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左右,忙了整天的一把手不得不趕來指揮部,這兒啓動了備用系統,但也只能恢復指揮部,小世界的系統完全是獨立的。
“到底怎麼一回事?”一把手問道。
這突然的意外,讓他心情無法平靜,讓易天來這裡避難,可千萬別害死他了。
這時,科技部的主設計師拿着一份文件,有些吱吱唔唔的說了一大堆專業分析,一把手完全聽不懂,直接道:“你給我說個具體,到底什麼時候能修好?”
主設計師被一把手的氣勢嚇壞了,喃喃的說:“最快,最快也得二十四小時!”
“靠!”一把手嚷了聲。
二十四小時太長了,而且一些工作人員還陸續的彙報,裡面的溫度已經超低,他琢磨了會,不由道:“實在不行,就將門給炸開!”
“不行,絕對不行的,那道門是這兒最堅固的地方,一旦炸開,整個基地都會受到牽連,就算不倒塌也不能在來人了!”那主設計師連忙說,他語氣帶着懇求,這裡可是幾代人的心血,絕不能因爲兩個人而毀掉的。
“人命關天啊!”一把手還是很堅持自己的決定。
但話音剛落,總指揮的命令也剛到達,一個通訊員唸完後,一把手心有點寒,總指揮的意思是顧全大局。
那很明確了,就是要犧牲裡面兩人。
“是我害了他們!”一把手咬了咬牙,隨後沉默的到一邊去了,總指揮下令也等於他沒有了這件事的抉擇權。
其實他也很清楚,大局非常重要,不能因私人的感情做出錯誤的判斷,可萬一易天真的是零一的孩子,他該怎麼辦,就算死也沒臉去見零一了。
“易天,是叔害了你!”
小世界裡,已經下了好一會雪了,本來綠油油的一片,現在真成了冬季模樣。
易天他們並未放棄,在知道出不去後,他很快就開始追求別的辦法,幸好之前有看見曾經特工訓練時留下的一座臨時建造的小木屋,雖然只是很簡單的木條搭建,但也給他們爭取了不少時間。
他找來特別多的木杆,儘量的將這木屋變得封閉,最外面還用大量的樹葉,雜草鋪上,裡面則鋪了一半,留下一半空間用來發火,爲了然屋子更暖和,簡單的做了個地火坑,否則冷下來光地面的冰凍就能讓人受不了。
林蓓蕾有特工經驗,可以幫易天,這才省下不少時間。
除掉燒火的地方,加上堆放了大量的木材,易天跟林蓓蕾能有的空間只有兩平方米不到了,都只能坐着了,恐怕沒辦法躺下。
“等待會燒完一些木材,就有空間可以睡了!這也沒辦法,不知道外面會變得多冷,不預備充足柴火,怕熬不過去。”易天說。
“嗯,我能明白!”林蓓蕾道。
可能坐累了,她稍微動了下就碰到了易天,不由連忙縮緊了些,想起那次抱着易天的時候,臉不知不覺的紅了。
那是她第一次跟男生那麼親密,
誰能想到沒多久的今天,兩人又得這麼近距離。
“吃點東西吧,幸好今天打了只山羊!”易天也感覺到了她的尷尬,於是轉移了注意力,山羊白天就烤熟了,如今掛在火坑上熱着,想吃直接撕一塊就行。
“省一點吧,這不知道要持續多久,後面更需要食物的補充!”林蓓蕾搖搖頭,還不餓的說。
“也行!”易天沒強求。
易天閉上眼睛入定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微微有些冷,醒來後見火坑沒加柴,想去加時才發現林蓓蕾睡着了,半身靠在自己手臂上,可能也覺得冷了,加上易天動了下,她還潛意識的更靠近了點,易天不想打擾她,就利用腳勾了幾根木頭甩進了火坑。
隨着溫度還在下降,一次放的木頭得多一些,否則火不夠大根本感受不到暖意,這讓易天很擔心,要一直這樣下去,柴火絕對不夠的。
之前時間有限,他也不可能找到更多,再說這裡也堆放不了多少。
“還沒修好麼?”易天心裡埋怨道。
他不知道,現在的工作人員都在加工搶修,一把手決定不了炸開門,卻能決定他們的前途,他發話了,要是二十四小時不能修好,就全部革職,其實這算好的了,開始一把手還要求十二個小時,奈何十二個小時根本不可能修好,一把手才勉強答應。
一把手如今只能儘量的將系統恢復,希望易天能在裡面挺過來。
轉眼到了凌晨四點,一把手一直沒閤眼,親自監督工程,最後還是幾名隨從強烈求他,他才答應稍微去休息會。
但現在的他,是怎麼都睡不着。
在外面過八九個小時不覺得有什麼,可在惡劣環境下,真不知道易天他們怎麼樣了。
這時,林蓓蕾醒來了,不過醒來後她嚇了一跳,自己竟然緊抱着易天的手臂,臉都貼在他身上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醒。
她微微擡頭看了眼易天,見他也是睡着的,心裡鬆了口氣,想着易天肯定不知道。緩緩的鬆開手,又才發現易天的外套蓋在自己的身上,有些感動的說:“他還是蠻好的嘛,都這種時候了還替別人着想,要是凍壞他自己了咋辦呀?”
