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鉤鼻繼續變身後,貌似更加強大了,於是他直接蔑視衆人,面對楊逍和木瓜的聯手來襲,他施展開身法,輕輕鬆鬆就避了開去,並閃到金花跟前,威脅徐半仙說,要將其手裡的小木魚搶過來。
可儘管他已經展現出了十分強悍的實力,徐半仙卻並沒輕易屈服,還強硬的表示:想要的話,放馬過來便是。
王大夏對他這種做法並不是太贊同,因爲那無異於是在刺激鷹鉤鼻發飆。
果然,那傢伙狂笑着便撲了上去。而徐半仙此時做出了一個很反常的舉動:將那魚扔到了地上。
鷹鉤鼻的目標本來就是那條古怪的木魚,見徐半仙這樣做,雖多少有點納悶,但還是十分迅速的把它從地上撿了起來。
“哼,算你識相,早把它給我不就行了嗎?”鷹鉤鼻嘿嘿道。
“誰說我把它給你了,淨說胡話。”徐半仙撇了撇嘴道。
鷹鉤鼻將手掌緩緩攤開道:“難道你瞎了嗎,這不是那魚是什麼?”剛說完,連他也愣了,原來他的手裡此時竟空空如也。再一瞅,原來那條魚仍靜靜躺在地上。
靠,一激動咋眼神也不好使了,他這次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把魚拿到了手裡,但叫人奇怪的是,那魚似乎變成了透明的一樣,直直穿過了他的手掌。
“你這是弄的什麼鬼伎倆,障眼法吧?有意思嗎?”鷹鉤鼻寒着臉問道。
“你錯了,他不是就在你的肩上嗎?”徐半仙突然又道。
鷹鉤鼻一怔,依言看看肩頭,果然,那條魚就伏在那裡瞪着他,一雙蒼白的眼珠子裡似乎泛着嘲弄的神采。再看地上,卻已什麼都沒有了。這明顯是在變戲法啊,鷹鉤鼻心說且由你得瑟兩把,看我怎麼收拾你,想着便振臂一聲低喝,他渾身立刻散發出一團白色的霧氣。
徐半仙只覺周身的溫度猛然間升高了好多,額頭上立刻就淌下汗來。
此時天色已開始有些放亮了,他看着在場的衆人,心裡有種奇特的感覺,彷彿就像在舉行一場葬禮似的。但這場葬禮的主角是誰呢?他沒來由的焦躁起來。
徐半仙努力告訴自己:沒事的,任這傢伙再厲害,只要自己有如意魚在手,什麼都不用怕,說不得等會兒只有開啓如意魚的終極奧秘了。
“你以爲使點小伎倆就可以玩我嗎?別做夢了,你們這些傢伙忒天真,拿胳膊擰大腿能討得了好去?待會兒我一個一個解決掉你們。”說着,鷹鉤鼻的大毛臉突然漸漸變得模糊起來,一團朦朧的霧氣似乎瀰漫了他的整張臉龐。
“不好,他竟然可以任意操控溫度的升降,看來他又擁有了一種新的超能力。”吉米皺眉道。
“他不會把我們給熔化了吧?希望老徐能攔住他,至少殺殺他的威風才行。”王大夏咬牙道。
“這裡在場的人可能只有你擁有跟他一戰的能力,其餘的人上去只有送死的份兒。老徐雖然厲害,但和他相比,我看也是夠嗆,你要不替下他來?”趙敏擔憂道。
吉米明白她的意思,是嫌自己不出手,卻任由鷹鉤鼻撒野。
“你有所不知,現在他正處於持續強化狀態,我根本摸不清他的底細,貿然出手,很有可能便被他幹挺。我傷了不打緊,但那樣的話你們就更沒指望了,所以眼下我必須仔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等其停止了強化狀態後,方可出手。我那變身藥水有種特性,服用者活動得愈頻繁,他強化的過程就愈短。我希望老徐能多堅持一會兒,那不光是爲他自己,也是爲了所有人。”吉米嚴肅道。
王大夏心說徐半仙可是責任重大,就是被玩慘了也得耗下去才行。
“看你剛纔跟何掌門打得好不熱鬧,武功想來很是不錯,可否賜教一下呢?”鷹鉤鼻有點挑逗道。
“你這廝還真是猖狂,別人怕你,我可不怕。那好,我就遂了你的心願,看招吧。”說着,徐半仙猛的一抖手,就見銀光一閃,一物迅疾無比的打向了鷹鉤鼻。
吉米眼尖,看出那正是徐半仙的得意法寶如意魚。原來這東西還在他的手裡,難道剛纔他扔在地上真是使了啥障眼法,可那又有什麼用意呢?吉米覺得事情彷彿並沒那麼簡單。
鷹鉤鼻也有點驚訝,一邊躲閃,一邊道:“你這老傢伙還真是吝嗇,一條小破魚那麼稀罕呢。”
但如意魚打到鷹鉤鼻身前時,忽然爆炸了,這下子變化可是十分突兀。隨着劇烈的轟隆聲,鷹鉤鼻似乎瞬間被炸得四分五裂。
楊逍展顏道:“這威力堪比汝陽王那幾門大炮了,沒想到這樣一個小小的物件兒會造成這般殺傷,看來果然不是凡物。”
“你說那怪物真的被炸飛了?”木瓜憂慮道。
“希望是吧,不過即便炸不死他,讓他有所收斂總歸是好的嘛。”楊逍笑道。
隨着滾滾的濃煙散去,鷹鉤鼻原來站的地方已經空無一物,難不成他真的被如意魚給咔嚓掉了?
