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我尋清風去,昔年化龍歸,悟聖道,赴家宴!

顧錦年這招恩威並施,使得大夏京都不少官員不由稱讚。

畢竟他們已經做好顧錦年嚴懲這三萬讀書人的後果了。

卻沒想到,顧錦年在關鍵時刻放了他們一馬。

這一招可以說是恰到好處,眼下的問題不是解決這三萬讀書人就可以結束,而是天下悠悠之口。

如若顧錦年嚴懲這三萬讀書人,想來後果會很嚴重,而且會加劇矛盾。

現在就好很多了,該罰的罰,該放的放,以德服人。

只不過,顧錦年最後一句話,卻耐人尋味。

他要赴宴。

誰都知道,孔家家宴,必然是一場鴻門宴,顧錦年過去,只怕討不到好。

雖然他才華無雙,可架不住各路大人物聚集。

說錯一句話,或者做錯一件事情,都會被無限放大。

城門之上。

楊開聽到顧錦年要赴宴,不由出聲。

“世子殿下,此番孔家家宴,只怕有些麻煩,文景先生已經說過,替你前往家宴,世子殿下安心悟道即可,沒必要奔赴宴會。”

楊開望着顧錦年。

地位越高,其實越能知道孔家有多可怕。

所以他不希望顧錦年前往孔家,免得顧錦年又惹來一些麻煩。

“此番赴宴,我心意已決,楊大人的好意,本世子心領了。”

顧錦年開口,前往孔家赴宴,他已經想好了。

去做一個了結。

說完此話,顧錦年擡頭望了一眼天穹之上的聖罰。

而後凝聚聖尺,沒入聖罰之中。

當下烏雲消散,不過這並非是化解聖罰,而是一種壓制,將這異象壓制住,只是早晚還會降下。

如何化解,就不清楚了。

聖罰消失,顧錦年也離開了城上,直接走出京都。

三萬多讀書人望着顧錦年,一個個沉默不語。

只是走了一會,顧錦年忽然止步,隨後長長吐了口氣,望着未知的前方,緩緩出聲道。

“我尋清風去,昔年化龍歸。”

他開口,道下自己的心意,緊接着運轉道法,御風而去。

顧錦年想要行萬里路,悟知聖立言之道。

他不想有太多牽掛,也不想被人監視着,魔道強者給了自己三枚令牌,倘若當真有危險的話,這三枚令牌足夠自己化解危機。

再者,自己掌握聖器,孔家也不希望自己有半點損傷。

對於安危方面,顧錦年沒有任何一絲擔憂。

而隨着顧錦年離開後。

京都也逐漸平靜下來了。

很快。

這件事情也飛快傳遞出去。

相對比三萬讀書人聚集京都,顧錦年重新定義儒道之境的事情纔是天下讀書人關心之事。

以德凝氣。

算是無聲的巴掌,狠狠打在天下讀書人臉上。

顧錦年敢用德設立第一境,倘若他沒有德,也不配讀書,算是自毀前程。

雖然依舊有部分聲音充滿着不服氣。

可大部分的聲音的的確確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顧錦年答應赴宴,喧譁之聲確實少了很多。

