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焰塔飛走的那一刻,趙焚星是心急如焚的,先前火焰塔所在的位置正是武書的房間。而六次天雷轟擊,又都是轟擊在火焰塔上,即便武書躲在火焰塔中,遭遇了六次天雷轟擊,怕也是凶多吉少。
相較趙焚星,武真一見火焰塔飛走,便是不假思索的快步追去,無奈,火焰塔遠去的速度極快,沒追出幾步,火焰塔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努力的平復了下心情,趙焚星內心安慰自己道,“武書是一個擁有大氣運的人,我要相信他,他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此刻,火焰塔不知蹤跡,趙焚星發自內心的想要做些什麼?
看向火焰塔消失的方向,趙焚星明知故問道,“武真,記得沒錯的話,火焰塔是你們武家的鎮族之寶,非武家血脈之人難以進入其中。你可知,火焰塔平日都是放在何處?”
火焰塔一直都是在武家的煉器殿內,火焰塔是武家鎮族之寶,這些事情,東宿城內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只是,趙焚星畢竟不是武家族人,貿然前往武家的煉器殿,必定會遭到武家人的非議。
也是想到火焰塔非武家血脈,無法入內,武真內心生出一絲希望的急道,“焚星姐,火焰塔一直是在我們武家煉器殿中,非武家血脈,無法進入塔內。”
像似又想到了什麼?武真急道,“焚星姐,我們走。據我所知,火焰塔從未離開過我們武家煉器殿,此次火焰塔會出現在我哥的房間,我相信一定是火焰塔預感到了什麼?纔會出現在哥哥房間。”
二人就這麼幾句話,便皆是對武書是安然無恙的產生了信心。
這般,趙焚星與武真快速向煉器殿奔去。
而當趙焚星與武真來到煉器殿大門前時,武象等人已然是安靜的站在煉器殿大門前,皆是神情凝重的看向煉器殿內。
叮……
煉器殿中不時傳出,錘子錘鐵的聲音,顯然是有人在煉器。
不多時,一身粗布衣衫滿頭大汗的武書從煉器殿中走出,看向衆人,武書裝作一臉震驚的看向衆人道,“什麼情況?你們怎麼都在這裡。”
不待衆人說話,武書又是道,“不久前,突然在煉器方面生出了些靈感,我纔是偷偷進入煉器殿尋了些材料,然後練練手。”
聽到武書所言,武家族人大部分是面面相覷的,一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武書。連日來,黑雲壓城,天雷滾滾,那些天雷都是將武書所住的房間轟成渣了。這貨卻還一副什麼不知道的樣子,這煉器煉的怕不是煉傻了。
武家家主武象及長老們,是面無表情的。如今火焰塔擇主武書,武象已經將此事告知長老會。這幾日來,天降神雷,所轟擊的對象正是火焰塔。若是說,這些事情,武書毫不知情,武象及長老們打死都是不會相信的。
對於自己的說詞,武書自然是知道,武象等人是不會相信的。但是這些並不重要,武書只是想要大部分人知道,此次武家被天雷轟擊,他武書並不在現場。
至於爲什麼這麼做,武書是出於自我保護的,雖說經歷了此次的修煉,武書實力大增,但是在啓極境、秘法境等強者面前,武書依舊是個弱雞。
若是被人知道,承受了此次天雷洗禮,武書不僅沒有死,反倒是實力大增,必然會引起很多小人的惦記的。小人是不會關心武書天賦如何的?他們只在乎,武書修煉的是何種強大的秘法,要是這種強大密法被他們得到,他們肯定能夠一飛沖天。
又是掃視了衆人一眼,武書一副無知的表情道,“你們到底都是怎麼了?爲何都是這種奇怪的表情。”
被武書這麼一質問,武象等人自是想到了更深層次的事情,武象平靜道,“書兒,這幾日你沉迷於煉器,難道沒發現我們東宿城連連出現異常天象嗎?”
搖了搖頭,武書應聲道,“大伯,陰天打雷,打雷下雨,不是很正常的天氣情況嗎?侄兒,一直在努力煉器,沒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武書如此認真說着,一時間,武家的長老們,無不是覺着,或許武書所言極是,此次天雷降臨,武書真的不知情。唯有武象內心是冷笑道,“小子,你連撒謊都這麼專注的嗎?”
也是不想繼續糾纏此事,武象沉聲道,“竟然,此次天雷來襲,族人都安然無恙,大家也都安心散去吧?”
