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盈似乎料到了言師會露出這個表情,呵呵一笑,淡淡的說道:“很驚訝既然這麼厲害的一個職業,爲什麼會湮滅在歷史之中嗎?”
看着言師微微點頭的樣子,茅盈繼續說道:“自武聖人關雲長在襄樊之戰中看破武道,武道修行直通神境,天下的修道士中又多了一種——武修者!武修者初時難,進境慢,但是其強大的破壞力就是讓一般的修士手持法寶也自愧不如,於是,一陣武風從那時開始興起,之後,不乏的後起之秀從武道中脫拔而出,漸漸的一個個武道門派也在修真界建立了起來!”
似乎是嘲笑一般,茅盈看了看四周,李四正幫重傷的張三聊着傷,而胡琴和虎嘯則是一臉落寞的相互扶持着,兩人的目光都在白姑娘和言師身上打着轉,而白姑娘和言師卻是一臉津津有味的聽着自己講着故事。
“接着呢?”看着茅盈半天沒有說話,白姑娘淡淡的說道。
“接着?接着武道大勝,民間更是武道中興,一個個傳奇人物在俗世崛起,一個個修爲高絕的武林高手在俗世獲得聲望,接着,更多的人就會嚮往着這種生活,而去習武。”茅盈微微一嘆,繼續說道:“但是習武和修道一樣,重視的是資質,甚至習武人看的比修到人看的更爲重要,因爲一個習武人的資質決定了他是否能突破先天,達到真正的武修的境界,而修道,除了資質,更多靠的是個人的機遇!儘管如此,但是習武的人仍是門庭若市,接着一時間整個俗世的武力都提升了起來,雖然資質不夠仍是突破不了先天,但是卻不妨礙他們在俗世成爲一個名聲顯赫的高手,接着一個接一個的高手涌出,所謂‘俠以武亂禁’,當一羣腦袋裡都是肌肉的莽夫擁有強大的武力的時候,一個接一個的戰亂就會興起,所以俗世的戰火開始慢慢的放大,基本上每年都會產生大小不一的戰爭,雖然有不少的武修從中脫穎而出,俗世卻是一時間人口暴縮了幾倍,就是一些道門招收徒弟也是極爲困難。”
“被道門的人滅了?”言師眉頭一皺說道,言師心中本來對那些門派的印象就不好,此刻卻突然想到是那些道門搞的鬼。
茅盈搖了搖頭,說道:“的確有不少道家門派提議將那些武修滅掉,讓俗世的戰爭減少一些,但是仍是有很多道門不同意,雖然武修是一個很特別而且很強悍的修士,但是他們仍是認爲武修是修士的一種,並不同意這種霸道的做法。”
茅盈的話顯然讓言師一愣,言師顯然不知道居然還有這樣的道門的存在,扁了扁嘴,臉上似乎帶了一絲不信。
“但是就在道家兩排紛爭不休的時候,俗世的掌控者們顯然比這些道家修真者們看問題看的要更加的透徹,於是一個個皇帝王公,一條條的命令傳下,說是天下習武之士僅爲朝廷所用,不服者,殺之!那些習武腦袋裡都是肌肉的傢伙又怎麼肯聽這些,接着一個個習武之士接連被斬,那些平民百姓雖然有血性的不少,但是更多的不過是圖一個安樂而已,就這樣,民間的習武之風開始慢慢的淡了下來,人也接連的減少,武修也漸漸的消失在了修真界,也就在玄門有幾脈武修流傳下來,還有一些武修隱居了起來,不諳世事!”
言師皺着眉頭朝着張三李四看去,看着幾人一身的修爲其實也不過合體期而已,但是真實的實力卻已經達到了大乘期或者更高的地步,想一想都覺得恐怖,心中雖然一轉,言師看着手中的劍,心思幾乎已經都飛去了崑崙山,好弄清楚小小的記憶爲什麼消失了,看着茅盈還在看着自己,言師不由得歉意一笑,說道:“不知道祖師爺……”
“別祖師爺了,言小子你一身的修爲似乎可和我茅山沒有一絲淵源,咱們平輩論交吧!大哥我虛長几千歲,就稱你言弟了!”茅盈眼睛一瞪,說道。
言師呵呵一笑,心中卻是清楚,茅盈肯降下身份與自己結交,更多是看在言師這身修爲上,如果言師不過是一個合體期都不到的小子的話,茅盈絕對不會對自己這麼客氣,心中雖然這麼想,但是言師卻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對了,茅大哥,你來玄門是爲了什麼?”