三日後。

整個大夏京都安靜下來了。

有部分聲音,但不多。

而更多人則是好奇,孔家家宴,全天下人都知道,顧錦年此番前往孔家家宴,必然會引起一場爭鬥。

如此,所有人都期待着。

當然,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顧錦年悟道。

知聖立言,對於尋常讀書人來說,或許不是什麼大事,可顧錦年乃是儒道天驕,他的知聖立言,想來會很不一般。

可具體如何,還是要等顧錦年悟道結束。

此時。

一處山脈當中。

一道身影緩緩出現。

是顧錦年的身影。

這裡距離京都一千五百里,三天的時間,顧錦年走到了這裡。

這三天來,他逐漸感覺到聖罰即將要落下,即便是自己有玲瓏聖尺也難以壓制。

對於這個聖罰,顧錦年並沒有畏懼,因爲心中無愧,也不懼這種聖罰。

而這三天的時間,顧錦年也明白玲瓏聖尺的作用。

自己重新定義儒道第一境後,玲瓏聖尺也多了一種能力,可以凝聚德尺,倘若往後再遇到讀書人,可以德尺削人才氣,當然如果對方有德行,作用不大。

能對付一些心懷不軌之人。

並且,隨着自己的儒道境界越強,影響就越大,重新定義儒道境界,對於後世讀書人來說,他們要以德凝氣。

而對於當代讀書人來說,他們已經越過了這個境界,不受到影響。

可如若顧錦年成爲大儒,可以徹底影響到整個大夏王朝,到時候大夏王朝所有讀書人,無論是大儒還是凝氣境的讀書人,都必須要重修第一境。

倘若不重修,那這輩子也別想更上一層樓,甚至還會跌落境界。

而如若自己成爲了半聖,可涉及整個東荒,如若自己成爲了聖人,整個天下都會因此受到影響。

不過這些事情,顧錦年並不是特別關心。

眼下,他更需要關心的則是立言。

他需要感悟,獲得諸多感悟,才能去立言。

立什麼言,顧錦年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可他需要發自內心去立言,得上蒼感應,否則只是空喊幾句口號沒有任何作用。

古今往來有多少讀書人?編幾句逼格高的言論還不容易?

但能得到上蒼認可嗎?

顧錦年的立言,則是橫渠四句。

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世開太平。

此言,震古爍今,可力壓一切,使自己超脫在上。

但問題來了。

什麼叫做爲天地立心?

如若做不到爲天地立心,又怎麼來後面三句?

橫渠四句,並非是並列關係,而是連貫之言,只有爲天地立了心,纔可以爲生民立命,再去繼承聖人之學,最終利用這些學問去開創萬世之太平盛景。

否則,就是空喊口號罷了。

高山之上,顧錦年望着青山綠水,眼神當中充滿着疑惑。

過了半個時辰後。

他帶着這些疑惑,繼續前行,與光同塵。

兩日後。

顧錦年來到一縣,縣內三千戶,人口不算多,北靠羣山。

來往有些車馬商販,數量不多,略顯貧匱。

這是孝縣,距離京都接近兩千裡。

顧錦年穿着一件素衣,不想太過於高調,但因爲容貌和氣質,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面對不少人的目光,顧錦年顯得平靜,來到一處鋪子中,點了兩個菜一壺黃酒,找了個位置落座下來。

“客官,這是您的酒,請您慢用。”

掌櫃端來小菜和黃酒過來。

顧錦年點了點頭,隨後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飲下。

酒味澀苦,只是很快一點點回甘,品質很差,對比京都內的佳餚美酒來說,十分一般。

不過顧錦年也清楚,不僅僅是大夏王朝的釀酒技術差,這天下幾乎所有地方的釀酒技術都很差。

當然對比一些珍貴的美酒那就不一樣。

宮內的佳釀,和王爺權貴府上的佳餚,基本上都是上等美酒,無論是口感還是味道,都不弱於前世佳釀。

說白了貴有貴的道理。

“等工部做好了相應工具,就可以釀好酒出來了,權貴們應當是看不上,但剛好可以供應給這些中層百姓和底層百姓。”

顧錦年又品了一口黃酒,心中如此想到。

這次出來悟道,顧錦年心裡清楚,越是想着立言悟道,反而越有可能想不出一個之所以然。

必須要用平常心,就當出來遊歷一番,沒必要強求。

兩口酒入喉,顧錦年夾起一點小菜,細細品嚐。

好在的是,大夏王朝還沒有這麼落後,部分佐料還是有,醬油辣椒之類的東西,雖然並不是特別好吃,但也不至於難以下嚥。

只是就在顧錦年吃着小菜時。

一道尖聲不由響起。

“你個老東西,整天到晚都在外面閒逛,這麼大的歲數了,也不知廉恥,滾回家裡去。”

