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阿比蓋爾,又見面了。感謝你邀請我來到這個宴會,榮幸之至。”鄧學迪衝着宴會主人道。
阿比蓋爾笑了笑:“鄧,你不是說你男朋友也來嗎?怎麼沒看到他?”
“他想過來的,但是被一個無恥傢伙纏上了,脫不開身。我過來就是想問一下,那個無恥傢伙也是你邀請來的嗎?”鄧學迪眼裡閃過一抹狡黠光芒,道。
“無恥傢伙?”阿比蓋爾皺起眉頭,順着鄧學迪目光看過去,然後就看到了正跟在鍾南橋身邊的王庸。
“這人似乎有些眼熟,不過我很確信他不是我邀請來的賓客。”
鄧學迪把胸口拍的顫巍巍,道:“原來如此。我就說阿比蓋爾先生怎麼可能允許一個素有罵名的傢伙進入宴會呢?”
“素有罵名?這人到底是誰?”
“他叫做王庸。阿比蓋爾先生應該有所耳聞吧?這個人無論在華夏還是在美國,全都靠着各種碰瓷炒作出名。這不,如今又碰瓷上了我男朋友。”鄧學迪鄙夷的看着王庸,說。
阿比蓋爾恍然大悟:“原來是他!確實如鄧女士所說,這個傢伙劣跡斑斑,素有罵名。這樣,等我跟安德先生打個招呼,就去幫你奪回男朋友。”
“那就多謝阿比蓋爾先生了。”鄧學迪舉杯衝阿比蓋爾敬了一下。
然後看着阿比蓋爾走入遠處一個人流擁擠的角落。
那裡,十多個人擠在一處,全都衝一位金髮中年男人恭維的打着招呼。
鄧學迪看着金髮男人,驀然想到了這個名叫“安德”的人是誰。
全世界醫藥巨頭格蘭輝瑞的老闆!
這可是一個真正重量級的人物,即便放在全世界都屈指可數。格蘭輝瑞在醫藥領域的巨大影響力,使得許多中小國家領導都不得不仰其鼻息。
這樣一位真正牛比的人物,今天竟然也來到了宴會!
鄧學迪忍不住就想走過去,跟安德問好。鄧學迪怎麼看,都覺得此刻的安德充滿了男性魅力。而與之對比,鍾南橋似乎一下子成了不喑世事的未成年,毫無生趣。
“算了,等到宴會快結束的時候再過去吧。現在這麼多人圍在他身邊,他未必會記得我。”鄧學迪打消念頭,專心致志等待阿比蓋爾回來。
片刻後,阿比蓋爾終於回來。
“阿比蓋爾先生,您今天宴會的主角應該就是安德先生吧?”鄧學迪假裝無意問道。
阿比蓋爾微微一笑:“鄧女士真的聰慧,一下就猜到了一半。”
“一半?”
“是的。安德先生的確是宴會主角,但是隻是二分之一。還有一位主角未曾到來,等會你就可以見到他了。”阿比蓋爾回答。
兩人說着話,走到了王庸跟鍾南橋身邊。
鍾南橋看到阿比蓋爾,面色微微一變,眼中額外多出絲絲尊重,衝阿比蓋爾伸出右手:“阿比蓋爾先生,很榮幸能夠來到您的私人宴會。”
“鍾先生,好久不見。等你跟鄧女士結婚的那一天,我會到場祝賀的。”阿比蓋爾禮貌迴應。
一切,似乎都很美好。除了正眼都沒看阿比蓋爾一眼的王庸。
王庸沒想到,這個宴會竟然是阿比蓋爾舉辦的。阿比蓋爾被譽爲傳媒大亨,他手下控制着幾家世界知名的媒體,而那幾家雖然不像是CNN一樣不遺餘力抹黑王庸,可也沒少幫着敲邊鼓。
如今CNN算是被王庸打服了,可阿比蓋爾的媒體反倒是一下子成了抹黑王庸的急先鋒。
前幾天王庸建立華夏學堂的事情,就被阿比蓋爾旗下的媒體說成王庸跟毒販的勾結,引發惡劣影響。
王庸對阿比蓋爾實在喜歡不起來。沒有當場給阿比蓋爾一巴掌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正眼看他。
“王庸?倒是稀客啊。”阿比蓋爾假裝剛剛纔發現王庸,語氣譏諷。
“稀客?”王庸擡起頭,一臉哂笑。“我這段時間可是天天上阿比蓋爾先生旗下媒體的頭條,不算稀客了呢!”
“是嗎?我平時比較忙,沒空注意這種花邊新聞。等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批評他們,頭條的版面很貴的,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讓什麼人上去呢?”阿比蓋爾針鋒相對。
即便是傻子,此刻都能聞出兩人之間的**味了。
鍾南橋有心想要化解,可面對阿比蓋爾這種大亨,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抱歉,阿比蓋爾先生,我可一點都不隨便。不過聽說你倒是很隨便的,從上大學到現在,已經換了十三任妻子,而且每一任妻子都是嬌小蘿莉型。佩服,佩服啊!”王庸拱拱手,嘴裡說着佩服,臉上卻一點看不出恭維的意思。
阿比蓋爾冷哼一聲:“我一不威逼,二不利誘,每一位妻子都是真心相愛才結婚的。你不過是嫉妒我罷了!”