“我?還不是爲了一樣東西來的,不過既然東西在你這裡,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倉頡遺書?”言師一愣,想不到茅盈居然是爲了倉頡遺書來的,不過稍稍一想,言師便已經明白過來了,看真正欲離開的茅盈,言師眼中帶了一絲擔憂的看着身後不遠的白姑娘,說道:“茅大哥,請留步,小弟還有一事相求!”
“哦?兄弟還有何時?”
“這個?”言師看了看虎嘯、胡琴以及張三李四哥倆,臉上閃過一絲猶豫,靠在茅盈的耳邊,低聲將小小和自己的事情經過說了出來,淡然,一些不該說的,例如黑魔帝的事情言師則是隻字未談。
“你的意思是小小姑娘明明在崑崙山身亡但是是卻出現在這裡,而且失去了記憶?這倒的確是一個怪事……”茅盈也是眉頭一皺,聽了言師的話雖然有些蹊蹺,但是茅盈卻知道言師並沒有撒謊,一雙眼睛在白姑娘的身體上下打量則,似乎在仔細的思考着什麼,尋思了很久,茅盈把目光從白姑娘的身上移開,皺眉說道:“這事情看來很複雜,我們上去再說吧,雖然玄門不錯,但是這地牢裡環境卻是不佳!”
言師點頭正欲同意,突然腦中閃過了展元展奕兄妹的身影,不懷好意的朝着正療傷的張三李四走去,茅盈看到眉頭一皺,言師的舉動倒是會讓人以爲他會對這兩個療傷無力還手的人加以毒手,但是茅盈隨即便釋然了,以言師現在的修爲,雖然不可能說輕易的擊敗張三李四二人,但是張三李四就是合力也不是言師的對手,言師也沒有必要去做這等事情,在說,在茅盈的心中,言師也不是那種人品低下的人。
一步步的朝着張三李四走去,看着張三李四驚恐和怨毒的眼神,心中卻是暗笑,想向二人問清楚展元和展奕究竟在哪一個石牢裡,言師本可以一個個將石牢石門擊碎,但是擊碎一塊石門簡直比得上和張三李四打上一場了,言師可不想一個個石門的打穿,這條過道里就有不下百個石門,如果真的打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去。
但是他是這麼想,別人可不是這麼想的!
“言師!你想殺人滅口嗎?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不怪得一點都不尊敬浪門主,原來你本來就是狼子野心,隱藏着實力,不知道混進我們四門幹什麼!”虎嘯猛的擋在了張三和李四身前,盯着言師滿臉都是怒意。
張三李四盯着虎嘯的背影,心中卻是感激的不得了,想不到平時沒有被他們倆看在眼裡的一個老虎精居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站出來,兩人已經激動地把虎嘯列在兄弟的位置上了。
但是虎嘯會真的這麼好心嗎?站在一旁觀望的他早就看出了言師和他的意中人‘白姑娘’似乎有什麼關係,但是白姑娘似乎是失憶了,所以並記不起言師,一時間虎嘯的醋意從心底升起,怎麼看言師怎麼覺得不順眼,此刻見到言師想‘殺人滅口’,自然要站出來,攪和言師的好事。
“隱藏實力?殺人滅口?”言師一愣,卻是差點笑了出來,無視虎嘯的怒意,甚至在虎嘯連反應的機會也沒有就一掌推開了虎嘯,一道陰柔的力量將虎嘯推開了幾丈遠,卻是沒有讓虎嘯受一點傷。
在虎嘯和張三李四吃驚的目光下,問出了自己的問題,張三李四瞪大了眼睛本以爲這一條命就這麼撂這了,卻是想不到言師只不過是問兩個不知道什麼罪名的犯人的石牢位置,目瞪口呆的指給了言師。
言師走到了張三李四隻給自己的石牢前,手裡持着‘仇’,感受着仇的力量,一絲力量從眉心的紋章流出,順着言師的骨骼遊進了‘仇’。
咦?似乎有一點不同,這把劍似乎給了自己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仔細的打量着明明有一絲力量流進,但是表面卻沒偶一絲變化的劍‘仇’,言師運足了目力,仔細的盯着‘仇’。
言師可以肯定,這劍從黑魔帝鑄劍的那一天就已經有了這個功效,但是自己的實力卻並不足以使用,貌似現在的自己已經達到了使用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