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積水

在去鮑蕾蕾病房的時候,白菲一直在心悸:“若真的鮑蕾蕾被人給……那麼,這件事情也是發生在三個月之前了。看來真是‘未雨綢繆’。以前就聽過一則訊息:瞭解一個國家的最好方法是去聽聽他們國家的招牌笑話。看來現在季夢妮看自己們笑話,看得正是興高彩烈!可憐了鮑蕾蕾中了他的計,不過是能誘發懷孕徵兆的香料和飲用水聯合施效……季夢妮啊季夢妮,真的很聰明!也很不……要……臉……”白菲在心裡狠狠的,雖說“敵人越強大,勝算越大!”但是現在來看,自己這邊完全是農夫型,什麼都不知道,虎視眈眈的機會都沒有,如果“季夢妮”真的是猛虎的話,那麼自己這邊是完全招架不住的!真的是弱肉強食,自己得低頭纔是。但是季夢妮就爲了這麼幾個小人物就的大動干戈是不是有些不划算,但是轉念一想薛思雅願意去火車站地下黑市買那些東西,也算的上是大動干戈的,因此以前就聽說過“寧願惹小人,不要招惹女人!”看來真的是這樣,另外一方面也是自己太過於懦弱了,什麼都招架不住,敵人來了,不要說頂住招式了,就連盲目的橫衝直撞的勇氣都沒有……

鮑蕾蕾的病房裡面異常的安靜,同樣是幾個大管道,推門進入,有點熱,至少是與走廊的氣息比較起來的。

鮑蕾蕾的牀邊是她媽媽的大衣,並且上面有幾分合同一樣的書面材料質地一樣的東西,吸引了白菲的眼球。拿起來一看,是一份自己不怎麼懂得的什麼“委託書”之類的東西,另一份是“鮑蕾蕾的檢查報告”,很厚的一疊,因爲患者的署名是:鮑蕾蕾。

坐在牀邊仔細看了看,是關於鮑蕾蕾做過了的一系列的體檢的項目名單,然後註明了一些人爲筆記勾畫的東西,興許是醫生爲了患者家屬更好地理解上面的東西而勾畫出來的痕跡。現在牀上的鮑蕾蕾躺在那裡,沒有頭髮的頭顱上依舊插滿了輸液的管道,手腳的姿勢還是最開始看見的那樣呈現出畸形的“X”型。突然又看見標識的一個地方用紅色圓珠筆畫了個大大的圈,仔細一看,是什麼“大腦內部積水【註釋1】,是由之前提到的‘麻醉劑中毒反應’的原因造成的。”接下來就是中英文夾雜的一系列生成。

看看手錶已經是晚上的六點鐘了。得儘快坐公交回學校了,再回望牀上的鮑蕾蕾,那麼多的輸液管道,便離開了。

學校。

剛經過學校的博雅樓,邊聽見短信的聲音,上面的一則消息,薛思雅發來的:“學校論壇……鮑蕾蕾。”幾個字在自己心頭跳動的頻率完全不亞於高速運轉的飛輪,不祥的預感瞬間蔓延到了全身,今天薛思雅像演講家一樣地以故事開頭,現在自己的腦海中也想起了一個故事:“英國首相卡梅倫訪問中國的時候,在北大演講時說道:‘我在英國當首相沒有專門的廚師爲我做飯,只能去內閣蹭飯。不僅如此每年的收入全部公開。每週二週四還要去下院接收質詢,回來基本滿臉都是口水。我要是進入了老百姓家,抱着老百姓哭泣,第二天《泰晤士報》的標題會是《英國首相以無恥的眼淚換取選票》,而《太陽報》的標題則會是《英國首相和私生子相認》。’”【註釋2】現在白菲的感受也是如此,流言有一千分貝,足以擊碎真實性存在的所有空間,並且甚至是很肆無忌憚的蔓延!

不想去搭理那些紛紛擾擾的事情,突然在轉角處看見了那個男生,就是在醫院裡面和景則,薛思雅聊得很開心的那個男生,他居然在跟張欣泓走在一起,十分的費解,但是突然記起張欣泓和景則很是熟絡啊,該不會是她介紹給薛思雅的男朋友?但是自己在醫院的時候就覺得這個男生好像是自己在某個黑暗的部落裡面發現過的,是在哪裡自己也分不清楚,但是據現在的情況來看一切平穩,不過自己始終覺得是不踏實的。當然不踏實的事情還有更多,比如按照現在季妮的“大手筆,大動作”來看,季夢妮怎麼會因爲微不足道一個學生會競選什麼的,就會對自己這邊施用這麼迅猛的招數,並且鮑蕾蕾出事是遠在學生會事件之前的,白菲突然一個驚覺,心裡不由得想到,難道一直以來只是自己想象季夢妮太膚淺了,而實際上她是有更大的目標任務的,那這麼說,季夢妮到底是想要得到什麼呢?她又在哪些人身上到底埋下了怎樣的伏筆呢?想想這個女人着實是可怕之極的。

轉念於手機上面這兩個人的短息請求,都是會面的內容。想想這儀式多麼像“黑市”的地下交易碰面,或者是《城市獵人》裡面的各種情節啊。不過白菲還是很高興能夠得到金胥彥的邀請,因爲就像那句話說的:“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無論是自己這方面的心意取向是什麼。被別人表達愛意都是會覺得是件幸福的事。”不知道金胥彥的心意,但是自己真的在心裡面是有那麼一瞬間關於某個神秘主題的猜忌。

先放下眼前的事情,用自己既定的價值觀來衡量,自己滿心期待的還是細水流長,而不是年少輕狂。白菲坐在牀沿上細細地回味着以前的點點滴滴,不得不說是金胥彥的別具匠心,那時候自己是班上的“才女”,會在大家還沒有學習現代詩歌的時候,自己就會寫出很多優美的詩篇,並且不是那些傳統意義上的打油詩。而自己所寫的最“知名”的一首名叫《獨徘徊》的抒情小詩,被刊載在了雜誌上,老師當時還評價爲“頗具席慕容風骨”的清新文藝,甚至舉例了席慕容的《一棵開花的樹》來高度讚揚了白菲的文藝風骨!

而金胥彥是班上的唯一一個文靜的男生,比較沒有當時男生中比較流行的痞氣,兩人的相識是因爲金胥彥的筆記本被人拿出來宣揚着說事兒,當時自己並沒有在意,但是上午的小風波變成了下午的全班流傳甚廣的關於兩人緋聞,而男女主人公當然分別就是“金胥彥”和“白菲”。隨後白菲才知道,金胥彥的筆記本的第一頁是一句話“櫻雪菲菲飛心扉!”而重要的是整篇的一副特寫面部的素描圖,由於畫技純熟,因此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那是白菲。而隨後的整整一大沓的這張上都是爲白菲的某些詩句選段的配圖,非常的真切唯美。

白菲被感動,金胥彥自然就走進了當時白菲年少的夢裡,還有好多的細節現在想起來依舊記憶如新,都說搞藝術的人很浪漫,現在看來真的是真真切切的貼切形容!

記憶的念頭還沒有完善,便接到了姬昕薇的電話:“白菲我想請你幫我個忙!呃……關於化學樓側‘食人樓’的事情……”

【註釋1】大腦內部積水:腦積水(hydrocephalus)是指顱內腦脊液容量增加。除神經體徵外,常有精神衰退或癡呆。成人多見間斷性頭痛、頭脹、頭沉、頭暈、耳鳴耳堵、視力下降、四肢無力等。更多詳情請參照:http://baike.baidu.com/view/53459.htm

【註釋2】作者:小英 《在英國當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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