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丁辰城來的朋友,在下江炎,見過各位…”
江炎心下各種思緒流轉,臉上露出微笑,他衝着丁辰幫三人拱手,“諸位但有要求,在下一定盡力。”
丁辰幫爲丁辰城大幫,同大河幫一樣,也以水路商道爲基,與大河幫算是合作關係。
所以江炎說的很痛快,寧功道讓符茂帶人到他這裡,這個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就是不知這幾個傢伙給真武堂的幾位大佬送了什麼好處。
“那就先行謝過江堂主了。”
說話的是一紅面老者,他連忙起身,對江炎表示感謝。
幾人客套了一會,漸漸熟絡。
江炎對丁辰幫這三人也算是初步瞭解。
這紅面老者名方澤運,他身邊跟着兩名男子,名方舟,方木,爲方澤運後輩。
“方前輩,敢問你們跋山涉水來桂華城,所爲何時?”
江炎看方澤運面色有些焦躁,笑了下,也不再虛意寒暄,直接問道。
“這個…”方澤運臉色猶豫了下,看向周圍。
江炎目光閃了下,輕輕揮手,麾下門徒退出,同時將議事廳大門合上。
“請講!”
方澤運面色稍稍緩和了下,他對着江炎苦笑一聲,道了句抱歉。
然後,開始講述…
半刻鐘後,江炎才明白了事情經過。
半月前,丁辰城有一採花盜賊,不知何時,居然將方家之主的小女兒當成目標。
這方家小娘不但失了清白,還被採花賊取走了一件珍寶。
但這採花賊也有些本事,武功稀鬆,但身法不錯,竟然在第一時間內擺脫方家追捕,逃之夭夭。
“所以說,你們在丁辰城搜尋無果之下,就懷疑這人逃到桂華城?”
江炎嘴角扯了下。
丁辰城是大城,人數衆多,藏個人太容易了。
還有就是,即便這採花盜逃離,也不一定會來桂華城。
“不是懷疑!”
方澤運搖了搖頭,他從懷中取出一玉扇,玉扇精緻,扇骨之上,刻有花草蟲魚。
“江堂主請看,此扇爲我方家珍寶,原爲兩柄,現有一柄既在那採花盜手中。”
江炎注目,發現扇骨之上,隱隱間有絲絲縷縷白光閃耀。
難道是?他心下頓時有了某種猜想。
方澤運的話語繼續,“這兩柄玉扇材料特殊,只要在一定範圍內,就可相互感應,發出這般光芒。”
“所以,我才斷定那採花賊就在桂華城,更確切一些,此賊就在城南地界。”
說到這裡,他苦笑一聲,“爲了尋他,我已經跑了三座城池,桂華城,是第四座。”
原來如此,江炎點頭,“方前輩是想捉住此賊,追回本家寶物嗎?”
“正是。”
方澤運臉色嚴肅,“還望江堂主用心了,若能追回此寶,我方家自有重謝。”
“方前輩言重了。”
江炎臉上笑容擴大,心裡卻罵了句,重謝個屁,不說出個具體酬勞來,畫什麼大餅。
他這般想着,卻見方澤運遞過來一木盒。
“前輩你這是?”江炎有些不解。
“這是一些茶水費,無論事情成否,總不能讓你白白操勞。”
“前輩真是客氣。”江炎接過木盒,輕輕打開。
嘶!
江炎瞳孔一縮,快速將木盒蓋上。
他臉色嚴肅起來,“前輩可還有其他要求?”
媽蛋,這玉扇到底是何寶物,方家居然啥的下這般本錢。
收錢辦事,江炎是個有原則的人。
“沒了,我只希望可以儘快尋回珍物,向家主覆命。”方澤運語氣低沉。
“嗯!”
江炎點頭,他看着方澤運,伸出兩根手指,“晚輩還有兩件事詢問前輩?”
“請講?”
“第一,晚輩想問,玉扇可否更精確鎖定一下采花賊的位置?
第二,若找到那名採花盜,是否死活皆可?你也清楚,捉活的難度更大些。”
方澤運沉吟了了下,緩聲回答,“玉扇只能感應大致位置,玉扇白光並不會因爲距離變化而變強或減弱,所以,採花賊的位置,不能再縮小位置了。”
“至於這名賊兒,活捉最好,污我方家之名,盜我方家之寶,若能活捉,我需要好好炮製一下。”
說到這裡,這紅面老者面色陰沉了起來。
江炎輕輕點頭,他懂了。
“江炎,下面之事,你儘快安排吧。”符茂見雙方把事情談妥,緩緩起身,今日,他還要帶着方家之人繼續去其他堂口。
不親自去不成,各堂口大頭目事情繁雜,不把實在的好處送上,即便是真武堂傳令,也無用。
底下人只會敷衍。
江炎將丁辰幫一行人送到門口,見這幾人大馬車漸漸融入雪中,消失不見。
譁!
他打開一張畫卷,這是方澤書留給他的,是那採花盜面相。
其上一俊俏男子,嘴角含笑,桃花眼邪魅,自有一股風流。
江炎無語,這般容貌,當什麼採花賊,好好熱戀幾次,分手頻率快點不就成了。
不理解。
他合上畫卷,走回議事廳。
“鐘聲,魚齊!”
江炎開始召集麾下門徒,靜水堂沉寂四個月後,因爲丁辰方家追寶之事,開始全面運轉。
議事廳。
江炎將畫卷甩給鐘聲,讓他看完之後,給其他人傳遞。
這四個月,因爲靜水堂新奇的權力架構,各個主事都腰包鼓鼓,資源頗多。
所以,又有兩人成就武者。
江炎將木盒打開,取出厚厚一疊銀票。
“無論是誰,誰先發現畫上之人,可得一半銀票。”
譁!
隨着江炎話語落下,議事廳內所有人眼睛立刻綠了起來。
魚齊更甚,他養好傷後,服用大量血氣丹,用資源堆積武道,現在距離武徒,只有一步之遙。
若是有了這些銀票,武徒必成。
“鐘聲,請人繪製畫卷,分發下去。”
“傳令下去,低級幫衆,高級幫衆,武者,無論是誰,發現此人,彙報與我,既可得此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