衆人散去後,又因此次天雷來襲過於震撼,武象及長老們離去後,便是達成一致意見,關於火焰塔認主武書這件事,不可外傳。所有知情人,皆要將此事爛在肚子裡。
而隨着衆人散去,一條令武書苦笑不得的消息,很快在東宿城城內傳開。此次天雷襲擊武家,所幸武家族人無一傷亡,而此次天雷的轟擊地,又因主人沉迷於煉器,一直在煉器殿中,此次天雷在武家轟了個寂寞。
在武家族人散去後,趙焚星、武真、五奶奶趙萱玲是來到武書近處。趙萱玲關心道,“書兒,一直以來,五奶奶沒能照顧好你們,五奶奶感到非常愧疚。兩日來,一想到天雷擊中的位置,五奶奶就是感到內心痛苦。”
五奶奶趙萱玲對武書的照顧,武書是非常清楚的。多年來,若非是五奶奶在背後守護着自己,如今武書是否還能活着,都是一個問題。趙萱玲對武書是有再造之恩的,武書安慰道,“五奶奶,書兒沒事,你無需擔心。”
趙萱玲是堅定道,“經歷了此事後,奶奶也顧及不了什麼了?今日起,你與武真都搬到奶奶所在的東苑住。這樣以後,奶奶不僅能夠照顧你們,還能夠有個說話的伴。”
趙萱玲出自帝堃趙家,嫁到武家後,因膝下無子嗣,在武家的族人心目中,趙萱玲只是一個外人。
武真對五奶奶趙萱玲的印象也是一般,並不清楚,一直以來,暗地裡都是五奶奶趙萱玲在照顧着哥哥武書。所以,以前趙萱玲想要武真搬到東苑住,皆是被武真拒絕了。
武書高興的應聲道,“五奶奶,都聽你的。”
會立馬答應趙萱玲的要求,武書主要是爲了報答趙萱玲十年來的照顧恩情。另外,如今武家勢弱,能夠將這麼多族人凝聚在一起便是非常不易,與趙萱玲住在一起後,即便東宿城中暗流涌動,一旦趙萱玲出現危險,武書也是能夠盡全力保護她。
武書三人跟着趙萱玲一道,向東苑而去。
很快,幾人便是出現在東苑大門前,在幾人剛進入東苑時,白髮老者等人已經提前候在院中。白髮老者恭敬道,“歡迎大小姐與小少主歸來!”
白髮老者武書並不陌生,白髮老者是趙萱玲的奴僕,更像是趙萱玲的貼身管家,一直守護在趙萱玲身邊。而白髮老者會有此準備,武書相信,白髮老者肯定也去煉器殿了,只是他沒有現身罷了。
趙萱玲正高興的想要招呼武書進入院中,一隻花貓突然出現,花貓是先喵了兩聲,後纔是身體突然變大。
如此異常情況,趙萱玲驚道,“何方魔物,竟敢夜闖我武家。”
體型已宛如花豹的火貓獸王又是打了個哈欠,方纔是懶散道,“武書,大人就在附近,他想見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火貓獸王口中所提到的大人是何方神聖,武書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武書是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火貓獸王,心道,“戰祖可是我們武家老祖之一,想要見我一面,豈是我說不見就不見的。”
遲疑了下,武書方纔是認真道,“五奶奶,這位大人對武家沒有異心。”
然後武書又是看向趙焚星道,“焚星,你陪五奶奶去備些茶水。”
一切安排妥當後,武書神情莊重道,“火貓獸王,別愣着了,武家隨時恭候你家大人的大駕。”
以武戰的實力,自是能夠清楚知道武書所言。
只聽到一名中年男子的哈哈大笑聲傳來,下一刻,武戰就是出現在武書面前。武戰順勢就是拍了武書腦袋一下,笑罵道,“臭小子,幾日不見,都不知道誰跟誰了?什麼你家大人,他家大人的。”
武戰這樣責怪武書,武書倒是無所謂,正視着武戰,見武戰面色紅潤,一臉喜色,武書輕咳兩聲,正想要拱手道。
武戰是直接打斷武書說話,高興道,“叫老祖,別搞那些虛頭巴腦的,老祖我可不吃那一套。”
武書立馬拱手道,“武書,見過老祖。”
聽到後輩的敬稱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武戰是一點都不見外的向院中走去。
而隨着武戰的到來,東苑周圍出現了十數頭獸王,這些獸王出現後,便是有序的分散在東苑周圍。而退守在東苑外的白髮老者,一察覺到東苑周圍的異樣,內心是不由感到驚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