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聽金花說自己跟趙敏可以離開,不禁喜上眉梢,趕忙一拉趙敏的手,道:“咱先走吧,想來王大哥如此受歡迎,不會有事的。沒準明天就領個女朋友回去呢。”
趙敏卻一甩手,冷道:“我不走,你自個兒回去吧。”
張無忌急道:“人家是缺個男主人,你留下來瞎攙和啥?”王大夏在一旁聽張無忌要拋下自己,罵道:“你這個不講義氣的傢伙,我詛咒你找不着媳婦。”
金花見趙敏不肯走,笑道:“這丫頭對你還真是不離不棄,那好,你們都留下來吧。”張無忌氣得直接翻了白眼。
王大夏原本還覺得趙敏刁蠻不講理,但現在卻對她大生好感,忍不住想湊過去說點體己話,沒想到正好瞧見殷離兩道凌厲的目光,他趕緊扭過了頭去,心說惹上這些姑奶奶,真不知是福是禍。
金花勒令衆啞巴都散了開去,又對幾人道:“先委屈你們住幾天,食宿由小離負責。”
王大夏走到金花身旁,低聲問道:“那個……你不就是讓我幫你想個招兒嗎,用不着長住於此吧?”
金花卻神秘道:“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更簡單有效的法子。你想想,張翠山夫婦如果不見了兒子,謝瞎子如果不見了義子,鷹鉤鼻如果不見了夥伴,他們會不會着急?這一着急會不會四處尋找?就算這裡再隱蔽,他們終究會找來的,對不對?”
靠,這不就是綁票嗎?王大夏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於是他悄悄問金花:“說句有點對不住良心的話,你這法子根本就用不到我,他們兩個都算是有組織的人,俺可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閒漢一條,我待在你這裡也就是多糟蹋點糧食,其餘的你說能幫上啥忙?不如放我走來得實惠。”
金花狡猾的笑笑,道:“我跟蹤張翠山他們來這海島已經七八年了,從沒見過你,可是突然之間你就出現了,彷彿媽祖娘娘一高興捏了個小人出來一樣。那天晚上我還見你跟鷹鉤鼻密謀着要把屠龍刀搞到手,所以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你不會是個簡單貨色,留着你絕對穩賺不賠。”
王大夏苦笑道:“我就是一剛成年的毛頭小夥子,你給的評價太高了,我啪嗒一聲掉下來非摔死不可。”
金花聽了只不置可否的笑笑。此時她瞥了一眼殷離,突然道:“你過來,我看看你頭上戴的是什麼?”
殷離極不情願的把那枚簪子拔下來,遞給了金花。金花仔細端詳了會兒,道:“這是哪裡來的?難不成是你相好給的定情信物?”
殷離咬了咬嘴脣,沒有言語。
金花嘿嘿一笑,道:“那好,既然你不肯說,就將它充公好了。”
殷離脫口道:“千萬不要,是……”說着,瞅了瞅準備躲到一邊去的王大夏。王大夏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時趙敏的臉唰的變青了,她狠狠盯了王大夏一眼,如果說目光是挺機關槍的話,估計王大夏造成了網眼篩子。
張無忌卻大叫起來:“那不是我媽的東西嗎?她還懷疑是我給她弄丟了,沒想到叫王大哥偷來討好小情人了。”說着,以一種很深沉很悲痛的語調接着道:“我可以代表我們全家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們很鄙視你。”
金花卻拍拍殷離的肩膀,又瞅了眼冷若冰霜的趙敏,道:“既然是你相好給你的,我當然會還給你。千萬保存好了,別叫人搶了去。”
殷離拿過那簪子,但顯得並不高興,因爲她很氣憤王大夏說了謊,還說什麼是他絕戀情人的遺物,呸,原來是偷別人的,該不會他跟張無忌他媽也有一腿吧,殷離越想越離譜,也越想越生氣。
王大夏此時簡直一個腦袋變兩個腦袋大,剛剛還要爲自己掐架的倆小妞,瞬間卻都恨得他要命,真是世事無常啊。他埋怨張無忌道:“你小子老是關鍵時刻擺我一道,你爸咋生你這麼個黑心玩意兒。”
張無忌振振有詞:“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叫你重色輕友的,剛剛脫了困也不說趕緊救我,哼,再說我也沒撒謊啊,你就那樣的人。”
王大夏無言以對,因爲他知道張無忌已然得了自己真傳,好色,小氣,外帶不講理。
此時洞外突然有人吹口哨,忽長忽短,不知在傳達什麼訊息。金花臉色一沉,默唸道:“來得這麼快。”
殷離則急道:“是夜啼哥,看樣子有人來了。”說着,掠去了洞口。
張無忌一聽有人來了,很是興奮,輕拉趙敏的手道:“看來咱們有救了。”
趙敏卻把手一縮,並沒搭理他,瞧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說話間,殷離又匆匆返了回來,道:“是張翠山夫婦,謝瞎子跟鷹鉤鼻那夥兒並沒有來。”
金花思量了下,道:“現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想個法子先把他們支走纔好。”
殷離道:“派誰去呢?這裡的人他們可都認識,一照面非露餡不可。”
趙敏忽然道:“我去。"
“你?”金花跟殷離異口同聲地問。
“我一直女扮男裝,他們根本不知我的真實面目。”趙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