尖聲響起,引得不少人觀望。

顧錦年也將目光看了過去,不遠處街道上,是一名老人,滿頭白髮,看起來已有七八十歲,杵着一根柺杖,走起路來略慢。

而他身後,跟着一名農婦,體型頗有些肥胖,滿臉兇狠,指着老人大聲怒罵,不顧周圍人觀望。

農婦身旁還站着一名六七歲孩童,拿着一個木製玩具,白白胖胖,也跟着大喊老東西。

衆人看了過去,但很快又收回目光,鋪子內更有人無奈道。

“這李家真是倒了血黴,娶了一個這樣的媳婦。”

“老李叔也是苦,年輕的時候賺了點銀子,置辦些田地,本來可以安享晚年,沒想到晚年被不孝子輸光家產,結果還攤上這麼一個兒媳婦,對他呼之而來,揮之而去。”

“聽說老李的媳婦,都快八十,經常被她兒媳打,真是可憐啊。”

一些人開口,道出事情來由。

“還有這種事情?”

“這街坊鄰居都不管的嗎?”

聽到這話,有些人看不過眼了,忍不住問道。

“管啊,怎麼不管。”

“他街坊都去報官了,官府的人都來了,又能怎樣?官府也警告過他們,可你有什麼辦法?”

“把這兩個不孝子抓了?這兩個老人誰來照顧?”

“清官難斷家務事,沒辦法,人老了就是這樣,遇到個孝順後人,那還好說,至少老有所依,這要是攤上這種後代,還不如一頭撞死。”

幾人你一言我一句。

鋪子內,顧錦年聽後有些沉默,這幫人說的在理,清官難斷家務事。

而且抓了這兩個人也沒用,大夏王朝可沒有養老院,這些老人只能忍氣吞聲。

有什麼辦法?

街坊鄰居最多隻能說兩句,總不可能把老人家接到自家來養吧?

而且街坊鄰居要是說多了,對方只怕更加變本加厲虐待老人。

這種事情,其實並不少,而且很多。

“哪裡有你這樣的人啊,一口一口老東西,這是你爹,又不是你家奴隸。”

此時。

有行徑的外鄉人看不慣了,上前指責了一句。

可這不指責還好,一指責瞬間惹來爭議。

“關你屁事?閒的沒事幹?在這裡裝什麼好人?”

“有你什麼事啊?鄉下佬。”

農婦開口,滿臉的不屑,而且說話也特別難聽,如同火藥桶一般,一點就炸。

更絕了的是,身後的孩童,也跟着叫起來,顯得凶神惡煞,看着都煩人。

“有病。”

“爾等這般行爲,往後一定會遭報應。”

外鄉人懶得理會,他也只是看不過眼,說了一句,但讓他在這裡跟一個婦人糾纏,他還是不願意。

外鄉人走了,但這個農婦依舊喋喋不休的罵着。

氣不過的時候,更是看着前面的老人,更是破口大罵。

“你個老東西,還在這裡慢吞吞走着,快滾回去,在這裡丟人現眼。”

罵聲繼續。

老人沉默無言,只能低着頭前行。

此時此刻。

鋪子內的顧錦年丟了一枚銀子在桌上,二兩左右,而後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掌櫃的看到銀子,立刻走來,似乎也知道顧錦年想要做什麼。

“客官,這事您別管,這家人就是這樣的,而且還不止這家,您管不了,真管了,白挨一頓罵也就算了,回頭這夫妻指不定心裡有氣,拿老人出氣。”

掌櫃看的出來,顧錦年明顯就是看不順眼,想要過去說上兩句。

有好心他能理解,可他更明白的是,這事不是顧錦年能管的。

然而,顧錦年只是搖了搖頭,他快步上前,徑直來到農婦面前。

啪。

揚手就是一耳光扇過去。

這一巴掌力度很大,打的對方不由懵了。

下一刻,顧錦年朝着一旁的孩童,也是揚手一耳光。

力度上要收斂了一些,畢竟是孩子。

但也是一大嘴巴子。

剎那間,孩童哭了,捂着自己的臉,痛哭不已。

“你打我?”

