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張星宇都發話了,那些挫貨也不好呆在原地。可他們剛想上前,但一看到霍真那雙冰冷的眼睛,不由得打起了寒顫,手腳一點力也使不出來,還衝個毛線呀。
“真沒用。”陳心兒鄙視看着張星宇。
她可沒忘記上次在酒吧那噁心的一幕,看到張星宇就像看到一隻臭蟲。
這讓張星宇要雨得雨,要風得風的大少爺怎麼受得了。此刻恨不得一槍就斃了霍真。
“我們都是老朋友了,下次見面不需要行這麼大的禮了,鞠個躬,喊一聲大哥就可以了。”霍真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草泥馬的!”張星宇忍無可忍,大喊一聲,像只八爪魚撲向霍真。
霍真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輕輕一腳將身邊的一個圓凳踢了過去。張星宇怒火沖天,眼中只有霍真,其他的什麼也看不到了。
“啊!”張星宇慘叫了聲,擱到圓凳跌了個狗吃屎。
“哎呀,你看你,我都說了不要行大禮了。拜完了何必還要來一個五體投地呢?”霍真搖頭嘆氣。
在場的人鬨堂大笑,特別是那些曾經吃過張星宇苦頭的人,甚至有的人一口飯噴出好幾米。
“笑個屁啊,全部給我閉嘴。”張星宇惡狠狠瞪着那些看他好戲的人。
“對啊,你們笑什麼笑,沒看到人家張大少爺的大禮都還沒行完嗎?”霍真掏了掏耳朵,掏出一坨耳屎,輕輕一彈,耳屎徑直射進了張星宇的口中,“你的大禮我收下了,這是我賞給你的,好好品嚐品嚐。”
“嘔——”張星宇頓時乾嘔起來,臉色漲得通紅。
陳心兒捂住小嘴咯咯在笑,東倒西歪在霍真堅實的懷裡亂蹭着。
看着兩人那曖昧的動作,徹底讓張星宇想要殺人了。
可是在前兩次的吃癟,他也不敢妄動,看着霍真的眼睛越發陰毒。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張星宇想要爬起來,可是不知怎麼的,剛起來,就好像有東西在往下壓,努力好幾次都沒有用。
“哈哈。”不知道是誰,爆出一聲奸笑,頓時就陷入一團嘲笑當中。
“走吧,我們回去上課了。”陳心兒故意氣張星宇,一把抱着霍真的手臂向食堂外走去。
霍真看着一臉怨毒的張星宇,笑道:“下次再見,就不要帶這樣的大禮了哈!”
出了食堂,陳心兒便嬌哼一聲,甩開了霍真的手。
食堂中發生的事情猶如長了翅膀一般,很快就傳得人人皆知。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也隨之而來。但更多的卻是猜測,尤其是對霍真身份的猜測。
教室外,走廊中,幾個男生圍在一起激動聊着。
“這個叫霍真的是什麼人?竟然將咱們藝術系的校花泡到手了,太牛逼了!”
“何止啊,他今天還在食堂中暴打了張星宇。”
“天哪,張星宇可是紈絝大少,老爸是江海市最大的船老闆。得罪了張星宇,他死定了。”
“對啊,對啊,以前有個人罵了他幾句,結果當天晚上就被人打斷了腿,到現在都沒抓到打他的人。”
“我還聽說,他曾經將一個女學生強那個了,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
“噓,少說點吧,別被他聽到了。”
“不過這個霍真肯定也不是好惹的,泡到了校花,還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羞辱了張星宇。有好戲看了。”
“哎,我的女神啊!”
……
陳心兒跟霍真出雙入對,讓江海大學的學生們的心都碎了一地。尤其是那些將陳心兒當成女神的男生,恨不得殺了霍真。
對此,陳心兒卻也去反駁。以前動不動就有人對她表白,煩不勝煩。現在讓霍真做擋箭牌倒也不錯。
雖然陳心兒基本不住學校,但是在學校中還是有一個獨立的宿舍,時不時在這裡住上一晚。
兩人在宿舍中午休了一會兒後,便回教室去上下午的課。
剛來到教室門口,一個戴着眼鏡的斯文男生走到陳心兒面前,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從背後拿出一束花,說道:“心……心兒,我……我想……”
陳心兒的眉頭微微一皺,有些爲難,眼前這個男生是她的同班同學周學峰,而且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成績年年都毫無疑問的第一,無人能撼動。
本來,陳心兒對他還有些好感,至少比那些整天無所事事的公子少爺要好。但也僅限於此,她不想傷害他,一時間有些猶豫了。
有陳心兒出現的地方,永遠不會缺少關注的目光。很快就有許多學生圍攏了過來,衆人紛紛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誰也沒想到,一向老實本分,認真學習的書呆子周學峰竟然會有這麼“瘋狂”的舉動。
“心兒!”周學峰臉色通紅,正了正眼鏡,看了霍真一眼,握緊拳頭,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有些話,如果今天不說的話,以後……”
可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霍真打斷了。
“好了,好了,不用說了。”霍真一把將周學峰手中的玫瑰搶了過來,“作爲一個學生,就得好好學些,別想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哈。”
說完,霍真直接將那朵玫瑰丟到樓下去了。
玫瑰在空中打着轉兒,最後一片片脫落,在風中飄零。周學峰的心也如同那飄落的玫瑰一般散落一地,他的頭漸漸低了下去,拳頭握得更緊了。
“對不起。”陳心兒低聲說了一句,不知爲何,看到周學峰痛苦的神色,她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絲愧疚。
若是對其他人,她一點也不會有這樣的感覺,甚至還會戲耍對方一番。更別說主動對對方說對不起了。
“我知道了。”周學峰低沉了說了一聲,默默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出一本書,裝作若無其事地看了起來。
霍真搖了搖頭,拍了拍陳心兒的肩膀,“走吧,快上課了。”
其他人看向周學峰的目光都變得有些怪異起來,小聲議論着散開了。
雖然他們議論的聲音很小,但霍真卻聽得很清楚,眉頭微微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