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還是慣有的節約型,雖然是宴請形式,但是依舊只是點了些普通的菜式,想來陳映宏和伏媛愛兩人的家庭這麼好,什麼奢靡的沒見過,自己也不需要去湊那場子的熱鬧。
半晌都是陳映宏在喋喋不休,慣有的富家公子嘴皮子功夫,伏媛愛根本沒有他女朋友架勢那樣地跟他談笑風生,反而是極盡的謙卑恭順態度在迎合着,臉上的笑容雖然也算從容不迫,但是卻多了些造作的成分,都是女生,白菲能看出來她的心思,跟思雅久了,“讀心術”都吃透一大半了,因此看到的這局面着實是讓白菲驚訝的。
學校裡面傳兩人的事情肯定不是空穴來風,必定是有人放風出來的,想到“放風聲”這個詞彙,白菲瞬間想起了自己的老賬被翻出來的事情也是有人放風,當然白菲心裡面清楚是伏媛愛,不過現在既然又是伏媛愛出面抹平了這件事情,那麼說明她也只是一時想不通而算計了自己,那個IP號碼確實是她的,而現在她也說了她願意之後靜默不發,也算是對自己的一種支持。
陳映宏幾番的波瀾壯闊的談論之後,不知情的人甚至會以爲他是天文地理,人文生理無所不知了。伏媛愛倒是一副小女生的模樣在甜美地聆聽着,甚至刻意的把腿型收斂成標準的坐姿樣貌兒,看來能夠主宰一個女人性情的只有情愛,白菲深有體會,也就原諒了伏媛愛之前衝動時的做法了。
不過白菲心裡面還是非常費解的是他們倆人之間的關係竟然是這般的生陌,並不像傳言中的那般默契相合,伏媛愛一直是精神高度集中的樣子,白菲一直不明白爲什麼,但是當伏媛愛就着陳映宏好不容易降低難度的一個話題要點時,猛地插入了自己的觀點,開始小心翼翼謹慎但不失大方地發表着自己的言論,白菲才明白她是爲了迎合陳映宏的話題,想跟他哪怕一點點的默契相投。
想來不免心裡生出澀澀的苦楚感來,這女生爲了愛情真的是把自己的一切陣勢都磨滅了,甚至磨平了棱角地去只爲那個人的歡欣鼓舞。上次自己看到了田採的個性簽名裡面橫亙着這樣的一句話:“我不知道當年爲什麼會那麼用力氣去愛一個人,去融入他的人生……這時候看當時受的折磨,我會想我是不是當時風魔了,竟然會那般忘我地去付出去一切,卻換來當時的滿心零碎。”
陳映宏紅光滿面,白菲真的是在心裡面暗笑這人話真多,都說得缺氧了,但是仍舊還是適當地引出了自己的廣東中山之行的經歷種種,陳映宏不無調侃地指控白菲的30萬乃不義之財,遭到了白菲的白眼後終於消停了下來,安靜地給兩人夾菜,白菲覺得陳映宏之所以喋喋不休,完全是因爲緊張的情緒,本來嘛,坐在自己的女朋友面前就應該是輕鬆愜意的姿態,但是陳映宏卻是這般的拘束,再看看伏媛愛的拘束感,就滿心疑惑於她們之間的這段被渲染得淋漓浪漫至極的戀情究竟是個怎樣的風貌,白菲萬分好奇。
其間白菲很是恰到好處地點明瞭父親的病情的嚴重性以及費用方面的綜合體,突然之間白菲舒坦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在心裡面上升了罪惡感,心裡面突突地冒出三個字“喻醞川”,因爲之前自己就是利用了小心計利用了喻醞川的錢包給自己墊付了住院費。
整個場面的氛圍依舊平穩地流淌着,仍舊是陳映宏的主導地位上侃侃而談,白菲覺得他完全可以和林毅在發言臺上的作風進行一個正面的PK賽。伏媛愛的腿部依舊是那般優雅的擺放着,紋絲不動的感覺彷彿檯面上正在進行的言語上的“噼裡啪啦”的拉鋸戰都與它無關。
可惜那優雅的腿型折騰到最後的結果是站不起來,這是最憋屈的,但是更爲驚悚的是陳映宏居然來了一句:“你剛纔就不該那腿型圈着,血脈不暢通多難受啊現在。要是造成了靜脈血栓就完蛋了……”
伏媛愛本來就是在一直很見縫插針地想擠進去自己的觀點,在現在終於算是再次的有機可乘了,因此不願意流放出這大好的時光,即便是腿抽搐得厲害了,但是嘴上仍舊是:“靜脈血栓是不是……”正準備高談闊論的時候,突然陳映宏再次一句話戛然而止了她的聲音:“靜脈血栓俗稱神經病。”
伏媛愛和白菲尷尬不已,但是看陳映宏仰天大笑的表情,知道他是開玩笑的,無論是現在改頭換面的伏媛愛還是以前心智是軟肋的鮑蕾蕾,腦子都是依舊簡單笑春風的。
晚上接到了伏媛愛的短信,大致內容是陳映宏幫着聯繫了一家北京的專科性很強定的醫院,費用方面讓白菲暫時不考慮,伏媛愛和陳映宏各費一半先幫着白菲撐着,白菲覺得這是自己最大的運氣,以前聽說要認識各式各樣的身份人物,現在終於算是領悟到了其中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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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菲的心情大好,睡到牀上去時突然間那本檔案資料不知道爲什麼橫亙在枕頭上,白菲明明明明覺得自己把檔案資料放在枕頭下的,非常的隱秘,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竟然是這般“昭然若揭”的感覺了,白菲心裡面一陣恐懼,但是隨即安慰自己應該是自己記錯了,便安心停下念想。
脫外衣時,想到明天這件衣服應該去洗一洗時,便掏空荷包裡面的財物,誰知道一張紙條和着一團揉捏得非常悲劇的紙團齊齊滾落出來,上面赫然羅列着一串數字,字跡工整,甚至是那種教授學者特有的學者氣質。
數字下面是潦草的一個名字,跟上面的數字自己大相徑庭:掃地阿姨。
因爲是中山大學的便利箋,上面有中山大學的logo,估計阿姨是刻意用這樣的紙箋,以便白菲瞭解原委。
突然白菲想起了她在會議室外給自己的奇怪感覺以及白菲大膽的推測下,覺得那天陵墓裡鬼鬼祟祟的蹤影很有可能也是她,因爲那個被刺勾連的衣服角是她的,這個時候聯繫了起來,白菲覺得奇怪。
但是更奇怪的是她給自己她的電話號碼幹什麼,很明顯這串數字是電話號碼,是不是她的,這也是個問題,瑣碎的一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