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我還在他們的馬車上留下了暗號,到時候順着我留下來的痕跡找去即可,保證不會跟丟了他們。不過我希望還是能提前埋伏,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鄧芝龍意外發現紀小寒的蹤跡,一想到血滴子下達大汗蒙克的命令,不論死活都要將紀小寒拿下。當下顧不得顧不得會暴露自己的秘密身份,選擇了和馬哈木一起聯手。
“他們一行大概多少人?”馬哈木謹慎的問道,雖然他也接到過上面下達的通緝令,但是他所在的部落不過是漠北的一個小部落,整個部落男女老少加起來也才三四千人,可供戰鬥的勇士也就一千多人而已。
若是對方的車隊人數太多,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傷亡,就算鄧芝龍說的在舌燦蓮花,自己也絕對不會答應。
鄧芝龍聞言笑道:“馬哈木族長大人儘管放心,對面人數不超過六十,且他們隊伍中還有好幾個女子,根本不足爲慮。您若是不放心,到時候我會和您一起出戰,不過您得提供我一些衣物,供我們喬裝打扮一番。”
馬哈木聞言點頭應承道:“這個沒問題,稍後就給你準備好。”
馬哈木一聽只有六十多人,頓時就安下了心,這些人就算他們再厲害,只要騎兵幾波箭矢射過去,再發動一波衝鋒,就能將他們全部斬於馬下。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馬哈木還是決定帶上部落裡面的三百名勇士一起出發,先仔細觀察一下對方的人數,是不是真的像鄧芝龍說的那樣只有六十多人,倘若數量過多,自己定然就不會聽鄧芝龍的話。
……
……
車隊按照蘇子恆的意思,從寬闊的驛道拐向了一條小路。儘管這條路不是很好走,但是馬車也勉強可以通行。
冬季的草原不像夏季那樣草木茂盛,站在馬車上望去,四野一片枯黃,絲毫沒有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悠然之感。
偶爾能見到草地上有一兩隻野兔和野牛羊經過,蘇子恆吩咐石猛等人不要輕易出手打獵,他們帶的食物充足,沒必要爲了這點野味浪費彈藥。
更何況在草原上使用槍,動靜太大,很容易引起別人注意。蘇子恆特意走小路就是不想惹出什麼事來,又豈會自找麻煩?
話雖如此,蘇子恆還是派出了石猛帶上幾個護衛在前面探路,防止走着走着前面沒路。
對於草原來說,這種情況很正常,小路走的人少,年久失修,道路就會重新長滿牧草。
探路另一個目的,就是檢查前面是否有情況,萬一遇到馬賊,也能提前警戒,不至於太過匆忙,落入埋伏圈被打的措手不及。
“籲!”
蘇子恆勒緊馬繮,看着胯下的馬有點疲勞的樣子,不由皺緊眉頭,對紀小寒說道:“小寒姑娘,你自幼在蒙元帝國長大,對馬應該很熟悉吧?”
紀小寒點頭道:“回公子的話,奴婢雖然不是很精通,但也略有了解。想必您也發現了,這批馬似乎有點問題,經過昨晚一夜休息,按理來說不會才跑了一個上午就出現疲勞的現象。”
蘇子恆大聲吩咐道:“大夥先不忙着趕路,停下來休息一下,順便檢查一下這馬究竟出了什麼事?”
說着他從馬上一躍而下,來到馬身前,伸手捏住馬的嘴巴,檢查它的牙齒。
這時紀小寒走了過來,看着蘇子恆的動作,疑惑的說道:“公子,您是懷疑這些都是老馬?可是看牙口不太像,這匹馬應該只有三四歲的年齡,正當壯年,不應該會出現跑了一個上午就跑不動的樣子。”
蘇子恆放開了手掌,目光一冷,轉頭對其他人說道:“你們都好生檢查一下,這些馬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番檢查下來,讓蘇子恆的目光越來越冷,這支車隊包括拉車的二十多匹馬在內近三十匹馬,其中有三分之一都是年邁的老馬,而其它三分之二就算不是年邁的老馬,也被人動過了手腳。
紀小寒恨聲道:“公子,果不出您所料,這些馬都有問題。不知道是那個北海王以次充好坑我們,還是別有所圖,故意用這些有問題的馬害我們。”
蘇子恆冷哼道:“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趙婉兒從馬車上下來,到了他們身邊,緩緩搖頭道:“看這個情況,應該是鄧芝龍有意那麼做的,應該不是以次充好。這些馬兒應該是被人餵過了藥,纔會顯得這樣虛弱。”
“若是如此的話,那豈不是說明鄧芝龍想圖謀我們這支車隊?可是沒道理啊,這車隊裡面雖然有不少的私鹽和貨物,但是加起來並不能賣多少錢,他既然拿了我們一萬兩銀子,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東元嫵不解的問道。
鄧芝龍畢竟是她親自聯繫,若是他有問題,自己就脫不了干係。
蘇子恆安慰道:“嫵兒莫急,這事沒有怨你。畢竟你也很久沒和他見過,不知道他會變的怎麼樣。不過既然他沒有選擇在津州府動手,而是將我們送出關,那麼就說明一點,他也不敢在大夏境內鬧出事情,怕牽連到自己。”
說到這裡,蘇子恆冷冷一笑:“不管他有陰謀詭計,只要出了雁門關,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這次就是來大鬧蒙元的,提前演練一下也沒關係。”
雖然蘇子恆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影響營救伯雅倫的計劃,可若是有人不知死活,非要找死的話,蘇子恆也不介意成全了他。
正在這時,忽然石猛等人從遠處飛奔而來,大聲喊道:“老爺,大事不妙,在車隊附近發現許多野狼的蹤跡,很快它們就要追上來了。”
這真是禍不單行,剛發現鄧芝龍的陰謀,一轉眼就又遇到更嚴重的事情,居然被狼羣給盯上了。
要知道在冬天草原上,一羣餓極了的狼羣可是比什麼都要危險,一但碰上,基本上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一切都是爲了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