“嫉妒?哈哈哈……”王庸肆意大笑。“心理專家研究表明:喜好蘿莉的人是因爲某處太小隻適合蘿莉。這種愛好我可嫉妒不起。”
“你!下流!”阿比蓋爾氣壞了。
哪個男人喜歡別人說自己小?哪怕是真的小,也絕對不容許別人當衆說出來。
可王庸非但說了出來,還故意說得很大聲。
一瞬間,整個宴會廳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阿比蓋爾身上,不少人眼神還肆無忌憚的在阿比蓋爾下面遊弋,那種感覺,彷彿要害部位爬了幾萬只螞蟻,格外難受。
阿比蓋爾瞬間面色通紅,怒火中燒。
“阿比蓋爾先生,您別生氣。王老師他不是那個意思……”鍾南橋趕緊勸道。
可阿比蓋爾根本不給鍾南橋勸說的機會,直接道:“鍾先生,他什麼意思我想你心裡很清楚。如果你執意幫他說話,我只能動用一些破壞我們之間友誼的行爲了。”
“……”鍾南橋愣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阿比蓋爾隨後指向門外,對王庸道:“即刻!馬上!現在!從這裡滾出去!我的宴會不歡迎你這種人渣!”
阿比蓋爾語氣凜冽,聽得出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鄧學迪見狀,忍不住眼裡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活該!
王庸輕輕掃了阿比蓋爾一眼:“離開可以,只不過我不接受‘人渣’這個稱呼。我想你比我更適合它。”
“你……你……”阿比蓋爾氣得身體連連顫抖。“保鏢!保鏢!把他給我扔出去!”
當即就有兩個保鏢趕過來,虎視眈眈看向王庸。
王庸哂笑一聲:“想把我扔出去,就憑阿比蓋爾先生你手下這幾棵爛菜,恐怕做不到。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這時候,阿比蓋爾纔想起來,王庸是一位武道高手。
靠自己這倆保鏢確實很難將王庸趕走。
不過,王庸可是沒有任何邀請就來到這裡。在美國這叫做私闖民宅,主人有權利將其擊斃!
“動手!”阿比蓋爾使了個眼色。
兩個保鏢當即摸出手槍,逼向王庸。
“不要,阿比蓋爾先生!事情不至於鬧到動槍的地步啊!我替王老師向你道歉!”鍾南橋道。
阿比蓋爾面色冷漠,根本不理睬鍾南橋。
而王庸雙臂環胸,好整以暇看着兩個持槍保鏢,大有“你開槍試試”的意思。
旁觀賓客全都目不轉睛盯着這一幕,興趣盎然。不少人心裡已經爲王庸默哀了,說不定王庸今天就要死在阿比蓋爾的家裡。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保鏢即將動手的剎那,忽然一個聲音緩緩從遠處響起。
“住手!”
“誰?”阿比蓋爾眼中泛起一抹戾色。“是誰不想活了,敢阻止我?!”
“我。”隨着聲音而來的,是一個金髮男人。
阿比蓋爾看到之後,悚然一驚:“安德先生……怎麼是您……”
卻是今天阿比蓋爾宴請的主角之一安德先生。
安德看看王庸,衝着王庸伸出手:“又見面了,王庸先生。”
王庸伸手跟安德隨意握了一下:“又見面了。”
嗡!
這小小的舉動,登時讓整個宴會廳的氣氛炸裂。
“他竟然認識安德先生!怎麼可能?”
“天吶,安德先生主動跟他握手!太難以想象了!他不就是一個華夏學者嗎?”
賓客們目瞪口呆,駭然不解。
而阿比蓋爾更是愣在原地,一張臉憋得通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王庸跟安德握過手,聳聳肩道:“可惜,我馬上要被趕走了,不能多陪你聊幾句了。再見,安德先生。”
王庸說完,作勢要走。
安德剛想出聲阻攔,忽然一個聲音又響起。
這次是在門外。
“我看誰敢趕你走!”
然後一個穿着筆挺西服,頭戴黑色小禮帽,手持一根精緻手杖的男人出現在衆人視線中。
有眼尖的人一眼就認出,男人手中的那根雕刻着雙頭鷹的手杖價值不菲,出自某個歐洲古老貴族,至少有數百年曆史了。就算是有錢,都難以買到。
這樣一個身份尊貴的人,怎麼也力挺王庸呢?
而阿比蓋爾此刻的心情更是震撼到無以復加,甚至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爲什麼?爲什麼今天他宴請的兩位主角,全都向着王庸說話!明明他纔是主人啊!
亂了,這世界一定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