“你居然敢打我,我要殺了你。”

捱了一巴掌後,農婦吃痛不已,等回過神後,她瞬間眼紅,失去理智。

咚。

當下,顧錦年一腳踹飛農婦,直接踹的農婦倒退四五步,摔倒在地。

此時此刻,周圍人不由驚訝,緊接着心中大呼過癮,但也不由爲顧錦年感到擔憂。

畢竟爽是爽了,可後果很麻煩啊。

“身爲兒媳,不敬長輩,滿口髒污,尖酸刻薄,你還是人嗎?”

顧錦年注視着對方。

這種事情,他不可能坐視不管,至於掌櫃幾人所言也是實話。

所以他會把這件事情解決乾淨。

農婦躺在地上翻滾,痛的直流眼淚,半天說不上一句話來。

鋪子掌櫃立刻上前,拉着顧錦年道。

“客官,您快走吧,待會官兵來了,可就麻煩了,這家人是出了名的難纏,你打了她,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掌櫃好心,提醒顧錦年離開。

不僅僅如此,前面一直低頭走的老人,看到這事,也不由緩緩走來,拉着顧錦年出聲。

“公子快走,待會我跟官差解釋,不然就麻煩了。”

老人明白,顧錦年是爲他出頭,故而他不希望顧錦年因此事受到牽連。

然而,顧錦年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就在這裡等官兵到來。

的確,大夏王朝官府處理事情的速度還是很快,不到半刻鐘,就有一些官差快速走來,爲首是一名捕快,其餘都是衙役。

人不多,七八個,飛快跑來。

“發生何事了?”

“怎麼回事?”

“誰在打架鬥毆?”

這些官差涌來,咋咋呼呼喊着。

“官老爺,這個天殺的東西,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啊。”

“大傢伙都看着,是他打傷了我,還把我兒子打傷了。”

農婦翻滾半刻鐘,看到有官差來了,頓時嚎啕大哭,指着顧錦年如此說道。

也就在此時,她丈夫也聽聞此事,快速奔來。

是一箇中年男子,看起來還是個讀書人,穿着衣袍,人模狗樣,聽到自己妻子被人打,瞬間火冒三丈。

等看到顧錦年後,眼中的憤怒不由少了一些,倒不是認識顧錦年,而是從顧錦年的氣質與長相,心中還是有點意識。

“你爲何打我妻子?”

後者開口,有些憤怒的看向顧錦年。

“爲兒女者,不孝也,該打。”

顧錦年淡淡出聲,望着對方如此說道。

也就在此時,十幾人出現,站在男子左右,手中拿着一些扁擔或者是叉子,很顯然是此人的朋友,過來撐腰。

“不孝?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不孝。”

“這還有沒有王法?你街頭隨意毆人,今日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就別想走。”

“官老爺,你們不能坐視不管,這種人一定要關押大牢。”

看到自己的朋友聚集,男子瞬間自信滿滿,也不懼怕顧錦年。

聽到這話,爲首的捕快不禁皺眉。

不過看到顧錦年後,這捕快也不敢囂張。

“閣下,這人是你傷的嗎?”

