕什麼。”
“哼!”王進進本來是走在陳磊和李星瀚的中間的,這下一生氣,便是李星瀚走在中間,王進進和陳磊分站兩邊。張禾和王進進的心情都變的更糟糕了,只有陳磊留意着街上的動靜。
“好像有人走近那家小賣鋪去了。”陳磊道。
“跟過去。”張禾搶先朝那邊走去,故意撇開王進進,王進進則故意慢騰騰地跟在後面,也是爲了離張禾遠一點。這兩人其實有些宿怨,不過是今天發作起來罷了。
三個人雖然個懷心思,但是對於綁票都是一樣的上心,張禾跟陳磊都比較奇怪,王進進爲什麼會對救李星瀚這麼上心,按理說,他倆並不熟啊。
果然有人從小賣鋪出來了,三人無暇多想,緊緊地跟着,要是他往比較繁華的地帶走,就當場截住,要是他往比較偏僻的地方走,那就一直跟着,到了地方動手,免得被人看見。
好的是,那人是朝着偏僻的地方走的,朝着水晶之戀網吧的方向而去,快到網吧的時候,陳磊強到前頭,拼盡全力放了個屁,張禾和王進進從後面趕到。由於李星瀚放屁的緣故,那人幾乎被薰暈,張禾毫不費勁地裝了麻袋,抗在肩膀上。
“明天送去還是現在送去。”張禾問道。
“明天吧。”
“怎麼能明天去!還嫌惹的是非少麼,今天就送去。”王進進沒好氣地說。
“那你去送吧,我不管了。”張禾將麻袋放在地上,翻着白眼看王進進,一句話也不再多說了。
“算了,我去吧,早送也好,免得出什麼意外。”陳磊道,說着把麻袋拎起來。既然陳磊打圓場,張禾也沒必要去專門壞事,就跟着陳磊向網吧走。其實三人跟蹤那人到了這裡,已經離網吧相當近了。
王進進也跟着陳磊,但是故意和張禾離的遠遠的,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有人沒有?”陳磊朝網吧喊了一嗓子。
“誰呀?”裡頭有人迴應呢。
“我們是。。。。”陳磊清清嗓子道:“來送投名狀的,害怕投名狀有閃失,沒過夜就來了。”
“請稍等。”那人說話的語氣居然客氣多了,網吧裡頭也閃出了亮光,不過一會,門兒便開了,有個男子掛出腦袋來道:“請裡邊說話。”
陳磊揹着麻袋進去,裡邊一屋子人,看起來都是剛剛起來的樣子。
“這是。。。咱們青木堂的全體會員麼?”陳磊試探地問了一句。
“還不是。”主管道:“這裡只是一個分部,我負責這個分部,上面還有總部,總部有管我的老闆。先驗貨,要是投名狀沒有問題,你們就都是自己人了,你們的朋友,也自然可以放出來。”
“成。”陳磊將麻袋打開,張禾過來幫忙,抱住人質的腦袋往麻袋外面拖。
“啊!?”那腦袋一露出來,人羣中頓時哄的一聲,張禾等人立刻感覺緊張不已。
“怎麼了?”陳磊假裝平靜地問道。
“這個,我請求將他們全部關起來!”一個年輕的後生喝道。接着便有人要動手,張禾等人早已準備動手,將寶劍都取在了手中。
“慢着!”那主管忽然不高興地說道:“這裡是我說了算啊,還是你說了算了?”
“自然,”剛纔說話的那小夥子結結巴巴地說道:“自然是您說了算。”
主管道:“先把諸葛亮扶起來,送房間休息。”
有人將地上的人擡走了,陳磊等人大跌眼鏡:“這是諸葛亮麼?”
主管道:“他在家叫什麼名字,沒人知道,也沒人在意,但是到了咱們青木堂,就是道上的朋友了,我說過,青木堂,親入一家人,但是如果你知道,會裡的某個兄弟,居然是你以前的仇人,你還會把他當成親人麼?”
“不會。”陳磊老師地答道。
“所以,爲了保護大家原有的身份,到了道士,就得用道上的名字,優先你自己去,想用歷史人物也好,想胡編亂造也好,想用和尚道士的法號也行,總之,不能和其他人重了就行。現在,我正是接納你們三個入堂,你們先回去好好休息,給自己取一個道上的名字,明天就可以開香堂正式入堂了。我會將現在有的名字發給你們,要注意,不能出現重名。”
主管說着將三分小冊子給了三人,上面寫着目前青木堂已經有了的名字,接着又道:“我道上的名字,叫老白,你們叫我老白即可。先回去休息吧。”
陳磊等人道:“麻煩了,明兒見!”
剛纔沒好說話,到了路上,陳磊等人紛紛議論起來,陳磊道:“看來那個諸葛亮,比咱們入堂還早,咱們抓投名狀,居然抓到了他身上。”
“那也是。。。”張禾道。
“就是。。。。”王進進道。
兩人還在生氣,本來都想說話的,但是一聽到對方的聲音,就把自己的話憋了回去。這時候張禾的氣已經好了,畢竟完成任務了,雖然不是優秀,好歹及格了。而王進進就不同了,他簡直聽見張禾說話就兩眼射火柱。
到了家,張禾看着那一列長長的單子,笑着跟陳磊說:“還是三國時期的人名最火啊,你看,張寶,趙雲,鍾會,姜維,諸葛亮,劉禪。。。。。。。我靠!怎麼沒有關羽!”
“關羽的名字,我看一般人不敢叫吧。”陳磊道:“這個名字可是很壓人的,要是自己沒那本事,給關公丟臉不說,也給在家招厄運呢!”
“你說對了!”張禾道:“你看,這裡有關平、關興呢。”
“就是啊。”陳磊道:“那我就叫關索好了,你叫啥?”
“本來我想叫關索的。”張禾道:“哎,這裡有張寶了,卻沒有張角,那我叫張角好了,反正都是本家呢。”
“張教主,久仰久仰!”陳磊道。
“關將軍客氣了!”張禾哈哈大笑。
兩人去見了王進進,張禾爲了恢復兩人情面,故意主動說道:“你選了個什麼名字,我叫張角了現在。”
王進進看都沒看張禾一眼,自然也沒說話,陳磊只好問道:“我叫關索,你叫什麼?”
“還沒想好。”王進進道。
“我幫你想了一個,可好聽了。”陳磊道。
“叫什麼?”王進進笑道。
“吳媽!”陳磊笑道,王進進聽了也笑了,張禾跟着笑,接着王進進就不笑了,張禾只好停住不笑。
第二天,是青木堂正式收留他們的日子,開了香堂,讀了堂規之類的,然後跟現在的人認識了一下。說是認識,其實根本沒認識,就是每個人說一下自己的名字,人那麼多,哪裡能記住?
不過讓張禾跟陳磊略微感到意外的是,王進進居然真的給自己起了個新名字叫吳媽。三人入了青木堂,陳磊便問李星瀚的下落,老白叫人把李星瀚帶來。
李星瀚是自己走着來的,看上去體力很好,精神頭也很足,應該沒有吃什麼苦。老白問李星瀚願不願意跟着加入青木堂,李星瀚看到張禾跟陳磊都是成員了,便順便加入,正好今日開了香堂,也就是多加一個名字而已。
李星瀚給自己起了個道士的名字,叫做李玄霸。李玄霸,其實就是李元霸,是後來爲了避諱皇帝的名字,將玄改成了元的。
簡單的儀式之後,三人都成了青木堂的成員,看似多了一份安全,實際上,很快他們就會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一切都不是白白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