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抱着季婕將蓮蓬頭轉到她臉上,看她還在假裝生氣,就吻了下:“還裝,你不早就希望這樣了嗎?”
“誰希望了?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季婕掐他。
“喂,好像就我爽了,你就不爽?誰剛叫得那麼大聲?”
“你……去死啦!”
季婕家裡很窄,浴室也只有淋浴,打鬧着洗完,她臉上還掛着紅暈,看張玄走到一邊去飲水機那倒水,就拿毯子砸他。
“我也要喝!”
“不會少了你的。”
張玄提着兩杯水走回沙發上,瞧了眼那上面,就撿起毛毯墊着。
“你的腿彈性很好啊,練過武的就是不一樣……”
“撲哧!”
季婕一口水噴在茶几上:“你還說。”
“好好,我不說了。那說你這邊的屋子吧,你怎麼也都是副局了,怎麼還住這一房一廳的小套房?局裡沒給你安排?”
季婕低下頭說:“局裡要安排的人很多,我就先將就了。”
“帶你去買一套吧,今天就搬過去。”
張玄將她拉起來,看浴巾滑落,露出來的完美軀體,就摟過她,印上她的嘴脣:“晚點再去。”
季婕是很乾脆的女人,沒那麼扭扭捏捏的,做過就做過了。他要幫她買房,她也沒拒絕。換好衣服,就跟他出門看房。
太上居蘭香閣都算不錯,但都是有些年月的了,張玄突發其想,不如去長信實業的那個幾小區去看。
現在都算是紅星地產的了,雖然只擁有不到一半的股份,但馮絕的大權已經交到公孫一品的手裡。
這座小區就臨着蘭香閣,斜對面是富國的一個在售樓盤,本來每天還有些人來看盤,如今都涌到了那邊去了。
“風上臨水。”張玄看這小區的名字,也算雅緻,來到售樓部裡,就看這裡擠得快連呼吸都不暢,他拿了樓書,就和季婕出來,省得在裡面氣悶。
那裡還有人抽菸,有好多汗臭味,都快把人薰死了。
“有複式,噯,複式好,”張玄翻開樓書看了幾個戶型,就指着其中一個說,“一百六的大複式,怎麼樣?”
“你看吧,我沒意見。”季婕習慣性的往四周看去。
做刑警的,都會觀察人,她一眼就看出其中有幾個人不對勁,人人都拿着樓書,那幾個人卻聚在一邊朝這些人指指點點。
“那些人不是你們派來的吧?”
張玄擡頭看了眼:“不是啊,紅星地產以本傷人,我們纔不會理他。”
“那就怪了……”
季婕託着下巴,沒穿警服,她個頭依舊很高,看起來臉部的輪廓也很美。
張玄摟住她,就湊過去,吻住她的嘴脣。
吻了許久才分開,季婕就低頭一瞅,吃驚的說:“你怎麼還想?”
“誰讓你那麼美呢?”
就是再剛硬的女人,也會喜歡男人的讚美,她也不例外。
“哼,可今天不行了,我是第一次,受不了你的。”
張玄一驚,倒沒見血啊,一想也對,有的女人,特別是喜歡運動的,可能早就破掉了,也有的天生就沒血。
但季婕直接就說出來,張玄還是挺意外的。
“你怎麼了?”季婕看他不動。
“我還是你第一個男人?”
“廢話!”
季婕扭頭去看那幾個男人,見他們走出去了,纔對張玄說:“複式那麼大我一個人衛生都做不過來吧?”
“請鐘點工就行了,噢,對了,那邊說要請的傭人,今天也到了吧。”
張玄心想,徐嘉兒請個傭人,也要把人家祖宗八代都調查清楚。
“那你要過去?”
“沒啊,我陪着你呢,買完房,再陪你吃晚飯。”
“這還差不多。”
這邊風上臨水銷售部裡,來看盤的多半都是衝着打折盤來的。經過幾天銷售,好的都被挑走了,剩下的打折盤裡,要不是戶型不好,要不就是朝向不好,樓層不好。
但來看盤的人,還就盯着這些。
一聽張玄是直接要去看不打折的樓盤,那售樓部的經理,忙分配了個女孩過去。
“您好,張先生季小姐,請這邊走。”
季婕也納悶,富國的就在對面,張玄怎麼不去那邊買。
但她不懂,這風上臨水,就在江邊,下游就是蘭香閣,那邊富國的盤,沒臨江。可惜這裡沒有別墅,按張玄的意思,季婕這種大警花,住別墅才配得上。
“這裡就是複式樓。”
江邊一排八棟的複式樓排排豎起,每棟之間的間距都還不小,不至於伸個手就能碰到旁邊那棟的窗戶。江風習習,堤壩上還種了一排的小葉黃楊,綠化也很好。
難怪長信實業在江都也能佔到10的份額,馮絕做樓盤還是肯用心的,但由於大勢的關係,在其它方面又投資失敗,纔會被公孫一品有機可趁。
季婕是粗疏的性子,但看這邊的風光,也是滿心歡喜。攬着張玄的胳膊,就將臉靠在他肩膀上:“這幾棟都是一樣的大複式嗎?”