他詢問道。

“讓縣令過來。”

顧錦年沒有理會,直接取出秦王的令牌,也懶得廢話。

看到令牌,捕快雖然不知是真是假,但臉色還是立刻一變。

“請大人恕罪,屬下立刻通知縣令。”

秦王令。

這可不是小東西,在大夏京都,這塊令牌足可以橫着走。

如此,捕快立刻動身,而周圍圍觀百姓,卻一個個驚訝不已,他們沒想到,顧錦年還真是一個大人物,這下子有樂子看了。

至於這對夫妻,看到秦王令後,也不由色變,知道惹了大人物。

那些親朋好友,則一個個將東西收起,有點不敢動彈了。

半刻鐘後。

縣令出現,火急火燎趕來,孝縣的縣令五十多歲,衣服都沒有整理好,便急匆匆趕來。

來到顧錦年面前後,這縣令立刻一拜。

“下官孝縣縣令,見過大人。”

“不知大人是誰?下官有失遠迎。”

縣令開口,他也不認識顧錦年,只能這樣問了。

“這是秦王令。”

“我是誰你不用管。”

“我想問一句,此地名爲孝縣,但卻有如此不孝之人,你身爲父母官,卻不管不問,該當何罪?”

顧錦年再度拿出秦王令,隨後瞥了一眼對方,隨後如此問道。

“回大人,並非是下官不管,而是他們夫妻二人生性劣根,冥頑不靈,縣衙內也多次警告,可清官難斷家務事。”

“他們二人屢教不改,有時候直接將家中父老送入縣衙,要讓縣衙來贍養。”

“下官也是無奈啊。”

後者哭喪着臉,如此說道。

此言一出,這夫婦二人瞬間臉色一變,想要狡辯,可顧錦年的聲音卻已經響起。

“既然屢教不改,那就不需要他們二人去改了。”

“直接扣押,立卷宗交由刑部,以不孝之大罪,判爾等二人斬立決。”

“我會通知刑部一聲,直接審批。”

顧錦年開口,他有這個權力,當然這也只是嚇唬他們二人。

果然,這話一說,兩人瞬間傻了。

就因爲這種事情,判斬立決,二人如何不慌?

當下,兩人跪在地上,完全沒有之前的囂張。

“大人饒命啊,大人,我們只是一時糊塗,一時糊塗。”

“請大人饒命啊,民婦只是一時有氣,纔會如此,請大人放心,民婦以後絕對不敢了。”

兩人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而顧錦年眼神當中滿是冷意。

他們這般,並非是悔改,而是畏懼。

“生爲人子,不敬重父輩,不孝順父母,你這種人,該死。”

顧錦年一腳踹在這男子身上,眼神當中滿是厭惡,他這輩子最痛恨的便是這種不孝之人。

“你嫁爲人婦,卻不尊重二老,張口閉口,沒有絲毫敬語,言傳身教之下,你自己看看你兒子是怎樣的?”

顧錦年冷言而出。

兩人依舊跪在地上哭喊不已,而他們的父親,則來到顧錦年面前,也苦苦哀求,讓顧錦年繞他們一命。

“大人,我這兒雖有些不孝,但終究還是贍養老朽,還請大人饒他們一命啊。”

老人跪在地上,懇請顧錦年恕罪。

面對此景,顧錦年嘆了口氣,他其實也不是一定要殺這二人,只是嚇唬一二。

如今老者給了一個臺階,顧錦年也便順勢開口。

“看在你們二人父親面上,便饒你們二人死罪。”

“只是死罪可饒,活罪難免。”

“從今往後,如若你們二人不善待二老,數罪併罰,直接斬首示衆。”

“街坊鄰居皆可向縣衙舉報,由縣衙審查,如若發現當真沒有悔改,依法處置。”

顧錦年開口。

同時望着這縣令繼續開口道。

“還有你,清官難斷家務事,但如若不管,便是助紂爲虐,我過些日子還會再來,到時候若是讓我發現,這縣內還有這等事情發生。”

“摘你官帽,你這個縣令也別當了。”

顧錦年出聲,這手段不能說一定管用,但可以起到一定的威懾效果。

“請大人放心,下官一定銘記於心。”

後者開口,也不敢多說什麼。

這只是一個插曲,顧錦年點了點頭,再將目光看向這些親朋好友,神色漠然。

“爾等手持農具,也是一羣爭強好鬥之人,自行去牢中悔過。”

