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朝,京城長安,大明宮。
夏帝姚承德高高端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地俯視着殿內衆臣。
內侍總管大太監李景潤一揮手中拂塵,扯着尖銳嗓子高宣道:“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正在此時,從左側朝臣中站出一人,高聲道:“臣禮部尚書俞承安有事啓奏。”
夏帝姚承德沉聲道:“准奏!”
俞承安手持玉笏躬身行禮,“多謝陛下恩准。陛下,蒙元國和親使節團從西涼入境,至今已有月餘,爲何還不曾到達長安,是否要派人去催促一番?”
姚承德劍眉上挑,不怒自威,“你們禮部不是有官員隨行麼,爲何不加緊催促?”
俞承安心下一緊,急忙回話道:“陛下,臣安排的官員每日都有回信,一直在催促永寧公主加緊速度趕往長安。奈何永寧公主說初至大夏,仰慕我朝錦繡江山,一路欲多加欣賞景色。”
姚承德冷哼道:“既然如此,就讓她多多欣賞便是。”
俞承安焦急道:“可是三天前,臣再也沒有受到過隨行官員的回信,臣擔心恐有意外。”
姚承德面色一冷,“可有安排人前去探查究竟?”
俞承安正待回話,忽然聽到宮殿門口傳來侍衛急報,“啓稟陛下,宮外有蒙元和親使節團的八百里急報。”
“宣!”
一陣急促匆忙的腳步聲在大明宮殿內響起,來人快步走至殿前,跪拜三呼萬歲,從懷中掏出一本奏章呈上,“陛下,蒙元和親使節團在雍州境內遭遇截殺,使節團內永寧公主和隨行護衛首領達魯花赤雙雙失蹤,其他隨行人員無一活口。”
“嘶……”
那名報信的人員話音剛落,整個大明宮內上朝的百官盡皆倒吸一口涼氣,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出大事了!”
姚承德更是面色鐵青,一把奪過大太監李景潤呈遞上來的奏章,快速翻看一遍,猛得將那本奏章朝下擲去,“豈有此理,簡直反了天了。”
“六扇門總捕頭徐順何在?”
當下立刻有個身穿緋袍,繪老虎武將從隊伍中出列,“臣徐順聽令。”
“着六扇門總捕頭徐順即日出發,偵破此案。凡有牽連者,不管何人一律監禁。若有反抗者,殺無赦!”
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
“臣徐順尊令!”
姚承德沉默片刻,“愛卿此去,順便前往涼州西寧一趟,看下安東亭侯被刺一案是否有進展?另,此次涼州發生蝗災,戶部尚書於明永着手安排人員前往涼州賑災。”
戶部尚書於明永出列,恭聲道:“臣於明永謹遵聖諭。”
……
……
一夜處於失眠狀態的馬老六他們睜着佈滿血絲的眼睛,有氣無力趕着馬車,不時還哈欠連天。
蘇子恆見狀無語的搖了搖頭,“你們還真是活該,走了一天的山路,晚上還不好好睡覺,一夜在那裡嘀咕不停。一會給我好好看路,要是馬車翻溝裡,可別怪老爺我不給你們出醫藥費啊。”
馬老六嘿嘿笑道:“老爺您那麼仁慈,怎麼會忍心看小的們出事不理會呢。”
蘇子恆冷哼一聲,沒搭理這個沒臉沒皮的胖子。
回過頭,他問了聲騎着馬兒的張婉如,“張小姐,不知你今後有何打算?若是暫時無處可去,不如留在我白鹿書院幫忙教書,如何?”
蘇子恆看她手中一直捧着一本書,知道她定然讀書識字,雖然不知道學問多深,但想來教授書院學子們啓蒙還是沒有問題。
這樣一來,就可以讓賈清文先生教導更深一些的知識,自己也可以少點負擔。
張婉如面露茫然之色,一夜之間村裡發生劇變,雖然遭遇馬賊的襲擊,但好在族人們都無恙,並且十分幸運收到神龍大人的收留,去了一個仙境般的地方生活。
那是一個讓她非常渴望和羨慕的世界,她原本很想和族人們一起過去,只是想到父親臨終前拉着自己手,一定要讓自己找到大伯時,她忍着心中依依不捨拒絕了神龍大人的好意。
只是接下來,她又不知道該如何行動,天下之大,自己該去哪裡尋找大伯呢?
聽到蘇子恆的問話,張婉如忽然眼睛一亮,自己一個人是不容易找到大伯,可是自己身邊的蘇公子則不同,家大業大,想必認識不少人,沒準可以請求他幫忙。
想到這裡,張婉如點頭應道:“蘇公子,我可以答應去你的書院教書,只是我有一個條件,希望蘇公子能答應。”
至於說教書對自己來說會不會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關於這點張婉如反倒不擔心,因爲她在村子裡時,閒暇時也會負責給村裡的小孩做啓蒙教師,教書的經驗還是有一些。
蘇子恆道:“有什麼條件張小姐儘管提,只要我能辦到,絕無二話。”
張婉如道:“我希望蘇公子能幫我找一個人。”
“找人?”蘇子恆一愣,“不知張小姐想找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張婉如嘆息道:“我大伯,他在我尚未出生時,便已從家中離開,且一去不返,差不多已有二十多年時間。”
蘇子恆皺眉道:“二十多年前的人?這個可有點難辦了,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嗎?有沒有他的畫像?或者什麼有效的線索之類……”
張婉如搖頭道:“我只知道我大伯的名字叫張承志,其他的線索都沒有。”
蘇子恆頓時心下一涼,這什麼線索都沒有,光靠一個名字怎麼可能找的到人?別說在這個消息閉塞的年代,就是前世地球聯網的時代,也不可能僅憑一個名字找到二十多年前的人。
再者說了,沒有可供證明的物品,就算找到了人,又怎麼知道是你要找的人呢?
“如果想要快速找到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發動懸賞,可是你什麼資料和線索都沒有,我也沒辦法證明找到的人就是你要找的人啊。”蘇子恆無奈說道。
“這個……”一時間張婉如也沉默了,半晌彷彿想起了什麼,急忙說道:“我的包袱裡有一幅我父親的畫像,九叔公曾經和我說,我大伯和我父親非常相似。雖然我大伯比我父親大了好幾歲,卻經常被人誤認爲他們是孿生兄弟。”
蘇子恆道:“那等回到蘇家莊,你再將畫像給我臨摹一份,到時候我分發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你伯父?”
張婉如面露喜色,“多謝蘇公子援手之情,小女子感激不盡。若能找到大伯,願終生聽從蘇公子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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