“都是,每棟十六樓,兩個單元,有兩座電梯,在後面纔是小複式。最裡面的是一般的大小戶型。”
女孩帶他們進去看房,一樓都沒人要,這地方,臨江是好,要是漲水,估計能把一樓淹了。他們上到三樓,看了兩套,張玄就拿定主意了。
“要兩套?”女孩驚喜道。
她賣樓能有提成,當然沒想到張玄會這麼土豪。
“要兩套幹什麼?”季婕還以爲張玄想要再對面安排個女人,她雖不在意,也有點不爽。
“我還沒房子呢。”
他這一說,季婕就一臉恍然,他是要住對門啊。
張玄回江都後,最開始是住在念綵衣家的古玩街,後來又搬去蘭香閣跟徐嘉兒住,再之後就搬到遊靚影的別墅裡,幫譚娜在太上居買了套複式,偶爾也在那邊住。
但還真就沒自己的房子,這次就打算買一套。
“這還得裝修呢,還說今天就搬過來。”
“我讓程哥找人來裝修,你有什麼意見跟程哥聯繫吧。”
張玄把程平秋的電話給了季婕,兩人就被女孩帶到售樓部做合同。還請到了二樓的VIP室,泡上香茶,送上小甜點。
女孩拿二人的身份證到樓下去做合同,那經理就過來跟他倆聊天。
這經理也是售樓小姐出身的,在長信實業做了許多年了,三十多歲了,穿着套裝,還有些風韻猶存的感覺。言談舉止都很體,卻不停的打聽,張玄想不要再多要幾套房。
“我可不是土豪,買兩套是要拿來自住的,不炒房。”
“不能說是炒房吧,算是投資產品。這股市轉移到樓市的資金,還只是第一波,隨着股市見頂,會有更多的資金轉移到房市裡。”
張玄一笑:“那你們老闆還打折出售?”
經理一時語塞,剛要找詞,一樓就傳來一陣喧譁。
“老子纔買一個月不到,這特莫還沒住進去,就打七折?你特莫什麼意思?啊!草!”
經理忙道個不是,跑到樓下,張玄和季婕也走出VIP室,來到欄杆那,就看幾個男的拿着棒球棍和方向盤鎖,在那喊。
一個男的,還直接一揮球棒,把樓盤模型給打爛了。
那些售樓小姐都縮到櫃檯後去了,看房的人,則馬上跑到外面去躲着。
這誰都怕被誤傷啊,要被打上一棍子,那可不得了。
季婕認出來了:“就剛纔那幾個男的。”
她還以爲是張玄叫來的,原來是業主。那些買房的一聽,也就都理解了。這誰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這好不容易買套房,纔沒幾天呢,就打七折,幾十萬都沒了,這誰能服氣啊。
“各位,各位,”經理一看,還都是認識的,前幾天新聞纔出來時就來鬧過來了,“我們不是商量好了嗎?說補償各位一部分……”
“補償?我那套房原價一百萬,打七折,才這就虧了三十萬。這還不算我貸了四十萬,二十年的款,這又是四十萬。要是我按七十萬買,我只要貸十萬,也不用二十年了。利息我特莫只要三四萬。你特莫賠我多少?十萬?!打發叫花子呢。”
那業主一說,其它業主也都羣情激憤,紛紛叫嚷起來。
“特莫的,這裡的打折房還就在我同一棟,還跟我戶型一模一樣,還讓不讓我活了?”
“剛沒聽老嚴說嗎?他那前前後後算起來虧了七十萬,你們纔給十萬?你們也太摳門了吧?”
“和她說有個屁用,把馮絕找來,要不就去叫那什麼公孫一品,草!”
這邊物業的保安過來了,攔在他們跟前,不讓他們靠近售樓部的人。這一下就把老嚴他們惹火了,舉起棒子就打在一個保安的腦門上,立刻鮮血長流。
那保安捂着腦袋就說:“你,你,你,你特莫敢打人?”
“打你怎麼了?你就是這開發商的走狗,老子今天不單要打你,還要打那些狗男女!”
老嚴一聲大喝,一甩球棒就打在一個保安的胳膊上,那保安嗷地叫了聲就跪在地上。這邊保安人也不多,就總共四個。
先被打破了個腦門,又被打傷了個手,剩下兩人,手裡也沒傢伙,就一邊給物業辦公室打電話,一邊報警。
人也被逼到櫃檯後了,老嚴就跳上櫃臺,發狂的喊:“給我把這裡砸了,特莫的,這些人一個也不能跑。”
他舉棒打向經理,那經理一個女人,哪敢去擋,一縮頭就躲到櫃檯下。
老嚴還不放過她,他那時買樓的時候,就是這經理親自籤的,他最恨的就是她。
他跳下櫃檯,擡腿就往經理的背上踹去:“給老子出來,躲,躲你麻痹的,老子非抽你這臭娘兒們不可。”
樓上張玄看了在樂,他是看熱鬧不怕事大,反正這鬧起來,就是給公孫一品難堪嘛。
季婕要下去救人,她怕鬧出人命,這已經打傷人了,那保安在那哀嚎,她怎麼還是警察,不下去也不像話。
可沒等她下去,從外面又衝進來二十多號人,這都是聞訊而來的業主。
有人帶頭,就都過來了,有手裡提傢伙的,也有沒提的,但都氣勢洶洶的。這風上臨水,都幾乎沒有太小的戶型,最少也是一百平起。
按算起來,家家都少說虧了三十萬以上,長信實業只賠十萬一戶,這誰氣能順得了?
老嚴看援軍來了,更是氣焰囂張的用力一吼:“砸!”
(本章完)