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被蚊子咬過,周飛開始的時候也沒有在意。
可是,當他再次擡起頭之時,卻詫異的發現,剛纔送信的那個小女孩兒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了眼前。
“不對!”
當週飛意識到了問題的時候,忽然在手掌間傳來了一陣鑽心的刺痛。
一根很短,藍汪汪的鋼針赫然的插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有毒!
還沒等周飛將手掌上的毒針拔下來的時候,他的眼前忽然一黑。
連五秒鐘的時間都不到,周飛就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四肢瘋狂的抽搐着。
當有人發現有人倒在地上,打電話叫來救護車的時候,周飛已經沒有了半點的氣息。
一代大師,就這樣,連是誰要對付他都不知道,就失去了生命。
餘衛國在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就給李象打過去了電話。
在三江市,除了李象之外,沒有任何人比他更加有動機要殺了周飛。
接到餘衛國電話的時候,李象正開車去機場的路上。
“你說什麼?周飛掛了?”
這個消息對李象也十分的震撼,就在前幾天他還見過這位大師。不過,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啊。
“不是你做的?”餘衛國十分認真的問道。
“爲毛是我做的?”李象不滿的說道:“我跟那個傢伙有仇,但還沒有達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吧?”
“這件事兒沒有那麼簡單。”沉吟了一陣,李象緩緩的說道:“項莊舞劍啊。”
李象相信餘衛國能夠聽明白這話裡面的含義,他覺得對方主要的矛頭還是針對餘衛國而來的。
如果餘衛國離開了三江市,那麼武衛局在三江市的中層領導將會有一個不小的調整和戰隊。一旦出現了這樣的狀況,能夠獲益最大的就是天中集團。
雖然餘衛國的事情看上去跟李象的關係沒有多大,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餘楠不但成爲了李象的女人,而且海棠現在也是海潮集團的掌門人,這兩者加在一起已經足夠李象重視的了。
初秋的三江市早晚的氣溫已經有些低了,海棠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風衣在機場走了出來。
除了海棠之外,還有幾位公司的隨行人員。
讓那幾位上了公司來接他們的車之後,海棠坐進了李象的車子。
“你沒事兒了?”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海棠扭頭看着專心開車的李象,問道:“聽說三江市最近非常的熱鬧,我是不是錯過了很多的好戲?”
“熱鬧個屁啊。”李象嘴角清揚,說道:“應該用亂套來形容好不,沒文化真可怕啊。”
www▲ TTKдN▲ ¢O
“你敢說我沒文化?”海棠的手指準確的掐住了李象腰間最軟的地方,狠狠的擰了半圈,嗔聲道:“老實交代,你什麼時候又勾搭上了一個女人?”
“怎麼用又?”李象擡手摸了摸鼻翼,看着酸溜溜的海棠。
不用問,一定是餘楠那個破妞將付玥的事情跟海棠彙報了。可是自己並沒有勾搭好不
好?
“我能說是冤枉的不?”李象苦笑的將海棠的柔荑推開。
別看海棠不是什麼武道的高手,但是那兩根手指掐在軟肉上也是非常的疼。
“哼!”
海棠瓊鼻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但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趕緊坦白。
李象晃了晃腦袋,只好將怎麼認識付玥,以及是師兄介紹的過程認真的說了一遍。
見到李象的態度非常端正,海棠很是大方的獎勵了他一個大大的香吻。
這可是海棠第一次主動獻上的香吻,讓李象詫異的摸着被親過的臉頰,傻傻的笑了兩聲。
其實不用李象說,海棠也將事情的大概瞭解的比較詳細了,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至從跟李象有了肌膚之親以後,她的心態越來越像是一個小女人了。
都說小別勝新婚。
回到了家中,李象將海棠拉進了衛生間,來了一個鴛鴦浴。
這個澡洗了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最後海棠渾身沒有了半點的力氣,纔將螓首靠在李象的胸膛之上,感受着李象那濃濃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要是能一直這樣多好。”
海棠輕嘆了一聲,問道:“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就這樣一直安心的當小白臉嗎?”
