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謝青璇開始傳授小丫入門功法,同時也在指導蘇子恆修煉《逆亂陰陽訣》。這部天品絕學殘卷雖然修煉風險很大,但是經過謝青璇先輩們一代一代的推導完善,入門部分功法還是非常安全,不虞發生意外。
另一邊,張婉清洗過碗筷後,和蘇子恆提出要出去一趟。蘇子恆一問之下,才知道她是想去當鋪贖回之前自己典當的一塊玉佩。
蘇子恆毫不猶豫點頭答應下來,本來還想陪同張婉清一起過去。卻被謝青璇攔下,說由她陪同張婉清同去,比蘇子恆安全的多。況且蘇子恆這修煉纔剛開始,需要凝神靜氣。
對此蘇子恆則是無所謂,因爲最近城內流民很多,他不放心張婉清一個人出去,才提出一起過去。現在既然有謝青璇同行,蘇子恆自然放心多了。
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些疑惑,這謝青璇似乎對張婉清特別緊張,看來一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內情。但很快,他又將這個念頭拋之腦後,只要謝青璇不會對張婉清不利就行,至於中間究竟有什麼瓜葛,自己卻是不想了解。
……
……
謝青璇陪同張婉清走進了當初典當首飾的榮盛典當行,找掌櫃的贖回了之前典當的首飾。要說這典當行,還真是一門賺錢的買賣,簡直和放高利貸差不多。
原來典當了十兩銀子的首飾,贖回來時,卻是花了十四兩銀子,達到了四成的利潤。若不是其中一塊玉佩是自己親生父母所留,張婉清還真捨不得贖回來。
謝青璇看着張婉清小心翼翼將那塊流雲百福玉佩放入懷中,她意味深長道:“玉佩要收好,以後不要輕易示人。”
張婉清目光一凝,擡頭死死的盯着謝青璇,“敢問謝姑娘,以前是否見過這玉佩?”
張婉清雖然沒有蘇子恆那樣敏銳的直覺,但她也不傻不笨。她心裡早就對謝青璇收小丫爲徒有所懷疑,現在看來,她果然是有所圖謀,甚至可以肯定,她是衝自己而來。
謝青璇無視她的目光,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同樣的流雲百福玉佩,淡然道:“這是我師父賜給我的玉佩,她說我以前還有一位師姐。那天我無意中路過這家當鋪,見你在典當這塊玉佩,便對你產生好奇。”
“我調查過你的身世,知道張六指不是你的生父。對於你的出生來歷,多少有些猜測。只是很多事情還不能最終確定。我已經上報給了師父,最多一兩個月,她便會親自趕過來,到時候你的身份就應該會水落石出。”
張婉清張大了嘴巴,她想知道這一切的究竟,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她不知道謝青璇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只能沉默以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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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在九伏山一座山谷內,這裡原本是綠樹蔥蔥,草木叢生,此刻卻是一片狼藉,寸草不生。
山谷內密密麻麻的生活着無數的蝗蟲,在山谷的正中央處,有一隻一米多高,二米多長,長着一對飛翅,腳下六對足,顏色黃綠色,怪模怪樣的蟲子。
若是潘多拉在此,它定然能認出來,這隻古怪的蟲子就是當日從基地裡面逃出去的那隻蟲子。只是體積相較最開始的時候,足足大了三倍有餘。
也不知道這段時間來,這隻蟲子究竟吃了多少東西,才能長的那麼龐大和恐怖。
“吱吱吱”
那隻模樣古怪的蟲子發出奇怪的聲音,頓時圍繞它的那些蝗蟲紛紛閃避開來。只見它展翅飛起,雖然無法像小鳥那樣長時間滯留在空中,卻也是毫不費力的躍上了山谷頂峰一棵最高的樹頂上。
這棵樹的樹葉已經被蝗蟲們啃噬乾淨,只留下光禿禿的樹幹矗立在山谷中。那隻怪蟲遙望着西寧城的方向,眼裡流露出人性化的表情。
有思慕,有憤怒,還有恐懼和害怕!雖然它無法感應出母蟲具體所在位置,但是它知道一定是在那座龐大的城池裡。
失去了母蟲的指導,它知道自己在蟲族中就是最低等的存在。因爲它無法有效控制自己進化的方向,一隻無法進化成高等級的蟲族,在族羣中是沒有任何地位。
不過還好,在這個星球,除了被囚禁的母蟲,這隻怪蟲還沒有發現任何一個蟲族的同伴。這讓它有充足的時間成長起來,而不會淪爲別的同族進化的養分。
既然無法從母蟲哪裡獲得進化之路,它就只能採用最原始和最沒有效率的方法來獲得進化能量——吞噬!
想要成爲高等級蟲族,進而可以輕易奴役低等級蟲族,那麼首先就要有能威壓低等級蟲族的基因。打個最簡單的比方,許多蟲類裡面都有一個王,通常這些王都能命令下面的蟲子做任何事情。
這隻怪蟲就想先成爲蟲王,等到吞噬足夠多的蟲族基因後,自然而然就能進化。想要補全體內的基因,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找和自己外形特別類似的蟲子。
於是這隻怪蟲就找到了和自己比較相似的蝗蟲,通過這段時間的吞噬進食,它的體型快速發生着變化。但是很快它便發現不妙之處,隨着它不斷的吞噬,蝗蟲族羣數量越來越少,根本不足以支撐它補齊體內蝗蟲的基因。
九伏山很大,植物也很多,環境非常陰溼,非常不利於蝗蟲的繁殖。而且此處太過靠近人類生存的地方,它也害怕被人類發現自己的存在,以它目前的狀態,一旦被人類發現,絕對是死路一條。
它決定搬家,向北邊的草原遷移。在草原上,氣候乾燥,人類居住的也很分散,很利於它發展自己的勢力。
剛纔它飛起來,就是想再最後眺望一下西寧城的方向,再看一眼母蟲所在的位置。其實進化最方便最快捷的方式,就是吞噬了母蟲,可惜它膽小,不敢接近那個人類,更別論從他手上奪走培育基地。
“吱吱吱”
它口中發出尖銳的叫聲,引來了下面一片蝗蟲的“吱吱”之聲。它居高臨下,蔑視的看了那羣連低等蟲族都稱不上的蟲子,不屑想道:“真是一羣渣渣,連叫聲都不會發,只會靠翅膀震動摩擦發聲。難怪永遠無法進化。”
一展翅,它連蹦帶飛的朝北方草原方向飛去。在它的身後,是遮天蔽日的蝗蟲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