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氣氛凝重起來。雙方的兄弟都在摩拳擦掌,看起來,一場打鬥一觸即發。
“哈哈哈哈哈哈!”索駿突然笑了起來,這次,他笑出了聲,“湯河,你這人,還挺逗!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索駿笑着,笑得很誇張,有一種表演性質。我看了一眼石鎖和滿滿,他們明白我的意思,四大金剛也明白我的意思,如果要動手,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不過,敵不動,我不動。我們絕不會主動出擊,我們是來談判的,是來解決問題的。
“你說強暴就強暴吧,無所謂,反正就是我和我的兄弟們,把那小婊子給弄了!”索駿還是笑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着讓人噁心,也許他是故意氣我,想激怒我,但我不會上他的當。他繼續說:“一個小婊子嘛,給這個上,給那個上,她要是不願意,我們還能殺了她?這種事情,永遠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結果,後來沒弄爽,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唉,說起來,我們也很生氣!他媽的,我們是相當生氣呀!”
太無恥了,醜惡的惡人嘴臉。石鎖已經快氣炸了,他向前走了一步,滿滿一把扯住了他,我也看了一眼石鎖,示意他不要衝動,不要上當。這操場,離教學樓不遠,實在不是打架的地方,如果迫不得已,我們不會動手。“我們是來談判的,是來解決問題的!”我在心裡對自己說。
“你們說,秦遠這狗東西,每次都把小婊子們玩膩了才扔給我們,說起這個,我們也是一肚子氣呀!”索駿看着我,挑釁地說着,我現在已經確定,他是想激怒我和我的兄弟,“我們也是堂堂的七尺男兒,爲什麼要吃剩飯?爲什麼?這公平麼?不公平!一點也不公平!我們也想嚐嚐鮮肉……”
“索駿!你不要說那麼多廢話,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廢話!我們是應你的邀請,來談判的,來解決問題的!”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很低沉,是一種儘量壓制自己的聲音,“我們的要求,很簡單,我希望你聽清楚!”
索駿還準備說什麼,我擺了擺手,說:“你別說!聽我說!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但是,無論這樣,你不會得逞!你不要把我們想得很弱智!我現在建議你,還是聽我說話,這是一條正確的道路!作爲一個老大,帶好路很重要,你翻了船不要緊,別讓你的兄弟們跟着你落水!”
“說得好!說得妙!說得呱呱叫!”索駿鼓起掌來,“果然有老大啊風範,你能在我們米鎮中學崛起,果然有一定道理!好吧,那我們就洗耳恭聽,看你們有什麼要求,我們聽是聽,不一定會滿足你喲!”
“好!你們先聽了再說!索駿,青蛙、道長、黃大柱和鄭昭留下,請其他人離遠一些,我不想那麼多人聽到我們的談話!”我放鬆下來,既然索駿願意聽我說我的要求了,那麼,就說明他們有所忌憚,也不想在操場上動手,於是我提了個條件。索駿也知道我們說的事情見不得人,擺了擺手,除了他和他的四匹狼,其他人都走出去了很遠。
我搖搖頭,索駿再次擺擺手,那些人一直走到了操場外,在遠處等待着。我讓我的四大金剛也去了操場邊,和那些人一起等着。雖然之前,我們提到了大概的事情,但沒有出現“柳琪琪”這個名字,雙方兄弟裡面,很多人摸不着頭腦,接下來,要說出名字了,所以讓他們都走開,免得聽的人多了,沒法保全柳琪琪的名聲。
看那些人聽不見我們說話了,於是我掃了一眼索駿和他的四匹狼,一字一句地說:“我們的要求是,一,你們出錢,柳琪琪去做人流手術,如果手術有什麼意外,你們全權負責。二,你們發誓保密,包括你們所有知情的兄弟,必須保全柳琪琪的名聲!就這兩點,如果不答應,我們就報警,如果報警的話,你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我們掌握了你們欺負柳琪琪的證據,如果報警,我們就把證據交上去!”
報警的說法,我純屬是爲了嚇唬他們,柳琪琪不讓報警,她害怕事情張揚出去,而且,我們也沒有什麼證據,這叫兵不厭詐。然而,報警的說法,還是震懾了他們,尤其是傷害過柳琪琪的鄭昭、青蛙、道長和黃大柱,他們一個個臉色凝重,都不眨眼地看着索駿,我估計他們特別害怕索駿不答應我的條件。
索駿卻裝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也許他心裡有震動,但是,此人善於僞裝,我看不出來他是不是害怕。他一直做沉思狀,半天不說話,我也不着急,慢慢等着,石鎖和滿滿由於太激動,有些沉不住氣,一個勁看我,我對他們微微笑了一下,示意他們別緊張。
而索駿的四匹狼,似乎比任何人都緊張,這四個混蛋,都是傷害柳琪琪的人,他們心裡有鬼,不緊張纔怪。可恨的是,索駿這個畜生,做了壞事,還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要不是爲了解決問題,我早就帶着兄弟和他幹上了。
“沒問題,你們的條件,我可以答應!”幾分鐘之後,索駿似乎思考完畢了擡起頭,“不過……”
“不過什麼?”沒等我說,滿滿就搶先問了。
“你們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索駿看着我,月光下,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我做了個“請”的手勢,讓他繼續說,他說:“那個小婊子,去墮胎,我們是不會去人的,更不會陪着,要是有人問起誰搞大了她的肚子,我們也不會承認,秦遠也不會承認。總之一句話,這件事,以後我們就當作不知道!我們,當然包括秦遠!”
我想了想,這也不算一個很過分的要求,而且,這個樣也好,越少有人知道這件事,越不容易引起謠言,越能保全柳琪琪的名聲。他口口聲聲要維護秦遠,看來,秦遠給了他不少好處,這人,還算義氣,比黑哥強出不少。
“我答應你!”我說,“那麼,錢什麼時候給,柳琪琪的肚子不等人!”
“現在,立刻!”索駿說話乾脆,說出之後,招了招手,他的一個兄弟,帶着秦遠,從操場邊緣過來了。來了之後,秦遠冷着臉,從衣服裡掏出一些錢,交給我。我心裡一震,看來,索駿早就做好了準備,讓秦遠出錢,錢都準備好了。這人做事,果然詭異。我數了一下,一共五百塊錢。我說:“五百塊,能夠?”
“錢不是問題!”索駿沒給秦遠說話的機會,而是自己說:“如果不夠,到時候你們再找秦遠要!秦遠不會不給!對不對,秦遠?”
秦遠不情願地點點頭。我把錢裝進口袋,然後說:“那麼,就這樣,如果錢不夠,我們直接找秦遠!希望他到時候別耍賴,我最不喜歡耍賴的人!”
“我……”秦遠聽出我話裡有話,是說他之前對柳琪琪耍了賴,漲紅了臉,準備說話,索駿再次打斷了他。索駿說:“秦遠不會耍賴!今天的事情,你還滿意吧?”
“只是解決了一些問題而已,無所謂滿意不滿意!”我說,“不管怎麼樣,那個女孩也已經受到了很深的傷害!可惜,沒人願意道歉!”
“呵!呵!”索駿促狹地笑了兩聲,帶上秦遠和他的兄弟準備離開,我帶着石鎖和滿滿,也準備離開,索駿突然轉過身,說:“如果到時候,醫生問起誰是孩子的爸爸,湯河,你就說是你!可否?”
這個問題有些突然,我沒經過細想,但他們不想出面,不想讓提他們的名字,如果醫生問起來,我在現場的話,我也只能這麼說。於是我說:“好吧!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