這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就見無數細小的微粒漸漸聚集到了一起,看着像起了一陣沙塵暴似的。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個模糊的人形顯現了出來,等變得清晰以後,大家才發現那正是被炸散了架的鷹鉤鼻。
其實類似的一幕王大夏和楊逍他們在厚土旗營外的樹林邊見過,那時辛然和莊錚合力對付鷹鉤鼻,並用捅破天將其給炸了個粉身碎骨,但還是被他重新恢復了原樣,所以說這能力他那時候就已經有了,只是現在使得更加順手罷了。
“怎麼樣,我給大家變的這戲法還好看吧,不過也多虧了這位老先生的配合,他不來那一下,這戲就沒法演了。”鷹鉤鼻洋洋自得道。
可話剛說完,又生變故,一隻章魚似的東西從他背後探出了腦袋,並牢牢箍住了他的腿腳。衆人仔細一瞧,發現那還真有可能是一隻章魚,只不過長得有點彆扭罷了,說它彆扭,是因爲它的觸手在快速增加着,初始有個五六條,轉眼間卻已有數百條之多,每條都像一隻獨立的小蟲,在鷹鉤鼻身上婆娑的爬着,並不時用末端的觸角插進他的身體裡。
“我靠,這老徐也是隻人妖吧,哦,不,是妖人,他那如意魚簡直比金角大王銀角大王的寶葫蘆還牛逼,啥都能變啊,這還整出章魚精來了。”王大夏感嘆道。
吉米沒有說話,似乎也對那條小木魚的出色表現感到震撼。
鷹鉤鼻對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大章魚並沒感到有多害怕,還開玩笑道:“你就是再弄只魷魚精或是龍蝦怪什麼的來也沒關係,大爺我的超能力可不是光吃素的,正好也開開葷,弄點海鮮嚐嚐。”
話剛說完,卻見他突然變了表情,看起來竟蠻痛苦的。
“你們看看他那模樣,是裝的吧?”王大夏懷疑道。
“我倒不這麼看,你們瞧他身上的章魚,那似乎不是一般的生物,它們正在給他下毒呢。”趙敏觀察的比較細緻。
王大夏依言一看,還真是這樣,就見那章魚正用觸手在鷹鉤鼻身上聽診呢,標準的施行着望聞問切,並不時噴出一些ru白色的汁液,想來絕不會是旺仔牛奶一類的飲品。
鷹鉤鼻此時被束縛住手腳,顯得一點辦法也沒有,難道剛纔牛逼哄哄的他會被一隻海洋生物給弄得束手無策?他該不會是在玩苦肉計吧?
徐半仙這時卻顯得十分的小心謹慎,微閉着眼在那不停擺弄手指,似乎有點像幫人招魂的神漢。
“我看他那樣子,似乎使的是江湖上已經絕跡的借屍還魂**啊。”木瓜皺眉道。
“我看也是,那隻擬人化的章魚恐怕是他以前煉製的屍源吧,只不知他是如何將其藏匿在如意魚裡的。”楊逍點頭道。
而此時最吃驚的當然還是鷹鉤鼻。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變得如此刀槍不入,甚至被炸裂了身體以後都能安然恢復原樣,現在卻被一隻如此腌臢的玩意兒給困住了。同時他也意識到剛纔徐半仙扔的那隻爆炸的如意魚根本就是假的,想來是土炸藥一類的玩意兒,目的不過是迷惑自己,讓自己誤以爲如意魚已經在爆炸中毀掉了,而真的如意魚他一定藉着那機會放置到了自己身後,他一旦現出真身,那隻章魚就會立刻行動,將自己牢牢縛住。
他起初想利用升高溫度熔化掉那東西,但卻根本操控不了;他又想施展力道把那東西掙脫,也是使不出勁來。他恐怖的發現,自己的超能力竟是被這臭章魚給徹底剋制住了,就像當初那把倚天劍掣肘自己一樣。他實在搞不懂這是咋回事。
“那條如意魚瞧着有點熟悉,我以前似乎見過。”吉米突然道。
“你在哪見過啊,別逗了,難不成如意魚是你們雙生星球的工藝品?只是無意間流落到地球上了?”王大夏開玩笑道。
“你理解錯了,我說的是製成如意魚的那塊石頭,若我沒看走眼的話,那塊石頭應該就是雙生星球的意念石。但它即便在我們那裡也是難得一見的珍貴物件,不知如何竟到了你們地球上來。”吉米解釋道。
“興許是下雹子一塊捎帶腳掉下來的吧。”王大夏似乎還是不太相信那種說法。
這時再看場中,就見鷹鉤鼻已緩緩倒在了地上,一雙眼睛裡似乎流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也難怪,剛剛還得瑟的不可一世,轉眼間竟被人家拿條魚給放挺了,怎麼說也是有點傷自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