顧錦年出聲。

待解決完這件事情後,他並無逗留,只是再三告知,他還會再來,如若再來,發現有任何問題,絕不會輕饒。

如此顧錦年離開了。

而孝縣的百姓,卻紛紛開始猜測顧錦年是誰,他們猜不出來,但心裡是清楚,這一定是一位大人物。

七日後。

顧錦年朝着曲府方向走去。

一路上,顧錦年見到了太多事情。

他看到有學子苦苦求學,也看到有學子貪圖享樂。

他看到有百姓每日辛苦,只爲幾十枚銅錢。

也看到有富商在酒樓當中,一擲千金。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大部分都是悲苦的,享樂的人終究是少數。

此番歷練,不僅僅是爲了悟道,還有調查一下大夏境內的打算。

民間苦。

到底有多苦,顧錦年沒有見過。

這趟出來,顧錦年就見到了很多民間疾苦。

有一個村莊,贍養不起老人,故而只要滿了七十歲,便被子女送上山中,開始砌活死人墓,每天添加一塊磚,直至七十天後,將墓堵死,然後放任不管。

這種比較極端,但事實證明是存在的。

大多數處於溫飽線上,每個月賺到的銀兩,也就剛剛勉強達到溫飽,什麼餘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個月下來,最多兩三餐帶有葷腥。

這番遊歷,顧錦年心中也大概明白了。

大夏王朝的階級水平只有兩個。

窮人階級,和富人階級。

中產階級幾乎很少,而且成爲富人階級都有一個共同點。

讀書人。

是的,各地縣府的讀書人,只要擁有功名,便可以免除糧稅,這樣一來,財富容易集中,甚至有些佃戶爲了省這筆稅銀,將名下的田交給讀書人,讀書人只需要抽成即可。

包括官員享用的良田,以及一些權貴的良田。

這些或封賞,或買賣,總而言之,都不需要繳納稅收。

這還算好的,至少溫飽二字,對於一個封建王朝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一日三餐,至少能溫飽,這是很多國家都做不到的事情。

而且顧錦年所在的地方,距離京都已經有五千裡了,算是相當偏遠的地方。

不過按照這個情況下去,一百年內,大夏王朝就會面臨巨大的威脅。

馬太效應。

甚至都不需要一百年,大夏王朝開國封了不少權貴,後來歷經建德難後,永盛大帝也沒少賞賜分封,這些貴族們沒事就是造娃。

外加上讀書人的恩賜,很有可能五六十年後,馬太效應會徹底爆發。

那個時候,別說一日三餐了,一日一餐也算是可以。

其根本原因,就是兩個,大夏王朝的農業水平很差,權貴勢力錯綜複雜,外加上大夏開國之後,也經歷了幾場戰亂。

而今,大夏王朝又要征戰北伐,目前還沒有下達徵稅之事,不過這是早晚的事情。

只要打仗,必然要調高稅收,到時候又是一片疾苦。

“要早些入仕啊。”

到最後,顧錦年心中不由感慨。

起身後。

顧錦年繼續前行。

而距離孔家家宴,還有最後十日。

顧錦年所在的地方,距離曲府大約還剩下不到兩千里路,以顧錦年的速度,完全趕得到。

此時。

曲府當中,早就顯得熱鬧,整個曲府都張燈結綵。

孔家家宴,三年一小宴,七年一大宴。

今年並非是大宴,可因爲今年的情況不同,這次家宴萬衆矚目。

所有人都知道,孔家想要得到聖器。

但世人更加知道的是,顧錦年可不是那種軟柿子,任人拿捏。

所以孔家家宴,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們滿是期待。

這段時間,曲府來來往往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各地大儒俊傑才子,齊齊前來赴宴,還有一個個商人,不辭辛苦,從千里之外趕來。

帶來了大量金銀財寶,當做賀禮。

可以說每一次孔家家宴,光是賀禮都價值連城。

而孔家內。

一位位孔家儒生走出,去迎接好友,這還沒有到家宴之日,孔家便顯得無比熱鬧。

正大門外,是一羣德高望重的大儒,他們來到孔家後,有專門的人接待。

而兩旁側門,則是一些地位次等之人,前來送禮,左側門是商人,排成長龍般的隊伍,右側門是各地有些名望的讀書人,也是來送禮的。

等級劃分十分森嚴。

孔家內部。

一間密閣內,幾道身影聚集在此。

其中孔心的身影,便在當中。

“孔心長老,此番孔家家宴,顧錦年會不會不來?”

