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你自己掂量掂量,如果你掛靠了,便失去了原本可要靠自己抓住的機會。”
龔亦塵說完轉身就走了。
“兒子,你可別信他的,這個年代,做任何事情都要靠朋友,不靠朋友,你什麼事也坐不起來。”蘇達強立馬勸誡道。
“不說這個,你覺得凌雲集團可能找你們這種笑工程隊嗎?一棟樓一個工程隊?凌雲集團需要抽出多人人力管理?”***冷哼一聲。
“是啊!你想想也不可能,那傢伙壞的很,就不想你有工程幹!”蘇達強接着附和道。
“可是,他說了讓我照顧你。”蘇鑫皺了皺眉頭道。
“他讓你照顧我是假,真實的目的是讓你帶走我,這樣他就可要獨佔我女兒了,你姐姐是董事長秘書,你用腦子想想,你姐姐如今積累了多少財富。”蘇達強冷冷地說道。
“是嗎?”蘇鑫鎖着眉頭。
他在外奔波了多年,一直想組建自己的建築公司,但是人力、財力,都很匱乏,一直只能掛靠別的大建築公司爲生。
他也想到有一天以鑫誠建業接下工程 ,但是這似乎都是幻夢。
“蘇鑫,你最好快點思考,讓你掛靠公司的範總快要來了。”***看着手機說道。
“我知道了。”蘇鑫陷入了掙扎。
不一會,一名圓臉金魚眼的男人帶着十多名保鏢晃晃喲喲地走了過來。
這陣仗,有點誇張了吧?蘇達強在心中吐槽起來。
跟我一個級別的人,甚至還不如我,隨行佩戴十幾個保安,沈華目光漸沉有些不滿範總的擺譜。
“李總!”範總立馬上前雙手握住***的手。
他深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能在凌雲做到出一個區域副總的位置,即使是被扒下來了,還是有很多人脈和資源的,這點是他所需要的。
“範總,如今好大排場。”***笑呵呵的道,但是也有些不滿,畢竟他自己也沒搞過十幾個保鏢跟着。
“唉…讓李總見笑了,你說我能有什麼排場,我這麼大一個建築公司跑來中都這南新區,一棟樓的工程都沒接下來,我有什麼好擺譜的?”範總哭喪着臉道。
“那你這十幾個保鏢配的?”***蹙眉問道。
“唉…”範總再嘆,“實話跟你說吧,追着我要錢的工頭太多,不是怕被人打嗎?”
“…原來是這樣。”***也一陣無語,又道,“你有賠保鏢的錢,給人發一點不好嗎?”
“李總,你有所不知,同樣的錢,我給工人了,結果沒了,給保鏢,看這多有排場。”範總笑嘻嘻地道。
“那個範總,如果我掛靠你的公司,不會結不到錢吧?”蘇鑫皺了皺眉頭問,這範總整個人就是不靠譜的標籤。
“噢!小蘇是吧?你不可能,你看看,你是李總他們推薦的,我的關係戶,絕對不會。”範總笑嘻嘻地回道。
蘇鑫沒有說話,即便這麼說,範總這種人,不到逼不得已,他是不會選擇和其合作的。
“兒子,不用擔心!”蘇達強適時地開口道。
“有我在,範總還是可信的。”***也附和道。
“小兄弟,你別以爲我不靠譜,我這人最靠譜了。”範總也接着說道,“這樣吧,我可以給你一部分的定金,十萬塊夠不夠誠意。”
範總此言一出,沈華都愣住了,這範翔是出了名的鐵工資,拖欠工資小能手,預支薪金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殊不知,因爲範翔在與他的競標失敗之後,解僱了許多小型工程隊,現在手下人手匱乏,不然又不能提前給錢。
“誠意不夠!”蘇鑫皺了皺眉頭道。
“行吧!三十萬,可以了吧?”範翔咬了咬牙齒。
“成交!”蘇鑫立馬同意了,畢竟能看見現錢纔有動力。
“來籤合同,簽完合同,我們可以準備出發了。”範翔催促起來。
“去哪?”***好奇地道。
“去競標啊,凌雲集團再競標老沈那塊地了。”範翔笑了笑道。
“走吧!”***旋即起身。
蘇鑫簽好合同,就和範翔一起走了。
凌雲集團辦公樓,一樓。
此刻一片喧譁之聲。
“開什麼玩笑?竟然只有五十人以下的小規模建築公司才能競標。”
“我去!這也太不公平了。”
“凌雲在搞什麼?竟然只給小規模公司競標。”
…
***一行人聽到這些聲音,面色都變了。
“臥槽,真給他那小子說中了。”沈華面色一陣青白。
“誰說中了?”範翔一臉的鬱悶地問:“你們早知道?”
“是老蘇女婿說的!”沈華也是很無語地分析道:“你女婿怎麼能知道。”
“哼!肯定是找我女兒干涉凌總的決定!”蘇達強氣的牙癢癢的。
“啊,干涉凌總的決定?你女兒是什麼人?”範翔鬱悶地問道。
“南新區神秘老董的秘書!”蘇達強說到此處,頗爲的驕傲。
“哈哈!老蘇,你開啥玩笑?你女兒這麼牛逼,你至於混成這樣?”範翔忍不住嘲笑。
“我不是和女兒關係不好嗎?不然能這樣。”蘇達強臉色黑了下來。
“老範,你不用懷疑,我被弄下來,都是他女兒搞的!”***嘆道。
“臥槽!趕緊哄回來啊,畢竟有血緣關係啊!”範翔接着道。
“我當然知道要哄!”蘇達強有些鬱悶地道,“不正在用計嗎?”
“噢,你在網上演一出是借你兒子手,博同情,不對啊,你兒子和你女兒關係也不好?”範翔一臉奇怪地問道。
“我都不認識,同父異母。”蘇鑫沉聲,又道,“範總,我把錢還你,我去競標。”
“不行!你想的美,跟我解除勞動合同是要賠錢的。”範翔立馬咬着蘇鑫不放,畢竟有個董事長秘書姐姐,他或許能訛到錢。
“可惡!”蘇鑫萬分的後悔,沒有聽龔亦塵的話,這下競標不成了。
“等等!你們幫我攔一下。”範翔頓時緊張起來。
一行人順着範翔的目光看了過去,是一羣十餘人的黑瘦農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