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知慾?求知什麼?”王庸的感嘆不小心被鍾心聽到,鍾心疑惑的問。
“當然是求知她們裡面到底穿沒穿……”順口回答了半句的王庸猛然發覺不對,趕緊住嘴。
“呵呵,我的意思是她們在裡面穿梭的是什麼舞步。”衝鍾心笑笑,王庸趕緊解釋。
鍾心卻緊緊盯着王庸,一臉的不相信。
“王庸先生,我已經十六歲了,是有身份證的人了。你當我是小孩子嗎?不就是想看她們有沒有帶罩罩嗎?告訴你,沒有!再告訴你,不光她們沒有,我也沒有!”
噗通,王庸只覺腳下一絆,差點跌倒在地。
自己這學生,也太奔放了吧?這可不是一個女孩子該有的姿態,必須要好好教育!
只是準備教育鍾心的某人,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瞟向鍾心某處,似乎在驗證鍾心所說是不是真的。
而鍾心毫不爲意,當即挺起胸膛,一副任君採拮的模樣。
換成旁人,恐怕早就撲上去了。只可惜王庸不能,因爲他有一個必須嚴於律己的身份。
老師。
“如果看夠了,我們就去喝酒。”鍾心挺着胸,傲然道。
確實,這個遠遠超越同齡人的規模,有傲然的資本。
王庸目不斜視的一甩頭:“你當老師什麼人!”
然後大踏步往吧檯走去。
只是甩頭的瞬間,王庸眼角怎麼有點斜呢?
“兩杯最後之吻!”鍾心緊跟王庸身後,對調酒師喊道。
“這酒度數太高,不適合你。”王庸聽到“最後之吻”,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是一款適合男人的辛辣酒,33度不算太高卻也不低。女孩子一杯下去恐怕就會醉態萌現。
鍾心剛想爭辯一句,卻聽王庸已經敲着吧檯,跟調酒師聊上了。
“湯姆柯林斯有嗎?沒有?那藍色夏威夷呢?也沒有?好吧,浪漫巴黎跟龍舌蘭日出總有的吧?”
王庸一口氣說出幾個適合女孩子的雞尾酒,誰知調酒師全都搖了搖頭。
“先生,我們這是一家暗黑哥特風主題酒吧,像是你說的這些軟性酒我們很少調製。今天的已經賣光了,明天早點吧。倒是我們有一款新品,要不你嚐嚐?”調酒師推過來一杯散發着濃烈辛香氣味的酒,說道。
而王庸一聞,便知道這酒的度數很高。給女孩子推薦這種烈酒,其背後的用意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不是每個女孩子來酒吧都是爲了尋求放縱,酒吧是放鬆的代名詞,而不是放縱的代名詞。你們這麼做,早晚有一天會惹上事。”王庸深深看了一眼調酒師,道。
調酒師卻聳聳肩,說:“反正只有這種酒,要喝就喝,不喝就換家嘍。”
這態度,卻是讓一旁的鐘心率先忍不住了。
“你什麼態度?信不信我找人拆了你這間酒吧!”
“別急。”王庸卻伸手攔住了鍾心。“對一個小嘍囉發火是沒用的。他連調酒的本職工作都做不好,這種人在酒吧裡能有什麼話語權?”
“你說誰呢?找事是不是?”調酒師頓時火了。
任何人被人質疑本職工作,都會發火。何況這個調酒師是酒吧第一調酒師,無論是在老闆眼中還是顧客眼中,都很有分量。所以他說話纔會如此的倨傲。
“說你。”王庸卻毫不退讓,眼睛死死盯着調酒師,一字一頓道。
“老五,有人鬧……”調酒師剛想喊酒吧看場子的人,最後一個字卻噎了回去。
因爲他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王庸手裡拿着他的調酒工具,正快速傾倒着各色酒精飲料。
倒入之後快速搖晃兩下,忽然將瓶子甩出,只見瓶子在空中連續翻滾,酒液在瓶子裡漾起一朵朵浪花。
而當瓶子下落到一定位置後,王庸左手忽然詭異的出現在了瓶口位置,啪一聲,瓶口驟然着起火來,好似一朵盛放的煙花。
瓶子帶着火焰如墜落的流星,在夜空劃出一個美妙的圖案。
心形。
“哇,好帥好帥!”這一幕頓時引來無數女孩子尖叫。
咚,瓶子穩穩落在吧檯上。王庸屈指在瓶子上一彈,瓶身傾倒,裡面的酒液正好倒入酒杯。
然後王庸帶着一抹哂笑,把酒杯推向調酒師。
調酒師狐疑的看着王庸推過來的酒,他剛纔只顧看王庸表演了,都沒能看清王庸用的哪幾種酒調製的。
不過看這顏色,也就一般般罷了。
裝比!調酒師默默在心裡給王庸下了定義,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入喉嚨,調酒師原本輕蔑的表情忽然就變了。眼睛圓睜,似乎品嚐到了什麼玉液瓊漿一般。
咕咚,酒被他嚥下。而下一秒,調酒師整張臉就變了。
通紅如火,彷彿有一股火焰從胃裡燃燒出來,讓他既痛楚又覺刺激。
“咳咳咳咳!”調酒師忍不住大口咳嗽起來,咳到直不起腰來。
一邊咳,還一邊大叫:“怎麼能這麼爽!怎麼可能!”
而王庸的回答輕飄飄傳來:“因爲它叫做莫諾托夫雞尾酒。是一種真正的**。”
沒錯,莫諾托夫雞尾酒雖然名字叫酒,卻是一種土製***的別稱。
在蘇芬戰爭中,蘇聯轟炸機曾用***轟炸芬蘭的城市和平民目標。面對國際社會的指責時,莫洛托夫宣稱蘇聯飛機沒有向芬蘭人民扔下**,而是向他們空投麪包。
芬蘭軍民便將蘇聯***稱爲“莫洛托夫麪包籃”,並將他們準備的這種***稱爲“莫諾托夫雞尾酒”,用來招待蘇聯坦克。
莫諾托夫雞尾酒也從此揚名世界。
真正的調酒王庸其實並不會,王庸會的只是莫諾托夫雞尾酒這一種而已。這可是國外傭兵們最愛親手調製的男人烈酒。
王庸又倒了一杯酒,“咚”一聲往裡面扔了一顆青梅。
“送給你。”王庸端起酒杯,遞向鍾心。
莫諾托夫雞尾酒真正烈的是第一杯,在王庸刻意控制下,第二杯烈性已然降低了不少。王庸又加進去青梅跟冰塊,大幅稀釋了酒精度,卻是已經適合鍾心飲用了。
鍾心一臉欣喜的接過酒杯,用略微嬌羞的語氣問道:“王老師,剛纔那顆心也是送給我的嗎?”
王庸一愣。
甩瓶時候劃出的火焰心形,純粹是偶然爲之。王庸哪裡想到鍾心名字裡正好帶個心字呢?
不過眼下卻是不能說實話,王庸只能硬着頭皮點點頭。
只見鍾心眼中喜色更甚,一口將酒飲盡,臉上飛起一片紅暈,也不知是醉了還是嬌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