有聲音響起,穿着蟒服,這是一位王爺,但並非是大夏的王爺。

“不會。”

“他既然說了,就一定會來。”

孔心顯得無比平靜。

隨後繼續開口。

“諸位,此次顧錦年前來,還望諸位鼎力相助,無涯長老已經答應,只要孔家得到聖器,必會在古今冊中,爲諸位身後之人寫上一筆。”

“提升國運,祈禱風調雨順。”

孔心開口,對衆人如此說道。

此言一出,衆人頓時深感喜悅,連連開口道。

“請無涯長老放心,我等今日前來,就是爲了討伐顧錦年。”

“是的,顧錦年所作所爲,令人髮指,我等也是看不過眼。”

“他若是赴宴,我等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衆人紛紛開口,聽到可以在古今冊留名,一個個興奮不已。

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古今冊留名,可提升國運,至於對他們而言,抨擊顧錦年,算的了什麼?

管他顧錦年有錯還是沒錯,涉及到衆人的利益,那就是有錯。

“那就多謝諸位了。”

孔心微微一笑。

聖器之事,大過一切,雖然手段有些骯髒,但這就是現實。

畢竟是聖器,又不是什麼尋常玩意。

如此,轉眼之間,又是三日。

距離孔家家宴,還有最後七天。

章府。

官道之上。

顧錦年徒步而行。

二十多天的遊歷,讓顧錦年看到了許多事情。

相對比京都的繁華,越偏遠的地方,貧富差距就越大,一府之地,幾個世家幾個權貴,便佔據了九成的財富,下層的百姓窮苦至極,上層的富豪,就如同吸血蟲一般,牢牢吸附在百姓身上。

這趟歷練,悟道不悟道已經不是主要的事情了。

眼觀民間疾苦,顧錦年心中愈發知曉自己要做什麼。

官道之上,百姓走在兩側,拖兒帶女,穿着單薄,身上的補丁一個比一個多。

這些日子,也見到了太多太多的是是非非。

有不孝子,有謀財害命,有官官相護,有欺壓百姓,甚至爲了一份差事,被同僚毒害,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貧窮導致。

也因人心中的嫉妒。

走在路上。

黃沙滾滾。

顧錦年凝視着這一切。

翌日。

顧錦年走出章府範圍,正式踏入曲府境內。

踏入曲府。

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襲來,擡頭望去,東南方向紫氣騰飛,雖然相隔幾百裡,可擡頭看去,卻能看到那非凡無比的紫氣。