由於身上有點麻了,她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看着柴火都燒一半多了,知道易天肯定沒睡多久,反而自己睡得那麼死,挺歉意的。
“奇怪了,怎麼睡他身邊香一些呢?”林蓓蕾嘀咕了聲,平時她一個人休息的話,每天差不多四五個小時就足夠了。
“難怪那麼多人喜歡談戀愛呢!”趁着易天沒醒,林蓓蕾多看了幾眼他,在有人的情況下,她絕對不敢這樣。
可以說,這輩子她從未考慮過談戀愛,充斥她生活的不是工作就是尋找當年的線索,或許是認爲自己這樣的身世,根本沒有資格談戀愛。自從跟易天接觸後,她發生了很大變化,尤其是第一次易天的做法,對她出動太大。
即使後來知道易天在騙人,但這就像打開了
一扇門,就算如何去關上都逃避不了曾經打開過的事實。
當然,她只是想了想而已,畢竟眼前的男生,是許琴的未婚夫呢,她是不可能挖牆腳。
意外總是來得那麼出乎預料。
本來好好的林蓓蕾,突然連站都站不穩,一股寒意開始衝刺全身。
“怎麼,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林蓓蕾開始特別難受,感覺越來越冷。“唉,肯定是這裡寒氣太重,引發了我的寒病!”
在她五歲的一個冬天,由於貪玩不小心掉進了河面的冰口下,幸好命大被人救上來,卻也落下了一種怪病,幾乎每年冬天都會發作幾次,後來她開始練武了,人慢慢也長大,發病的概率越來越少,距離上回都差不多三年了。
“真不是時候啊!”林蓓蕾扛不住了,本來她不想讓易天擔心,但實在沒辦法,只好去推了推易天。
入定的易天,突然感到一陣涼快,立馬就醒來了,他還以爲木屋哪裡破了掉了冰塊下來,等看到林蓓蕾不對勁後,連忙過去扶住了他,不解的問道:“怎麼啦,你身上爲什麼那麼冷?你不會是跑出去撿木材了吧?”
她身上的冷,還真像從冰冷天回來一般。
“沒,我有一種舊病,一發作全身就好冷!”林蓓蕾解釋說。
“暈!”
易天立即給林蓓蕾把脈,而得出來的結果讓易天感覺不妙,寒病不發作沒事,一發作就要人命,尤其在這種時候。
“肯定是地面太冷,早知道讓你坐我身上了!”這個時候,易天說話也沒講究分寸,他說的也是事實,單憑雜草的隔離,肯定沒人的隔離好,說完,他還沒詢問林蓓蕾的意見,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在靠近火坑的地方爲她取暖。
光這樣效果並不強,這樣下去可不行的,易天連忙問道:“最冷的地方是哪裡?”
“丹田!”林蓓蕾有些尷尬的說。
易天是顧不了那麼多了,打算解開林蓓蕾的皮甲,無奈找了半天,他硬是找不到解開的地方,着急說:“你這皮甲沒開口麼?”
“在後面!”林蓓蕾道,可隨即她又說:“還是不要了吧,我皮甲要脫就全部得脫,咱們男女授受不親!”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管那麼多幹嘛!”易天勸慰道。
林蓓蕾還是搖搖頭,堅持的道:“你抱着我,我都感覺對不起許琴了,真的,我不能,她就跟我親妹妹一樣!”
“唉!”易天無奈下,只好全盤托出了,說完之後,易天這又說:“你不會對不起許琴,而且就算是,許琴也會理解!”
“……!”林蓓蕾不知道該說什麼,而且現在她真無法在考慮多少別的問題,身體越來越冷,真想直接去火裡烤。
最後,她咬了咬牙,將頭扭曲了一邊不敢看易天,易天知道,她是默認了。
這種時候,時間很寶貴的,他不能再拖了。
“那得罪了!”易天動手前還沒忘歉意的說了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