“胡說八道。”李象的手指在那嫣紅的櫻桃上輕輕的捏了一下,貼在海棠的耳畔說道:“我的臉一點都不白好不好?我這是吃軟飯,可不是小白臉,這其中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吃軟飯還這樣理直氣壯?”海棠嗔怒的扭過了頭,可還沒有等她將後面的話說出來,李象的嘴巴再次狠狠的印在了她的紅脣之上。
李象的精力可真的不是蓋的,又精力了一番盤腸大戰之後,纔將海棠抱到了房間裡面。
坐在沙發上,李象點着了一根菸,淡淡的說道:“說實話,以前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成爲師傅那樣牛逼的不像話的人,可是現在我對武道已經沒有那麼強烈的追求了,如果說一定要有願望和夢想的話,我想就是能夠保護好你,還有楠楠。”
“你的嘴巴抹了蜜啊?”海棠慵懶的躺在牀上,將天鵝絨蓋在了皙白的身體上,笑呵呵的說道:“我們現在還年輕,等再過幾年,再掙點錢,咱們去國外,買下一個小島,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纔是我最大的夢想。”
聽到海棠認真的話語,李象緩緩的揚起了嘴角。他似乎能想象到,等若干年之後,他帶着海棠還有餘楠,以及大家的孩子,在一處世外桃源般的小島上,過着神仙一樣的生活。
不管能不能實現,這都將是李象奮鬥的一個目標。
將菸蒂按在了菸灰缸中,李象也爬上了牀,將海棠摟在了懷中,十分鄭重其事的說道:“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的,我們一起努力。”
……
在三江市一處高檔的別墅中,一個相貌堂堂,氣宇軒昂的年輕男人正坐在客廳那奢華的沙發上。
“五少爺,周飛的死訊已經傳到京都了。”
在年輕男人的對面站着一個四十歲左右
,神態恭敬的男人。
“報社和媒體都通知了嗎?”
那個被稱作是五少爺的年輕男人正是天中集團,江東省的負責人,田廣鑫。
他的手上拿着一柄精緻的陶瓷水果刀。
別看只是一柄水果刀,但是在他的手上彷彿是擁有了生命一般,上下翻飛,有節奏的在五指之間不停的翻轉。
“三江市和江東省的媒體基本都打過招呼了。”中年男人眼簾低垂,沉聲道:“讓汪妃出手的話,三江市唾手可得,何必費這樣的皺周折呢?”
“汪妃還不能完全算是我們的人。”田廣鑫停止了手指的運動,將水果刀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慢慢說道:“江湖有江湖的規矩,雖然我也知道讓汪妃出手會很省事兒,但那不是長久之計,最後三江市還是要靠我們來打理,經營。”
說完話,田廣鑫拿起了一根雪茄,叼在了嘴上,望着窗外星光閃爍的夜空,說道:“那些棋子也該動一動了。”
“是,五少爺。”中年男人的眼中閃爍出一絲興奮的精光。
……
京都。
北郊會館。
“火候已經差不多了,讓芳子動手吧。”
一個年紀五十歲左右,禿頂的男人,放下了手機,陰森森的說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高手芳子,不成功則成仁。”
“是。”
對面一個三十多歲,身高連一米七都不到的男人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興奮的退出了房間。
……
“老爺,你看看這份報告。”
與此同時,在京都李家的大院主房之中,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手上拿着一個厚厚的牛皮紙文件袋,嚴肅的說道:“這個很有可能就是當年的小少爺。”
“怎麼可能?”
被稱作老爺的其實並沒有那麼老,看年紀也不過就是五十出頭,雙目好似鷹隼一般,泛着精光。
他打開了文件袋,將裡面的資料拿了出來,認真的翻看了幾頁之後,闔上了雙眼,質疑道:“找到那個老混蛋的下落了嗎?”
“沒有。”男人失落的搖了搖頭,失望的說道:“當我們的人到了的時候,哪裡就只剩下了一個家徒四壁的空房子,連有用的線索都沒有多少。”
“最近京都有什麼動靜?”
老爺將文件袋推到了一邊兒,喝了一口茶水,將目光再次轉向了對面的男人。
“光華武館的周飛和他的兒子,還有他的關門弟子趙雷在三江市丟了小命。”男人略作沉吟,說道:“京都的餘家好像跟這一代的藥谷傳人搭上了關係。”
“藥谷的傳人出世了?”
雖然周飛掛了的消息讓老爺有些驚詫,但是藥谷傳人的消息顯然更加的讓人震驚。
儘管現在的醫學已經十分的發達了,但是藥谷傳人的分量在江湖人的心中要遠遠的超出那些什麼知名的大醫院。
他揮了揮手,命令道:“查清楚,這一代藥谷的傳人有多少出世的,餘家究竟是怎麼跟他們搭上關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