那裡是孔府。

聖人之地。

這片區域,也是孔聖人證道之地。

踩在曲府道路上,顧錦年不由深吸一口氣,他面色不變,一路前行。

而踏入曲府後,來來往往的人更多了。

一輛輛馬車朝着曲府趕去,馬車之上皆是珍品。

一個個大箱子堆積如山,不用猜都能知道,不是黃金就是白銀。

一眼望去,至少有數以百計的商隊正在趕往曲府,尤其是馬車上繫着紅繩。

估計都是參加孔府家宴。

倘若沒有這二十多天的行萬里路,顧錦年到不覺得什麼,可如今一看,章府都有百姓吃不飽飯,可孔家一個家宴,就有這麼多人前來送禮。

好一個聖人世家啊。

顧錦年不由心生冷意。

他倒不是覺得孔家做錯了,一個家族要發展,他可以理解,也能接受。

但一面道貌岸然,自譽爲天下聖人之後,一面又大肆斂財,一個家宴都能斂財如此之多,卻不拿來造福百姓,當真是可笑。

一路前行,顧錦年聽到了許多聲音。

整個曲府,其實完全可以改名孔府,原因無他,曲府境內,三分之一的良田,是直接屬於孔家的,三分之一的良田,則是百姓掛在孔家的。

剩餘三分之一的良田,則是其他讀書人和一些官員的。

換就話來說,曲府每年納稅幾乎爲零。

這跟封王沒有任何區別。

不,至少異姓王每年也要上交部分糧稅,但曲府不需要。

而且沒有人來查,因爲誰都不敢得罪孔家。

並且這僅僅只是孔家一處地方,整個神洲大陸,孔家可是有不少分府的。

翌日。

顧錦年已經來到曲府之外二十里地。

站在一處山頭,便可以看到曲府城牆。

只是,顧錦年沒有繼續前行,而是在曲府之外,靜心悟道。

顧錦年將這一路上所有看到和聽到的,全部重新思考一番。

如此。

轉眼之間,六天的時間過去了。

這六天時間。

顧錦年在山林間思索聖人之道。

民間疾苦,一切的根本,於王朝有關,於讀書人有關。

他明白了一定的真諦。

但還不是完全明白。

只是孔家家宴即將開始,顧錦年從悟道當中醒來,這一次直奔孔家。

二十里路。

顧錦年走了一個時辰。

當他來到曲府城外時。

已經有人關注到他了。

曲府外,早已經人山人海,甚至還有不少各地讀書人,他們聚集此地,雖然知道參加不了孔府家宴,但也願意來曲府一趟,看一看這盛況。

只是當顧錦年出現後,瞬間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

“敢問閣下,乃是世子殿下?”

有讀書人上前,望着顧錦年,恭敬一拜。

“恩。”

看到有人上前,顧錦年點了點頭,也沒有否認。

得到回答後,一時之間,衆人驚呼。

“見過世子殿下,在下魯東人士,久仰世子殿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來者恭敬一拜,眼神當中顯得激動。

不止他一人。

當消息傳開後,一道道身影出現,對着顧錦年深深一拜。

不管如何,顧錦年的名望,在大夏王朝也算是頂尖的存在。

爲民伸冤,這一點是無數讀書人都想做的。

自然而然,對顧錦年滿是尊重。

當然,也有部分讀書人,聽到顧錦年來後,只是觀望,並沒有上前。

譭譽參半,是最好的形容。

“諸位客氣了。”

面對這些讀書人,顧錦年回之以禮,而此時城門當中,走來數百人,身穿儒袍,爲首之人,正是孔家儒生。

“我等見過世子。”

“世子不遠千里而來,使我孔府蓬蓽生輝啊。”

孔家儒生出現,爲首是一位老儒,他面對顧錦年,恭敬一拜。

見到孔家人。

顧錦年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緊接着孔家老儒便在前方引路。

護送顧錦年入城。

一路上,許多目光投來,看着顧錦年,有敬佩的目光,也有驚訝的目光,但很大部分帶着少許些冷意或者不屑。

這個月來,雖然抨擊之聲少了很多。

但多多少少也有一些。

只是被人壓下來了,如今見到顧錦年,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面對這些,顧錦年顯得平靜無比。

入了曲府,跟着前行之人,來到居住之地,同時也告知顧錦年,孔家家宴是明日。

而今晚豫王於新樓設宴。

邀請顧錦年一同赴宴。

豫王。

是太祖第九子,與永盛大帝關係不錯,封地也是豫章一帶。

聽到邀請,顧錦年也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既然來了,也就無懼一切。

孔家安排的住處倒也不差,是一處宅院當中,算得上是隆重。

待入住之後,顧錦年正打算休息一二時。

便有下人趕來,告知顧錦年,有客來訪。

不過這個客人,不是孔家人,而是一些各地俊傑,想要來拜訪顧錦年。

這讓顧錦年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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