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夏聽聞殷鷹王被鹿杖客騙進了石頭陣裡,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殷離被欺負的時候你不在場呢,原來叫人給套兔子了,她還老惦記你跌溝裡去了還是咋的。不過你老人家是回來了,小離卻又失蹤了,唉,就沒件順順利利的事。”
一旁的洛塔突然不好意思道:“其實這事也怪我。”
“怎麼了,肯定是你這畜牲欲圖不軌,逼走了小離。”殷鷹王大怒道。
“你想哪裡去了,聽我解釋。今早晨小離醒了後說是要方便一下,我琢磨着看女孩子撒尿不太禮貌,便只好在遠處幫她放風。”洛塔說道。
王大夏聽到這裡,插嘴道:“你做得很對,看異性大小便一般是找抽行爲。”
洛塔不明白是啥意思,但還是裝作聽懂的樣子點了點頭,繼續道:“她不聽我的勸告,非要捨近求遠,跑那沒人看見的旮旯裡方便,結果我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她回來。我尋過去才發現那裡只有一灘尿漬,人卻失蹤了。”
王大夏沒好氣道:“我猜你準是又調戲她了,所以小離心下害怕,便藉口小便跑路了。”
“我對天對地對着你們倆發誓,絕對沒有侵犯小離。她現在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直接代替了元神體的地位。”洛塔忙道。
“你們倆別磨嘰了,趕快找人爲宜,要是小離落入奸人手裡可就麻煩了。”殷鷹王催促道。
其實還真被他說中了,殷離現在就是在鹿杖客的手裡。
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鶴、鹿二人走後,都覺得被個毛茸茸的怪物弄得很沒面子。於是兩人商議着,即便鬥不過洛塔,也該跟蹤上去看看他的巢穴在哪,別是來了一批類似的怪物,那得趕快稟明汝陽王才行。
兩人都是追蹤好手,所以毫不費力便跟上了洛塔跟王大夏。
他們本想潛進洞裡瞧瞧,可沒想到洛塔卻站在外面放風,於是兩人推測:裡面絕對是有大部隊,還可能正在密謀攻襲各路人馬。一個小小的哨兵已經如此厲害,那要是傾巢出動,還不得把島上的人給剷平了。
這樣一想,他們覺得此事端的是十分重大,更加不敢離去,怕漏掉什麼重要情報。
但後來卻見洛塔也進了洞裡,鶴筆翁咬咬牙,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跟進去看看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
鹿杖客臉色凝重的點點頭,道:“那你一切小心,只要有什麼不對勁,立刻吹哨傳訊,我立馬去接應你。”但心裡卻忖道:你只要大事不妙,我馬上撒腿就跑。
等了不一會兒,鶴筆翁卻既失望又有點欣慰的回來了。
鹿杖客忙問:“看你的表情怎麼像尿急突然轉爲了尿頻的樣子呢?裡面到底有多少敵人?”
鶴筆翁搖了搖頭,道:“咱們想得太複雜了,裡面就是那毛熊跟姓王的小子,對了,還有一個長得不錯的小姑娘。”
“有小姑娘?”鹿杖客立刻來勁了,眼睛骨碌碌轉了轉,繼續道:“那丫頭是不是穿着一件蔥綠色的裙子,左腮旁還有一顆小痣?”
“裡面光線太暗,我又不敢靠得太近,哪能看清你說的那些細節。不過小姑娘身上的衣服好像被扯破了,還露出來一些敏感部位。沒想到這一人一怪竟然挺好色的,合夥欺負一個柔弱女子。我還真以爲姓王的小子只傾心於咱們郡主呢。”鶴筆翁嘆道。
“那就對了,”鹿杖客不禁喜上眉梢,低聲笑道:“那小姑娘是我的獵物,本來快得手了,卻叫大毛熊給壞了好事。哼,煮熟的鴨子還能讓他飛了不成?”
“什麼?難道說師兄還對小姑娘不死心,你忘了被怪物給弄瞎眼那茬了?”鶴筆翁驚道。
“那是我猝不及防,真要公平較量未免會輸給他。哼,我就不信他們不睡覺。”鹿杖客嘴硬道。
鶴筆翁有心想走,卻怕師兄惹出啥事來,便也陪他留了下來。
沒想到洛塔卻又走到洞外,而且站了整整一晚。
鹿杖客可就慘了,他的眼睛熬得又紅又腫,比兔子眼都漂亮,鹿杖客直把洛塔的祖宗八輩罵了一個遍,心說這傢伙該不會是夜貓子變的吧。
就在鶴筆翁勸他放棄的時候,機會來了。殷離竟然出現在洞口,聽那話頭意思像是要去出恭。
鹿、鶴二人便小心的尾隨其後。叫他們沒料到的是,殷離上個小便直出去了半里地。
鹿杖客喜道:“天助我也,殷鷹王這個孫女可忒好看了,玩起來一定爽。”
鶴筆翁不住搖頭道:“師兄遲早要毀在女人手裡不可。”
鹿杖客卻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大言不慚道:“有道是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女人守空牀。就算真要死在美人們的石榴裙下,我也認了。”
結果無需贅述,鹿杖客隔空發了幾枚小石子,點了殷離的啞穴及其他要穴。然後兩人扛着殷離火速逃離了現場,因爲他們還是很忌諱洛塔的。這前腳剛走,殷鷹王后腳就尋來了,正巧遇見洛塔,兩人言語不合,立刻大打出手,再然後就是鷹王被電,王大夏跑出來收拾殘局。
而鹿、鶴二人則將殷離帶到了一處遠離山洞的僻靜地。
鹿杖客急不可待的脫去衣服,露出了一身乾巴巴的肌肉。
此時的殷離則心亂如麻,自忖這一回是在劫難逃。
鶴筆翁卻攔在了鹿杖客身前,皺眉道:“師兄,我思來想去,總覺這事不行。”
“你什麼意思,難道要跟我搶這丫頭?也罷,等我完事,就送給你好了。”鹿杖客哼了聲道。
“聽我說,現在明教四分五裂,唯有楊逍跟殷天正上得了檯面,興許王爺還有利用他倆之處,你若禍害了殷老兒的孫女,這樑子可就結定了。咱們倒不是怕姓殷的,而是怕王爺怪罪下來不好收場,你說呢?”鶴筆翁解釋道。
鹿杖客一聽有可能惹得汝陽王不高興,也遲疑了,畢竟爲了一個小雛去得罪自己的衣食父母可不是件划算的事。
他反覆思量了半晌,悻悻穿上衣服,去殷離臉上狠抓一把道:“真晦氣,這次就饒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